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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金(近代现代)——西江三千月

时间:2025-05-06 08:38:58  作者:西江三千月
  “不滚,哥你教我啊。”
  说着,皮带搭扣解开,薛里昂脱人长裤的动作还算规矩,脱下来之后就不屑继续演了,要落不落搭在桌沿。专心致志对付薛锐,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怎么弄舒服,手握成环伺候着他哥,动作技巧一应俱全,边做边盯着对方隐忍的脸,不放过上面的任意微小的表情,直白专注得有些过分。
  “是这样吗,哥?”他压低声音,“好意”询问对方的意见,如同餐厅里追着要人大众点评评论的服务生。
  薛锐懒得理他这种恶趣味,绷着脸一言不发,脖颈和耳后却升起淡淡红色,胸口起伏的节奏渐渐不稳,眉头紧皱,低垂着的眼睛像是汪着一潭水,眨眼的瞬间不时露出一瞬的迷惘。
  见他哥被摸得肉眼看见的毛顺了,他握着薛锐大腿屈起,手掌在线条漂亮的大腿肌肉留下一段水迹。润滑作用的水润质地啫喱挤了不少出来,探向隐秘的地方。
  一根、两根、三根。薛锐难以忽视这种不自在,腰梗着,如果不是薛里昂掐着大腿根,一定忍不住躲开。咕啾作响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里,更加粗热的东西推开层层阻力,缓慢坚定地挤了进去。
  薛里昂的动作和扩张都做得充分、温柔,薛锐是一个很能忍受疼痛的人,这种程度的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难承受,体感上,更多的是酸楚和饱胀,以及一些被填满撑开的诡异感觉。
  但等到他动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变得刺激且危险,他的疼痛和快感都依靠对方的给予,难以隐藏,难以掩盖,失去对自身绝对控制的极端弱势让薛锐感到,非常的,恐惧。
  薛锐从未处在这样被动的位置,他从来都是控制局面、决定走向的人,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理智。被另一个人以入侵的方式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后轻而易举就掌控,这样的体验就像是沉入最混乱的噩梦,他不自觉想要并拢腿。
  “停下来,你……先停下。”
  按照以往来说,薛里昂在床上是非常照顾情人的体验的,他的克制可能就是浪费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上,所以此类项目的口碑相当不错。但是这次不同,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不同,是食髓知味,也是久思成疾。
  原来和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做,是这样的。
  像是烟花和糖果一起在脑子爆炸,他觉得自己在失控,从心到身体都感到无上的快感,他只想更深、更重地用一些原始的反应来给自己过载的大脑排解,想一直抱着薛锐,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我停不住。”薛里昂说,粗重的呼吸糊在薛锐的脸上,虽然是罪魁祸首看起来却十分委屈。
  薛锐几乎后悔自己答应了薛里昂,被侵入的体感对他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当下别提什么舒服或是欲求,薛锐无暇去考虑这些,他甚至有些敬佩自己曾经的男朋友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享受到,甚至还可以表情管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要因为呼吸过度而碱中毒,为这种事叫救护车,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在沉浮的欲望海洋里,薛锐下意识想要去抓握住什么,但越是失控,他就越无法去相信、去依靠,他手掌反扣在桌面,指节屈伸,用力到筋骨都颤抖,也没办法获取一点支持。
  可薛里昂懂什么,他脑子清楚的时候都觉得猜不透这个强硬且冷静的哥哥,现在更是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尽力贴近怀里的肉体。肌肤相亲不够,灵肉交合不够,不够,怎么样都不够。像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小怪物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接纳他的神明面前,头埋在对方颈窝,双手抱着他的腰,尽可能把自己撞进对方身体里,神经错乱地表达爱意。
  毛茸茸的头发搔着薛锐的脸侧,他也不理解这个人到底在委屈什么,可鬼使神差的,他放弃了强迫自己对抗主导感受的力量,不再徒劳从冷硬的桌面寻求慰藉,用力过度的手指生疼。他双臂收拢,环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仰着脸,脖颈曲线紧绷着,喉结颤抖滚动。
  “……轻点。”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
  一地狼藉,文件页码凑不整齐草草堆在桌角,薛里昂趴在地上,抻着手臂去够茶几底下那颗若隐若现的纽扣,几个来回,指尖都将将摸到,越推越远。
  薛锐换上衣帽间备用的衬衣,熟练标准地把收纳得非常必要的领带打出同礼仪教科书展示面一模一样的结,如果不是脖颈上无法遮掩的红色吻痕,任谁都猜不到,衣冠楚楚的启辰话事人刚刚的激烈情事。
