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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可惜他转了那么多圈,焦急地望过了那么多人,总是找不到一个靠山。
  所有人或是揶揄地笑着, 或是事不关己地沉默着, 没有恶意,但总归不是靠山,所以他才那样纠结于找爸爸……
  在逼近过来的萨维里父亲的阴影里,小男孩害怕地仰起脸, 声音在紧张时更是尖细得将要断掉:“他,他欺负我。”
  萨维里父亲又盯了他两三秒,回过头朝萨维里吼:“把他弄出去,以后别往家里捡乱七八糟的东西!”
  嘴上说着要把小崽子弄出去,萨维里父亲先他一步离开了内殿。
  这次,殿内只剩下了小塞缪尔、萨维里,几个萨维里贴身的女仆以及孤零零的小崽子了。
  萨维里内心里又得意起来,他朝哭丧着脸的小崽子抬抬下巴,提高声音道:“听到没有,把他扔出去喂那只鸟头狮子!”
  一个穿着藕荷色套装的女仆应了声,拉过小男孩走出了内殿。
  小塞缪尔没有动,他跟着萨维里对坐在桌前,只是冷淡地看了眼他们的背影:“怎么捡回来的?”
  萨维里还没消气,气鼓鼓地盯着面前装葡萄的瓷盘几秒后,他泄愤似的将瓷盘扫到地上——因为地毯太厚实,盘子没有碎,让他更加生气了。
  听到小塞缪尔的问题,他简短回答道:“红海岸那边。”
  红海是介于天堂和地狱的中间领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据说那里一望无际的海水呈现出血红色,能够灼烧邪恶与污秽,水面平静时如镜,然而一旦在恶魔经过时会沸腾起火焰般的波浪。
  除去海水中蕴含的净化之力,红海还有记忆之镜的传说:当灵魂凝视红海时,红海会映出他们生前的记忆,尤其是那些未被宽恕的罪孽,是三界的审判之地。
  这片神秘的海域由一群被称为赤翼龙蛇的生物守护。它们拥有龙的头颅、蛇的身躯和天使的羽翼,能够喷吐神圣之火,终日盘旋于海天交界处,焚烧一切试图亵渎红海的入侵者。
  在红海的边缘,有一处人类居住的土地:红海岸。
  按道理讲,在红海如此多的神圣力量守护下,恶魔应该是不敢接近红海岸的,但由于近些年来天堂对红海的保护日渐松懈,本就像食腐的鬣狗一样的恶魔开始用地狱黑炎一步步腐蚀红海的防护。
  红海岸这里驻扎的村落通常围绕天使的遗迹或者天然屏障而建,但是还是逃不了时常发生的恶魔入侵,因此渐渐地衍生出了另外一些选择与地狱结盟,换取力量与庇护的人类。
  总之红海边境乱得很,是七天有名的三不管之地,所有的大天使都对红海中人类的苦难深有了解,但是在主神下达明确的指示前没有一个敢贸然出手去管理红海那边的事情,并心有灵犀地将红海边境人类遭遇的事情美化为“试炼”。
  如果萨维里这样说的话,“混血?”,他想起那个小男孩后背肩胛处凸起的骨头,是幼年体天使特有的,但是红海里是没有天使的。
  “肯定的呗,”萨维里很悠哉地往后一靠,觉得小塞缪尔这个问题问得愚蠢而撇了撇嘴,不过随即,他因为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地“嘶”了声,他抬了下手,立刻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仆走到他身后为他揉捏起肩膀,另有一位女仆递过一面镜子,供萨维里少爷欣赏自己被揍得一塌糊涂的帅气面庞。
  萨维里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一甩手将镜子打飞了出去——依然没有碎。
  “明天把这里的地毯给我撤了,扔什么也扔不出个响来。”
  毫无道理地发了一顿火,萨维里舒服地半闭起眼睛,重新谈起刚才的话题:“反正那个小崽子肯定不是正经天使,就是不知道跟什么串的了。要是他是个纯血的天使,按他的骨龄,绝对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丁点大。”
  这件事小塞缪尔也清楚:天使的血统纯度直接决定了他们的成长速度与力量表现。相比较于有着不稳定的形态的混血,纯血天使可谓是神圣的完美造物,从诞生起就拥有强大的法力,并且生长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幼年期,在短短几年内,就能从婴儿状态成长为成熟的战士。
  他只是听萨维里用像配种一样的语气谈论那个小男孩有点不舒服:“他是和人类的混血?”
  “难说,”,萨维里舔着嘴唇,低着头去扣手腕上被抓出的伤口玩,“捡到他的那个村子,里面没有人类。”
  他显然亲自去了红海岸,描述起那时的事情绘声绘色,让小塞缪尔越听越嫉妒:萨维里就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而他哪儿都去不了!
