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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对方还经常跟他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今日陈太傅想闯进来见你,说是我挟持了你。”
  又是一声嗤笑。
  提起朝堂,对方总是这样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轻慢得恶劣,好似能牵动整个国朝变动的大崇朝堂,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盘无聊棋局。
  “我把他赶出去了。”
  “说起来,带头发动大臣上书,要为陛下挑选皇后冲喜的,就有他一份。”
  但这样恶劣的人,面对他的态度可以堪称似水温柔:“你会生气吗?如果生气就醒来打我吧,让我去跪着给他道歉都成,只要你愿意醒来。”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陈太傅吗?”
  言霁仔细回忆,他喜欢陈太傅?滑天下之大稽!
  他跟陈太傅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陈太傅几次在他面前死谏,呵斥他种种暴君之行,几度气得他发病。他没把陈太傅就地斩首,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类似这样让言霁听不懂的话还很多。
  比如某日,对方红红火火地进到殿中,带来一股清淡的花香。
  靠近时,能感受到他身上潮湿的水汽,好像是冒雨回来的。
  不,怎么能用“回来”这个词!
  对方将一个东西凑到他鼻尖,刚刚闻到的花香更真切了,很好闻,好像是......
  “今年第一枝的杏花开了。”
  原来被凑到他鼻尖的是一支初开的杏花。
  “你说过,想去看杏花,现在醒来,等身体好全,刚好赶得上花期。”对方诱惑地低语,随后紧紧盯着床上之人,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反应。
  顾弄潮垂下眼帘,起身握着花枝,插在床边的青花细颈瓷瓶里。
  他看着面前沾着雨水,洁白纯净的花朵,黯然失神道:“杏花明明开了。”
  这段时间,言霁莫名感觉到难过,不是他自发的感觉到,他是从周围的人所散发出的情绪里感觉到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难过。
  应该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有次太医来,好像说过,他要是再醒不来,身体机能便会开始退化,光靠流食维持不了太久。
  言霁并不想醒,所以就算喂他再多药,所以哪怕顾弄潮哪再多话激他,用任何东西诱惑,他都不愿意稍微动一下。
  当听到太医的话时,他心底是开心的。
  身体太疼了,如果能早点解脱就好了。
  那人开始像变态一样亲他,最开始还会克制地只亲亲脸颊,之后会亲他的唇,像狗一样埋首在他脖颈蹭着嗅闻。
  好像很怕失去他。
  有点好笑,当初拿剑刺进他胸口的就是他,如今抱着他强求着他活的,也是他,他的生命就像破烂一样,能被随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没有滪晰人能与他感同身受,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每一次呼吸,有多艰难,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沉重得仿佛捆绑着巨大的铅球。
  黏糊的亲吻从脸颊移到耳垂,顾弄潮含糊地轻声说:“你再不醒,我会忍不住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言霁并不信,这人怕碰到他的伤口,连晚上都不敢上床到他旁边睡觉。
  不过是口嗨而已。
  但言霁被打脸了,顾弄潮做的过分事,并不会牵扯到他的伤口,他只是一直亲他,有时候光吻他的唇,就能吻好久。
  可还得意的说:“现在我们有婚书,就算再亲密些,你也不能生气。”
  婚书,什么时候的事?
  言霁觉得自己依然有权利生气的,因为每次对方吻他的时候,他的呼吸都会更艰难一些,甚至感觉好像要喘不过气,而他每次的呼吸都只能控制在一个标准内,稍大一点都会引得遍体疼痛。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这人能不能不要亲他了!
  第一次,言霁的眼皮动了,他想要撩起来一些,瞪视对方,好让对方意识到他并不喜欢如此。
  可是刚稍微睁开一点,就被格外刺眼的光亮弄得眼中溢出生理性泪水,白蒙蒙的一片,做出“瞪视”这个神情,似乎对现在的他来说,难如登天。
  但对方确实察觉了他的反应,言霁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慢了半拍。
  一截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睛上,那人声音颤抖得断断续续:“你醒了,你想睁开眼,对吗?”
