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
女人只是恍然大悟道:“这般才是了。”
这更让人羞愧。
红唇虽未贴靠过来,却依旧在身上作乱,直到蹭到小腹,鼻尖又轻轻蹭了蹭,适才直了腰身颇为遗憾道:“要节制啊。”
萧温妤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伸出胳膊来搭上她的肩膀,“记账好不好?”声音透着难以想象的软娇,更像猫儿抓着心肺。
“那要记的可太多了,我抱你去洗澡。”
萧温妤微错愕,“你……”
阮盛意偏开头,“让我再准备准备……”
萧老板又心疼又想笑,靠进她的怀里,温声道:“那我也得再好好学学才行。”
今晚的体贴与温情,都是这个人在恐惧的前提下认真学习过的东西,那她亦是不能错过这份真心,以真心换真心才能换来更多的珍贵宝物。
阮盛意嗯了一声,“萧老板的账上又记了一笔。”
萧温妤笑着咬着她的耳尖,“迟早让阮老板把自己的shake本领完全发挥出来,可千万不要退步啊。”
“……”
……
第55章
洗过澡, 这边一床乱七八糟她们都失了收拾的力气和心气儿,干脆一并转移到了另一间房,躺在一处, 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而后,动作渐渐变形,最终变成了萧温妤舒适地窝在阮盛意的怀中, 温热的体温有着恰到好处的保温。
萧温妤有些困顿,微微垂着头沾在枕头上,但还不忘一下一下地轻轻碰着阮盛意的手。
这是事后的必要温存环节,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被省去, 但今次她的大老板毕竟是实打实第一次,再困她也要让大老板完完整整地体验一整个环节。
阮盛意蹭了蹭她的耳朵, “是不是困了?我看网上说,结束了会很困, 困了就睡吧。”
好喑哑,松雪落下时偏迎来了升高的温度, 耳旁便不再是泠泠清脆,黏连在一处,像是春天。
萧温妤低声笑了笑, 抓过她的手, 轻轻盖在小腹上,“和她再告个别。”
阮盛意挑了唇角,“小姑娘, 今晚表现不错, 等你出来请你吃大餐。”
萧温妤想笑, 但心里又有点怅然, 轻吟道:“等她出来啊……”
那就要好久好久了。
“这里以后会变得很难看, 也许我整个人都会变丑……”
阮盛意埋在她的肩窝里,声音闷闷:“没关系,我都知道,现在这个网络信息推送很厉害的。”
那些照片她都看过,甚至已经收藏了不少要做的护理和应该用的方法,需要的身体乳一类的东西也都已经下单。
毕竟她甫一开始的打算是,安排好一切之后再突破那条线,这次旅行她也只是想找机会讲出来,却没想到能够一步做到这么长远的地方。
很新奇,也很舒适。
萧温妤困意更浓,闻言,挑唇轻笑,拍着女人的手背,“好啊,好啊……”
“你把胳膊抽出去,不然一会儿你会很难受……”
她断断停停地讲,颈窝里的毛茸茸像是催眠的羽毛,随意蹭着便格外的催眠。
阮盛意碰了碰她的后颈,“早点睡吧。”
“明天记得,找我拿礼物。”声音更低,但女人心底更温。
还有礼物啊,是属于她的呢。
阮盛意垂眸看着怀中人渐渐困倦睡去,身体逐渐软了下去,只余一双手轻轻罩在身前,护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扶着被子一点点将这人完整笼在其中,待彻底离开那一方空间,这才倾身而下,轻轻吻了一下萧温妤的眼尾。
“晚安,好眠。”
她披了一件外套,抱着电脑坐进洗漱间,关好门,拿出来两用的u盘和读卡器,把手机和相机上拍的照片尽数导入电脑。
数据缓慢爬行的过程中,阮盛意点开她同李婉的聊天界面,萧温妤常用的滤镜数据和软件的操作方式都在聊天框里。
密密麻麻的字看的阮盛意头疼。
她捏了捏眉心,选来一张照片先建了副本,而后按着操作流程,两个手指点来点去——她曾经还嘲笑过这样用电脑的人,没想到如今她居然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这样操作电脑。
但想要参赛需得好几组图片,这次出来拍的照片更自由张扬,也应该有参加比赛的资格。倘若要萧温妤去修理整理她肯定不愿意,说不定还能猜出来她做了什么,这事儿还真是只有她自己来做才行……
阮盛意长长地拉了一个呵欠,在心底暗道一声:加油吧,今晚这就是最后的活儿了,干完就结束了!