  照顾他的人太把他当回事了——虽然他的确也算是个“事儿”,总之那些管家女仆简直把他当成了个琉璃捏成的小人,别说大门,恨不得连床都不让他下。
  萨维里讲他此行前往红海岸的见闻,讲得越绘声绘色,越是轻佻的不能入耳,塞缪尔端正地坐在他对面,浓秀的长眉微微蹙着,从那些不入流的话中捡些勉强入流地回应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身后的女仆纷纷忍不住发笑。
  而谈话到最后,萨维里却先有些挂不住脸,他本来就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只是装得老气横秋、胸有成竹罢了,谁知小塞缪尔一句接一句的追问,他根本答不上来:“唉,管他什么玩意儿的混血呢,反正和我也没关系了。”
  小塞缪尔还是蹙着眉,闻言上半身往后仰了下,是打心眼里不认同萨维里的做法:“你把他喂了院子里那只鹰头狮身兽了。”
  萨维里愣了一下,睁大的眼睛中透出一点茫然:“我就是生气了随口一说啊,”,他转过身,仰脸看着给他按摩的女仆姐姐,“你们不能真把他喂了鸟头狮子了吧?”
  女仆姐姐看他就是个孩子,故意憋着笑不回答。
  “不是吧?”,萨维里哀嚎,“大家都是善良的好天使,没道理随便杀人的。”
  虽然这样喊着,他其实看出了女仆在逗他玩,所以自觉很有必要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要他了是认真的,别把他弄回来了,不好玩。”
  小塞缪尔下意识地问:“什么是好玩?”
  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萨维里一下子起了兴致,屏退了女仆姐姐探身过来,要给他科普一番什么叫好玩。
  ————
  外院中,把小崽子领出去藕荷色套装的女仆果然没把小崽子真的做了鹰头狮身兽的晚餐。
  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到宫殿侧门口,她放开小男孩:“这儿留不了你了,你得自己找个住处。”
  被女仆牵着手,小男孩久违地感觉到了温暖,很大的蓝色眼睛里没了狠劲也没了主意:“我去哪儿啊?”
  女仆皱起眉头,也为他担心,但是担心归担心,她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包装的奶油面包,女仆把面包塞到小男孩手里:“饿了就先吃这个吧。”
  小男孩经受了恶魔洗劫村落的惨案,九死一生活下来后又落到了小魔鬼萨维里手里,好容易见到了个温柔好说话的大姐姐,就很不愿意撒手:“那我晚上睡哪里啊?”
  “……睡哪里……”,女仆想了想,“有了,你去找塞缪尔殿下,那是个好孩子。”
  “谁是塞缪尔殿下啊?”
  女仆微微弯了腰,平视着小男孩:“就是今天来找萨维里的那个小孩子,穿黑衣服的那个。”
  小男孩立刻想起了那是谁,故而很不乐意地咕哝起嘴,在他眼里,那个塞缪尔和萨维里明显是一伙的,他恨屋及乌,连带着塞缪尔一起讨厌了,不过他心中如此想,却不直说,只撒娇似的摇晃了女仆的手臂:“我想你陪我嘛。”
  女仆“嘿”地笑了声,一方面觉得被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表白似的撒娇很高兴,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会讨好人,让她有些惊讶。
  最终小男孩还是被请出了斯拜达宫,他的确是无处可去,被赶出来后,他就贴着宫殿的外墙慢慢蹲了下去,怀里抱着那一只很硕大的奶油面包。
  本来他作为幸存者,不管是天堂还是人类方,都有针对他们的临时收容所,他能在那里受到基本的照顾,但是萨维里看他好看把他捡了回来,又嫌弃他“不好玩”把他扔了出来,让他落到了这般孤苦无依的地步,简直是比“管杀不管埋”还要恶劣。
  他蹲了一会儿,过剩的意识就迫使他关注起了那只奶油面包,面包是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的,袋子被细心地打了个结,像一只膨胀的白色气球。透过塑料膜,能看到面包表皮被烤得金黄酥软,撒着一层细密的彩色糖霜,面包侧面裂开一道细缝,从中能窥到里面挤满的奶油馅。
  他盯着面包,手指隔着塑料袋轻轻戳了戳,面包立刻陷下去一个小坑,有缓缓弹回原状,奶油的甜香若有若无地飘起钻进他的鼻腔,勾的他咽了口吐沫。
  小崽子想撕开袋子咬上一口,却又舍不得:这面包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能吃的东西,倒像是一件艺术品。他想象着咬下去时,牙齿陷入松软的面包,奶油在舌尖化开的滋味,可又怕一旦吃了,这份美好就会消失殆尽。于是他只是把面包捧在手心里,像捧着一颗易碎的星星,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塑料袋,听着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但是他又实在太想吃了,想的几乎要恨上这只面包。
  在他第三次把面包拿出来决心吃掉时,小塞缪尔从斯拜达宫走了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正像只小狗一样蹲在墙角的小崽子,但是看到了他装作没看见,在一对卫士的护送下,他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末了很冷淡地对后面的人一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再跟着了。
  在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过去时,他的余光中就看到那个小崽子使劲扭着头,看到那队吓人的卫兵离开之后,探头探脑地站起来,跟到了他身后。
