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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黑衣人听到后,收刀撤身,几个飞跑踩上屋檐,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而终于赶上来的打手却没收住脚,一涌挤着撞到了围栏上,有个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如果不是后面的人及时发现抓住了他的衣领,这一摔下去,便是血肉四溅,头破血流。
  老鸨刚松下的心弦顿时又提了起来,忙忙慌慌地叫人赶紧抓紧。
  一阵鸡飞狗跳中,今夜飞鹤楼算是彻底被搅黄了生意,那些稍微有点官职的,看到摄政王在这里,全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一时间无数车驾从飞鹤楼驶过,歌女舞姬也瑟缩地躲在角楼里,前一刻还喧嚣热闹的青楼,这会儿鸦雀无声。
  顾弄潮扫过靠着墙漫不经心笑着的风灵衣,在老鸨一迭声的告罪下,迈步离开了楼内。
  他上了马车,但马车刚驶出去几步,就又停了,一截修长的手指抓住车帘猛地掀开,紧接着言霁坐了进去,一声不吭地抿着唇,车夫等了下,见里面没有动静,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驾车。
  顾弄潮略一思索,道:“那个黑衣人是你派去的?”
  “不是。”言霁看左上方,看右上方,就是不看顾弄潮。
  轱辘的车轮声中,夹杂了一声宠溺又无奈的轻笑,言霁的耳根在这笑声中逐渐染红。
  目光终于移向顾弄潮,他道:“我想过了,既是因为我让你遭了白华的罪,我就有责任帮你将白华治好。”
  闻言,顾弄潮勾起嘴角:“只是因为这样吗?”
  “不然呢。”言霁嘟囔了声,手指不由自主拧紧了衣摆,他的所有反应都被顾弄潮看在眼底,原本冰封的眸子软化了些,整个人的气势也没有之前那般慑人了。
  顾弄潮很轻地说道:“如果臣说,成型的白华,治不好了呢。”
  他一直不想让言霁知道这件事,曾经他经历过的绝望,不想让言霁也经历一遍,但面对一直依赖着他,无论自己怎么疏离都会凑上来的小皇帝,或许残酷的真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言霁面露迷茫,问他:“什么叫成型的白华?”
  “就是陛下看到的,从心脏生出,长在皮肤下的血纹,当这个花腾出现,就证明白华已经成型了。”
  言霁又问:“成型会怎样?”
  他只记得康乐曾满是恶意地对他说过,这个咒术会令人[自取灭亡]。
  现下,脑海里的这句话跟顾弄潮浅淡清冷的声音巧妙地重合在一起:“会令人自取灭亡。”
  如果只是让人性格暴戾难以控制杀戮,言霁觉得尚还能控制,毕竟自己是大崇的皇帝,顾弄潮即便权利再高,始终也越不过他,只要他还活着,顾弄潮就没法闹出太大的事。
  “我一定会找到白华咒的解法。”言霁从愣怔中回神,紧紧握住袖摆下顾弄潮冰冷的手指,说道,“你也不能放弃。”
  顾弄潮看着窗外往后飞跃的灯影,神色重新被冰霜覆盖,那双手从言霁温热的手心抽出,带着低哑惑人的笑音道:“陛下最好,还是祈祷臣放弃为好。”
 
 
第57章
  摄政王府卿竹居。
  朦胧的灯火下, 傅袅静静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被风吹得浮动的花草,风也拂过她肩侧的落发,在感到冷意时, 侍女将一件貂毛坎肩搭在她肩上, 低眉垂目道:“姑娘,夜里凉, 小心伤着身体。”
  “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傅袅收起脸上的落寞,勾唇浅笑, 由侍女扶着进了屋内,另一名侍女很快就将纱幔放了下来, 遮挡风霜。
  玉手抚上已经鼓起的肚子, 如今她已怀胎七月,手掌覆在上面时, 甚至能感觉到胎动,时而崩溃愧疚的情绪,在那小小的动静传递到掌心时, 总能被轻易抚平。
  如今的她, 再没有最开始那般歇斯底里。
  但这仅仅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 更多的情绪压抑在心底,悄无声息蚕食着感知快乐的那根神经,她空洞如行尸走肉, 每日都在无助徘徊。
  又坐着发愣许久后, 傅袅抬起头,礼貌地问:“能否给我一份纸笔?”
  侍女忙道:“自然可以。”
  很快, 笔和纸都被取了来, 傅袅慢慢磨墨, 看着墨汁晕染,又扶袖提笔蘸墨,在案台的灯光下,思索良久,终于落下一个笔画。
  侍女不敢窥探,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姑娘在给家里人写信?”
