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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陷入万人迷修罗场(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5-05-07 13:29:49  作者:倾觞一尽
  但现在,有人得到了这颗心。
  这说明,这块顽石是能够去爱人的。
  只是。他们不是获得神之爱的那个幸运儿。
  在长达仿佛半个世纪的安静中,顾明珏温柔地开口:“悯之,能告诉我为什么是卫殊吗?”
  陈悯之乌黑眼睛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在场的剩下几个男人,垂了垂眸。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因为,只有他是从来没骗过我的。”
  少年的声线一如既往地柔软,那里面既没有责怪,也没有任何的怨怼,仿佛只是一种平静的叙述,却如同无形而锋利的刀刃,将他们的胸腔刺穿,刺得鲜血横流。
  良久,顾明珏脸上浮现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原来如此,是我输了。”
  陈悯之却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输不输的。”
  “你们只是,不会去爱而已。”
  曾经情窦未开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人一边说着喜欢他,爱他,一边又做着欺骗他伤害他的事,可现在他懂了,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
  他们各个都是自身行业内的天之骄子,却唯独在爱这门考试中考了不及格。
  爱是多么复杂而稀缺的事物,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故而无从学起,更遑论学会。
  所以陈悯之原谅了他们,因为在爱面前,他们也只是想要得到爱,却不会爱的稚童罢了。
  “我明白了。”顾明珏笑了,这次他的笑容不再苍白,而是如同春日温柔的风,就像陈悯之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那么,以后我还可以来找悯之吗?”
  陈悯之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作为朋友的话,可以。”
  顾明珏笑着回答:“好。”
  顾明珏离开后,陈悯之才抬了抬腿,对一直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哭的陆承轩叹了口气:“陆承轩,你先起来。”
  陆承轩哭得涕泗横流,一头浅棕色的头发都被他给哭湿了,跪在少年的拖鞋上,眼眶通红,像只被主人抛弃在雨里的流浪狗,有些滑稽,但又不可否认地显得很可怜。
  “呜呜...哥哥不要我了吗?我以后真的会听哥哥话...哥哥不要丢下我...”
  见他这幅模样,陈悯之终究还是心软了,蹲下身去,抱住了他,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没有不要你,承轩,我不会丢下你,你永远都是我最亲近的家人。”
  但任陈悯之再怎么哄,这件事对陆承轩的打击还是太大了,他最后哭得晕了过去,被卫殊叫来120拉去了医院。
  现在,陈悯之看向最后一个,自从他说出那些话后,就一直立在阴暗角落里,不发一言的男人。
  那双漆黑的,几乎无机质的眼睛如同触手一般钉在他身上,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卫殊见状,浑身肌肉绷紧,戒备地上前一步挡在陈悯之身前。
  却被少年轻轻抓住了手臂:“卫殊,你先进去。”
  卫殊:“老婆,我怕他对你——”
  陈悯之摇摇头:“听话。”
  于是卫殊咬着牙进了屋。
  只剩下两个人的安静楼梯间里,陈悯之看向秦陌:“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陌眸光死死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至他跟前,正当陈悯之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下意识后退时,却听到“噗通”一声。
  男人在他跟前跪了下来。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很红,少了令人害怕的森然,倒像是受了伤的困兽:“悯悯,我知道你恨我,我向你道歉,从前的事是我的错,你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好不好?”