搞完之后再发一次报名邮件就行,加油加油。
*
翌日清晨。
阮盛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向一旁触去,身侧的痕迹已然有些冷了。
哦,她今天又是睡到了床角吧。
不在家里,她总是喜欢这样睡着睡着就靠到角落去了。
阮盛意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下意识向中央靠去,蠕动了两下后忽然清醒——
不对啊,她旁边不应该是萧温妤吗?!
心脏猛然漏跳一瞬,她蹭就坐了起来,耳边便传来了女人柔笑的声音——
“阮老板,醒啦?”
床边微微下陷,女人握着一杯水坐在床侧,“喝杯水吗。”
萧温妤今晨穿了一件很长的宽松毛衣,在暖气很足的房间里干脆赤着两条腿走过来,宽松的长毛衣在坐下后漏了一点点白色内裤的边边。
呜,好风景。
阮盛意强迫着自己一寸一寸移过视线,及至最后干脆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一杯水而已,生生被她喝出了些喝酒的气势。
她放好杯子,眨了眨困到极致的眼睛,睁不开,干脆搭在萧温妤的肩头,轻轻蹭着毛衣的绒线。
萧温妤挑了一撮晨起尚未梳理的头发,轻轻一揪,听这人痛呼一声,这才捏着她的耳垂道:“怎么比我还累?该困成这样的不该是我吗?”
阮盛意想起昨晚的事儿,又懒懒打了个呵欠。
她选图修图,最后和前几天的照片一起打包发给组委会后都已经三点半了,自从开始陪着进过一次医院,她已经很久没有三点半睡过了。更别说昨晚还有那般耗人精血的欢爱。
疲惫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但她还不能让萧温妤知道这些,惊喜就是要到奖励出来时才最有效嘛。
她干脆耍了赖皮,骨碌碌滚下去,因着宽大的睡衣体恤而露了一半的肩头蹭在萧温妤如凝脂白玉的大腿外侧,脑袋便顺理成章地枕在她的腿上,一双眼困得看看睁了一半,带着水雾看萧温妤。
她没有这样的经验,可她也看过一些些相关的东西,有人说过有过一次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特别是一些极微妙的距离,就比如现在,她想——
做都做过了,看看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可萧温妤还在捏她,声音低哑:“好可爱啊,原来阮老板事后第二天是这样的。”
这么赖皮,这么可爱,这么想让人狠狠捏她。
昨晚折腾的还不是她,要是对她施以那些温柔和撩拨,不知第二天又该是何种状态,又会可爱到什么程度。
阮盛意眯着眼睛看她,“不该是这样吗?”
“反差有点大。”萧温妤绕着她的头发,“我以为阮老板该是分外潇洒的,一副睡过就睡过那又如何的表情看我。”
阮盛意:“……”怎么感觉被变成渣女了。
她不满地蹙眉,不等萧温妤反应过来,撩开毛衣干脆钻进下摆,声音发闷:“判断有误,重新判断。”
“快去刷牙,起来吃早饭。”
……好不解风情一女的。
她偏偏不起来。
萧温妤牵了牵嘴角,微折腰,碾着这人的耳垂温声道:“那,好妹妹,叫声姐姐来听。”
回应她的不是如她所愿的姐姐,而是躲在下摆的人趁势带着晨起湿热的气息在她小腹吻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温湿让萧温妤抑制不住地低吟一声,上半身失了大半气力,软了大半才堪堪稳住自己。
有个人偏又向上,蹭了蹭这人的心口,这才从毛衣中钻出来,看着她浮了一层温热的面颊,极力压着嘴角道:“有些人不穿内衣被抓到了哦。”
萧温妤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刚起床……”
“那……”温热的气息陡然贴近。
可萧温妤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阮盛意:“你笑什么?”
“你头发炸了……”
“……?”