  刺眼的白光慢慢从四面八方散开,言霁睁开那双清澈明净的双眼,眼中浮着朦胧水雾,漠然无波地看着面前逐渐失态的人。
 
 
第110章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醒了, 整个皇宫都像过年般喜庆。
  很多人闻风而至,来承明宫想要拜见,试探虚实, 但都被守在殿外的金吾卫给毫不留情地驱逐了出去, 没让外面的纷嚣传到殿中,惊扰刚刚醒来的皇帝陛下。
  所以言霁即便是醒来, 也依然感觉很冷清。
  他动不了,一动全身都痛,就算醒了, 也只能躺在床上。言霁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也并不想下床走动。
  当看到在他昏迷时, 除却顾弄潮外一直伺候他的贴身宫女时, 言霁很短暂地错愕了下,好像不该是这个人。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西湘。”听声音, 是之前呵斥闲话宫女的那位姑姑。
  西湘脸上露出适宜得体的微笑:“陛下不记得了么,奴婢自六年前,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着了。”
  他现在二十三岁, 六年前就是他刚当上皇帝那会儿。
  当西湘说完, 言霁感觉脑海越来越乱, 像是一团没有线头的毛团被糊弄成一团乱糟糟的,牵扯不清。
  但言霁并不想理清这团混乱的线条,这太耗精力了。
  所以说完后言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想要重新扮作一具尽职尽责的尸体。但西湘偏偏一动小嘴, 开始叭叭:“陛下刚醒来,记不太清这些是正常的, 江太医说只要好好梳理引导, 是能恢复的。”
  看着皇帝脸上流露出的不耐, 西湘缩了缩脖颈,心里想着摄政王走之前交代的话,让她多跟陛下说些话,不要让陛下轻易睡过去。
  西湘只能提起勇气,顶着言霁不爽的情绪,继续胡侃:“太后本来是要来看看陛下的,但被金吾卫拦住了,听说摄政王打算过段时间送太后去奄里静休。”
  言霁不由自主开始顺着西湘的话思考,这完全是处于本能。
  太后很喜欢礼佛,说不定去奄里,她能更加开心自在。
  但西湘觉得这是一种惩罚:“不知道太后为何惹怒了摄政王,摄政王到底念及手足之情,对太后留手了。”
  言霁不置可否。
  摄政王是什么心思,没有人能看得清,别说毫无理由就将太后送去奄里,就是谋权篡位,却又守着皇帝快凉的尸体大半年这种事,就非常人所能及。
  就是个疯子。
  不过装得温正端雅,彝鼎圭璋而已。
  但不得不说顾弄潮的实力还是值得认可的,就算国朝无君这么久,他依然能将柔然那块硬骨头攻下,还将大崇治理得井井有条,让言霁之前挥霍一空的国库重新充盈起来。
  他应该自己来坐这个皇位。
  说完太后,西湘绞尽脑汁开始想别的,但还没等她再扯个话题出来,殿外响起跪拜的声音,一只云纹黑底长靴踏进寝殿内。
  言霁闭着眼,即便听见脚步声,也没将眼睛睁开。这道脚步声的轻重频率,自他苏醒后便听过无数次,不用看就知道来的是谁。
  在言霁身边待了这么久,西湘自然知道不少秘闻,看到摄政王来便识趣地寻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床边一轻,搁在被褥上的手被人握住,那人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但外面的人,有些不得不去处理,以免他们进来扰你清静。”
  言霁暗暗抱怨,最扰人清静的明明就是你。
  说完这个人又去亲他,好似自从发现能将他清醒后,这人就喜欢在他不理会他的时候,用亲他的唇,亲他的脸来解决。
  言霁尝试过被亲得晕眩,连着四肢百骸疼痛的感觉,只能睁开眼看他。
  顾弄潮好似得逞般地笑了笑,伸手轻柔地将他鬓角落在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指便就此停顿在晶莹白皙的耳垂处,把玩似地揉了揉。
  言霁静静看着他眼底盈出的笑意。
  “还疼吗?”顾弄潮问他。
  言霁经历过很多种疼痛,对他来说,最疼的一次是成年的那晚,寿宴结束后他醉酒回到寝宫,看到来问他为何这几日都不见踪迹的顾弄潮,言霁在醉意下累月积攒的怒气暴发,口出狂言嘲讽,骂顾弄潮没资格管他。
  被压在地砖上时,彻骨的疼痛直至如今都记忆尤深。
  从那以后,除了傀儡皇帝、暴君等等身份外,他又多了个身份,是摄政王的禁脔。
  顾弄潮会以各种理由,甚至有时候不需要理由,只是心情不好就会弄他,他根本反抗不了,整个皇宫都是顾弄潮的人,他明明贵为皇帝,却像是困在金丝笼里任人欺辱的鸟雀。
  之后他病得好像越来越重的,情绪无法控制,开始因身边任何一件小事发脾气,开始日夜颠倒跟宫外的人寻欢作乐。
  不过顾弄潮从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由此看到一名靠在他怀里给他喂酒的女子时,将那名女子拖出去废了碰过他的两只手。
  顾弄潮的占有欲让他越来越喘不过气。
  现在仔细回想,他似乎忽略了很多细节,只看到顾弄潮不好的一面,而潜藏下让顾弄潮发怒的原因,好似一直隔着一层烟雾,叫他的双眼被蒙蔽。
  就如成年寿宴那天,宫里为他举办了盛大的宫宴,可是他却一声不吭地跑到外面俾昼作夜,跟藏着身份接近他的柔然人喝酒玩乐,被套了不少话,害得顾弄潮之前的部署功亏一篑。
  他忘了,当面对顾弄潮时,还借着酒意大放厥词地怒斥顾弄潮没资格管他。
  就如倒在他怀里喂他酒的女子,是顾弄潮政敌派来遣到他身边的内应,一直对他跟顾弄潮的关系挑拨离间,为了上位,在那杯酒了下了助阳药,因此才被顾弄潮废去手脚撵去京城。
  他同样忘了,在被药性焚身时,只觉自己是在被顾弄潮侮辱,没有尊严得像个物品一样被偏执占有。
  好像他看什么都带着恶意。
  特别是在面对顾弄潮时,恶意会放大数倍,像是被无数锁链囚于不断陷落的沼泽内,疯狂挣扎反而越陷越深。
  顾弄潮问过他后,没等到回答,揉耳垂的手指停住,缓缓移到衣襟前,以询问的态度道:“可以看看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吗?”
