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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陷入万人迷修罗场(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5-05-07 13:29:49  作者:倾觞一尽
  卫殊这才跟一条得到允许的大型犬一般,跟在少年身后进了屋。
  陈悯之看着他身上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血痕,心疼地想要伸手去查看,却被卫殊一把攥住了手。
  “老婆先别碰,我身上脏。”
  “...哦。”
  “我去洗澡,老婆你等我一下。”
  “...好。”
  不一会儿,卫殊裹着条浴巾出来了。
  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覆盖着青红淤紫的新鲜伤口,与不久前的旧伤交叠在一起,触目惊心。
  陈悯之光是看着都觉得疼,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殊沉默一会儿:“有人绑架了我。”
  卫殊告诉陈悯之,他是在买菜回来的路上,被人从后面用麻.醉.枪打了一针,然后在昏迷状态下被绑上了一辆黑车。
  只不过,那些人大概低估了他体质的强悍,麻醉的剂量不够,他在半途就醒了。意识清醒后卫殊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装睡,直到车辆在中途的一个休息点停下。
  他趁着其他人都走了,身边只留下一个看守的人,挣脱绳索,还把那人反绑了起来,逼问他们的目的。
  然后卫殊才知道,这辆车是要开往缅甸的,目的是走偷渡的路径,把他从海上运往非洲。
  至于背后的雇主,虽然对方死活说不知道,但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三条。
  陈悯之听得目瞪口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
  怪不得那几个人最近这么安静呢,原来打的是卫殊的主意!但就算是因为被卫殊打了之后报复,这也做得太过分了点儿!
  陈悯之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我去找他们!”
  卫殊拉住他:“老婆,他们把我绑走,就是为了得到你,你去找他们,反倒正中他们下怀。”
  陈悯之急道:“那也不能让你白白受罪。”
  卫殊:“老婆放心,我已经报警了。”
  虽然以那几个人背后的势力,并不能治他们什么罪,但以卫家施压,让他们在拘留所里吃点苦头却不是难事。
  陈悯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他们打你了?”
  卫殊:“没有,是我逃跑途中从山崖上滚下去弄的。”
  陈悯之红着眼睛看他,没有说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话,逃往之路凶险,卫殊一定是不得已才会这么做。
  他只是一边以极轻柔的力度给卫殊处理伤口、上药,一边吹着气问:“疼吗?”
  卫殊看着少年那双担忧的眼睛,终究没有说谎:“很疼。”
  “那怎么办。”少年抿着嘴巴,一筹莫展的模样。
  卫殊盯着他不说话。
  陈悯之对上那双灼灼的、如同兽类一般的眸子,心头蓦地一跳。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像是很犹豫似的,他攥着自己的指节半晌,闭上眼,慢慢地凑过去,在男人脸上的伤口旁轻轻亲了一下。
  面容柔净的少年眼睫颤颤,像被风暴裹挟着的蝴蝶:“现在,有好一点了吗?”
 
 
第54章
  男人身材高大, 即使坐着也比陈悯之高出一大截,背着光,英俊的脸落在阴影中, 却更显得那双眸子炯炯有神, 如同潜藏在黑夜里捕食的猛兽。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 盯着少年刚刚亲吻过他伤口的嘴唇。
  陈悯之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移开目光,磕磕巴巴道:“看、看我做什么,你不是说,亲一下,就会不那么疼了吗...”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忽然挟住他的腰, 将他往一个方向带去。
  男人滚烫的唇舌覆了上来, 撬开他的齿关,直逼他的内里,如同一簇烈烈燃烧的火焰, 一瞬间将他点燃。
  卫殊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炽烈、凶悍、强势而野蛮, 是那种完全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逃避的吻法, 男人大掌摁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 将他按得动弹不得, 浑身都被男人身上霸道的荷尔蒙气息包裹。
  少年软嫩的小舌.头被强势地咬住, 叼在齿尖反复品味, 男人粗糙的舌.头一次次在舌心软肉上碾过,像在品尝什么糕点般吃得啧啧有声,少年被亲得嘴巴都合不拢, 口间水液顺着唇角流下来,又被男人一滴不剩地舔干净。
  “唔——”陈悯之抬手去推身前的胸膛,只推到硬邦邦的一堵,铜墙铁壁似的,与之相比,他手上的力气简直软绵绵得不像话。
  更奇异的是,比起被剥夺氧气后导致的身体脱力,更多的似乎是他的身体自身在发懒,不愿意去推拒身前的男人。
  他的身体并不排斥男人的亲近。
  陈悯之脑子里忽然闪过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种说法: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诚实,它会接纳你喜欢的人,排斥你抗拒的人。
  走神间,唇瓣忽然被人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却足以把陈悯之飘走的思绪拉扯回来。
  男人咬完了之后,又用舌.头在那一小块牙印上舔了一圈,仿佛兽类留下自己的气味与□□,作为一个充满占有欲的标记。
  做完后,一只覆盖在唇上,快要将他烫化掉的唇舌终于离开了,走之前甚至还牵扯了一缕银丝,被男人一丝不落地用舌.头卷进嘴里。
  陈悯之一双乌黑眼睛被亲得水濛濛的,呆呆愣愣的,像只被亲懵了的兔子。
  卫殊双目如钩,牢牢锁在他身上,声音又沉又哑:“悯悯,你心里有我。”
  陈悯之望着他,白皙的耳朵尖染上桃花似的粉,期期艾艾道:“我、我...”
