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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楼(古代架空)——少年鲤

时间:2025-05-07 12:55:19  作者:少年鲤
  “不用吧。”楼枫秀全没了往日嚣张,压低声音道“我看不懂。”
  其实他原本想说,亏就亏吧,反正也不是我赚的,但看少三爷的脸难看到某种程度,实在不敢启口。
  “要看的要看的。”甚先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尴尬又客气的安抚道“不过东家你放心,只这一阵紧张点,等开年就好了。”
  “我放心。”言下之意是不想走。
  雀雀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哥,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怕你跟老杜哥,打起来。”
  楼枫秀没在雀雀面前这么丢过脸,不想走吧,又没底气,遂看了歌沉莲一眼,犹犹豫豫,一双腿欲迈不迈。
  老杜看楼枫秀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就来气,当即斥道“还看,少看一眼能死!?外头的伙计,先把棺材给我架进来,再将这货给我架出去!”
  大门外头四人闻言,立刻跨门而入,丢下棺椁,抄步上前就要捉拿楼枫秀!
  “不用!”楼枫秀呵斥四人,高声道“谁说我不去?”
  放完话,径直便跟雀雀甚先出了门。
  走出没几步,楼枫秀回头,见那四个人退了出去,还顺手给大门关上了。
  院里一时冷清下来,二人对面却没开口。
  须臾,老杜忍不住出声讽刺道“阿月,歌沉莲,圣主?我呸,圣你妈的,最禽兽的就是你!”
  歌沉莲巍然不动,由着他绕身走上一圈,目光从上到下一番打量。
  “就算你不是害死大娘跟撂子的真凶,但也是祸首,没遇见你,啥屁事没有!都叫我不要怨你,可我难道不该怨你?你啥身份难道会记不得?会带来怎样后果难道你不门清?怎么偏偏就要跟在秀儿跟前打转?”
  说到此地,老杜后知后觉,幡然醒悟道“你,你不会当时就看上秀儿了吧?”
  老杜绕在他眼前,连番走了三圈,恼的恨不得原地起跳“你他妈那会才多大?你他妈真可怕!”
  是啊,歌沉莲也这样认为。
  “圣主,你是受万人朝奉,可你知道大别全境有多大?也不是很大,四个年头就能走完。你知道一共多少家南风馆?数不胜数,唯独秀儿全部了如指掌!为什么了如指掌呢?因为,因为他是个蠢蛋,旁人只需拿出三分好意,他就能剖出五脏六腑来还!全天下都以为你跌下神坛了,不是,他早把你捧在天上了!你啊,你早吃透了他吧!”
  是啊。阿月吃透他了。
  他知他固执,于是在经文留字道别,却不料火海无情,焚的一干二净。
  尽管楼枫秀只字不提,他不过隐有猜觉,如今老杜一言道破,他仿佛才后知后觉,想明白了一桩事。
  圣莲道因何存在?因为世人无不需要信仰。
  就连歌沉莲,即便否决了自己,却无所依据相信清云寺那根红线。
  楼枫秀不知道阿月究竟是死是活,甚至意识不到自身蓬勃发酵的情感。
  所有的行为,既天真可笑,又荒诞离奇。
  可在找到他之前,从未想过放弃。
  他就是他的信仰啊。
  原来,信仰不是期待从信奉中得到什么,而是愿意为此付出什么。
  “谢谢。”他笑道。
  老杜见他露出莫名畅快的笑容,还以为遭到轻视,冷脸嗤道“你笑什么!我是怕你怕的不行,你心里也清楚,我既说得出来,也不觉得丢脸。反正,你踩完满朝脸面都能全身而退,我算个什么,定崖县少女少男没有不仰慕你的,你回到这里来是对的,喜欢男人有什么,喜欢条狗说不定都能被人接受!”
  他盯着歌沉莲,继续道“但依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配不上秀儿半根指头!”
  “是。”歌沉莲眼中回归最初的清澈,再无所疑。“杜爷,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我处置你?我哪敢,我得谢谢你!你死了,我兄弟上赶着为你殉葬,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老杜脸色一拧,话锋一转,冷道“你但凡要点脸,以后就该乖乖让秀儿在上边!听见了吗!?”
  “......”歌沉莲沉默片刻,清澈的双眼跳着隐晦的光,心下默默思虑一番。
  而后,郑重回应道“好,我知道了。”
  “哼。”老杜瞧他任君宰割的模样,这才舒缓了一口气,满意道“行了,就这么着吧,你们多般配的俩人啊,一个赛一个不要命。喏,看到那副棺材了吗?金丝楠木的,别看只一副,装你俩人刚好,我亲自去订的,祝你俩百年好合!”
