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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GL百合)——浅色海

时间:2025-05-05 10:31:36  作者:浅色海
  早知道听姐姐的让她检查一遍了。祁钦和再次把脸埋进公文,颓然地想。本来一月前就该走,但仲冬之际气温骤降,祁景和这个病秧子不过从官府回到祁家,就因为吹了冷风病倒了,之后的行李和交接等事便全由祁钦和包办。
  她在姐姐面前再三发誓一定不会出错,找了一队壮妇护送,看着人安稳出城。
  日日牵挂是自然,她也得意于自己处事稳重,难得不出错,等姐姐回来了定要让她好好夸奖自己一番——直到她找出腰牌。
  祁钦和脑中的戏台已经搭建到祁景和被晋王府侍卫无情赶出,身穿单薄衣袍在京城乞讨的情状,不禁双眼含泪,不知如何自处。她拍桌而起:“完了,真的完了。快给我一匹马,我要去找姐姐。”
  钟晚忙拉住她:“大人!”她诚恳劝告:“您先别急,说句不好听的,女史比起您心思缜密多了,还能发现不了没带腰牌,想不到办法吗?况且您将女史诗赋呈上去时,也是说了这是您姐姐所作吧?”
  “对对……等等!完了!”祁钦和缓过劲,刚想坐下来,却忽然想起这一重失误,绝望地大叫一声,“我没告诉晋王殿下,明春女史是我姐姐……”
  钟晚无言以对。
  她沉默的功夫,祁钦和已如脱缰野马般向外奔去,她身手矫健,三两下已翻身上马,手中长鞭一挥:“好姑娘,我们去找姐姐!”
  钟晚大惊,她喊道:“大人!你还有事务!”
  “管不了了!”祁钦和扭头大喊。
  “大人!”
  又有人喊她,这次是信使,正气喘吁吁跑来:“您、您的信!”
  “给钟长史!”祁钦和勒马,甩鞭指向后面的钟晚,还待再走,却见钟晚似有所感,抢过信翻了两下,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名字简直要喜极而泣:“大人,是女史的信!”
  又是一场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戏码。
  月上梢头,烛火摇曳,让庭外也染上柔和的暖光。燕辞忧走到门口向外望,只见两位甲士立于门口,神色严肃,见她出来也未有丝毫动容。
  燕辞忧本想打个招呼,看她们这样也不好打扰。远处亦有一队兵正在巡逻,走到她面前,冷淡地行个礼便走了。
  看来北大营军容整肃,气氛比这冬夜的冷风还要冷。燕辞忧默默收回想拦她们的手,没想到盛攸淮看着好相处,治军比许老将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这两日都没有出门,今日也该看看北大营情况。燕辞忧凭着对原先世界军营的了解选了一条路,向前走去。
  燕辞忧简单绕了几条路,果真到了北大营门口,门口亦有兵士镇守,再往外看,便是黑暗的夜色和遥远的灯火。
  燕辞忧在心中简单估量了一下北大营的情况。北大营此名听上去不伦不类,根据盛攸淮透露的只言片语,燕辞忧猜测北大营或许是由她当年支援的军队所改造,顶替了原先京师防卫军的位置。
  只是人数不够,也许还有朝廷官员分量不够重,现在只能称为北大营。
  京军至少也该有十几万人,当年皇帝要弃城逃跑,燕弦春指挥京城防御,那时候用的肯定是京军,如今牠们在哪里?盛攸淮的军队无法顶替京军,燕弦春很可能直接把原先京军拆掉,变成南大营,两营共称京营。
  很明显,盛攸淮不认可这个解释,这只是缓兵之计。
  南大营在燕弦春手底下肯定被养废了,皇帝能调动的也只剩亲军,局面一片大好。
  完全没机会了啊……燕辞忧默默想。要印证这些猜测也简单,她问系统:“我想的对吗?”
  “啊?”系统说,“我不知道啊。”
  ……罢了,明日盛攸淮有空一问便知。
  夜寒风冷,燕辞忧拉拉外袍,准备回去。忽然发现远方出现三团灯火,愈走愈近;最前面的人眉眼熟悉,正是前几日为燕辞忧诊脉的医师宋秉秋。
  燕辞忧不由驻足。宋秉秋掏出腰牌,向门口兵士说了几句,俯身下来写着说什么;她身后两人正悄声说话,穿墨绿色劲装的女子稍微高一些,应和着对方的话点着头,同时警惕地看向北大营。
  燕辞忧与她对上目光,立时动弹不得。她的嘴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声音,直到唐择枝走到她面前,燕辞忧才猛然上前,死死抓住对方的手:“择枝?”