  言霁依然不想回,他觉得说话很费力气,会比呼吸刚让他难受。
  顾弄潮便当他默认了,特意去净过手,才动作很轻地一点点松开他的衣带,将衣物缓慢往两旁拉开。
  呼吸好似都停顿住了。
  言霁看着顾弄潮的视线落在他胸口,便顺着他的目光同样垂目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包裹着厚厚一层绷带,顾弄潮松绷带的手指都在颤抖。
  虽然之前一直闭着眼睛,但言霁感觉到这个人给自己上过很多次药,几乎每天都会换两次药,每次都会低声跟他说“不疼不疼”,好像在哄小孩一样。
  这次顾弄潮却没跟他说“不疼”,换药的过程十分沉默。
  胸口的位置有一道很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但也因此看着更加可怖,这样的伤,绝对不光是只被剑刺进去那么简单。
  但言霁想不起来,除了被刺那一剑后,顾弄潮还对他做过什么,莫非还在他心口里搅了一圈?
  思索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言霁昏昏欲睡,任由顾弄潮摆弄他这具破烂的身体。
  -
  大约又躺了很久,言霁分辨时间的方法是通过天气的温度。
  从刚开始潮湿的热气,到如今温度陷入微凉,花瓶里每日一换的杏花也很久没有更新,他由此判断应该入秋一段时间了。
  入秋后,太阳出来的频率也开始减少,言霁每天躺在床上无法走动,便经常看着窗外的风景以此打发无聊。
  由此睁着眼睛发呆,被刚批完奏折抬眼看来的顾弄潮发现,走过来握着他的手问他:“是想出去吗?”
  言霁并不想,他觉得躺着也挺好。
  但顾弄潮再次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认,吩咐宫人进来扶着,而后接过一件宽松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又将压在里面的黑发撩出一丝丝理顺,为他松垮垮地绑上一条金灿色的发带。
  最近言霁已经被迫尝试着坐起来,但顾弄潮从来没敢让他坐太久,只很小心地每一日增加一点让他坐着的时长。
  穿戴好后,宫人退在两旁,顾弄潮俯身过来穿过他的膝弯,缓缓地、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还一边问他:“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摇头。”
  言霁惊奇于遽然变化的视野,没有理他。
  他在床上躺得太久,所见不过四方之物,乍然视线变高,能环视到更远些的地方后,升起了微妙的新奇感。
  顾弄潮抱着他站直后,还停了一会,似乎在等他适应这个姿势。在言霁不耐地看过去时,才抱着他往外走,走路的步伐也很轻,速度很慢,抱得特别稳。
  这幅小心翼翼的态度让言霁有些烦躁,潜意识觉得自己并不该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
  过去这个人对他明明就很粗鲁。
  顾弄潮抱着他并没走多远,就在承明宫的庭院中转了下,就要回去了,言霁不满,第一次对顾弄潮开口道:“去御花园。”
  刚说完,迎来顾弄潮惊诧的视线,有种受宠若惊的意味。
  言霁动了动手指,用自己能动用且不会感到不舒服的力道扯了扯他的衣服,又重复道:“去御花园。”
  顾弄潮怔忪后,勾唇笑道:“霁儿想去湖边晒太阳吗?”
  言霁诧异顾弄潮为何光从一句话里,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到莲花湖边,宫人立刻给吴王靠垫上柔软的天鹅绒毯,又将褶皱整理平整,顾弄潮这才将他放在亭子里坐好,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品般,不容一丝错漏。
  水天一色,阳光照映在水面,闪烁着粼粼波光,远处莲叶间偶尔飞过一两只白鹤,清风拂过耳畔,带来一阵阵清爽的凉意。
  言霁睁着明澈清亮的大眼睛,长睫都没舍得眨一下。
  原来外面的风光竟是这般美好,比待在小小的宫殿里舒服多了,他想永远待在这座亭子里,看太阳落下时的万里霞光,看太阳初升的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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