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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这是个妈妈哄孩子的教法,也真的只起到了哄孩子的效果,塞缪尔自认讲述地由浅入深、循循善诱,听在加赫白耳中却只是摇篮曲。
  这次的科普进行了两个小时多,从事实来看,加赫白似乎对占卜也毫无天分可言,反倒是塞缪尔隔了几年重拾当年学过的占卜,出乎意料地来了兴趣,越看越上头,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加赫白已经躺在床上差一步进入梦乡了,他自己看入了迷。
  意犹未尽地看完了手头的这章,他抬头看了看表,时间很晚了,下床又冷,既然加赫白没赶他,他在这里对付一晚好像也很不错,这样想着,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加赫白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谁?”
  敲门的天使站在门口,头很有分寸地低垂着,目光也只停留在地上一点,他向塞缪尔和加赫白行了礼,汇报道:“主神大人稍晚会回到主神殿。”
  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塞缪尔转动眼珠注视了他,认出他是在维托出事那晚向他转达维托平安消息的那个天使,原本的职务是主神随性副官一类的所在,不过加赫白的父亲加西亚出现后地位下降了很多。
  现在想一想这名叫做丹吉的副官原本的工作也未必纯洁。
  塞缪尔应道:“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加赫白要起不起地一纵身:“爸爸要回来?”
  现在对加西亚还是主神,他一律地叫爸爸,喊得乱七八糟,不过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对此都没有异议,也就随他去喊了。
  “嗯,”塞缪尔向他的方向偏了头,但是并没看他,可能是有一点不敢直视,“很晚了,你先睡吧,我等他们就好。”
  加赫白点头,一声拖长了的“嗯”随着一个小小的呵欠一起打了出来。
  安顿好加赫白,塞缪尔一个人到外厅坐了下来,近来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但是凌晨的时间坐在毫无人气的空旷大厅里,他从脚尖一直凉到了头顶,牙一直被他无意识地咬得死紧,在终于等到主神时两颌已经僵住了。
  他抬头看向门开的方向,一抬头便是一后悔,那句“爸爸”也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第124章
  耳中传来唾液纠缠的湿润声音, 塞缪尔紧紧贴着沙发边缘,头低得几乎埋进胸口,第一次明白目不斜视有着如此重大的意义。
  他听到了主神很温柔和善地说出了那些污言秽语, 他不是个听到黄色笑话就会面红耳赤的小孩子了,在和萨维里出入的各样场合中, 这几句话的尺度其实也不值得一提, 但是塞缪尔盯着地上那一点睁大了酸涩的双眼, 感到由身到心发生了一次崩塌。
  一位父亲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理应就丧失了作为父亲的资格……
  旁边的动作忽然激烈起来, 几秒之后, “刺啦”,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为了不让主神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 塞缪尔一咬牙, 调转身体面向了主神,但是依然不去看他们两人:“爸爸!”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关节是僵的、血液是冷的,连口中都好像结了冰碴子, 让他颤抖着吐出了一口寒气。
  这一声让主神的动作停了下来, “哦?怎么了我的小塞缪尔, 你似乎很不安定呢。”
  主神以柔和的语调对塞缪尔说道,柔和得令人心惊,因为刚刚他对加西亚说出那些话时也是一模一样的柔和语调。
  “我……”塞缪尔在一秒不到的语塞过后强迫自己做出了一副大男孩撒娇的语态,好像他们还父慈子孝, “爸爸你明知道我很喜欢小白的。”, 语气轻快得虚假,像一层薄冰起伏在深海。
  现在用这个策略有些晚了,但事实就是不到这一步他没办法真当自己如此崇拜的父亲是个无耻混蛋。
  “小塞缪尔很喜欢小白呢,”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是对沙发另一端的加西亚说的。
  “……”,塞缪尔审慎地抬眼,对上了加西亚的视线。
  他在笑。
  加西亚手腕上有着惨不忍睹的瘀青绳痕,嘴角两侧也有着可疑的擦伤,但是用着与加赫白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在笑。
  一瞬间,塞缪尔不敢再看他了。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当时救下加西亚后,加西亚很高兴地亲吻了小白的额头,加西亚是不打算跟他回主神殿的,他搂抱着小白邀请塞缪尔在他家小住几日,算是表达他对塞缪尔救下他们父子两人的感激。言下之意,他会带着小白继续生活下去,不会再把小白交给他了。
  这怎么可以?塞缪尔几乎是软磨硬泡,甚至利用了小白好吃懒做的弱点,强把加西亚拉到了主神殿。
  他向加西亚承诺的稳定安全他全没有做到。
  如果当时没有把加西亚带回来就好了……他强迫自己不去这样想,但进而这就会牵扯到另一个人——主神。
  “所以?”主神转向他。
  “所以爸你不要老对加西亚先生开玩笑啦,”他强笑着,笑得太用力了,脸上的肌肉几乎要抽筋,“加西亚先生是小白的父亲,我们应该尊重他才是。”
  他能感觉到主神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他硬着头皮,继续天真又无知地嗔笑着,等待主神给他下达一个最终的“审判”结果。
  “可是,”塞缪尔无声地吞咽了唾液,听到主神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也很喜欢加西亚。”
  “你说怎么办呢,我可爱的小塞缪尔?”
