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大致说完情况,言霁命大理寺卿带人去金佛寺调查线索,而他并没跟去,让车夫调转马头,去了飞鹤楼。
  京中的风声向来瞒不住,想必等天彻底亮了,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敦和太后的骨灰被盗一事,包括真正偷盗走母妃骨灰的那人,在此那人未有动作前,他得掌握先机。
  有嫌疑的人不少,康乐,太后,顾弄潮,乞伏南盘......
  还有风灵衣。
  一大早,飞鹤楼还并没开门,街上亦是行人萧条,穿街吹过的晨风卷起路上的尘灰,金黄色的朝霞一点点在天际吐露,将云朵也蔓上了金红霞光。
  嘭嘭的敲门声激烈急促,打破了当下安宁,一直敲了许久,对面楼里都有小二开门探头来看,飞鹤楼才终于被拉开了一条缝。
  “谁啊!”
  老鸨打着哈欠嘟囔抱怨的声音先一步传出,待门彻底被打开,满脸怒气地狠狠剜了眼敲门的侍从,这次将眼刀横向后面的人,也就是始作俑者。
  不过只一眼,她便立刻颤颤巍巍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道;“小人不知陛下大驾......”
  “让开。”
  头顶的声音凉薄淡漠,老鸨一时没听清,还没来得及问,眼底就见以金线绣着祥云腾龙纹的衣摆拂过她的手背,往里去了。
  禁卫军将她的楼层层包围了起来。
  又来?!!
  老鸨心脏梗塞,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言霁径直上到三楼,朝身后的侍卫招手,侍卫上前一脚将门踹开,碎木迸溅中,言霁进到屋内,抬眼一扫,里面空无一人。
  布设都样样齐全,也并没有临时逃走的迹象,正在言霁收回视线转身时,赫然看见风灵衣正站在门外,笑吟吟地扫过满地残骸,问道:“陛下这是作何?”
  没逃走?
  言霁静静盯着风灵衣看了片刻,风灵衣周身带着股潮湿的水汽,像是刚刚沐浴完,披散的黑发柔软地垂在身后,一如既往的艳烈红衣,绯若朝霞。
  此时,带人搜查飞鹤楼的护卫军统领踏着木梯上来,拱手向言霁禀报道:“陛下,楼内并没搜到任何可疑物品。”
  风灵衣挑了挑眉:“嗯?”
  言霁深吸一口晨时冷冽的空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风灵衣,如果是你拿走的,朕希望你能在还没酿成祸端前还回来,否则,朕必不轻饶,就算你是......”
  风灵衣眼中浮现疑惑:“陛下在说什么?”
  言霁懒得跟他斡旋,既然这里找不到,他还得去下一处,临走时,风灵衣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腿受伤了?”
  是膝盖,一晚的奔波,膝盖又开始作痛,但言霁并没上心,扯回自己的手,瞥了风灵衣一眼后,带着一众侍卫下了楼。
  在离开飞鹤楼时,对护卫军统领道:“派人盯着飞鹤楼,特别是风灵衣的动向。”
  “是!”
  车驾行远,楼外围着看热闹的行人此时也都散去,五楼一扇窗被推开,风灵衣抱臂倚着窗棱,清浅的眸色微微转动,老鸨在他身后道:“灵衣啊,要不收手吧,这样闹下去,可是杀头之罪。”
  老鸨的劝告里藏着未散的惧意,没人在直面天子怒火后,还能淡然自若,除了风灵衣。
  风灵衣笑了笑,回眸看她。
  “我得在离开前,将陛下身边的隐患,都清理了才行。”毕竟,这是姒遥姐姐唯一的嘱托。
  他沉吟片刻后,低低笑着道:“前些日来飞鹤楼找我那小孩,穿着太学院青衿装的那个,可以联系了。”
  -
  忙碌一天,回到承明宫,言霁依然一无所获。
  大理寺卿查过金佛寺,递进宫的消息也是“目前并无任何线索”,气得言霁在拿到折子时,想要革了他的职。
  都是废物!
  他当皇帝是个废物也就罢了,手底下的这些人怎么也能这么废,没了顾弄潮,大崇还有指望吗?
  言霁累得摊平躺在软塌上,任由木槿给他饱受摧残的膝盖上药,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木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陛下从皇陵回来,天还没亮就又匆匆出了宫,并且什么人也没带,再回来时,就是一脸颓废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询问,但见陛下难过,心里也跟着生疼,擦完药后,寻了个开心的话题说起:“陛下又去王府看傅袅姑娘的吗,她现下身体可好些了?”
  言霁气若游丝地回:“好些了。”
  木槿:“......”
  这语气,确定傅袅姑娘真的好些了吗?
