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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秦琢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在他们对视的瞬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悄然流转。
  烛龙则无暇顾及这些,祂还有满腹的疑惑,急于从秦琢口中得到答案。红发的神灵将身体一蜷化作人形,扑到秦琢的面前,双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双肩。
  “你不是琢!不,不对……你也是琢!”
  “但、但是你……”
  “你是昆玉,是不是?你是昆玉!”
  秦琢看着烛龙,眼中闪过了一丝理解,祂知道烛龙心中的疑问,也知道祂需要答案。
  秦琢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我是昆玉。”
  烛龙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祂松开秦琢的肩膀,后退了几步,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所震惊。
  祂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其他人的反应倒是很平淡,应该多多少少早已猜到了一些。
  西王母甚至捂住了脸,好像被迟钝的钟山之神蠢到了。
  秦琢看着烛龙,眼中充满了歉意。
  “昆玉?你是昆玉?”烛龙有些失神地重复了一遍,声音艰涩,还带着一丝迷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祂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追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你告诉我,我帮你找场子去!”
  秦琢微怔,未曾料到烛龙的思维竟然会如此独特,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逗得哭笑不得。
  但烛龙的第一反应不是被欺骗,而是想着要帮他出头,这样的关切也让他心生暖意,连离别的苦涩也被冲淡了些许。
  “我的确是昆玉,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昆玉。”
  “我来自四千多年之后。”
  无奈之下,秦琢只得简洁地低声向烛龙讲述起自己的来历。他描述了自己如何莫名跌入噎鸣河,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时代,以及他即将踏上的归途。
  烛龙默默地听着,眼中交织着惊愕与困惑。祂难以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但看着好友那严肃而认真的面容,祂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所以,你早就知道噎鸣会死?”
  秦琢默然颔首。
  “那我呢?”烛龙不依不饶,“我们还会再见吗?”
  这个问题让秦琢眼眶一热,不知该如何回答。
  长久的沉默让烛龙看出了端倪,烛龙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轻声说:“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给我留点念想吧。”
  秦琢却突然开口:“我们会再见的。”
  他的语气很是坚定,像是在传授一条普世真理:“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在‘我’的未来。”
  九幽的烛九阴虽陷入了痛苦的长眠,但只要祂还活着,秦琢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找到解救他的方法。
  “一定要走吗?”代替尧帝前来的姚重华怅然若失。
  秦琢笑道:“必须要走啊,不然你们的昆玉可就醒不过来啦。”
  “说的也是啊。”姚重华也笑了起来,“不过我的运气还真不错,竟然有幸得见承寰使成人的模样。”
  “是呀,昆玉怎么就长不大呢……”烛龙发愁地拖着腮帮子,“是不是你们人族不会养?”
  姚重华急了:“就算是钟山之神也不能胡说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对昆玉不好!我还想问是不是你们这些神灵畏惧山海玉书的伟力,在昆玉身上施展了什么禁忌呢!”
  就连清冷出尘的西王母也加入了养娃心得交流大会,若有所思道:“昆仑可没动手脚,毕竟我昆仑一脉也算昆玉的半个本家,至于禁忌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世上有什么禁忌能瞒得过这么多看护昆玉的存在?”
  帝俊也忍不住凑了过来:“诸位同道说的不错,光阴千载倏忽而逝,昆玉为何仍维持着幼童之貌……”
  “即使他本就与天同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神灵都长大了,他怎么就长不大呢!”涂山族长甩着九条长尾,细声细气地嘤嘤叫了起来。
  诸位跺跺脚山海界都要抖三抖的大能面面厮觑,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秦琢哭笑不得:“……我这不是长大了嘛!”