  “哥……”薛里昂放弃了茶几底下那颗他可能这辈子都掏不出来的纽扣,懒散靠着沙发腿坐在地上,摆出一副自己知道错了但是无能为力的表情,他赌薛锐不会为一颗扣子杀了他。
  正调节手腕的表带长度的薛锐抬眼扫了他一眼,被地上人这份不修边幅的样子丑到了。他身上衬衫早揉成了皱巴巴抽丝的报废品相,还点缀着深色的水痕,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更加可疑的东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离家出走三天的流浪汉在地铁口卖艺。
  看不下去,薛锐两指夹着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丢进薛里昂怀里,声音冷漠吩咐道:“去最近的商场买件新衬衣。”
  薛里昂接住方正小纸片,后知后觉低头辨认着这张卡,总觉得哪里眼熟,像是自己从前被没收的某张。他抬头看着薛锐,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自己终于通过身体赚到了第一桶金,虽然用上身体之前,他刚双手交出去一座金山。
  ……但是此情此景真的很像是被嫖了啊。
  薛锐懒得管他的心路历程,收拾妥当又是一枚高冷霸总,忽略掉走路时候某处的隐隐不适的话,和平常每一天没有丝毫差别。他吩咐助理恢复待命,按照日程表继续今天被推迟了的工作们。
  他步入直梯,低头同亓飞确认着会议流程,电梯门缓缓合上,福至心灵,他直觉般抬眼,看见几米外李渊神色冷峻看着他,眉宇间压抑着深深的怒气。薛锐毫无惧色迎上这个目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在电梯门关上前几秒,把那枚在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褪了下来,当着李渊的面随手丢掉。
  镶嵌在中心的钻石和圆环一起闪烁着在大理石地面上弹飞。对向的电梯门彻底合拢,隔绝了两人碰撞的眼神,给后事留下了未完待续的伏笔。
 
 
第79章
  薛源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旁边汽车酒店招牌上的彩灯半闪不闪,底下的树影摇摇晃晃,可能藏着野猫,也可能藏着杀人犯。汉堡店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当地的红脖子,这些老头脾气很臭,长得又很壮实,薛源路上遇见一般绕着走。
  他人生前三十年似乎从来没遇见过这类人,在他母亲死后不久,这些潜在的威胁成分就像是《侏罗纪公园》里复活的恐龙一样,开始在大街小巷溜达。
  程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也没给薛源什么好脸色。这个地方是薛源选的,又脏又油。按照他的性格,就算不选在高星级酒店的会客厅,也至少应该找个环境好的咖啡店。薛源是死了妈又不是死了钱包,就算是死了钱包,他程越又不会计较一顿饭的账单是谁付的。
  怎么就非得在这穷乡僻壤弄得两人像是打劫便利店的teenager分赃一样?
  “没有人跟着你吧?”薛源把自己的围巾又往上拉了拉,小幅度左右看看,尽管他戴着口罩,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行踪暴露,“……他们找过来就麻烦了。”
  “找你干什么?”程越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表情显而易见,虽然能认出来那个围巾是buberry,但是在薛源的窝囊脸上,绞了几圈的格子围巾看起来快飘出馊味了。
  这人到底是脑子坏了还是被吓破胆了,好歹当年也人模狗样的虹场老板,见过世面的呀,现在一副被害妄想症的德行。
  “你都能找到我,我怕薛锐也找到。”
  “……”程越彻底无语,你全身上下是按个还是按斤卖值钱,值得薛锐大老远跨国追杀。汤金凤也死了几个月了,薛锐要是真想对自己的二弟下手,还会等到现在?那个人就是这样,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东西,懒得给一点眼神,即使对方爱死了、恨死了。
  “薛锐不会找你的。”程越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薛源反问,眼里有对这个幼稚基佬的责怪。
  “我……”保持着薛源的恨意和恐惧没什么不好,反而更利于他的计划。程越懒得废口舌去安抚这个失去主心骨的废物,他不愿承认这种人是自己的盟友。
  喝下一口汉堡店里果珍冲泡的橙汁,程越转移话题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上:“我联系了人,能进去那家养老院,也调查到一些东西,但是我觉得你亲自去比较好。”
  程越表现的主动,反而薛源不确定了,他不怎么信任斜着眼睛看程越,像是在掂量这个薛锐的前情人的话有几分可信,万一是薛锐又一次给他下套呢。
  “我试了很多办法都进不去,哪里安保很严的,你怎么进去的。”
  程越很懒得跟他掰扯,又需要这人暂时相信自己,隐隐约约有点炫耀地开口,又不说得很详细:“你当然进不去,那边安保等级是监狱级别的……然后里面常住的,有个跑出来的红色通缉犯,受贿金额能买三五个启辰,是我伯伯。我要去探望,他不会拒绝的。”
  这种人,最不希望他落网的肯定是曾经的亲信,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人怕被牵连出来,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不被抓住。程越就是利用这种同案犯之间的信任,才能得到进入疗养院的许可。
  “……我信你。”犹豫良久,薛源还是攒了些勇气。他得去,他得去见他爹,讲母亲是怎么被薛锐逼死的,讲自己现在漂泊在外的颠沛流离。他得让他爹做主,要薛锐偿命。
  “什么时候能去?”
