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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酒/第四种原色(GL百合)——想吃教案

时间:2025-05-07 13:20:55  作者:想吃教案
  她关上门,将繁华隔在门外,而后靠着门板,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忙起来,是不是就不会在去胡思乱想了?
  可她前两天决定要去靠近萧温妤时,分明也不会这么难受,为什么在两个人关系逐渐靠近的今天,她的心里这么难受呢?
  阮盛意靠着门板缓缓滑着蹲在地上,整个人埋进膝盖里,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为什么呢?
  门外——
  此时人还不算多,谢瑜拉长了音调讲一句欢迎光临后,便抱着酒单迎上了这位看起来有些茫然的客人。
  “赵雯。”茫然的客人看到有人迎上来,率先温了声音自我介绍道,甚至微微颔首,点头致意。
  这份得体却熟络的态度让谢瑜愣了一下,下意识躬了躬身,引导着这位女士向一旁走去,“您可以先坐在这里,看看想喝什么。”
  “饮料就好。”赵雯微微一笑。
  她的声音不似西北人声带里藏着几捧豪迈的风,却是有一股子江南烟雨中的朦胧意味,待人接物的态度更是彰显着她的家世非凡,接过谢瑜送来的饮料时甚至双手接过。
  谢瑜有点晕乎乎的,站在桌旁,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赵雯小酌一口后含笑看她,“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哦,啊,不是不是不是。”谢瑜猛猛摇头,“我是调酒师,老板去换衣服了。”
  “老板!”谢瑜拉开嗓子嚎了一声。
  端坐在那里的人掩唇轻笑一声,莫名惹了谢瑜一个大红脸,她挠了挠头,小声道:“您先坐,我去喊一下我们老板。”
  她的大嗓门已经嚎出去了,此时再这般温柔弥补,多少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但赵雯还是微颔首,“多谢。”简直将礼数二字写到了极致。
  谢瑜挠了挠头,小跑离开。
  不多时,方才换好衣服的人被谢瑜一路推着出来,她只来得及偏头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谢瑜紧张兮兮地说:“画中仙下凡了,这最起码五千年的道行,我真应对不了。”
  让谢瑜紧张的人阮盛意见过,但她还真没见过能让谢瑜紧张到这种程度的人,一时也不敢大意,扣好袖扣后几步走到了那位客人面前。
  她今天挑了一件带些绒毛的假两件背心衬衫,太久没穿了,她都忘了这件衣服的袖扣很难系,让她这一路都系得慌里慌张,失了几分风度。
  不等她开口,客人率先颔首轻压下颌,温了清雅的声音,道:“赵雯。”
  她抬起手,并不是想要握手,而是反客为主地比了一下请坐的手势,示意阮盛意坐下。
  阮盛意心底摸不着底,在城管局和顶上的人来暗访两个选项里来回徘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在外的表现很是正经,轻咳一声,抚衣坐下。
  阮盛意试图拿回主动权,道:“阮盛意,左耳一个元,盛会的盛,意义的意。幸会。”
  不知为何,这种有点失去主动权的感觉,好熟悉,又讲不上来哪里熟悉。
  赵雯闻言轻挑唇角,道:“幸会。”
  “如果你的名字是母亲起的,那她真的很爱你。”
  “……”阮盛意瞬间就愣住了。
  不得不说,眼前这人的眼睛真是太过毒辣,说话也与她这江南小调的音色不符,带着些许直直扑过来的风沙味儿,一下子就淋透了阮盛意的心。
  她死死扣着自己的裤子,这才不至于发出一些声音。
  是啊,她在心底说过恨过怨过那个疯女人。
  可是从来没有质疑过她对她的爱,和期待。
  但眼前这位妇人为什么要说这些?
  阮盛意的后脊瞬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意。
  是老家那边找到她了,派人过来试图说服她吗?
  还是要拿走那个疯女人留给她的这些东西,哪怕她逃到了一千多公里以外还要吃她的绝户吗?
