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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生死簿(玄幻灵异)——布所蚁

时间:2025-05-06 08:47:25  作者:布所蚁
  谢必安不知道,但范无咎却一清二楚,相信科学的出现,根本就不是系统的BUG,那是天行大人和孟婆一起欺天,布下的假象。
  现在假象死亡……
  他怎么可能不多想?那可是欺天啊!
  被淩霄发现骗局,后果会怎么样,范无咎都不敢细想。
  但最后谢必安说的那段话,实在是有些奇怪,范无咎不可能听不出来,谢必安其实也在怀疑,但不管情况如何,现在他们只能有一个答案——亓官殊还活着。
  真相是什么,对于他们而言不重要。
  他们能够知道什么,才是最终的结果。
  范无咎在原地坐了很久,他想了许多,但没有一点是他敢说出来的。他双手因为畏惧和后怕,不受控制地捏紧衣角,微微发抖。
  良久,他才抬头,望了一眼没有白昼,但也不存在黑夜的阴司天空,后背一阵发凉,小家夥咬了下牙,默默祈祷亓官殊的平安。
  好一会,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低下头来,重新打开已经息屏的导游平板,在导游搜索栏上,搜索了两个名字:
  【员工名称:原地超度
  ……
  当前状态:导游中】
  【员工名称:此界太平
  ……
  当前状态:导游中】
  此界太平的导游号,在谢必安无意掀了瞿镜的马甲后,倒是可以在导游系统中查到了,范无咎也不是什么蠢货,当然知道曾经查出来的【一夜暴富】,只是上层给出来的假消息。
  真正和亓官先生一起走过无常的黑无常,只有【原地超度】和【此界太平】。
  池星乐和瞿镜都显示在导游中。
  范无咎就像是捉到了一个灵光尾巴,带着期望和害怕,打开了两人的导游详情,希望能够在详情中看到亓官殊的导游号。
  只可惜,打开后显示的却是——
  【导游搭档:再活一次。】
  范无咎:“……?”
  范无咎:“。”
  “啪”的合上导游平板,范无咎用力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抽过去,没事了,没事了,听七哥的话,牢记亓官先生没死就行。
  收好平板,范无咎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保持一贯的面瘫脸,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范无咎才看向了自己挂在墙上的便利贴:
  【瞿君导游号:此界太平
  商君导游号:一路向阴
  洛大人导游号:再活一次】。
  掺和不起,这把大人物的高端局。
  范无咎在看到洛淮清的导游号出现时,就明白了,或许不只是亓官先生,【相信科学】重新出现在导游系统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大人物的游戏了。
  撇了下嘴,范无咎突然间明白了谢必安那句话的意思。官大压死人,这种层面已经不是他们无常官可以接触的了。
  与其被卷入风波,沦为弃子,不如从一开始就明哲保身,只需要知道——
  亓官先生还活着,就够了。
  ……
  不只是冥府,玄宗之内,得知好友记忆彻底消失的秦政,脸色也不太好看。
  好友信任他,才敢把记忆交到他手上保存,可是他却并没有做到承诺。
  秦政是知道这段记忆用处的,他也很清楚,这段记忆中,几乎包含了亓官辞对瞿镜毫无保留的爱。
  亓官殊把记忆交给秦政的时候,是打着回归裁决身份,剥离感情后,用它来想起瞿镜,再次学会喜欢。
  可现在,它没了。
  秦政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出了差错,为了保存记忆,他还偷偷昧下了瞿镜的戒指,用作记忆留存的引子。
  现在戒指还在,以亓官辞对瞿镜的喜欢,也不至于会抛弃“爱人”离开,所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啊!?
  秦政目光盯着宛如失去灵魂一般,没有半点光泽的戒指,思绪复杂。
  他把好友的“喜欢”弄丢了,良心有点疼,万一最后亓官殊和瞿镜没成,他怕是要自责死。
  可转念一想,亓官殊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段代表喜欢的记忆,便毫无保留地交心呢?