  “谢杜爷。”
  老杜哼笑,想到此后这位曾经圣主,将屈身兄弟身下,再不觉得阿月有什么可怕,翻了个白眼,这才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
  楼枫秀怕老杜揍人,非要拐回来,雀雀跟甚先拦不住,只能在后头跟着。
  那四个人早听了吩咐,竭尽全力将他拦在门口。
  几个人在大门口僵持着周旋半天,终于看见老杜打开大门。
  少三爷怀抱一只陶罐,搓了搓鼻尖,走出大门,瞥了门外的楼枫秀一眼。
  老杜丝毫不觉得意外,一手搂紧陶罐,一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兄弟,带上撂子,咱一块喝酒去。”
  楼枫秀探头,想往里看一眼,被老杜勒住脖子就往外走。
  “秀儿啊,我可给你解决了终身幸福,你今日必须好好敬敬你唯一的兄弟!”
  “什么意思?”楼枫秀不解。
  “就这意思,甚先,去找老匾过来,明月楼摆席,今晚不醉不归!”
 
 
第109章
  除夕当晚, 宴请设在东西楼,老杜专程吩咐乾坤戏班前来搭台,为这场热闹锦上添花。
  今年年夜饭, 盛请的便是所有同去京师的定崖百姓, 粉娘作为其中一员, 气不过明月楼名头比东西楼名头更大,便要老杜改宴客地点。
  大席摆了整整八十八桌,打厅里摆到厅外, 粉娘不打折扣,害老杜支付银钱时肉疼了半天。
  明月楼和东西楼的大厨,共用一个伙房, 唯恐落人下风,被比下去, 全部拼老命比着亮出浑身功夫,一盘盘菜色,那是一水的色香味俱全。
  楼枫秀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恨不得要把过去那些年味同嚼蜡的日子全在今日补回来。
  老杜现在可是见过世面的了,明月楼的厨子都是他亲自挑的, 短短几年,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瞧楼枫秀那副饿了八百年的样子, 忍不住又瞪歌沉莲一眼,只得左叹一声, 右叹一声。
  歌沉莲极少动筷, 比起山珍海味,还是眼前胡吃海塞的人更美味。
  他偶尔凑上前,亲一亲他鼓动的两腮, 偶尔伸出手,有意无意揉一揉他的腰腹。
  楼枫秀眼利如刀,威胁了一百八十多遍。
  歌沉莲只是面上乖顺,小动作比比皆是,半分也不消停,被警告几回,好像听不懂何为避嫌。
  关于楼枫秀与歌沉莲,那可是定崖这小半个月来口口相传的美谈,但凡去过京师的定崖百姓,无一不津津乐道。
  除了兰秋。
  她一直没能顺利出嫁,世外仙为此专门从犄角旮旯搬回城中,每天都往知名媒人家送新鲜瓜菜,大冬天也毫不懈怠。
  可只要见过耀眼的明珠,其余通通成了劣石,简直不堪入目。
  自从京师归还,兰秋痛心疾首多日,好不容易冷静了些,今日除夕相聚,一见二人浓情蜜意,顿时哭的死去活来。
  “阿月哥哥,你何苦喜欢他呀,他那么凶,有什么好的,你就算喜欢男的,也要喜欢天底下尽善尽美的,也算是我无怨无悔了呜呜呜呜呜”
  马上就有旁邻席面上不相干的人附和道“唉,这样哪行啊,男人嘛,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兰秋闻言,当即一抹眼泪,转过头来反驳道“这可是当朝君王都承认的一桩亲事!轮不到你来多嘴学舌!”
  “哎呀!你这女子信口胡诌,竟敢当众辱没皇室!”
  “说我辱没?那黄金牌匾满城游街你难道看不见?!”
  “看到又如何?夙怨沉雪,明月重归,方有月上重楼!”
  “呵,咱地界才推行几年免资书院,你倒学会了迂腐,去坐老年人那桌,你在这碍眼!”
  “......小女子当真刁蛮,怪不得迟迟嫁不出门!”
  “嫁不出去我也不会看上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截木头!”
  “......”世外仙无语凝噎,在二人口角争执中,默默盘算要多增加几倍嫁妆,才有可能嫁出他的脾气出奇大的宝贝闺女。
  “月上重楼。”旁人琢磨半天,很难体会到旁的意欲,于是乎满席面的追问“难道我也迂腐?那究竟是啥意思?”
  诸人嘻嘻笑过,偏偏是不肯透露了。
  按道理来说,今日是楼枫秀的好日子。
  是他五年前再也过不去的除夕,迟到了太久的新年。
  当然应当酒足饭饱,不醉不归。
  旁人来敬酒,他一概不推辞,喝不多时,眼里就有些花了。
  歌沉莲也不拦着,任由他半倚着身子,时不时替他舔去唇瓣酒渍,也算浅尝了一番美酒。
  老板娘笑逐颜开,今日可算扬眉吐气一回,挣了个盆满钵满。
  她来到最当间的大席面上,先向年纪最大的祈老子敬了敬酒。
  祈老爷子今个还算清明,敬酒的太多,都对这位老爷子十足敬重,老爷子只管看顺眼的喝两口,不顺眼的浅浅一抿,老板娘的酒岂能不喝,当即一饮而尽。
  敬完祈老爷子,又敬新任知府,敬到老杜,粉娘不由得叹了一声。
  她一看见老杜,心里就不是滋味,总要想起一番,那个招人讨厌的二撂子。
  那时她总是瞧见那孩子哼哧哼哧提着泔水桶,穿过后厨,还要分神偷偷望她一眼。
  “你这个孩子,非要在白倒泔水干什么,都说了,不要你不要你,怎么就是不走?”