  小塞缪尔还是当作没看见,同时他觉得对方这个鬼鬼祟祟的样子很不入流,没有一点正经男孩子应该有的大方样子,这样想着,他的步伐迈得越发板正,几乎要踢成正步给这个小崽子做个榜样。
  走到车前,等候已久的司机坎达立刻为他打开车门,并且对着小塞缪尔挤眉弄眼的,暗示小少爷身后有人跟踪。
  小塞缪尔自认自己的行径是磊落稳重又有派头,容许小崽子跟在身后是深谙“水至清则无鱼”后的包容体贴,没成想在坎达眼中竟然是连跟踪者都发现不了的愚不可及。
  他当即就不高兴了,但是在大街上当中责骂下属,这更是无能的一种表现,所以他不高兴的不动声色,预备之后要好好整整这个叫坎达的司机。
  小司机坎达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倒霉,看那个大眼睛的小崽子要上手抓小塞缪尔了,一把把小塞缪尔扯到了自己身后,这一下扯得太急,差点让小塞缪尔的下巴磕在车门上。不过下巴虽然没遭殃,小塞缪尔自觉自己维持的高冷形象是彻底破裂了,他站稳之后转过身,一手摸着虚惊一场的小下巴颏,先看了一眼坎达。
  坎达年纪也不大,不过已经是训练有素的四翼天使了——能在主神殿内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有泛泛之辈,都是经过了多重考核,从一众四翼天使里挑选出来的精英,但是小塞缪尔总暗暗怀疑坎达的考核里有水分,性子太跳脱了,不像是能默诵几万条神谕的。
  小塞缪尔咳嗽一声示意坎达让开,然后对着小崽子一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男孩也不想跟着小塞缪尔的,他看小塞缪尔也是一样的刻薄可怕,但是在来来往往的大天使中,还只有孩子样的小塞缪尔最让他感觉亲切。
  这个理由是不好说出口的,于是他避而不答,尽力做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因为尴尬带了点讪讪的味道:“你去哪里?”
  刚才在萨维里那里,小塞缪尔其实一直没看着小崽子的样子,现在近距离正对了,他发现这个小崽子确实长得很漂亮。
  他的皮肤白得像刚刚剥开的荔枝肉,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细腻光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嘴唇的红润和皮肤的白皙渐变着过度出来,荷花瓣似的,而那双最显眼的大眼睛,呈现一种很浅的蓝色,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光线映在他身后逐渐微弱,但他的大眼珠子眨巴着,像是浅海里映出了另一轮朝阳。
  然而那花瓣似的棱唇张开了,里面却露出了缺了一颗的门牙——换牙,小塞缪尔心中刚刚升腾起了对美好事物的怜惜像被针尖戳破的气球一样,“噗”地泄了气。
  纯血的天使是不会换牙的,小塞缪尔就没有经历过换牙。没经历过,他也不想经历,在他看来,这种身体的一部分脱落下去的事情,是没有经历过高等进化的野蛮行为,既不美观又不体面。
  他皱了皱眉,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小男孩的嘴上。那颗缺失的门牙像一个小小的黑洞,破坏了原本完美的弧度,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可奇怪的是,他的视线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他忍不住想象那颗牙是怎么掉下来的——是突然松动了,还是被硬生生拔掉的?掉下来的时候会不会疼?会不会流血?这些问题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在他脑子里乱窜。
  小崽子看小塞缪尔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嘴巴看,很困惑地歪了歪头,还用舌尖舔了舔门牙处的窟窿,又问了一遍:“你去哪里啊?”
  小塞缪尔抿了下嘴唇,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压下去,依然不给对方好脸色:“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别跟着我,烦人。”
  没人这样提过,但是小塞缪尔总是把自己当作主神唯一的继承人要求着,比如此时,他作为将来独当一面的大天使,绝不能“重色轻友”,既然好朋友萨维里不喜欢这个小崽子,那么他也不能对小崽子和颜悦色,否则好像就是对好朋友的“不忠”。
  而小崽子,好像是对侮辱格外的敏感,总之他听到小塞缪尔这样对自己说话,当即皱巴起脸,气鼓鼓地拿小拳头锤了小塞缪尔一下,不过这一次他不敢恋战——小塞缪尔旁边站这个大人呢——锤完之后他立刻转身跑开。
  小塞缪尔本来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因此看小崽子这样的行径格外的嗤之以鼻,而看到小崽子一边警惕地扭头看一边往前跑,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之后,更是觉得小崽子有点傻。
  “走了,”他叫上还在看新奇的坎达,不再理会小崽子了。
  上了车,面对坎达“回家吗”的问题,小塞缪尔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刚才小崽子怀里抱着的面包,忽然也想吃甜品了,于是他命令坎达带他去前面那条街上的甜品店,还不忘了威胁:“不许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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