  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他没有“喜欢”,也可以。
  良心只痛了短短几分钟,秦政释怀了。大不了到时候,他去教瞿镜怎么追亓官殊,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那烈郎,估计也怕。
  颤了下眼睫,秦政合上密室,暂时将戒指的事放置一边,祈祷亓官殊失去记忆后,能够好运。
  可被秦政“记挂”的亓官殊,一点都不好运。
  他泡在自己的温泉之中,双眼被白绡所遮,神色却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亓官殊头疼得厉害,有一股力量,想要强制剥离亓官殊的“梦”,和它对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往常亓官殊为了自己,根本不会强求,在疼痛到一定程度时侯,便会停止。
  可今天,亓官殊没有。
  他第一次奋力反抗这股力量,哪怕他的肌肉都已经紧绷到发抖,色若琉璃的经脉突起,在白嫩的肌肤上,形成可怕的蜿蜒。
  亓官殊的长发在温泉的蒸腾下,紧贴在身上,包括他的白绡在内,完全被浸透,半透明的纱贴眼眶,反而使得整幅画面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的可怜。
  真是难得,
  尧疆的大祭司,
  居然也有可怜的一天。
  亓官殊咬死下唇,牙尖刺破唇瓣,口腔内腥甜恶心,没被收住的血液,沿着唇角滑下,在肌肤上勾出一道艳丽的痕迹后,滴落在衣服上、胸口上、温泉中,开出刺眼的红花。
  不要忘记,不能忘记,休想让我变成他人……
  我……
  不是卫琅玹……
  我是……
  我是……
  “我叫亓官殊,”身上鲜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大祭司,无声张开双唇,迟缓,但坚定地无意识重复着,“我……喜欢……瞿镜……”
  “我叫亓官殊,我喜欢……瞿镜……”
  “我叫亓官殊,我喜欢瞿镜……”
  由于太过痛苦而暂时封闭意识的亓官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念出了什么真相。
  他像一个设好了程序的木偶,重复地念着这句话,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滴一滴的鲜血,在温泉中导出了一小片红流,红流平平淡淡漂浮在温泉水上,在汇集到有拳头那般大小后,突然泛出了金光。
  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了一般似的,夹杂着金色的小灵子,朝着温泉的底部冲去。
  金红相间的小流,被亓官殊带进来,却因为脱力,没有握住,沉入温泉底的神桐木,贪婪吸收着。
  神桐木的颜色越来越深,随着血液的灌入,它再次变成了亓官殊的模样,又从小木块,逐渐变回成人大小。
  上面是正在挣脱束缚,查找自我的亓官殊,下方是承载爱意,默默守护的神桐木。
  两者之间,从前只有一段缘线连接,而现在,在裁决人血液的滋养下,神桐木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样的异象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亓官殊无声的呢喃停止。
  呼吸声轻轻在温泉屋内响动着,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忽然之间,带着湿透白绡的亓官殊,以及温泉底身无寸缕的傀儡,同时睁开了双眼——
  属于裁决人的——
  代表着天道法规和尊贵身份的——
  黄金瞳。
  “镜子啊。”
  倏尔,湿润暖和的温泉房中,传来一声包含深意的叹息。
  星消月朗,大雨将息,天空迟早都会迎来霁明。
  大祭司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手指滑过干净白绡的时候,不自觉顿了一下,只犹豫了一秒不到,大祭司收回了手,绕过白绡,去穿戴身上的配饰。
  奇怪的是,这一次,大祭司并没有穿上全套规格的祭司服,他一身素白,身上只用了部分银饰点缀,看上去有些单调。
  亓官殊将长发用一根灵力凝结的,缩小版的骨刀簪挽在脑后,对着温泉池一挥袖子,加上一层结界后,才转身离开。
  一路走到门口,亓官殊却停了下来。
  他在门口站了一段时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他的呼吸平稳轻微,听不出半点情绪,好一会,他将手覆上门,施力推开。
  “吱呀”一声,这扇木门被从内打开,迎接属于屋主的新生。
  阳光争先恐后挤开门缝,钻入屋内,落在亓官殊的脸上,如同神明在信徒苦苦哀求过后,垂首落下恩泽,亲吻在所属者脸上。
  但大祭司不是信徒,
  他是,
  尧疆的神。
  玉石落地,雪花撞冰,大祭司推门而出的一幕,不像被神明怜悯的凡人,更像是沐光而来的神明本身。
  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大祭司微微抬头,光为大祭司的眼睫打上一层金晕,或许是因为不适,大祭司的眼睫在面向阳光的时候颤抖着。
  心口间平静的湖泊里,忽而激起一圈涟漪,大祭司眼帘掀开,那双熔阳一般的金瞳,与同样炙热的太阳相视,居然不退半分。
  和明艳双瞳完全不相符的清冷声调,轻轻散在风中:
  “尧疆,可不需要神。”
  亓官殊似乎只是在自己感慨,说完过后,缓慢收回视线,朝着祭司殿的位置走去。
  他身后的温泉房间,房门自动合上,合上的一瞬间,门面上闪过一道金色的阵法,彻底将进入的道路封死。
  夹道旁的竹叶枯死飘落,一路荡到亓官殊脚边,被踩入大雨过后的小水池中,水池波起剧烈的涟漪,将倒影扭曲得有些可怕。
  水面逐渐平静,身后那间温泉房倒映在小水池中,却好像透过了房门,看到了温泉池中,那具躺在池底,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闭眼无息的【亓官殊】。
  他的双眼被一条湿透的白绡束住,唇角破损,安静得像个木偶。
  清风吹过,再次打乱小水池的画面,来回荡漾了好一段时间,画面逐渐清晰:
  一双精致贵气的鹿靴停在水池上方,黑靴上装饰着银链和小铃铛,垂在鹿靴旁边的衣摆处,用金红相交的绣线,构成五毒的纹样。
  邬兰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快要烧尽的蜡烛,表情苦闷起来:“哥哥再不想起来,可就要出不去了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哥哥想起来呢?”