  他其实...到现在脑子都还是混沌的,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身体在面对卫殊的亲吻时为什么不反抗,他的理智在面对卫殊的话时又为什么不反驳。
  但男人替他指明了答案:“你不会主动亲你不喜欢的人。”
  陈悯之茫茫然想,是这样吗?他是...喜欢卫殊的吗?
  他这辈子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生的,但好像...好像他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去喜欢女生了。
  毕竟他睡都跟男人睡过了,而且跟男人睡的时候居然还能奇异地感到很舒服...完了,他这辈子是不是都只能跟男人睡了。
  陈悯之的思维持续跑偏,但眼前的男人却难得强势起来,不容他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卫殊捧着他的脸,定定道:“悯悯,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卫殊对他表白时的心动是喜欢吗?
  卫殊消失时他的不安是喜欢吗?
  卫殊受伤时他的心疼是喜欢吗?
  卫殊吻他时他身体本能的顺从是喜欢吗?
  陈悯之不能确定,他脑子从小就笨笨的,别人一遍就能想明白的事他需要想许多遍才能明白。
  于是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遍,最终想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顾明珏、秦陌、陆承轩都说喜欢他,而他们喜欢他的方式,是将他紧紧绑在身边,一步也不许逃离。由此可见,喜欢一个人,大概会时时刻刻都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第二,他希望卫殊永远在他身边。
  于是,在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静谧中,额心紧绷、目光焦灼的骑士,终于等到了公主的回答。
  陈悯之缓缓地,却十足坚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卫殊愣了一秒,随即便是被铺天盖地的狂喜淹没,他大力将少年拥入怀中,声音急切道:“悯悯,你再说一遍。”
  陈悯之耳根子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他小小声说:“不是说过了吗...”
  但身形比他高大宽阔了快一倍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像抱着心爱的糖果般紧紧抱着他,声音宛如诱哄,又近乎乞求:“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悯悯?”
  陈悯之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我喜欢你,卫殊。”
  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一瞬间,男人滚烫的吻就再次落到了唇上。
  这个吻比上一个更热烈,夹杂着少年人不可抑制的心动与狂喜,几乎失了分寸。
  陈悯之直到这时才明白卫殊之前亲他都是收着的,男人真正发起狠来就跟发.情的兽一般,粗大舌.头卷着他的一个劲儿地吮,舌.头都给他吸酸了,力道也大得吓人,别说嘴唇一周,连下巴上都是男人留下的咬痕。
  不过这一次,陈悯之没有再试图伸手推开男人,而是打开双臂,环抱住了身前宽厚结实的臂膀,然后顺着男人的攻势,向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向来只会承受的少年,也开始笨拙却可爱地,学着主动伸舌.头去和自己的爱人接吻,好让对方的爱意得到回应。
  两人呼吸交错,空气间都是暧昧的水声。
  卫殊忘情地吻着他,从少年樱红饱满的唇珠吻到小巧白皙的耳垂,犬类做标记一般,霸道地在那光洁皮肤上留下一枚咬痕,还很幼稚地,要把两个耳朵都咬一遍。
  男人齿尖锋利,陈悯之被他咬得有些微疼,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咕哝着:“你怎么跟狗一样...”
  卫殊抬起头,撑在他身体上方,声音沙哑地回答:“我就是狗。”
  陈悯之:“?”