  她试着压了压声音,沉声道:“您有什么事儿?倘若无事,恕我不能久陪。”可声音里的颤抖掩盖不住,心绪好似就这样被赤条条地抛了出去。
  她自知已经暴露,就更迫切地想要脱离这里。
  “不要紧张。”赵雯忽然弯了眉眼,又慢酌一口饮品,“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不带什么恶意。”
  阮盛意没办法相信她。
  信任的代价是沉重的,阮盛意如今已经付不起这份代价了。
  但她也试着冷静下来,慢慢打量眼前人——
  赵雯看起来很年轻,但岁月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不只是皱纹的痕迹,还有这些温柔与施然,举手投足间都像是一副旧日挂历落下的影子,是暖的。
  她披着一条咖色的极慵懒的长款披肩,能笼到膝盖的那种,遮住了她身上的衣服,但阮盛意想,披肩下面应该是一件剪裁得体的旗袍,或是修身的长裙,总之是很能衬她气质的衣服。
  因为她有着一头染了暖棕的长发,用一条巾帕在脑后简单束起。这样的发型,不配一条旗袍或是修身长裙,太浪费了。
  这样一个似从茫茫江南烟雨中撑伞而来的女子,会是那群藏在无边无际的黄沙中的黄鼠狼的帮手吗?
  阮盛意扣着自己的手指,压了一口气在舌根。
  赵雯并不多话,也许是在等另一人平复了心情,复又问:“只有这样的饮品和酒吗?店里有牛奶和咖啡吗?”
  “牛奶有。”阮盛意颔首,“有一位朋友胃不太好,不喝酒,也不喝凉饮,就备了些牛奶。”
  她为什么说这么多?
  可面对着赵雯,她好像总在不可克制地多说。
  赵雯又弯了眉眼,施然一笑,温声道:“老板心很细呢,生意应该相当不错吧?”
  “还好。”阮盛意言简意赅地回答。
  说多错多,她还没办法信任眼前人。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人的身上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不只是来自旧日的暖热,还有些……讲不上来的熟悉。
  这太奇怪了。
  “老板,是春城人吗?”
  阮盛意心一惊,“涉及隐私,恕难回答。”
  “无碍。请给我两杯牛奶,打包,谢谢。”
  女人提了牛奶,袅娜向外走去。
  阮盛意便在此时发觉,她确实穿了一身暗绿色的旗袍,旗袍下摆微微分叉,纤细的脚腕若隐若现。
  如果,萧温妤穿旗袍,会是什么样的?
  阮盛意出神地想。
  谢瑜走过来拍她的肩膀,“老板,别看了,小心我给萧老板打小报告。”
  “……”阮盛意白她一眼,“胡说八道。”
  女人似乎是店里热闹与平静的分割器,她推开门,带走了随她而来的一室安然,吵嚷的热闹同她擦肩而过。
  而后,她微回眸看了一眼店内。
  阮盛意默默扣紧了握在一起的手指。
  她真是疯了,在这一瞬,她居然在想萧温妤如果也这样回眸,会是怎样的风情。
  她那头栗棕色的微卷发,会不会随风轻轻飘起来,为她的回眸添几分热切呢?
  她好想,见到萧温妤。
  但现在店里好忙,她如果去见萧温妤……
  谢瑜能把她撕了。
  阮盛意轻咳数声,转回身,默默拉了拉袖子。
  工作,工作为先。
  她没看到,赵雯提着牛奶进了对面的照相馆。
  *
  天色已然黑了一半,萧温妤正在处理今天白天拍完的照片,她习惯性带着耳机却不放歌曲,静谧的环境像是她给自己留下的一片空地。
  门忽然被轻轻叩响。
  萧温妤正在试滤镜,头也不回道:“请在外面稍等一下,可以挑一挑想拍的照片或者想试穿的衣服。”
  于是站在门口的人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本不用她轻声唤,萧温妤便已经惊喜起身,可她还是温了声音,轻柔地唤道:“小妤,我来看看你。”
  这是萧温妤难得能放松下来的时刻,她三步并两步便走到门口,整个人扑进了来人怀里,软了声音:“阿妈,我还以为你们还在生气。”
  “好大个人,还这么毛手毛脚!”赵雯笑着骂她,抬手点了点她的额角,“慢些,慢些,别伤着我孙女了。”
  女人抬手在萧温妤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瞧,这是什么?”
  “你去过对面啦?”
  “认出来的这么快呀?”
  “……”
  萧温妤自幼就很难在这位妈妈面前存下些许的心绪。
  她一直觉得,赵雯是从江南古画里走出来的俏人儿,当年选择来西北已经是很出人意料,能看上她的那位土生土长的西北大妞的老妈更是……
  萧温妤不敢想,她怕赵雯看出来她的想法。
  总是这样的,她想什么,赵雯都能看出来的。
  譬如此时,她熟稔地摸上萧温妤微微泛红的耳垂,轻轻一揉,低了声音道:“阿妈去楼上等你,你先忙,咱们慢慢聊。”
  这便是已然看穿了一切。
  ……
 
第19章
  萧温妤处理好楼下的事情,把几个工程文件都一一点了保存,而后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招牌。
  但她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抵在了门口,背对着一条街的繁华与喧闹,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掌透过长裙的棉质材料,轻轻盖上似乎有了几分痕迹的小腹。
  为了这个孩子,她和家里闹的多少是有些僵硬。
  也许不只是为了这个孩子,从更早开始,从她都不和家里商量就离婚开始,已经把家里那只大猫气的七窍生烟,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儿后更是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和她讲过话……
  赵雯今日前来,更像是来缓和一下她母女间的关系,也是家里的一个态度缓和。
  可如她这般的人,似乎也不太值得叫人这般的认真对待……吧?