  他在粉娘面前总是磕磕绊绊,支支吾吾说不顺畅话,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给过我一个烧饼呀。”
  “烧饼金子做的么?还是把你脑子吃坏了?”
  当时那二傻子乐呵呵道“不是金子,没有吃坏,那个烧饼我没吃着呀,一半给了杜爷,一半被小豆子抢走啦。”
  “今日来的人这么齐全,可是这人间,却再没有小撂子这样的好孩子了。”粉娘感叹一声,端起酒杯道。“敬小撂子。”
  “是啊。”老杜同样感慨着,与她轻轻碰杯,转而又道“看在小撂子份上,这八十八桌酒菜,你好歹给我打个对折。”
  前一刻还在悲伤的老板娘,下一刻立即变了脸“想的美!”
  老杜哈哈笑着,将酒一饮而尽,这面老板娘挨个敬完,自去邻桌招待。本来席间因这档插曲冷了几分,忽听东西楼外传来一声高呼“哎呀,原来是沈公子!何以神色匆匆?”
  “诸位过年好过年好,唉,这不是怕赶不上年夜饭,街上那么黑,也没几个人,要不是这里戏腔声远,还要好找呢!”
  席间诸人一回头,只见那二人正携着海风雪浪,风尘仆仆,与满席间热情招呼,沿席而走,满席间就没有人不认识沈怀一,热情招呼声接踵而来,他又挨个回敬招呼,半天没能走进主席。
  “沈公子,刑遇案,嘿,满席间还真就差你二位了!”
  “杜爷!”
  老杜喜笑颜开,上前将二人一挽,强势从各席面前拉了过来,回头对粉娘道“老板娘,添两张板凳!”
  粉娘正跟席间熟客聊的开心,闻声头也不回道“忙着呢,自个添去!”
  早在老杜开口前,雀雀已经去找来了俩板凳,正找位置安放,便见楼枫秀半醉半醺,还记得挤出俩人空席,只等二人入坐了。
  “恩公,我在上京收到了你的去信,可惜没能看懂,特地来问问,你都写了什么呀?”
  “要你来,”楼枫秀一把打掉缠在腰上的手,起身将他拉到跟前坐上,道“过年的。”
  “有些拥挤,二位公子莫见怪。”雀雀摆上酒杯碟快,说罢欲走,沈怀一搂住她的胳膊,喜笑颜开道“雀雀妹妹,你叫的好生分,我是你怀一哥哥呀,不记得我么?那年我怕黑吓哭了,是你来给哥哥点的蜡烛呢!”
  “......这么丢人的事,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自然。”
  “当然啦,我还记得你给我擦眼泪呢!”
  “......”
  刑遇案默默将他拉开,放了雀雀自由。
  老杜倒上两杯酒,递到二人面前道“路上赶的紧吧,这两天风雪大,快,喝杯酒暖暖!”
  “他不会喝酒。”刑遇案出手挡了一下。
  沈怀一正开心,径直从老杜手里拿了酒,一饮而尽道“我现在会了!”
  “哈哈哈哈!你不是在家关禁闭了,快坐下跟我们讲讲,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话说,当日沈怀一坐人肩头,与明宗一番对话后,虽没受到君王怪罪,但这种挑战权威的做法,注定他无缘朝堂。
  沈父打算等过了年后打发他去接管海商,希望他能在四海经商的风吹日晒里,好好历练一番,日后起码也能担起家业。
  因而,那几日他便被沈父关在家里学习经商。
  他苦闷无比,直到收到了恩公来信,虽然内容不详,但决意来定崖一趟。索性磨了娘亲足足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得了释放,允许他一日清闲,当天就拉着刑遇案,手拉手坐船赶到定崖来了。
  那几天又下了场雪,船在定远州停泊了几日,他们是从定远州,坐马车一路紧赶慢赶才在除夕当晚赶到了的!
  好友相顾,诸人喜不自胜,席间推杯换盏,乐不自胜,一席直吃到将近子夜,满席还未见几人散去。
  祈老爷子年纪大,被邻里先扛了回去,顾青民有了家小,挺着肚子被夫人叫回了家。
  老杜打了酒嗝,也晃晃悠悠站起来。
  “你去哪?”楼枫秀带着醉意,起身要扶,又被老杜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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