  塞缪尔阖了下眼睛,睁眼时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灵魂顺着头顶森森地飞了出去,他知道主神的意思,如果说他对于小白的陈情是想赌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主动放弃加西亚,那么主神这句话就是要以父亲的权威逼迫他离开小白。
  他们果然是一对父子。
  可会有父子爱上另一对父子么,清楚着这种行为已经与禽兽无异的塞缪尔看到自己猛地半跪在地,膝盖一高一低,肘部弯成直角,是个标准的下级对上级的行礼方式。
  “对不起,我失言了。”
  主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问:“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塞缪尔机械地颔首:“都办成了,表现出了消极态度的德准大天使一派,我亲自去拜访过了,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当之处;魔界部队的供给我也已经安排过了……”
  “好了,”主神打断他,语带笑意,“你总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不会让他失望……自己的确是以最优秀的主神继承人的标准要求着自己,所以主神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呢?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一片破裂的布料忽然飘到塞缪尔跪在地上的脚边,他看到自己摇晃着站起来,扯过一张毯子盖在了加西亚身上,盖住了他身上所有不堪的痕迹,然后他看向主神:“爸爸,不要再作弄加西亚先生了,他明显不愿意!”
  一瞬间一切都寂静了下来,顶灯打在主神脸上,映出了他沟壑起伏的侧脸,一侧黑漆漆的,是一张恶鬼模样的面具,被打亮的那一侧皮肤苍白而松弛,蚯蚓似的皱纹在眼下挤做了一团,是面具下透露出的衰老而丑陋的本体。
  这一瞬间又短暂又漫长,让塞缪尔在屏息的短短一刻感到了无法忍受的窒息感。
  随即,一股暴虐的力量忽然袭上心口,塞缪尔本能的反抗被轻而易举击碎,向后一仰,他整个人飞跃着摔了出去。血腥味顺着气管逆冲而上,一手捂着胸口重新半跪下来,他神情痛苦地看向沙发上的两人。
  主神微笑着,笑容中好像有一抹怜惜,恰到好处地能让人想象到他会在俯身扶起你并关切地问一句“疼不疼”;而被他抓住小臂的加西亚,薄薄的棱唇翘着,下巴在爱抚下猫一样地抬起,正一脸厌烦地注视着主神。
  塞缪尔看着这两人,从心底感到了诡异,尤其是加西亚,在整场纷争中,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忘记告诉你了,可怜的加西亚不能说话了,”,心有灵犀般,主神静静对塞缪尔说道。
  “什么……咳咳,为什么,”塞缪尔看到自己的掌心沾上了鲜血,视线在触及刺目的红色时一暗——主神对自己动用了权能。
  他不知道是哪一种,总之在已经分发下去的几种权能外,弥漫、杀戮、光明……所有的权能都聚集在主神手上,只要他愿意,自己没有一丁点还手之力。
  “因为加西亚不太懂事啊,”,大概是满意于塞缪尔此时的温顺与狼狈,主神笑着向他解释道,第一次让塞缪尔知道了有人会故意在其他人面前侮辱自己的伴侣以获得快感。
  主神今晚最终没有再进一步。毕竟他是个老人了么,不那么精力充沛了,塞缪尔在心中恶毒地想。
  距离他积蓄起能够站起来的力量还需要一点时间,在此期间,加西亚来到了他身边,蹲下身时裹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下来,他对此毫不在意,拉过塞缪尔的手,他用冰凉的指尖在上面滑动着写出几个字。
  这是个幼稚的请求,幼稚到好像连塞缪尔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漆黑的眼珠转动着,塞缪尔笑出了一脸的哭相,他是塞缪尔殿下,主神这个位置唯一合情理的继承人,若是他没有这个心思也就罢了,可事实是他从懂事的那一天起就在为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努力了,他没有大笑过没有大闹过,从小就活成了大人,他做不到抛弃一切带着小白逃离这里。
  手掌收紧了,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温度尽可能地温暖了加西亚的指尖:“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白的。”
  加西亚笑起来:“多谢,”他无声地说道。
  加赫白在第二天知道了爸爸嗓子坏掉了的噩耗,他嚎啕了一场,哭得并不是很伤心,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已经很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对他最重要的是加西亚陪伴在他身边,至于能不能说话,并不重要,而不能说话导致的交流方面的不便,他有钱有闲,是很能接受的。
  和加西亚黏糊糊地闹腾了一番后,吃过早饭,他立刻拽着塞缪尔去“骑龙”了,塞缪尔对所谓骑龙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他也想把小白带到外面去。
  主神对加西亚的肉麻行径愈加有着不避人的趋势,他担心某一次会被小白看到。
  下午回来时,等候已久的副官从门后出来,向塞缪尔对了个颜色,塞缪尔明白过来,快步到副官身旁:“怎么了?”