  要知道,自这位不知来处的姑娘住进卿竹居,就没见她跟谁联系过,这还是第一次。
  纸上的字迹娟秀飘逸,单单看一眼,就能知道写下这样字的人必然满腹诗香,是个很温柔细腻的女子。
  傅袅笔尖微顿,眸中出现隐约的哀伤:“不是,这信......是为了做个了结。”
  写好后,傅袅用火漆将封口封好,交给侍女,叮嘱道:“送到齐乐驿站,不必告诉那里的人寄向何处,只需放在那里,自会有人来取。”
  侍女一头雾水的点点头,将信揣进怀里,快跑着去了。
  傅袅靠坐在官帽椅上,无意识地用手抚摸鼓起的肚子,秀丽的眼眸浮现慈爱与柔和,她睁着眼看着虚无的地方良久,一颗泪从酸涩的眼眶滑过那张苍白娇美的脸庞。
  -
  “柔然已与匈奴结盟,且我朝的兵事布局不知怎地泄露了出去,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严查!”
  “陈太傅,此言差矣,柔然那边的探子说他们拿到外面的兵事布局,难不成就真的拿到了?如果真拿到了,为何会轻易就被我朝的探子得知,臣认为,此乃计中计。”
  每日早朝,众臣都会因各执己见而吵起来,言霁头疼地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吵,往往早朝都会在他们的争执中度过大半。
  虽然经过之前的提点,保皇党收敛了许多,但自从言霁拿到虎符后,他们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一旦涉及到言霁的事,总要争个对错。
  此时,陈太傅已然吵上头了,面红耳赤道:“计中计,丞相是在暗指陛下派去的人不可信吗?”
  肖丞相冷笑一声:“臣可从未说过此话,先不说那位探子递回来的消息是否可靠,单说太傅动用关系,向陛下卖惨才推举上去的镇军大将军,可是确有真材实料?”
  “邬冬是靠自己的本事进的军营,何来卖惨一说!肖丞相自己家里家丑不断,就莫要对旁人如何指手画脚了吧!”
  还没宣布下朝,言霁就走了。
  兵事布局确实被泄露了出去,是被谁泄露的,言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至今仍躲在暗处的启王。
  这人就像一颗悬在上空的巨大弹药,当初言霁故意将之放走,是派了无影卫暗中盯着的,为的是将柔然摆控大崇朝政的把柄拿到,如此才好掌握战争发起的主动权。
  但无影卫在跟踪启王两月后,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启王突然凭空消失,他们搜查了那间房,没有任何暗道,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从此,就好像这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
  启王知道大崇内部不少情况,他一消失,所有事都变得不可控起来,顾弄潮想要利用傅袅引出启王,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朝堂上,两人还在争执,旁边有人陆续加入劝架,劝着劝着,就成了一群人吵了起来,傅尚书叹了口气,神态略显苍老,道:“今日主要讨论的并非这个,不是要跟陛下提议春狩一事吗?”
  经由提醒,肖丞相总算想起初衷,可抬头往上看去,龙椅上哪还有陛下人影。
  阳光绚烂,言霁领着直抹冷汗的德喜一路溜溜达达,刚回到承明宫,木槿便瘪着嘴迎了上来,小声在言霁耳边道:“刚刚太后来过一趟。”
  往里走的路上,言霁挑眉问:“来干嘛的?”
  木槿顿了下,难以启齿道:“送了几个......”
  话还没说完,就听殿内传来喧哗,几个娇滴滴的女声正在交谈着什么,期间夹杂着几声弦音,言霁在门口站立了下,才迈步进去,里面身着轻纱的女孩们齐齐抬头看来,见他身上未褪的朝服,面色一变,立刻起身抱着自己的乐器跪地请安。
  木槿脸色难看,低声续道:“送了几个乐妓舞女,说陛下不喜欢刻板严肃的官家女,便试试知情识趣的。”
  “起来吧。”言霁没有过大的反应,照常走进暖阁,见她们皆身着根本无法御寒的轻纱,就叫宫人将前些日子收起来的炭炉请了出来,张开手由木槿将他身上的朝服脱下,随手取过一件常服穿上。
  坐在榻上后,言霁瞟了眼兢兢战战站下面的女孩们,问道:“你们会哪些曲子?”
  其中一个看着伶俐的答道:“只要陛下说得出名的,大抵都会。”
  言霁撑着头,目光一瞬有些悠远:“会虞美人的梳楼么?”
  乐妓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少年皇帝为何会点这首冷门的歌谣,但还是道:“会的,陛下。”
  “那就唱这首吧。”
  ......
  乐妓转轴拨弦,在腔调轻柔的歌声中,言霁睡了过去,直到午时,木槿轻声唤他,才醒转,乐妓依然反反复复唱着梳楼,舞女跪伏在旁边,言霁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听见木槿小声对他道:“摄政王来了。”
  估计是睡得太轻,醒来时头有些疼,言霁按着太阳xue揉了揉,挥手让她们下去,乐声顿时一停,女孩们行礼告退,跟迈步进来的摄政王擦肩而过。
  “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叔此番来,可别是来教训我不打招呼就退朝的吧?”
