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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GL百合)——浅色海

时间:2025-05-05 10:31:36  作者:浅色海
  师母这个称呼,明明没什么。
 
 
第八章
  宫宴上很热闹,燕弦春坐于主位,眉宇间有淡淡疲倦,但兴致很高;她举杯勉励了几位官员,来回敬酒间气氛热烈起来,席上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宴上有男官,燕辞忧数了数,发现官员和男官大约六四分,对人才的稀缺又有了新的认识。盛攸淮听她在旁边悄声数数,笑着在桌下拉拉她袖子:“这些男官与主上交好,暂时还有用处。”
  燕辞忧如今也能跟盛攸淮说的有来有回:“我在将军心中就是粗俗暴躁的人吗?本以为这半月多有了解,没想到还是错付。”
  盛攸淮无辜道:“当然没有。殿下性格文雅随和,心系皇姐,我只是想让您心安。”
  燕辞忧哽住了。恰好此时燕弦春看过来,她举杯遥敬,错过了最佳回话时机;盛攸淮在一旁偷笑,笑着给燕辞忧倒满酒:“我敬殿下一杯。”
  “盛将军……”燕辞忧憋着气,努力翻找着阴阳怪气的词汇,“盛将军能言善辩,燕某不及。”
  这种话对武将来讲甚至能算夸赞,完全伤害不了盛攸淮,她乐道:“殿下至情至性,盛某亦不及。”
  变着法说她没有城府对吧!简直就是嘲讽!
  燕辞忧气闷,她心里牵挂着燕锦宁,也不敢喝多;幸运的是也没人来找她攀谈,如此浑水摸鱼几刻,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向燕弦春告罪。
  燕弦春似乎还有话想对她说,可燕辞忧屏息等了等,燕弦春反而让她先离席了。燕辞忧有些不安,这个世界的皇姐气质似乎更加阴沉,又不与年幼的燕弦春相似,她觉得这感觉熟悉,几乎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抓不住那点思绪。
  系统早已查明燕锦宁所在,燕辞忧跟随她的指引一路向皇宫深处,宫道上灯火煌煌,安静到落针可闻。
  寂静适合思考,燕辞忧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猛然想起刚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在目前遇见的几人身上,看到奇异的相似。
  很微妙的相似,她形容不上来。
  燕辞忧有些迷茫,这个世界的唐择枝和燕弦春都与原来不同,燕锦宁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唐择枝昨天是第一次见她,燕弦春虽与她成了一母同胞,但燕辞忧很明显没能沾到姐姐的光,在盛攸淮军营里连侍从都没有,感情比原来的她们还差——她和燕锦宁的关系又是什么样?
  如此一想,燕辞忧竟有些不敢向前。
  她问系统:“这两位公主之间感情如何?”
  “不知道。”系统给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刚接触系统时燕辞忧以为是鬼差,后来以为是神使,现在看来,只能算作有点用处的砖头。
  不对,砖头还能当武器,系统就是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光团。
  系统察觉到她所想,抗议道:“我还能做很多的事情的好吧!”
  那她提的都正好是系统做不了的事情咯。燕辞忧不置可否。长亭宫前,一位侍从看见她的身影,欢喜道:“可算是等到公主了!”
  看来她们约定过。燕辞忧庆幸自己今天来找燕锦宁,没让她空等。
  庭中树下,燕锦宁一身华服坐在桌边,风吹动衣摆,更显气质飘逸。她听到脚步声惊喜回眸,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姐姐!”
  两人关系似乎不错?燕辞忧思量着,向前走了两步。
  暖融融的灯火下,燕锦宁完全看清了她的模样,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眉眼温润,唇边带笑。
  但她不是姐姐。
  燕锦宁浑身发冷,笑容也凝固了。
  待燕辞忧走近,她终于动了,却是喝道:“听雨!”