  她硬着头皮道:“奴婢算着日子,大概下个月立夏后,姑娘就该生了,真是个好日子。”
  说到这,言霁终于提起些精神。
  其实傅袅的状态并不好,言霁遣人送了不少补品,还专门派了个御厨过去照料傅袅的饮食,依然没得好转,似乎从上次一病后,她就日渐失了生机。
  木槿并不知这些,还在说着:“姑娘不是让陛下给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起名么,陛下可想要了起个什么名字?”
  “尚没想好。”言霁答着,却想着另一事,他明日下朝后,得偷偷去太后宫里一趟。
  -
  摄政王府,顾弄潮睹见墙角放着的画筒,是之前他整理出来打算烧掉的,但因启王之事没得空闲,一直搁置角落,这会儿看见,终于想起那些画还没处理,他一卷卷拾起来抱在怀里,让人取了炭盆过来,神色淡泊地在院子里一幅幅烧了个干净。
  只专注当下就好。
  烧完顾弄潮换下衣服,沐浴出来,并没熄灯歇下。
  他行至案台前,打算再将今日递来的奏折翻看遍,确定并无遗漏后,又记下明日朝堂上要与群臣商议之事,搁笔时目光在白玉笔托上凝住,蹙了下眉。
  白玉上有一道不甚明晰的裂缝,白日看并没察觉,但夜里灯光的照射下,那道裂缝明显了不少。
  “吴老。”
  顾弄潮对外唤了声,吴老听闻推门进来,收敛眉眼不往里看。
  顾弄潮问他:“今日这间屋,可有人进来过。”
  “并无人进过。”吴老刚答完,想起什么,又续道,“不过半月前,陛下来过这座院子。”
  迟迟没得回应,吴老这才抬眼看去,顾弄潮穿着雪色衣袍正端看着白玉笔托,羽睫压下,眸子如晕染的浓墨的湖泊,深不见底。
  “下去吧。”
  吴老应声退下。
  摄政王屋内的灯火一直亮到后半夜,吴老见王爷迟迟未睡,便也守在屋外不敢去歇息,等到烛光熄灭后,吴老松了口气,安排守夜的人,这才离开。
  凉凉月光静洒在案台上,照着上面放置着的一幅刚作完的画。
  -
  言霁用了一晚上策划明天该如何不动声色潜入永寿宫,由于想得过于专注,导致后面越来越焦虑,彻底失了眠,一直到天亮,才勉强睡了一个时辰,被德喜叫起来时,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身体沉重得犹如四肢被灌了铅,每动一下都觉受罪。
  想罢朝......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德喜在床头唤他第五声时,言霁颤巍巍地睁开眼,气若游丝道:“朕病了,今日免朝。”
  德喜忧愁道:“陛下五日前才病好,这么快就又病的话,恐怕会引起群臣非议。”
  言霁:“......”
  他恍惚地看着床顶的帐子,眼皮再次慢慢阖上,临到剩一条缝的时候,德喜又开始唤魂:“陛下、陛下、陛下......”
  “闭......嘴......”
  眼睫颤了颤,言霁不得不再次睁开眼,德喜见此赶忙说道:“朝臣们都在外等了一炷香了,陛下怎么也得起了。”
  “真的、病了。”
  德喜:“那奴婢去请御医?”
  言霁睁着没睡醒的迷离双眼瞪他,蠢奴才,都看不出这是借口吗?
  他也并非不想起,可他今天得去永寿宫干番大事,若是没睡够提不起精神,被顾涟漪发现,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折。
  德喜眼看着陛下又将眼闭上了,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外面的人开始催:“德喜公公,陛下还未起吗?”
  要说陛下赖床,岂不有失天子颜面,陛下还如何在群臣间立足。
  德喜咳了咳,稳下焦急的声音,朝外面道:“陛下现下不太舒服,稍晚点就来。”
  说完,德喜转至床头,又开始唤,然而这次言霁无论说什么也不睁眼了,似乎打定主意要罢朝。
  正在德喜急得快哭时,一声通报传进殿中,德喜听到来人是何人后,又是慌张又是喜悦,放下床帏到外间迎接,顾弄潮轻飘飘睹了德喜一眼,问道:“陛下呢?”
  “还、还在里面。”德喜忧虑道,“陛下说身体不适,奴婢担忧可是前阵子的烧还没退干净,正要去请御医来看看。”
  顾弄潮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
  床帏落着,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但能听见清浅平稳的呼吸,不似发烧之人那般沉重。
  顾弄潮将帐子拉开,皇帝睡容安详,脸色红润莹亮,只眼底留有几分青黛之色,看上去略有些疲惫。
  “陛下,朝臣们正侯在太平殿外,不少老臣腿脚不好,也跟着站了许久,你是否该起了?”