  唐择枝下意识想抽回手,动了一下竟没抽动。她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燕辞忧神情复杂,似喜似悲,让唐择枝心中涌起莫名的熟悉感,忘了动作。
  兵士神情戒备地围向她们身边,宋秉秋不知原因,想上前先把她们拉开,却被另一位女子拦住。
  女子上前一步,温和笑道:“你们认识?”
  燕辞忧如梦初醒,松开手后退:“只是看这位姑娘眼熟,有故人之姿……是我失礼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理由漏洞百出,燕辞忧脑中飞速思考着其她足够搪塞的借口。
  唐择枝摇摇头:“无事。”她转头一看,三人竟然都在等她继续说,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不走了?”
  “没什么,”女子意味深长地笑道,“唐姑娘没有其她想说的吗?”
  “我……”唐择枝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憋的脸都红了,最后还是说,“我们快去找盛将军吧,女史。”
  女史?燕辞忧连忙道:“女史留步,您可是明春女史?”
  “咦?”祁景和发出疑问的声音,脸上却毫无惊异之色,她淡定回答,“我就是明春女史祁景和。”
  越过祁景和的肩膀,燕辞忧看见几位兵士正匆匆向她们赶来,为首的人正是盛攸淮,而在冷肃的气氛中,祁景和缓缓笑起来,对着燕辞忧轻声道。
  “端荣公主好眼力。”
作者有话说:
就像这个令姜季兰,文中小辞已经给出了解释,之后还会有两三个。
 
 
第六章
  盛攸淮坐在主座,笑眯眯道:“殿下,您真有意思。”
  刚才当着士兵们的面训她们,回到屋里倒幸灾乐祸起来。
  当然,她违反军纪,也是该罚。燕辞忧不敢吭声,盯着手里的茶水,好像突然对那几片茶叶有了莫大兴趣。
  她乡遇故知,实在情难自抑。燕辞忧也想辩驳几句,再推荐唐择枝,但对方毕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无法担保此人如故交般忠心可靠,这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唐择枝左看右看,还是按下好奇心,向着盛攸淮道:“开封唐择枝,护送明春女史前来寻找盛将军。”
  盛攸淮已经知道了,意思意思点点头:“多谢唐姑娘。”她看着祁景和的脸,觉得越看越熟悉,恍然道,“女史是祁知州常常提到的……”
  祁景和温文尔雅道:“祁钦和正是舍妹。此番洛阳事已毕,舍妹催我上京寻盛将军,又托付唐姑娘一路保护,来到北大营。”
  她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身形单薄,在军帐中还穿着大氅,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深夜来扰,实在愧疚,只是祁某忘记带腰牌,晋王殿下恰好不在王府,多亏遇见宋姑娘,先把我们带到了北大营。”
  难怪盛攸淮与祁知州同为晋王属下,祁景和来到京城不去晋王府,反而来更远的北大营。燕辞忧闲闲思考,听起来盛攸淮是众人心知肚明的晋王心腹,北大营更是属下优选投靠之地。
  盛攸淮恍然大悟:“委屈祁女史了。”她想到祁钦和的行事风格,笑起来,“大概是祁知州又丢三落四了。”
  她看上去好得意。燕辞忧也不自觉弯起唇角。
  “也有我失察之过,”祁景和轻咳一声,“我已修书一封告知她不必惊慌。”
  “那就好,女史一路走来可还顺利?”
  祁景和心领神会:“这一路不仅有镖师护送,唐姑娘更是武艺高强,没遇见什么山匪强盗。劳盛将军挂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
  她二人打着谜语,唐择枝半懂不懂,但提到她了,总该说点什么。可惜她不善应对夸奖,干巴巴地回应:“是祁女史聪明,一路上躲过了很多事情。”
  燕辞忧已经很久没见她这般青涩模样,觉得新鲜。可惜她此时不好开口,只好默默思索。
  听她们所言,祁钦和现在做到了知州,控制了洛阳。不过燕辞忧觉得,一个沦落到敌军兵临京城门口,皇帝欲弃城而逃的王朝,不仅京军孱弱,四方驻军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更倾向于整个豫州都在燕弦春掌控之中了。
  豫州如此,京城四周的州县大约也控制了,更远的地方形势如何?看来朝廷和地方的官员比她想象中更少。燕辞忧本以为是燕弦春步步紧逼,即将取而代之,今日听她们几句话,似乎朝廷堪堪达成平衡,势力尚在扩张,更远的地方燕弦春鞭长莫及。
  正想着,方才认出了她的祁景和,又问了一遍:“这位是……?”
