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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GL百合)——浅色海

时间:2025-05-05 10:31:36  作者:浅色海
  燕辞忧点头,借她想的时间,环视这间正厅,目之所及毫无奢华物件,简朴至极,只在小案上摆了件香炉意思意思,桌案上堆叠几本兵书,再往上看,就是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盛将军了。
  盛将军对她微笑:“殿下乐于助人。”
  燕辞忧前世不缺夸赞,也乐意听人夸她,上有所好,下面文书的好听话便不要钱般撒过来,真正要说的话淹没在华丽辞赋中,生生让燕辞忧每日处理政事的时间多了一个半时辰。
  她吃过教训,此后就不爱听了。虽说盛攸淮也不必多吹捧她,但这四个字同她们目前待的正厅一般,实在太简朴了。她假意恼道:“将军要如此捧杀,我可是能长命百岁的。”
  盛攸淮露出少年气的笑容:“那我可做了件好事啊。”
  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依稀能听见烟花的声音,两人相对而坐,燕辞忧心念一动:“我有东西要给你。”
  盛攸淮露出好奇神色,她看对方在怀中掏了两下,拿出几块点心来放到桌上,又去袖口掏,不由拈起一块:“这个?”
  “不是这个,”燕辞忧皱眉在身上找,“这是我没收宁宁的……说来,我今晚跟她打雪仗,玩的不到一炷香就喊累;我说她练武吧,从扎马步开始,才练几下就说饿。我把点心没收了,让小厨房给她做了碗牛肉面,结果她吃完就困了,没等我说两句,眼睛一闭居然睡着了。”
  盛攸淮笑得不行。她想说“拔苗助长不可取”,话到嘴边又起了坏心眼,变成了:“这么说,原来我是殿下的备选?不是小殿下休息,也想不到来我这里。”
  燕辞忧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停住动作,一双桃花眼瞬间瞪大了。她这样更像燕锦宁,盛攸淮忍俊不禁,扶着桌案大笑起来。
  燕辞忧看着她笑,也不生气,从袖中摸出一物递过去:“可别这么说,我可是早早想着将军。”
  盛攸淮接过细看,外面是朴素的布袋,约有小臂长,捏也捏不动,若是送她,那八九不离十就是匕首一类的东西了。
  拿出来一看,竟是把扇子。
  她可懂了燕辞忧口中的“早早”……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燕辞忧还催促她:“打开呀!”
  盛攸淮不明就里,把扇子打开了,扇骨入手冰凉,开合顺滑,是把好扇子,但最令她震惊的,还是那以洒银纸做成的扇纸上,有漂亮而不失锋芒的字迹写就的十几个成语。
  类似“女娲造人”“愚妇凿石”“冯妇搏虎”等等,燕辞忧大约是想想写写,因此扇上墨迹不匀,字迹也有些潦草整齐的分别。
  见她看出来了,燕辞忧尴尬地咳了一声:“之前你不是问我令姜季兰是什么意思吗?我还说要默写一些不同的成语。最近闲下来了,也想看看这边的典故如何,正好回宫翻出把扇子,就写上去了。”
  “我写的都是比较明显的,可以直接跟你讲,有些我们也在用,当然典故不同。本来想之后给你看,但今天来了,我就正好带过来,”燕辞忧说着,想起今日除夕,此物也算是礼,看着过于寒碜,多少有点难为情,“是有点太早了……对了,背面我还画了一幅画。”
  扇面一翻,是幅雅致的雪景图,淡淡远山,一泓碧波,渔妇坐在船上安然下棋,留白的洒银底就做大雪飘飞,短短几笔,清雅古朴之感便扑面而来。
  盛攸淮对书画没什么研究,但审美是有的,她赞道:“殿下此画可是值钱多了啊。”
  姑且也算作赞赏吧。燕辞忧矜持地点点头:“自然,我师傅是齐桓子,最擅雪景。”
  盛攸淮唇边带着笑,摩挲着扇柄上的花纹,能看出是劲瘦松枝,粗糙却极有力量感:“这也是殿下刻的?”
  “随手就刻上了。”燕辞忧不擅此道,那花纹比起画来实在简陋。“我觉得你会喜欢。”
  诶、她?盛攸淮愣愣地复读:“觉得我会喜欢?”
  “不喜欢吗?”
  “……没有。”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盛攸淮微微闭目,欣喜猝不及防决堤,漫进四肢百骸。她早已打定主意走向选择的路,却没想到会蓦然察觉到燕辞忧尚未明晰的心意,原来对方也有意同行。
  这真是一件好礼。盛攸淮轻轻笑起来。
  看着对面的燕辞忧装作低头喝茶,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她的模样,盛攸淮突然有了主意,用扇子戳戳对方的脸。
  燕辞忧哼了一声,大度地不计较,对方反而得寸进尺,又戳几下。
  不得不拍案而起了:“你要干什么?”