萧温妤试图捋顺这一头炸毛,但无果,“应该是你刚刚蹭毛衣,蹭炸了。”
“……”
美好的温存时光最后被一头炸毛打破,阮盛意愤愤不平地钻进洗漱间,干脆就开着花洒的同时洗脸刷牙,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原本的火气也被浇灭不少。
真可恶。
她对着镜子揪着自己的头发,磨了磨牙。
耽误事儿的家伙,过几个月就给你们都剪了,剪成十年前的样子,看你们还炸不炸。
拉开洗漱间的门,出人意料的是门对面的墙边,萧温妤正笑着——虽然那笑不一定多真切感动,但到底是在笑着,双手背在身后。
看她终于舍得带着还有些潮的头发出来,萧温妤走过来,呈出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个眼镜盒,而且是新的。
萧温妤捏着眼镜盒,道:“看你染头发那天就想做这个眼镜了,我赌了一下你原来的眼镜是在眼镜店那家做的,过去问了下,果然。”
“她说你只要没胖,数据应该就还是准确的,试试?”
阮盛意迟钝的大脑转了转,想起来睡前迷蒙的对话。她还以为所谓之礼物是亲亲抱抱和安抚,却没想到竟然是实体的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心底泛软,接过眼镜盒,“那今醉的老板还能不能有个漂亮的眼镜,就靠萧老师这礼物了。”
萧温妤哼笑一声,“反正比你之前的好看。”
“那个胜在简洁!”阮盛意为自己心爱的眼镜驳道,手上动作不停。
小心地打开眼镜盒,拆开一层层包裹的布子,逐渐露出其内的华丽存在。
有点太漂亮了。
那是一副边缘有些蓝色晶片的无框眼镜,银色的镜架,镜腿是浅淡的薄荷色,整体都是十分干净清爽的颜色。
等两人出门时,阮盛意还会发现这是一副遇光会变成浅蓝渐变的眼镜,越盛大的阳光,越衬得她肤色冷白,整个人都清冷寡淡,一副很不好招惹的模样。
萧老板送这礼物的目的也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那都是后续了,至于现在……
阮盛意装好眼镜,放到一旁,微微迈跨一步,“刷过牙,甚至整个人都洗了一遍。”
萧温妤扶着她环上来的胳膊,仰头看她,挑了唇角,“然后呢?”
“请萧老师看看我的……举一反三。”
腰被环住,另一只手便到了脑后,扶着萧温妤的头微微仰着,同红唇交叠,呼吸便愈发支离破碎。
窗外的风声都变得黏腻起来。
萧温妤向后靠着,手撑着桌角,轻轻踢了踢阮老板的小腿。
额头相抵,阮盛意换着气问:“怎么了?”
“吃饭,饿了。”
阮盛意蹭在她颈间,喑声道:“这次表现不乖,大餐减一道菜。”
气的萧温妤想上脚踢她。
……
第56章
吃过早饭, 两个人一同下楼,同前台打过招呼后便相携向外走去。
她们今儿的目的地是这座城市很有名的一个集市,每个月月底举行一次, 很热闹,这刚好被她们赶上。既然是去人多的地方,阮盛意想了想还是不开车了, 理所当然地握上她的手,晃悠悠地向着集市走过去。
萧温妤冷不丁出声询问:“等回头有精力了,要不要再向西点,咱们去看看大巴扎?西北这么广阔, 感觉有好多好多想看的。”
阮盛意落了半步,轻悠悠地晃着胳膊, 悠声道:“萧温妤,你在邺城的时候, 有再向东一点去看海吗?”
“去过。你想去看海?也可以的,海啊, 特别特别温柔的。”
阮盛意乐了。
这么多年了,她听海洋是神秘且危险的论调不知有多久了,也有人说海洋是壮阔的, 庞大的, 夸其温柔,这倒是少有听到。
还真是景由心观啊,萧温妤这样子的性格, 自然而然会觉得海洋是极温柔的, 就像她自己一样, 接纳并包容目之所及的一切。
真好啊。
愿意接纳包容她这般性子古怪的人, 真好。
阮盛意想着, 挠了挠她的手心。
当即又被握住,女人转了回来,站在她面前,一脸疑惑道:“你上次去邺城学习了那么多天,没看海吗?”
话音落下,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涌了出来。
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提起过去的事儿,特别是那两天的事儿,阮盛意只觉得胃隐隐约约在抽搐着,泛着疼。
萧温妤不可能不知道那段时间的事情,聪明如她在听到故事后肯定已经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却还在这里这样用小针轻轻地戳着她,试探她。
阮盛意很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不是让她放下脸面认错或是如何,而是希望她能自己碰一碰那层疤,看能不能慢慢解开她。
她曾经也这样想过,想这样帮助萧温妤,却又被她自己否定,如今萧老板倒是同她想到一出去了。
阮盛意面色有点白,但她还是牵着嘴角,试着说:“那张照片,我很担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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