  “关好门,”燕锦宁冷冷道。她对着燕辞忧,“你不是我姐姐。”
  最坏的结果。燕辞忧不知怎么说:“我……”
  她一开口,燕锦宁反而面露迷惘:“你的声音……”
  “我确实不是端荣公主,”燕辞忧本就不打算冒充端荣公主,立刻澄清,“但我是燕辞忧。”
  “燕?”燕锦宁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慢慢给你讲。”燕辞忧此刻对燕锦宁有用不完的耐心,她拉燕锦宁回桌边坐下,安抚般拍拍她的肩膀。
  “所以说,我姐姐已经死了?”燕锦宁问。
  起死回生,甚至用的还是她原本的身体,不管怎么说都过于玄幻了。可随着她说出姐妹两个成长中的各种琐事,以及燕锦宁一些小习惯,甚至燕锦宁试探几句才发现,她真的对这里的生活一无所知,才不得不信。
  那么她就不得不面对姐姐的离开。
  这个问题的回答实在太残忍。燕辞忧在交谈过程中发现两位公主的情谊非常深厚,可能比她和燕锦宁还要亲密,毕竟她和燕锦宁还有其她姐妹亲人,而在燕锦宁的叙述中,居然会用相依为命这样的词形容两位公主。
  她们的母亲呢?还有燕弦春……三姐妹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的?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燕辞忧不敢看她的表情:“没看到尸体,也不一定死了。”
  “但系统不是说,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吗?”燕锦宁目光灼灼,“不管姐姐是真的死了,还是像周王殿下这般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都不能再相见了对吗?”
  “……对。”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燕辞忧低头看着桌子,上面放了几样很精致的点心,也许是她们约好了今日见面,燕锦宁早早备下的,她心有愧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默着,忽然听到了哭声。
  燕辞忧慌张地看她,面前的人已经泪流满面,哽咽道。
  “是我害死了姐姐。”
  “什么……?”燕辞忧要给她擦泪的手停在半空。
  “是我说不想被牺牲……”燕锦宁忽然爆发,崩溃地缩在椅子上,抱头道,“是我说我们是人质!”
  “不、等等,”燕辞忧被吓了一跳,看到她泪流满面慌忙起身,用袖子给她擦泪,“什么意思?”
  她一头雾水,忽然体会到盛攸淮当时的心情。
  在燕锦宁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燕辞忧提取出了一些有用信息。
  好消息:燕颉之没死。
  燕辞忧知道的时候险些喜极而泣,虽说她也不能拽着燕颉之的一角大哭着说,阿娘你知道吗另一个世界的皇姐她欺负我,女儿从你死了之后日日睡不着觉,短短几个月瘦到形销骨立……而且燕颉之也不会站她这一边。
  但那是她娘啊!燕辞忧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然后?燕锦宁歪头,明明是一样的脸,她看起来可比瑞王那个皮猴子可爱多了。脸颊看上去很软,眼睛都圆圆的,让燕辞忧想起燕锦宁小时候的模样;入冬后越来越冷,燕锦宁的衣服上还有毛茸茸的围边,也像她小时候会穿的衣服。
  燕辞忧又因为她刚才的哭泣怜爱之情大增,对着这样的妹妹,简直要母爱泛滥。
  然后她的妹妹就顶着一张很可爱的脸,吐出非常无情的话:“阿娘不喜欢我们,你去找她也不会见你的,她只见大姐姐。”
  “为什么?”燕辞忧大惊失色。
  “为什么……嘛,”燕锦宁转转眼睛,她看上去并不伤心,“没空吧。阿娘现在生病,还要听大姐姐处理政事时出现的难题,没空看我们。”
  如果只是最近没空,燕锦宁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燕辞忧又问:“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燕锦宁说,“不过,我们对她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吧。虽然我能理解。”
  燕辞忧无法理解:“那也不能……”
  燕锦宁打断了她:“姐姐就是因为这个才去北大营的。”她过了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表情却变得阴郁起来,“是我……说我们留在宫里像人质,姐姐才求了姥姥,让她去北大营。”
  燕辞忧从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有些心疼:“那怎么能说是你的错?”