  “我很喜欢,只是忽然有一问,必须要向殿下求解。”盛攸淮定定地看着燕辞忧,在她眼前晃晃扇子:“殿下一直记得?”
  “记得什么?”她的态度有些严肃,燕辞忧坐下了。
  “那日说的话,”盛攸淮扬起一个笑容,换了轻松的语气,循循善诱道,“殿下怎么一直记得?而且还想着要送给我,而不是主上。”
  烛火摇曳,灯下看人更添三分,照得面前人更是眉眼清俊。燕辞忧后知后觉感到心跳加速,看着盛攸淮吐出最后一句话,声音轻而缓,仿佛带着热意:“写字的时候想着……刻花纹的时候也想着?”
  想着什么,盛攸淮吗?燕辞忧看着她的脸,说不出一句话。
  而且还说一直,这才多久?她是为了大义,为了日后方便传播和覆盖好不好?这些话堵在嗓子里,脸却莫名发热起来,结结巴巴道:“这……我刚来印象深刻,而、而且我跟皇姐接触不多,你也会告诉她……”
  本来有理的,似乎也被搅成了没理。燕辞忧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辩解,刚因为盛攸淮戳她脸而积蓄的气势也消失了。
  明明是盛攸淮要向她求解,却变成了她等待对方的宣判。
  “原来如此,”盛攸淮笑意盈盈,声音温柔,“那殿下真是个如清风明月般,举世无双的人。”
  燕辞忧的心跳结结实实乱了一拍。
  太奇怪了,说出这种话,简直像是,不,这完全就是——
  “这捧杀可还满意?”盛攸淮啪一声打开扇子,坏笑道。
  气氛凝滞一刹那,燕辞忧忽然松口气,又好像觉得失落。但盛攸淮如此说,她也接了下去:“可太满意了,盛将军能说会道,实在佩服。”
  “那就好,”盛攸淮笑道,“对了,朋友之间不必提职位,殿下可以直呼我名。”
  朋友之间……燕辞忧抿唇,朋友之间吗?
  她并非不通情爱,刚才多少察觉到自己的心动,就算盛攸淮说这是朋友间的玩笑,她也无法对自己掩饰真实感受。
  在红烛燃尽前的余热里,燕辞忧向外望去,遥远的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线白,月亮仅有薄薄一片,挂在天边,等待沉没。
  面前的人放下了扇子,含笑等着她的答案。
  燕辞忧定定神,温声道:“攸淮。”
  盛攸淮点头,看着很高兴:“殿下日后都如此唤我就好。”
  燕辞忧的心跳又乱了。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想表达的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但我们是朋友(诶)
 
 
第十三章
  日头渐渐落了,早春依然多风,徐慕打了个寒颤,忙裹紧外衣,跟着面前的女子走进晋王府。
  晋王府的朱门与高墙,以及身边有条不紊的侍从,都让她感到心悸。徐慕想晋王府并不如世人所言,是堆金砌玉的黄金屋;反而如山水画般,大气威严地矗立着,夕阳西斜,墙的影子将她笼罩,却无法压抑那股逐渐充盈身心的狂喜。
  她赌对了。
  她与妹妹们合谋杀死‘那个人’,假借晋王威名要求来京觐见,不指望能够世袭牠的官职,只希望能够为自己挣一条青云路。
  晋王的权势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接下来就是展示她的才华和能力,让晋王赐她官职。徐慕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厅中温暖,坐于主位的女子应该就是晋王,穿着便服,表情很严肃,让徐慕有些发怵;下首的青年一席月白衣袍,眉眼柔和,看见徐慕来了,还对她笑了笑。
  徐慕不敢再看,低头跪下,方才带她来的女子忙拉她起来:“不必跪下。”
  晋王亦点头:“半跪即可。”
  徐慕感觉自己的脸一下红了,身体动弹不得,僵硬地被侍从压着半跪下去,磕磕绊绊道:“晋、晋王殿下安。”
  她又说错话了。此前预想过很多遍,到嘴边还是错了,徐慕感觉自己的勇气被抽了个干净,下面要说的话也乱成一团,想不分明。
  “看起来很好嘛,妹妹要向您贺喜了。”
  陌生的声音,徐慕微微抬头,原来是坐在下首的青年。她笑眯眯地看向徐慕,替她解围道,“你比我们想的还有勇气,先坐下吧。”
  身边的女子低声道:“这位是端荣郡王。”
  徐慕忙道:“端荣郡王安。”她像是溺水的人被救起,大大松口气,但不敢做出大动作,拘谨地坐下。
  端荣郡王笑着点点头。
  晋王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先别说这些。”看徐慕又想站起来,她伸手做了个坐下的手势,“不用站着。你为何来京城?”
  徐慕还是要站起来。她咬咬牙,向晋王一拜:“望晋王殿下恕罪,草民犯下滔天大罪,前联合三位妹妹弑父,后借晋王威名胁迫来使带我进京。”她越说越有底气,不过放手一搏罢了,再差也比任人鱼肉强,“我前来面见晋王殿下,只为求一条生路。”
  晋王终于露出一丝兴味:“什么生路?”