  “明天吧。”程越想了想,看薛源现在的状态,似乎随时都能自己把自己吓死,他怕变数出现,尽可能把时间往前提:“明天,我的车去接你……你害怕你想带别的人也无所谓,但疗养院只能我们两个人进去。”
  “这……好、好吧。”下定决心一般,脸部肌肉都紧张得不灵活了,话说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薛源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两人也无旧情可絮,程越看起来也不想在这里吃东西,敲定下去疗养院的日程后就相对无言了,好像从没人教他俩对于半生不熟的关系该如何相处,两人也都不是在圈子里需要讨好别人的人,至少从前不是。但毕竟又是要合作干大事的人,得增进信任和交流,不能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于是,脸对脸刷了一会短视频,俩人默契对视一眼,起身说了再见,再一同出去汉堡店的门。程越走在前面,十分绅士给薛源打开了门,薛源道谢之后,礼仪周到关上了门。两人在门口再次相对点头道别,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回去的路程不长,却格外难受。薛源早早准备好第二天要做的事情清单躺在了床上,他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晚,但是辗转反侧半宿,他还是睡着了。虽然睡着了,却十分不踏实,三四个小时做了很多梦,大多数场景都是歪七杂八的景象拼凑,他应该是梦见汤金凤了。他妈还是穿着那条紫色燕子绣花的旗袍,两人共同选定的包边和盘扣都清楚得仿佛就在眼前,两人说了很多话,醒来却不记得具体说过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好像顶撞了母亲,没有特别听话。
  他想可能是母亲放心不下自己,在昨晚回来看看,也可能是自己后悔,后悔太听话上了那班飞机,错过了两人今世的母子缘分。
  “真正的缘分是不会错过的。”程越在副驾驶冷飕飕回复道。薛源在他车上絮絮叨叨自己做的梦,翻来覆去得说,活生生一个直男,罗嗦得像个碎嘴子的寡妇,烦得他脑子疼,嘴里更是说不出好话。
  薛源想反驳“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有求于人不好把关系弄僵;另一方面他想到程越为了和薛锐的缘分撒泼打滚杀人放火到头来啥都没捞着,又觉得程越说不定是真的悟到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有点道理。
  他们今天出发的时间挺早的,对于两个一般下午三点吃早餐的人来说,想要赶在疗养院会客时间结束之前到达,无论如何都只能挑战生物钟了。
  薛源拘谨坐在后座,对着车子里的内后视镜看自己今天的装扮:一件竖条纹浅蓝色衬衫,黑色领带。这是他为了见父亲特地穿着正式,没有穿有logo的衣服,还用黑色领带表现自己刚刚丧母的悲痛。他昨晚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决定好这身穿搭,还草拟了一些腹稿。
  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知道薛伯坤相比较而言更加看重自己的长子薛锐,因为薛锐能力出众、有本事,对于自己,更多是因为母亲的原因,才多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宠爱”的模样。所以想要今天尽力在薛伯坤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水平和实力,同时勾起对方对于母亲的情感。
  可他也发现,自己的衬衫不太平整。这是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是啊,已经没有人再时时关注自己的衣服是否舒适得体了。他的情妇和用得顺手的下属也在国内无法联系上,就算能再见面,有可能也不愿再依附他了。没有人替他联系干洗店,没有人帮他熨烫衣服。薛源抻了抻自己的衣领,想让褶皱展开一些,不要像他本人一样在局促的空间里皱皱巴巴凑合。
  程越的车不算小,三排座,程越坐副驾驶,一排放探望伯伯带的补品,人参营养液、胜肽补血丸之类堆的满满当当,还剩一排就是薛源和他保镖的了。准确来说,是薛源和他的两个双开门、臂围和头围差不多的肌肉白人保镖。一左一右大马金刀坐着,把薛源夹在中间,像是买奢侈品配货的人形挂件。
  这也是程越看不上他的原因之一,带了两个像是刚从泰拳比赛现场赶过来的保镖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程越觉得保证不了安全?还是太看得起薛源他自己,觉得薛锐能沿路布置狙击手要他狗命?
  他这条命,现在都不一定能有子弹贵。
  程越也忍了,没有把这种刻薄残忍的话一遍遍说出口。他知道对方此行看重什么,想要什么,他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他期待那个结果,并不是因为八卦或者喜欢看别人绝望出丑,虽然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应该占比也比较小。主导性的原因是,他要薛源恨薛锐,一般的恨还不够,要非常、非常的恨。
  比间接让他失去母亲的痛苦还大的恨,摧毁掉他所有希望的那种恨。
  只有这样,自己的计划才能实现。
  所以今天他愿意早起,带着非常看不上的薛源颠簸几个小时的车程,只为了让他亲眼去看看真相。明明可以口述告诉薛源,明明可以刚调查到这件事就让薛源知道,但是他没有,爱和恨都要亲身经历才会痛到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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