  邬兰辞在原地乾着急,脑子一热:“要不直接对少司官表哥下蛊,先把人带出去?”
  这样的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是疯了才会想去对亓官殊下蛊。
  固然内山的蛊,亓官殊不一定见过,但在这个幻境之中,亓官殊的身份就是创建了内山十二峒的大祭司,他拿大祭司创的蛊,去给“大祭司”下,他大概是嫌命长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不同的地方,同样的烦闷声音响起。
  陈炎等人在池星乐的解释下,大概相信了自己正处于幻境之中的事实,但相信归相信,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
  而刚才发出暴躁声音的,就是最早知道真相的池星乐。
  此刻,他正瘫在座位上,一副鱼离开了水的自闭模样,双眼放空,自我焦虑着。
  陈炎很想劝说点什么,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默默给池星乐倒了一杯凉水,想让好友冷静一些。
  淩嘉怡大概是其中最淡定的一位,她沉思的许久,看向坐在一旁摇着摺扇,用慈爱目光看着祁玄爻吃点心的洛淮清:“所以,师……洛大人,是不是只要让大祭司破局,我们就能出去了?”
  洛淮清:“是这个理,但没必要。”
  淩嘉怡不解:“为什么,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不是坐以待毙,”洛淮清摇了摇头,合上摺扇,不算轻地打在意图和祁玄爻抢点心的洛唯欢手背上,“主场不归我们,但我们可以将整场战局,搅得混乱一些。”
  依祁玄爻的感应来看,只怕因为原本的局中,加入了太多的不确定元素,所以幕后的主棋人亲自来控场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洛淮清是真的不想和幕后主棋人碰上。
  他现在身边还带着一群小崽子们,只能优先保证这群崽子们的安危,其他再说。
  至于瞿镜的生死,洛淮清也不是不在意,但他相信亓官殊。
  淩嘉怡:“搅局?需要我们怎么做?”
  洛唯欢乐此不疲地开始和祁玄爻抢糕点,颇有一种逗狗的感觉:“简单啊,闹事还需要什么计画?直接砸场子,拿武器上去干就完了!”
  听到洛唯欢的话,其他人若有所思,唯独陈炎的脸色有些古怪。
  池星乐察觉到好友的情绪,坐直了身子,推了一把陈炎的胳膊:“火火,你怎么了?”
  “没事,”陈炎摇了下头,可脸上的忧愁并没有褪下,“我只是突然间感觉心口有些难受,应该是没休息好吧,不用担心。”
  洛淮清对小辈们怎么闹事,没有半点兴趣,他从袖口中取出了三片仿真金叶子,夹在两指之间,默念了一句什么后,手指抖动,将叶子扔了出去。
  三片金叶子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后,轻飘飘落在桌面上,自上而下,两正一反,为风,巽字。
  看来此去一帆风顺,诸事皆宜。
  有一个好卦像在前,洛淮清脸上的笑容,也不免真诚了几分,他再次看向宛如小狗发火一样,瞪着洛唯欢的祁玄爻:“阿七,你觉得那位漂亮的大祭司,会活下来吗?”
  一边瞪着和自己抢零食的小师兄,一边认真把嘴里的点心嚼碎咽下去,祁玄爻:“会。他好看,我不想他死。”
  堪比言出法随的意识一形成,祁玄爻的脑海中已经默认了亓官殊不会死亡,那么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亓官殊就一定不会死。
  小辈们总是会对反抗条律有所兴奋,提出来时还能装模作样地说几句不成体统,简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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