  “其实根本没事,只因为我害怕,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害怕会被抓起来成为威胁大姐姐的人质,害怕成为被牺牲的人。”燕锦宁越说声音越小,她蜷缩在石凳上,把脸埋进□□,又哭起来。
  “这……”燕辞忧也觉得这些担忧很没必要,她目光向上扫过一圈,就能看见好几个人影潜藏在屋檐上和树叶中,很显然都是燕颉之的人。
  而且端荣公主去北大营时求了她们姥姥,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如果没有燕颉之的同意,她也不可能出宫。
  燕辞忧也能大致猜到燕颉之的苦处,燕家应该是她们姥姥当家主,燕弦春也绝不是凭借一人之力到达如今的地位,燕颉之想要集中精力让燕弦春登上皇位,不让几辈努力付之东流,是很正常的事。
  对于两位公主来说,从小到大只有严格要求和侍卫保护,只保证教育和生命,也是痛苦的事情。
  但要是真的成功了,两位公主从此的人生也会彻底改变。
  燕辞忧充满同情地拿出莲子糖,她和燕锦宁都很喜欢吃,盛攸淮见她爱吃,总是顺手给她塞,“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姐姐既然去了,那她肯定也有相同的想法。”
  只是燕颉之说不定还以为两个女儿想要帮忙,老怀大慰,速速安排好了。
  燕锦宁接过莲子糖,却没吃。
  她定定看了燕辞忧几息,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呐:“但……我姐姐真的死了啊。”
  如果没有她没有死,还有余地可以解释,可以和解。
  但她真的死了。
  如果真的不是燕锦宁的错就好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就好了。
  燕辞忧定住了,她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如果一切没有改变就好了。
  所有的安慰都不起作用,她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想好的“绝对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她也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这还是燕辞忧第一次说对不起,这件事非她所愿,她也没有得益,更没有占据端荣公主的身体,燕辞忧思来想去,反觉得系统欠她们一句对不起。
  可是她看着燕锦宁,也说不出其她话。
  燕锦宁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想笑,却落下声叹息,“我会记得姐姐,永远都会记得。”
  “我也会记得。”燕辞忧望向天边圆月,轻声回应。
 
 
第九章
  宴会行至尾声,燕弦春看时间差不多了,向盛攸淮使了个眼色。
  盛攸淮起身告退,她带着两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天牢。
  血腥气浓重,狱卒皆默默行事,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盛攸淮一行人提着灯,目不斜视地从一堆睁着浑浊眼睛的男官面前走过。
  从燕弦春封王开始,天牢就作为晋王私人的牢狱,专门用来清除异己。常常是打压下狱重刑以及丢入天牢等死一整套,盛攸淮偶然看到都觉得狠辣,不过乱世用重刑还是很有道理,既然有用,她也不再劝了。
  忽然传来一声极尖利的哭嚎,不知是谁又被审问,在天牢是寻常事,狱卒会迅速将受刑人的嘴堵住,只剩隐约的闷响。
  盛攸淮却停下脚步:“那是?”
  侍从上前低声报出一个名字。盛攸淮眼底晦暗不明,盯着发出惨叫的方向,缓缓轻笑道:“原来是牠。”
  她摆摆手,恢复平常神色:“走吧。”
  走到天牢深处,盛攸淮示意狱卒开门。
  这间房除了限制自由,没有能称之为牢房的地方。目之所及舒适华丽,有足够的炭盆和笔墨纸砚,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房间里该有的都一应俱全,桌边人的身后还有两个侍从。
  一只手拿起苹果,袖子被随意挽起,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手的主人咬了口苹果,翘起脚,懒散地问:“晋王愿意放我出来了?”
  “没错,”盛攸淮道,“你现在要去北大营。”
  “……什么?”花熙跳起来,恼道,“说好关我三个月就放人的!”
  她的反应让盛攸淮想起某人刚来时惊疑不定的模样,不由弯起唇角。但很快,她恢复面无表情:“你也说过,你师母和师妹会很快来找你的。”
  花熙脸上有心虚一闪而过:“那你们也不能说话不算话,世人皆知晋王殿下不日将登基,天子金口玉言,岂能违背?”
  短短几句话上升到哪里去了。盛攸淮无语凝噎。
  花熙看说不动她,换了个方式:“我到北大营干什么?”
  “你不是想刺杀陛下?”盛攸淮慢条斯理地拿出花熙的匕首,在后者面前晃了晃,“以后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哦。”花熙拿过匕首,细细打量着,笑道,“原来是我还有利用价值。”
  盛攸淮扬起眉:“互相合作。若我不提,花大侠也会再次尝试刺杀的吧?”
  花熙默认了,她跟着盛攸淮出了天牢,看着三月未见的天空,心中畅快,哼笑道:“晋王也不怕是与虎谋皮?”
  盛攸淮转过头,无语地看着她。
  如果眼神会说话,那盛攸淮肯定就是在说“你有什么势力能称得上与虎谋皮”。
  花熙不以为意,她转着匕首,忽然手腕一转刺向盛攸淮。
  盛攸淮早有预料,脚步不停,避开匕首,手虚握成拳打在花熙胳膊上,让她吃痛后退。
  两人都没尽全力,花熙收回匕首,拍手赞道:“盛将军武功不减嘛。”
  “花大侠这三个月也没闲着。”盛攸淮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你若是还在宫中动刀,我只好请你再去一趟天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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