  言霁懒洋洋地坐起身,在他睡着时,木槿盖在他身上的毛毯落了下来,滑到地上,顾弄潮弯腰捡起,放到一旁,这才道:“你退得早,只得当面跟陛下商量,春狩一事的安排。”
  言霁恍惚地愣了下,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没想到,又到春狩了。
  上次春狩,七皇兄刺杀先帝,以此才导致父皇一病不起,也是在那次,他跟顾弄潮越走越远,那一年几乎都形同陌路。
  “按照往年的惯例来吧。”不知是因为头疼还是别的什么,言霁精神恹恹的,就连嘲讽都有气无力,“不是还有皇叔盯着么,无需同我商量这些。”
  冰冷的手指突然抵在言霁头顶的xue位处按压,顾弄潮轻声问道:“头疼吗?”
  每当那嗓音刻意放低,带着点哑涩的感觉说话时,里面的清冷被减消,都莫名让人产生种他很关心自己的错觉。
  对于言霁身体的状态,这个一手将他带大的皇叔再清楚不过,通过细微的表情以及动作反应,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或是哪不舒服。
  就好像不止带他的这五年,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交锋过很多次的虚幻感。
  言霁侧过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出声问道:“皇叔,得知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会感到恶心吗?”
  顾弄潮静静给言霁按压着xue位,浓密的眼睫垂下,眸里的情绪被遮掩,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清。
  言霁收回视线,说道:“你身上种着白华,我连恨你都做不到了。”
  “你可以继续恨我。”顾弄潮手上的动作停了下,“转移白华,不单是为了你。”
  “那你是为了什么,你想死?”言霁偏开头,不再让顾弄潮给自己纾解头疼,他从榻上起身,鼓起勇气问他,“顾弄潮,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
  或许是头疼让他在情绪起伏太大时出现了一瞬的耳鸣,言霁只看到顾弄潮的嘴张了张,像是说了一句什么,但他一点也没听清,正想问他说的什么,身体突然晃了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
  言霁拂开顾弄潮的手,摇晃地撑着贵妃榻的扶手,哽咽又倔强地说道:“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等你身上的白华咒解了......”
  “我们就两清了。”
  风过无声,殿外又响起了轻荡荡的乐音,像从隔了很远的地方传来。
  言霁几乎脱力地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但在我没说放弃解开白华咒前,你不许放弃。”
  心脏像是被猛地攥紧,顾弄潮掀开眼帘,看进那双执着闪着水光的桃花眸中,很轻、很轻地道了声:“好。”
  晃荡颠倒的世界里,那双眼中的光成了唯一一抹亮色。
  最后头实在太疼,言霁一直拧着眉,顾弄潮握着他的手,叫人传来御医。
  来的是江逢舟,大约这一年他的能力或多或少被太医署重视起来,不再只负责些无足轻重的事,偶尔也能被派到言霁跟前混个脸熟。
  一如既往搭巾探脉,江逢舟收回手时,说道:“是前阵子落下的积疴,才引起头痛之症,臣开几味要给陛下调理调理,不过要想根治,还需陛下莫要忧思过度,常出去散散心为好。”
  前阵子,言霁只生过一场心病,那时太医便告诉他,不能心绪起伏太大,让他多念经精心。
  言霁并没重视此事,除了饮食被迫改为清淡外,一切照旧进行,直到如今发作起了头疼。
  说道心病,似乎这确实是江逢舟的专长,言霁靠在榻上,将手缩回衣袖中,一时不想跟顾弄潮独处,便百无聊赖地跟江逢舟闲谈道:“听说江太医,最擅长的是换心?”
  换心毕竟是件一听就很玄乎的事,也不知他是从哪习来的。
  一心想要错看目光的言霁没注意到,顾弄潮在听到这话时,眸子一瞬间变得似深渊般黑沉诡谲。
  江逢舟正收着药箱,闻言恭谨地答道;“不过是些坊间的谣传,要想换心,是一件极难的事,条件也苛刻到几乎不可能,可以说是堪比登天,臣至今也未成功过。”他自嘲地一笑,“荒废了师父的传承。”
  “你师父是何人?”
  “是个避世的乡野俗人罢了,他从不肯告知名讳,臣亦不知。前些年,他也仙去了......”
  言霁点了点头,没再提这话,送走江逢舟后,才发现顾弄潮不知何时离开了,问了木槿,木槿说王爷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走的时候脸色有些白,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白华发作的频率变快了吗?
 
 
第58章
  言霁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越想越头疼,用了膳喝过药后又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影六站在床前, 窗外日光昏暮, 彩霞镀浮云,已经快要天黑了。
  自上次他让影六去查六年前太医署失踪御医下落一事后, 就再没听到影六的消息,这次来,估计是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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