  烛龙嘿嘿道:“是啊,长大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地走吧,那块不周山灵石,我会交给昆玉的,你应该也是这么打算的对吧?”姚重华向秦琢要灵石,那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秦琢带不走。
  秦琢郑重地将周负交给了他:“拜托你们了。”
  他同这个时代的友人们一一告别,然后转过身,向噎鸣河一跃而下,仿佛一只展翅飞翔的鸟儿,他的心神清明,没有任何的畏惧和迟疑。
  冰凉的河水淹没口鼻,但呼吸却并没有受到阻碍。
  他先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奔流的岁月之力磨损着他的命定寿数,好在他不是常人,这么一点损伤对秦琢而言微乎其微,顶多让他略感疲惫。
  他试着睁开了眼,四下一片虚无,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就放松了身体,顺着河水的方向漂流而去。
  心跳平稳,呼吸均匀,秦琢仿佛融入了这条河流,与它一同穿越了漫长的时光。
  这一切都是他凭着冥冥中的感觉完成的,他也能感觉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岸,显然近五千年的岁月是很长很长的,长到他泡在噎鸣河中昏昏欲睡。
  在无尽的漂流中,他的意识时醒时迷,仿佛在梦境与现实之间穿梭。
  突然,秦琢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他急忙抬头,前面果然有一个人!
  那人一/丝//不/挂,从身形上看是个年轻男性,一动不动地悬浮在河中,半长不长的黑发在水中轻轻飘荡。
  如果秦琢不动弹的话,必然会一头撞进那人怀里。
  秦琢满心疑惑,噎鸣河里怎么会有一个人?难道和烛龙一样,只是一个留在河中的倒影?
  他正想调整方向,随着距离缩小,他忽的看清了那人的五官,顿时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动作。
  周负!
  不是不周山的石头,而是已经化作人形、也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个周负!
  激动的心情占据了秦琢的脑袋,他不管不顾地划了两下水,游过去将周负拉入怀里。
  他紧紧地抱住了周负,却察觉到他的双眸紧闭,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
  秦琢连忙将周负翻过来,上下检查了一番,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明显的受伤痕迹,然而周负的身体看起来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外伤的迹象。
  他探了探脉搏,又摸了摸心口,感受到绵延不绝的生机,才稍稍放宽了心。
  直到这时,秦琢才忽然意识到周负什么也没穿,脸上一热,尴尬地挪开了视线,动作迅速地单手将自己的外衣扯下,将他裹了起来——好歹把下半身遮严实了。
  这样出格的亲密接触让他不禁心跳加速,莫名地心虚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
  秦琢的思绪有些混乱,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然而,周围的环境却并未给他提供任何帮助,他们仍然漂浮在噎鸣河中,四周除了淙淙流水和时空之风拂过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动静。
  周围的气氛因为他的紧张而变得有些暧昧不清,水温似乎也在逐渐升高,静谧得让他可以数清周负近在咫尺的心跳。
  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抓着周负身上的外衣,指尖微微颤抖。
  秦琢摸了摸周负的脸,指尖触及的是一片冰凉,触感并不像是人类的肌肤,反而更像经过精心打磨而变得光滑的石料。
  想来也是,毕竟周负本就是灵石化身嘛。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怀里的周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周负的眼神有些迷茫和呆滞,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神色却已带上了一丝警惕,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无法发出声音。
  在噎鸣河的波涛中,他的声音会被尽数吞没,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漫无边际的目光落在了秦琢的脸上,便忽然满足地笑了起来,眼底沉积的故雪也渐次消融,化作万里川泽,闪烁着梦一般的碎鳞。
  在秦琢愣神之际,周负居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径直将嘴唇贴了上去!
  秦琢一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那充满柔情的一吻只落在了他的唇角。
  这、这也太……
  秦琢的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周负行事怎会如此孟浪?!
  他的腰已被周负一把揽住,那人冰凉的躯体紧紧地缠了上来,力气大得像是要将秦琢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周负的鼻尖还在他的颈窝留恋地蹭来蹭去,被蹭到的地方在隐隐发烫,仿佛要烧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周负这是怎么了,但秦琢还是将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轻缓地拍着,像是在安抚一只焦躁的野兽。
  渐渐的,周负又不动了。
  一股失重感突然传来,秦琢只觉怀里一空,随即天地翻转、阴阳颠倒,向虚空坠落而去。
  他眼前的场景瞬息万变,最后固定在一片莽莽雪原。
  秦琢认得这里。
  昆仑神山,众帝之台。
  鹅毛似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他心有所感,抬头远望。
  远处的高台上,一个身影静静端坐,气息清灵纯净,宛如九天神祇。
  “周负!”