  陈悯之垂眸望着他,叹了口气:“秦陌,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少年乌黑眼睫颤了颤,像是捉不住的蝴蝶。
  他轻声说:“我只是,不爱你而已。”
 
 
第57章
  陈悯之终于开始一个人上学了。
  原本前几天, 卫殊还坚持要每天像个贴身保镖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像是只护食的狗一般,警惕地盯着每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 但连着盯了一周后, 发现实在风平浪静,那几个人一次也没来找过陈悯之, 像是真的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死心了。
  而陈悯之也确实有点受不了这种过度保护了,对卫殊道:“你以后不要每天跟着我了,我觉得他们已经不会再来了,而且你这样,我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虽然答应了和卫殊在一起,但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卫殊原本还不太同意前半句,总觉得那几条野狗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但听到陈悯之的最后一句, 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不想要小公主感到压力,也害怕小公主会讨厌他。
  于是他只能道:“好,但你每天下课的时候, 我会来接你回家。”
  陈悯之答应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在他开始一个人上学的第一天, 就在课堂上碰到了陆承轩。
  青年笑吟吟地坐在他身旁:“哥哥,这周我们学校和A大有交流会, 所以我过来找你玩啦。”
  那张英俊狗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陈悯之警惕地看向他, 像只把长长的耳朵竖起来的兔子。
  陆承轩见他这副模样, 叹了口气:“哥哥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哥哥了, 来给哥哥送礼物。”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鸽血红的宝石戒指。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哥哥道歉,以后再也不惹哥哥生气了。我知道哥哥喜欢的是卫殊,哥哥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只是想和从前一样,做哥哥最亲的家人。”
  陆承轩睁着一双狗狗眼,神色诚恳:“这枚戒指,就当作给哥哥的赔礼道歉,哥哥收下好不好?”
  陈悯之愣了许久才消化完这一堆话里的信息。
  他有些惊讶,陆承轩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但又感到欣慰:“你想明白就好,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礼物就不用了。”
  陈悯之瞅一眼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这太贵重了,而且我要是收下的话,卫殊也会不高兴。”
  陆承轩望着他,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可这枚戒指是我亲自设计的,连上面的宝石都是我亲手雕刻出来的,为了做这枚戒指,我还受伤了呢,哥哥你看。”
  他说着就把手摊开。
  陈悯之一瞧,男人修长的食指上果然有一道刀口,而且呈紫红色,看上去伤得不浅。
  陈悯之犹豫了。
  陆承轩敏锐地捕捉到少年意志的松动,继续循循善诱道:“哥哥怕卫殊不高兴的话,那哥哥不在他面前戴不就好啦。”
  浅褐色头发的青年眼睫低垂着,头顶落着春日暖融融的阳光,显得有些毛绒绒的,这让他看起来很是柔软无害,像条温顺又亲人的金毛犬:“我没有奢望哥哥每天戴它,我只是希望,哥哥偶尔戴着它的时候,也能想起我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悯之再不答应就不礼貌了,于是他只好道:“好吧,那我收下了,谢谢承轩。”
  刚答应完,少年又警觉地想起来什么:“等等,这里面又不会有什么窃听器吧?”
  陆承轩委屈道:“怎么会呢,哥哥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陈悯之小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有作案前科...”
  陆承轩:“... ...”
  陆承轩:“真的没有,哥哥不信的话,可以拿去专业机构做检测。”
  他都这么说了,陈悯之只能半信半疑道:“好吧,暂且信你一回。”
  说话间,上课铃响了,陈悯之不再和他说话,转过头正襟危坐地专心听课。
  这是他们计算机学院的专业课,旁人听起来有些枯燥无聊,陈悯之看陆承轩没听多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没管他,自己专注地做着笔记。
  但没过多久,左手手背上忽然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仿佛贴到了什么潮湿的苔藓上。
  陈悯之悚然一惊,低头,发现趴在桌上的陆承轩正伸舌头舔他的手。
  他连忙想把手收回来,可陆承轩明明闭着眼睛,却仿佛看得见他的动作一般,飞快地把他的手抓住了,随即,像是某种圈着肉骨头的狗狗一般,把他的手圈在了嘴边。
  男人眼皮合着,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抱着他的手,一边舔,一边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好香...”
  像是说梦话一样。
  可陈悯之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在说梦话,他有些着急地使大了一点力气:“陆承轩,你干什么!”
  但他的手臂还是纹丝不动地被男人圈着,舔得津津有味。
  台上老师还在讲课,周围都是人,陈悯之急得脸红脖子粗,偷摸着朝四下望了一圈,生怕有人发现了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叫都不敢叫大声了:“陆承轩,放开!我让你放开你听见没有!”
  然而男人依旧闭着眼睛,睡得很熟的模样,舌头却没有一刻停歇地舔着他的手指,甚至嘬出了小孩吃.奶般的细密水声:“好香...好香...甜的...”