  萧温妤满腹忧怀地眺着最内侧的房间。
  她突然有些后悔将楼梯改到了最里面,她站在这里看不到一分一毫的状况,不知道赵雯此时看到了二楼的布置后是怎样的心情,会一直看着她辛辛苦苦布置的树枝枝桠,还是会同她一样,靠在栏杆上,一下一下地叹着气。
  萧温妤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她怎么就三十岁了呢?她这三十年的人生,怎得这般的好笑呢……
  “小妤。”赵雯沉静的声音自二楼的阴影中缓缓流出来,向来温暖的声音此时仿若照亮了前方的阴影,而后轻轻勾上萧温妤的胳膊,“还没好吗?”
  萧温妤轻轻抚了抚心口,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带着几分忐忑顺着扶梯走上二楼,方一上去,正看到赵雯握着一张她还没来得及贴的照片,仔细地瞧着。
  她搭着扶手,迟疑了一瞬。
  “来呀。”赵雯招了招手,“今天的拍了吗?”
  “还没。”萧温妤走过去。
  赵雯:“我给你拍今日的吧?”
  女人错愕一瞬,迎上了一张微笑的脸。
  赵雯:“刚好,让我也看一看吧。”
  她拉着萧温妤走到她自己布置的树枝前,轻轻撩开她的上衣,毫不保留地抚上那层有些变化的小腹,温暖的手掌抵着小腹,传递着些许的情感与坚定。
  萧温妤有些把不准自己该作何反应,她轻轻撩起自己的长发,替赵雯提着衣服,看她满目柔情,看她小心翼翼。
  母亲是最清楚女儿的身体的,哪怕她自己还没发觉太大的变化,赵雯却能精确地找到那一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弧度。
  她忽地开口,温声道:“当初你落进了萧言月的身体里,我可是嫉妒了好久好久。”
  “一直觉得你是不是天生就不想和我亲近,从一开始就不来我这儿,结果……”赵雯说着,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声。
  结果,家里有一对儿冤家。
  自从萧温妤懂点事儿,家里不是萧温妤叉着腰硬气萧言月,就是萧言月举着衣架子追着小姑娘慢屋子跑,就这么跑啊跑,跑了二十多年,跑到萧温妤自己独立了搬出去,家里反倒是空落了下来。
  特别是最近,她看着萧言月对着那时候残存的衣架出神,一边觉得好笑,怎么十多年前的东西断的只剩一根铁枝了,还能被这么妥帖的保存着啊?
  可同时,又觉得可怜。
  是萧言月自己放的狠话,要么打了孩子回家住,要么永远都别回家,孩子也别想着带回家,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带自己去养。
  转过头来,也是萧言月自己在后悔,在痛苦。
  赵雯又不太能笑得出来了。
  她拉着萧温妤坐下,握着她的手,道:“小妤,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是确定要留下她吗?”
  萧温妤眸色微润。
  她何尝不知其中艰辛,又怎会不知赵雯的话中之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抬手覆上赵雯的手。
  轻声道:“她很乖,不闹人,有时候都会让我忘记她的存在。她很努力地在长大,我也……想试一试。”
  “你若是真的想……”赵雯微微咬唇,低叹一声,“可当初我和言月两个人都是手忙脚乱,你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阿妈……”萧温妤娇软了声音,试图试探一下另一位的态度。
  赵雯:“打住。既然是我来,那你那个老冤家显而易见是还没放下自己那张不值几个钱的脸面,你撒娇也没用。”
  萧温妤收了软,只剩一双同家里那个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几分可怜看她。
  赵雯满脸的无可奈何,“你就不能哄哄她?”
  “阿妈哄她,我哄宝宝。到时候宝宝先学会叫婆婆,不就好了?”
  “……”赵雯无语看她,偏头笑了一声,点了点这没长大的人的脑袋,“你啊!就你最会拿主意了!去,站过去,我给你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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