  “燕尚宫创立女学已有四十年,”徐慕深吸口气,朗声道,“当年在殿上舌战群儒时惊世一语,也令天下女子翘首以盼四十年。但话语流传许久,也只有几位京城的世家子女能够入朝为官,更别提四方州县,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看见两人面容冷肃起来,因为她说对了:“林某得家母教化,自小读的是圣人书,有兼济天下之志,却不能将志向诉与她人,更遑论入仕,仅得闺中美名罢了。看着妹妹们都重走我的老路,日复一日煎心,再听说晋王殿下提拔女官等事,我想明白了,女子一日不登基,女子就一日不能入仕,天下女子也就盼不到燕尚宫口中的那一天。”
  徐慕再次郑重拜下:“我想求晋王殿下给我一条生路,更想助晋王殿下,为天下女子求一条生路。”
  殿中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徐慕亦不敢再言,也不敢偷看。许久,晋王抚掌大笑道:“好!”
  端荣郡王也笑道:“此人必成大事!”
  从决定要做这件事时就开始紧绷的精神,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她才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不知是先前被吓的还是激动的,身子一晃,险些摔了。
  晋王忙道:“把她扶起来。”
  还是那位女子将她扶起,徐慕从入府就麻烦她良多,此时更是将重量全靠在对方肩上,不由对她抱歉笑笑。
  今晚她先住在晋王安排的驿馆,之后再看情况。徐慕对官场不熟悉,猜不到自己会到哪里做事,也就不再想了,忙向晋王告退,跟在女子身后出了晋王府。
  徐慕身后的两人看她离开,相视一笑。燕弦春脸上的喜意再也遮不住:“是天助我。”
  燕辞忧亦是对徐慕心生敬佩,点头道:“是个聪明人。”
  能够联合三个妹妹,还能安排好林家,透露给能带她到晋王府的人,最后还敢来到晋王府说出这番话……可谓是有勇有谋,也有真才实学的人,来日必成大器。
  燕辞忧今日这趟来得很值,看得心满意足。她看了眼窗外天色:“我也该走了。”
  燕弦春有些惊讶:“不在这里用晚膳?也不用这点钱都给晋王府省。”她顿了顿,恍然大悟,“难道是着急去报喜?”
  “倒也没那么幼稚,”燕辞忧叫停她的想象,眉眼间有几分犹豫,“有个想见的朋友……”姑且还是朋友。
  燕弦春不理解她的踟蹰:“怎么?闹矛盾了?”
  “不是不是,”燕辞忧忙说,“只是我自己有点犹豫,嗨,不打扰皇姐了。”
  “好,”燕弦春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透出几分孤寂来,不由问身边侍从,“成了郡王不该很高兴吗?怎么现在这般焦躁。”
  侍从同样不理解,不过这时候只要安慰晋王就够了:“许是有什么事情呢。”
  燕辞忧听到了这句话,但脚步未停,一直到马车上,才闷闷地叹气。
  成了郡王当然很高兴。燕辞忧还想着今年好好干,多少争个王位,结果一年开始还没几天,她就成了郡王,可谓是天降馅饼。
  复朝这几日,男帝难得在上朝时几次斥责燕弦春,又夸奖常山郡王,隐隐有让牠升为亲王的意思。嗅觉灵敏的官员已经开始站队,又因为吏部选调官员,政事交接,官员磨合间出了不少琐事,扯起来没完。
  昨日因为对春耕和赋税的政令,两拨人直接在朝堂上吵起来,最后勉强达成一致,罢免了几位官员,还把另一位皇男扯了进来,薅掉了牠即将到手的郡王王位。
  空缺由常山郡王的亲信填了,而燕辞忧荣升郡王,刚建成的公主府还未上匾额,恰好换成郡王府。这主意是祁景和想的,三人上午刚商讨完燕弦春便进宫了,只待明日上朝明发圣旨。
  燕辞忧高兴归高兴,但对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没办法驱散笼罩她多时的烦恼。系统见她兴致不高,挑起话头道:“你和晋王的相处好多了。”
  “嗯,”燕辞忧应了一声,“这几日政事交流,我在晋王府待的时间久,多吃几顿饭就熟悉多了。”
  没想到她和皇姐还要磨合熟悉,燕辞忧觉得有点好笑,面上也露出笑意:“我觉得这边的皇姐有点呆。”
  系统见过她的陛下姐姐,对比一下,大概明白了燕辞忧想说的:皇帝和晋王虽都不是感情外露的人,但皇帝习惯权衡朝局和感情后做出选择,对燕辞忧有亲情是真的,把燕辞忧算计到无法翻身也是真的,这是出于皇帝本人和□□面的最好结果,也是燕辞忧能够得到的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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