  “你说什么呢...”陈悯之臊得脸都红透了,只庆幸自己坐的是后排,又是阶梯教室,桌子前面有遮挡,没人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俗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条装睡的狗。
  于是陈悯之只能一边单手做笔记,一边让陆承轩一直舔到了下课。
  下课铃响,陈悯之终于如释重负,“啪”地一巴掌拍在那颗毛茸茸的狗头上:“陆承轩!”
  陆承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座位上坐起身:“嗯?下课了吗哥哥?哎不好意思哥哥今天起得太早了好困哦不小心睡过去了。”
  陈悯之:“你又骗我!哪儿有人一睡着就舔人的!“
  陆承轩委委屈屈:“哥哥你知道的,我从小睡姿就不太好,有时候还会梦游呢。”
  陈悯之原本不太信,但又忽然想起小时候又一次陆承轩晚上梦游来爬他家窗户,然后从窗户上滚下去了...当时他住的还是三楼,陆承轩直接摔断腿住了半个月的院。
  这么说陆承轩睡觉的时候确实不太安分...
  可话虽这么说,陈悯之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陆承轩已经一脸无知地问:“好啦,我舔哥哥哪里了?”
  陈悯之难以启齿道:“...手。”
  陆承轩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抓起他的手:“那我给哥哥擦一下就好了嘛。”
  手上被舔得湿漉漉的,全是男人舌头滑过留下的水液,陈悯之想着让他擦干净也好,但没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
  男人抓着他的手,一边擦一边揉,宽大指节包裹住他的,从指头缝到指头尖都被捏揉遍了,明明只是擦手,却让陈悯之觉得又被狗舔了一遍。
  可正当他瞪着眼睛要开口的时候,陆承轩已经笑吟吟地松开了手:“好啦,我还要去参加一个讲座,就先不陪哥哥了,哥哥再见。”
  然后罕见地,毫不拖泥带水地消失在了他面前。
  陈悯之抿了抿嘴巴,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学楼。
  然后就在教学楼的转弯处被男人堵住。
  刚被啃过一口的陈悯之简直是浑身都敲响了警钟:“你来干什么?”
  秦陌:“我来上课。”
  陈悯之:“...哦。”
  差点忘了秦陌也是计算机院的学生了。
  陈悯之又想起什么:“可我刚刚上课的时候没看见你啊...”
  男人墨色的眉冷淡地一挑:“哦?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汇报吗?”
  陈悯之:“... ... “
  陈悯之:“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
  “等等。”还没迈出去一步,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再一次挡在了他面前。
  那双幽冷的眸子盯在他身上,像是沉沉的锁链般将他缠住,极具压迫感。陈悯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男人依旧步步紧逼,直到将他逼到了墙角。
  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陈悯之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兔子,浑身寒毛都竖立起来:“够了!”
  少年紧紧闭着眼睛,眼睫颤颤地说:“...不要再靠近了。”
  男人停步了。
  半晌,头顶传来男人的一道冷嗤:“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男人眸光下睨,金丝眼镜后面的脸庞禁欲又漠然:“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还没有下贱到当三的地步。”
  但不知是不是陈悯之的错觉,他总觉得秦陌说“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面部肌肉有一点扭曲,似乎牙都要咬碎了。
  “陈悯之,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秦陌语调冷漠。
  陈悯之睁着圆圆的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把我堵在这里做什么?”
  秦陌:“你身上有股味儿。”
  陈悯之:“?”
  陈悯之:“什么?”
  秦陌冷冷吐出几个字:“狗味儿。”
  就跟被什么流着口水的狗舔过一样。
  陈悯之奇怪地低下脑袋闻了闻自己:“有吗?”
  虽然他有时候是会去摸一摸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但他今天又没有摸过,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味道啊。
  但秦陌答得斩钉截铁:“有。”
  陈悯之有点怀疑自己了:“真、真的吗?”
  那他要不要先回宿舍洗个澡...
  “不信?”
  秦陌冷漠地说:“不信你再给我闻闻,闻了之后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陈悯之瞪大眼睛:“什...”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欺身过来,修长指节拉开他的领口,将脑袋埋在他雪白细腻的脖颈间,饿犬一般,贪婪地、深深地嗅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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