  
 
第144章
  秦琢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时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莫名其妙地从噎鸣河里掉了出来。
  不过比上次掉进烛龙的锅里要好得多,起码这次一抬头就能看到周负。
  周负既然已经化形,那这个时期必定是大禹执政之后了。
  “周负!”
  秦琢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山上回荡,心跳也随之加速。他迈开了脚步,越跑越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让他无法停下。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座巍峨的方形高台,无数级台阶蜿蜒至顶,消失在乳白色的雪雾中,给整座建筑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神秘感。
  高台的四个方向各有一根直插云霄的石柱,上面布满了半新不旧的粗糙纹路,一直延伸到顶部,而高台的基座上,石砖被雕刻成了一条盘绕整个高塔的巨蛇的形状。
  一如梦中初见。
  上方的人听到了他的呼唤,缓缓睁开那双淡漠的双眼,轻轻地垂下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那双眼睛依旧剔透明亮,却仿佛结着一层薄冰,其中包含的情感却让秦琢望而却步。
  像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又混杂着深刻的怀疑与警觉。
  秦琢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你……叫我什么?”高台上的人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字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秦琢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踏上了通往众帝之台的台阶,一步步靠近,细心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五官的确是周负的模样,但在这张脸上,却缺少了生动与变化,僵硬而呆板,就像是被遗忘在岁月尽头的泥俑木偶,缺少了生命的光彩,只剩下空洞的相似。
  这是周负,刚刚化形的周负,身上仍残留着石头的特质,连皮肤都泛着一种淡淡的灰色,仿佛还带有山脉的沉稳和磐石的坚韧。
  察觉到这一点,秦琢忍不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心里也不空了,干脆径自在周负面前坐下来。
  周负直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惑。
  “他人如何称呼你?”秦琢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姿态慵懒,随意地向他发问。
  周负的眸中透露出一种新生的迷茫和好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琢,半晌后才慢慢回答。
  “……不周君。”他说得很慢,似乎说话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吃力的事,见秦琢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又自豪地补充道,“是,不周山的那个……不周。”
  秦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恍然,原来周负先是被称为“不周君”,之后才有了“周负”这个名字。
  不过他看着周负的表情又很快莞尔,心想这场景简直是他们梦中初见的翻版,周负努力想扮演一个世外高人,结果没两三句就漏了馅儿。
  “你,叫我什么?”周负重复了一遍,这遍的语速稍快一些,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周负。”秦琢眉眼弯弯,“如何,喜欢这个名字吗?”
  “名字是用来方便称呼的,他人已经称我为不周君,你为何还要再为我取一个新名字?”周负一本正经地问他说。
  秦琢心中暗自笑了起来,他知道周负虽然装作无动于衷,但他的眼神已经无法隐藏内心的欢喜。
  “世人尊称你为‘不周君’,是因为你与生俱来的重任。”秦琢认真地对他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那双琉璃般的双眼,“而我,希望你在履行职责之余,也能毫无拘束地做你自己。”
  “不是作为镇守山海边界的不周君,而是作为一个……自由的生灵。”
  听着秦琢的话,周负的目光愈发明澈安宁。
  在秦琢的话语中,周负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平静。
  “自由?”周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众帝之台,不过……”
  他的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生疏却温暖的笑容:“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从今往后,我便以‘周负’自称吧。”
  周负笑,秦琢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惊奇,这个名字居然是自己给他取的。
  噎鸣河中,时序轮转不休,因果在这一刻形成了闭环。
  周负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徘徊,眼睛亮晶晶的,神态竟然也不那么呆滞了。
  “我,是不是,见过你?”
  周负突然问道,他的声线虽然没有起伏,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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