  陈悯之:“什么?”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卫殊望着他,郑重道:“我是保护公主的狗,为公主所驱使的狗,我永远不会伤害公主、背叛公主、离开公主,即使有一天公主将我丢弃,我也会用余生践行我的誓言,直到死亡。”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诞,像是什么玛丽苏爱情偶像剧里的台词,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土版本,但奇异的,陈悯之却因为这段话,心脏饱胀得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
  而这些天一直困扰在他面前的那片迷雾,也仿佛忽然间被风吹散了。
  他不再彷徨,因为他已经在风暴中做出了选择。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身旁会一直有人守候。
  陈悯之笑起来,笑得乌润眸子都弯弯的:“那么,狗狗可以得到公主的奖励。”
  卫殊眸光滚烫,火焰一般在他身上燃烧:“什么奖励?”
  陈悯之说:“你等一下。”
  说罢,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一个人跑进了卧室,关上门。
  卫殊独自坐在沙发上,明明浑身是伤,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痛一般,能感受到的只有从心脏处传来的,濒死一般的狂喜,以及喉咙里快要将他灼干的渴意。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卧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卫殊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呆得忘记了呼吸。
  少年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公主裙,裙摆层层叠叠地蓬起来,仿佛盛开的花瓣,而花瓣中心的人却比花儿本身更娇艳。
  仍然是乌黑柔软的头发,仍然是那圆润干净、像是某种软乎乎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睛,仍然是眼角那一颗淡红色的小痣,仍然是那天真未改、如同湖水般清澈透明的心,仍然是他一眼万年、此生不忘的小公主。
  他穿过时光的藩篱,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如初见。
  而这一次,他将再也不会将他的公主弄丢了。
  陈悯之看了眼如同雕像一般伫立着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看吗?”
  这套裙子是卫殊最开始送给他的,他这还是第一次穿,没想到这么合身。
  久久没得到回答,陈悯之疑惑地抬头,下一刻,身体却忽然悬空!
  “你干什么!”突然被人拦腰抱起的陈悯之发出一声惊呼。
  卫殊把才从卧室走出来的他又抱回去,放倒在床上,高大身影撑在他上方,声线低沉地道:“公主殿下。”
  “嗯?”陈悯之对他突然的动作感到不解,却也没有挣扎,乖乖地躺在床上,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望着男人。
  卫殊眼眸深暗:“我现在身上很疼。”
  陈悯之微愣,随即会意,红着脸,扶着卫殊鼓胀有力的胸肌,凑上去在男人粗糙面皮上亲了一下。
  可正当他以为这样就完了的时候,男人却忽然扣住他的手,声线嘶哑道:“不够,还是很疼。”
  亲都不行了,陈悯之担忧又无措地说:“那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
  他的话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因为男人已经低下身,低哑的声线附在他的耳边:“不用,做一下就好了。”
  陈悯之往下一瞅,羞得瞪大眼睛:“你...”
  男人的眸子已经完全被情.欲染红,额上青筋鼓动,仿佛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却还是握着少年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可以吗?公主。”
  许久,穿着粉裙子的小公主红着脸,点了点头。
  反正卫殊说一下就好了,应该也不会很久,彼时,天真的小公主如是想道。
 
 
第55章
  陈悯之十分后悔昨天的决定。
  卫殊的确只做了一次, 但这一次被天赋异凛的男人故意延长到了两小时,陈悯之到最后连叫都叫不出来,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现在卫殊倒是不疼了, 可他腰疼, 肚子疼,屁.股疼, 哪哪儿都疼。
  也不知道怎么能那么长...他昨天总觉得肚子都要被捅.穿了,吓得一个劲儿地哭,流下来的眼泪却被男人像狗一样全部舔了个干净。
  现在好了,大清早起来的卫殊神清气爽,一点儿也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倒是他躺在床上,整个人萎靡不振, 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卧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身形高大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身上拴了个围裙,身前两块饱满的胸肌把围裙布料撑得鼓起, 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后背上遍布着伤痕, 大部分是一些撞伤和擦伤, 但还有一些是新添的抓痕。
  那抓痕在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显得很浅,也很短, 像是某种四肢短短的小动物给挠出来的。
  而少年身上的痕迹, 就要深重许多了。
  从白皙的脖颈到胸口, 处处都是青紫色的吻痕、咬痕, 纤长锁骨上留下了一连串交叠的牙印,跟被狗啃过似的,还有更多彰显着占有欲的痕迹, 延伸进被纯白色睡衣遮挡的地方。
  卫殊视线落到那些痕迹上,咽了咽喉咙,端着粥走过去,对趴在床上摊成一滩小兔饼的少年道:“老婆,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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