  副官是塞缪尔的随行副官,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十分有眼色,他压低了声音:“主神大人给加西亚先生纹了一朵花……”
  话到此处停下,副官看到好奇地张望过来的加赫白,提醒道:“加赫白殿下,好久不见啦,又长高了不少吧。”
  加赫白——因为很清楚自己一厘米也没长——所以再甜也知道这是在逗自己玩,他笑着一锤副官的手臂:“你也是,比上次还秃!”
  秃头副官被他噎住,干笑两声掩饰过去,秃头这一点可说是他最大的软肋,他时常觉得自己行走在塞缪尔的随行卫士里面是严重拉低了那一行人的颜值,故而很担心某天会被开除。
  一边,塞缪尔模糊地微笑着:“小白你不是很喜欢那家甜品店的冰淇淋么,趁离吃饭还有时间去吃吧,费用我全包。”
  加赫白看看他,摇头:“现在不想去。”
  副官很机灵,叹气道:“那就可惜了,我也很想尝一尝呢,塞缪尔殿下是不是也很好奇冰淇淋的味道怎么样。”
  塞缪尔立刻接下话茬:“是的,珈璃安娜也推荐过……”
  立刻被拿捏住了,加赫白眼睛一亮:“那我去给你们买回来,有什么喜欢的口味吗,还是每样来一点,”,他兴致勃勃地,“还是大哥买单对吧?”
  等加赫白蹦跳着离开后,塞缪尔面上的笑容缓缓收起。
  “这次闹得特别厉害,不是普通的纹身,魅魔被刻上了那种……”,他欲言又止,“那种东西基本就废了,看样子主神大人是绝对不准备再让加西亚先生离开主神殿了。”
  手指在笔直的裤缝处痉挛般地颤抖着,他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垂下头,闷着一腔的心气往里走,内殿里几乎所有物品都移了位,装着茶叶的小坛子被摔碎了,褐绿的茶叶梗洒了一地,一旁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女仆,她们不敢再往近前走了,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她们站出了呆若木鸡的傻相。
  塞缪尔走过她们,停在走廊深处那扇沉重的乌木门前。
  门是紧闭的,但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毫不遮掩,不是普通的哀嚎,而是一种混合了咒骂与抽泣的哽咽,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东西,所以哪怕加西亚的嗓子已经不能发声了,那种被钉死、被钳住、无法逃脱的悲鸣依然能让人脊背发凉。
  咔哒——
  某种金属制的器械落地的声音,冰冷,钝重,随后传来皮肉被划破的闷响。
  塞缪尔的手顿在门上,指节发白。
  他知道这种刺青的流程,最先是灵刻,用铭刻法阵的工具将魔力导入皮下,激活符纹,纹路在真皮层内交错,像在灵魂上割出一道道暗红的罅隙。然后是筋雕,顺着骨骼和经络,继续加深符纹的走向,使其不可逆转,像是把禁令和奴役写进血肉的最深处。最后是烙定,用炽热的圣火将完成的花纹封固,过程短暂,但痛得让人生不如死。
  他定定地站在门前,和自己一问一答:“要走么?主神明显已经魔怔了,迟早会对小白出手的,而他发过誓会保护小白的。”
  “那我自己怎么办,我的前途呢?带小白离开七天,我就不是塞缪尔殿下了,我的抱负也全部要落空了。”
  “绝对不能让小白被主神糟蹋,主神的位置和小白,你选哪个?”
  “……”
  “那么换一个问法,哭泣的小白和高兴的小白你选哪个?你想让小白和里面的加西亚一样痛苦么?”
  “我要高兴的小白。”
  他要高兴的小白就得离开这里,他维持了十几年的身份地位、他熟悉无比的圣浮里亚、埃德温叔叔还有爸爸……所有的所有,他都得抛弃掉。
  眼睛不受控制地泛了红,他在主神看不到的门外向他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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