  “这位是端荣公主。”盛攸淮介绍道。
  祁景和眸光深深,唇角微扬:“公主看上去亦是少年英才啊。”
  燕辞忧客气道:“女史过誉了。”
  “祁女史和唐姑娘奔波辛苦,今日就先休息吧。”盛攸淮起身相送,其实几人除了祁景和外精神气都很足,因此祁景和再三道谢,直到被唐择枝拉走。
  燕辞忧心中感慨这礼数实在太周到了些。
  她留在最后,回头看到盛攸淮又拿起一卷移书,想起也该给对方道谢:“今日、不,这几日真是麻烦盛将军了,多谢。”
  盛攸淮略有惊讶,很快故作苦恼,长叹一声:“原来殿下也知道。”
  “……”这人怎么直接顺杆爬。燕辞忧转身便走。
  “等等,”盛攸淮叫住她,“殿下认识唐姑娘?”
  “她跟我关系很好,办事牢靠,为人清正。”燕辞忧简略道。
  “原来如此……”盛攸淮若有所思。
  “只是我无法担保,将军还是谨慎为好。”
  盛攸淮微微摇头:“我们缺人,非常缺人。况且唐姑娘有殿下和祁女史的赞誉,应该是没问题的。”
  若这边的唐择枝亦能在官场中创出一番天地,燕辞忧自然是替她高兴的;只是盛攸淮说的缺人让她有些担忧,正好把盘旋多时的猜测说出口:“听将军的话,似乎朝廷官员要少得多?依我这两日之见,北大营兵士亦有些少。”
  盛攸淮比了个数字:“实际能控制的就这些。官员算上原来内廷女官也很少,四周州县或派遣官员或依靠世家大族的女子……例如祁知州这般。”
  派遣的官员不仅要能力强,还要有手段服众;既然世家大族的女子可以做官,这世家也肯定被女子控制。
  这要求不可谓不高。如此想来,能用之人很少。
  不过,现状比燕辞忧想过的最坏结果好得多。她略微安心:“多谢将军解惑。”
  这里的女子不能科举,燕弦春放开后时间太短,人才寥寥。眼下最需要的是培养更多官员,否则燕弦春来日登基,根本无人可用。
  那燕辞忧不就可以干这个?大景讲究出将入相,文臣武将燕辞忧都当过,周王党更是她的丰硕成果。燕辞忧又道:“盛将军,若是要培养官员,我有些心得。”
  盛攸淮困惑道:“心得?”
  “算是心得……”燕辞忧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皇姐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于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关于官员升迁调动的考量,这里的标准太随意了。”
  “殿下想的太长远了,”盛攸淮揉揉眉心,“我应该跟你多讲一些现状的。”
  差不多都猜到了。不过她这样说,燕辞忧心中有些暖意,对她笑笑,“其实我差不多也明白。”
  “不是,”盛攸淮道,“我是怕殿下不懂常识,若出门被当成傻子就糟糕了。”
  燕辞忧无语凝噎。她不开玩笑会死吗。
  盛攸淮则大笑起来:“也不全是说着玩的,不过也不急,殿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也是,她们今天经历的够多了。
  燕辞忧刚出帐,就看军帐几步开外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墨绿劲装在灯火中很显眼,犹疑地向这边张望,正是唐择枝。
  她看见燕辞忧过来,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走又走不掉,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对方开口:“唐姑娘不回去休息吗?”
  “我……”唐择枝犹犹豫豫地开口:“今日殿下唤我择枝,是之前认识我?”
  这可不好圆。燕辞忧绞尽脑汁:“是唐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我一时情急,才失礼了。”她笑道,“没想到唐姑娘也名为择枝,真是巧了。”
  实在是很拙劣的应对。燕辞忧勉力维持着微笑。
  唐择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她点点头:“我亦觉得殿下很熟悉,当做故友重逢也好。”
  燕辞忧心下大安:“求之不得。”
  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亭中有两人对弈,祁景和看着眼前黑子落下,笑道:“是我输了。”
  燕辞忧却真心实意地佩服道:“女史棋风犀利,我也是险胜。”
  祁景和笑笑,并不作答。燕辞忧喝了口茶,环顾亭外繁盛开放的花:“忙了十几天,终于能跟着休沐,竟只有三个时辰,皇姐也太小气了。”
  那日后,祁景和被燕弦春任命为吏部侍媖,燕辞忧则每天看看书,跟着盛攸淮慢慢了解军营事务。
  她完全信了盛攸淮口中的缺人,简直是逮到一个有用的就使劲薅。能给她干的都留给她了,不能给她干的事务就找人教她,难怪宋秉秋不算军医,却频繁往返北大营,没有宋神医在,怕是要累死不少人。
  祁景和应该与她差不多,不然也不会休沐时才请她来下棋。
  果然,祁景和眉眼间亦有些愁绪,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无奈道:“也是没办法。”她们人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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