  言霁觉得耳边吵得厉害,他拉过被子,将耳朵连脸一同遮住。
  下一刻,被子被人大力扯开,冷气钻进衣领,言霁被冻得总算再次睁开眼,怨念地看着站在他床边的摄政王。
  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弄潮直接命人将言霁扶起来给他穿衣服,言霁反抗不得,承明宫的宫女们亦不敢不从摄政王的命令,战战兢兢地上前将一脸死气的陛下扶起来,喂了茶水漱口,便又摆弄他的手给他将衣袍一件件穿上。
  皇帝冕服十分繁重,里面穿上两件后,才在外面穿上皇袍,镶宝嵌金的腰带一捏一束,腰身凸显的同时,言霁被迫憋直了腰。
  用湿帕子给他擦脸的宫女同时收回手,言霁被扶、抑或是说被挟持着走到镜台前,开始束发。
  当沉甸甸的冕旒戴在头上后,言霁彻底清醒了。
  他实在有气无力,连站起身都觉得费力,德喜刚要迭矩重规差人将陛下扶上步辇,就见摄政王率先一步,勾着陛下的腿弯,一把将人抱起。
  德喜:“!!!”
  “王爷、王爷,您当心!”摄政王步履如风,大概实在看不惯他们这副慢吞吞伺候皇帝的模样,德喜满脸汗追在后面,怕摄政王一生气,就把陛下给摔了。
  言霁还没来得及从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顾弄潮的不敬之举,就被裹挟清苦药香的温暖怀抱给包围,等他慢半拍喝斥“放下朕”时,已经到了步辇前,顾弄潮依言将他放进软靠里。
  生气都生晚了。
  果然不应该那么晚睡。
  现在再去降罪顾弄潮未免显得太过突兀多余,言霁撇过头,放空神识,宽慰自己至少没有费力走这么远的路,就当骑了个会动的座驾吧。
  从龙门进去时,言霁不得不下来自己走,一声传报,文武百官自两侧贯入金殿,言霁恹恹地坐在龙椅上,当一个每个朝廷都会需要的吉祥物。
  今日讨论的是关于敦和太后骨灰被盗一事,大理寺卿详细说了昨日他调查金佛寺的过程,以及一些可疑的地方,列出一串知情人的名单,言霁提起所剩无几的精神听下来,并无任何有用信息,那些名单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查到祸首。
  此事在朝廷上讨论多久也无益,上朝的时间十分宝贵,几位朝臣发表自己的看法后,就有说起下一件事,是关于康乐郡主的。
  有确切的消息报上来,说康乐郡主潜藏在京畿。
  之所以这次康乐露了行踪,是因为她去收了齐王暴尸于绝命崖上的尸骸,被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盯上,不过康乐也是个警惕的人,她几近周转,等暗卫追上去时,才发现跟丢了人。
  他们不知何时,跟着的变成了跟康乐穿着一样衣服的死士,死士一被追上,就吞了毒。
  如今,言霁没再动用康乐布设的那条商路,因为如果康乐想借此报复他,没人比她更了解那条商路的运营流程,要在其中动手脚再简单不过。
  而现在这条商路的所有盈利都已经充入国库,维持着大崇每日运作,朝臣商量的主要便是这事,户部算出,若是这条商脉挺太久,会影响边塞的军防。
  暂时并不会显现影响,可一旦时间久了,弊端就会一一浮现,届时边塞出现状况,敌军乘虚而入,便是国之忧患。
  商脉不能停太久,所以,康乐必须得尽快处之。
  顾弄潮沉思片刻,安排屠恭里率军十六卫秘密地毯上搜罗康乐的下落,又安排禁卫军加强皇宫内禁的巡逻。
  言霁察觉到顾弄潮一直没再动用过皇城军,莫非皇城军真的有内鬼?
  撑到下朝,等朝臣一走,言霁立刻瘫软在龙椅上,缓了许久,发现顾弄潮还站在下面,一瞬间恢复冰冷表情,板着脸问道:“皇叔可还有什么事要禀吗?”
  任谁都能看得出今日皇帝确实没睡醒,脸上的疲惫怎么也盖不住,顾弄潮的目光在他苍白干燥的嘴唇上流连了下,说道:“臣有一物献给陛下。”
  “不要。”言霁想也没想,站起身甩了下袖子,神色倨傲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就算赠给我的东西,实际上也并不是赠给我的。”
  就像移走白华,实际上也并不是为他所移,亏他还愧疚了那么久,想方设法去找柔然的巫师。
  “陛下为何不问是何物?”顾弄潮话刚说完,就有人堵着两道龙门,言霁不得不转回身,气闷地任由人挟制。
  他至今依然,生死被掌握在顾弄潮手上。
  顾弄潮不让他走,他就只能待在这里跟顾弄潮耗着。
  哪怕顾弄潮将皇城内的兵符给了他,也仅仅是证明他可以直接号召十六卫,可身边的这些侍卫,他一个都动不了。
  从木槿说陈轩升任禁卫军时,言霁就明白了,禁卫军也是顾弄潮的势力。
  原本皇城军处于中立,现下生了内鬼,他身边的侍从,无论宫外宫内,全都替换成了禁卫军。
  言霁重新坐到龙椅上,没好气地问:“皇叔要送朕何物,须得这么大费周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