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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秦琢往旁边一摸,竟摸到了坚韧的纸页。
  看来周负的法术并不能真的把东西带过去,梦中的书籍恐怕是他的神识所化,嗯,知道了这一点,此行也不算毫无收获。
  秦琢坐在黑暗之中思考,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庞顿时一僵。
  等一下!
  如果那几本书都是根据他的记忆、由神识幻化而成,那他没有看过拿去的话本……
  周负打开后,里面不会是空白的吧?
  秦琢蜷缩双腿,双手抱膝,默默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
  “昆玉师叔,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谭奇抱着秦琢还上的史书从桌前经过。
  “是啊。”
  秦琢的眼珠泛着血丝,精神有些萎靡,昨夜本来就睡得晚,从梦中醒来后就再也不曾睡去,他修为又低,感觉到疲倦是正常的事。
  他本来就白,今早看起来已经苍白得有些病态了,嘴唇也毫无血色,眉间似乎都染上了愁绪,即使秦琢不是男生女相的美,此时也格外惹人怜惜。
  “要不要喝点咖啡……啊,不是,我是说师叔要不要喝点茶?”谭奇殷勤道。
  秦琢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卡……飞?那是什么?”
  “呃……”谭奇一时语塞,悄悄后退两步,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我去给你泡一壶茶啊哈哈。”
  “站住。”秦琢指节轻扣桌面,声音如冰凉的清泉落入水塘间。
  谭奇转身,立正站好,笔直得像是一根竹竿,他心里还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是怂,是对病人的体恤。
  不知一生要强的秦琢得知自己熬了个大夜就被人称为“病人”后,内心会作何感想。
  秦琢问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很久之前的古人和你生了同一副面孔,你觉得他和你会是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谭奇”的思路有多跳脱,这几日的相处中,他已经切身领教过了,或许能提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看法。
  谭奇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试探地说道:“我是他的转世?”
  闻言,秦琢低头在桌上找了找,从角落里抽出一册薄薄的书,一言不发地递了过去。
  谭奇不明所以,低头一看就傻眼了。
  上头赫然写着几个苍劲的大字——《论转世之说》。
  谭奇:“……啊?”
  秦琢道:“转世之说早就被证明是假的了,人死之后,魂魄会短暂地存在大约七日,如果找不到新的载体,最后只有消散于天地一个结局。”
  谭奇提出:“不能提前给自己准备一个躯体吗?”
  “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还有成为邪修的资质呢。”秦琢瞪着他,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你以为能够承载魂魄的材料很容易得到吗?还是说你打算夺舍别人啊?”
  想起自己先前就被认定是夺舍的,还中了一发离魂秘术,谭奇不禁打了个寒噤,连忙又是摆手又是赔笑。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呢。”
  秦琢将那本书取回,挥挥手,示意谭奇可以走了。
  谭奇一溜烟地跑出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又问:“昆玉师叔要喝什么茶?”
  “浮山月。”秦琢随口回答。
  没听过的茶叶品种呢,大概是这个世界特有的茶叶吧。谭奇想着,嘴上道:“茶罐放在哪里?”
  “顶楼最左边的柜子,拉开第二个的抽屉,那罐印着薰草的就是。”
  谭奇:“……啥?”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知道薰草长什么样。
  或许是他窘迫得太过明显,秦琢无奈地补充:“薰草的茎干是方形的……罢了,你随便拿一罐就好。”
  “方形的茎干是吧?我记住了!”谭奇一个激灵,在奇怪的地方燃起了奇怪的斗志,“我今日势必要让师叔喝上浮山月!”
  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楼去了,秦琢以手覆面,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谭奇”这种人,真的有能力对秦家造成损伤吗?
  ……不能说的太绝对,“谭奇”或许无法让秦家伤筋动骨,但他有本事让秦家在外人面前丢尽脸面。
  辰时方至,玄鸟阁里还没有什么人来,秦琢便拿起笔,状似无意地在纸上涂涂抹抹。
  昨夜他听到了周负念的口诀,耗费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全部回忆并默写下来。
  “遨游群山,扶摇几番。徘徊来路,回首茫然。深宵梦觉,西窗漏断……这口诀还真是奇怪,不像咒文,反而更像诗句。”
  秦琢提笔停顿在半空中,陷入了沉思。
  口诀,归根结底是作用于意识上的一种暗示,有助于灵力的运行,某些高阶术法对灵力的精确度要求更高,因此在修士能力稍欠的情况下,对口诀的依赖也会更大。
  他感受过周负周身磅礴的灵力漩涡,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层次才能造成的动静。寻常修士连灵力外放都不一定做得到,周负却能轻易搅动覆盖整座帝台的风云。
  可惜啊,他的反应还是不够快,只强行记下了后半段的灵力流向。
  若是能知道周负这个法术的灵力如何运转,或许就能反向推演出拉他入梦的法术。
  秦琢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恐怕唯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图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修为低微,接触过的法术也不多,那秦家有谁擅长这些呢?
  六长老?不,他们只是泛泛之交,况且自己不久前已经麻烦过她一次了。
  家主?他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轻易打扰为好……
  大概,是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忽见一个人径直跑到了他的桌前。
  来者是个只比桌子高半个头的小孩,正双手扒拉着桌面,露出一对弯成月牙的乌黑眼睛盯着秦琢笑。
  秦琢遂放下了手中的:“你是……”
  “抱歉,这是我带来的孩子,打扰阁主了。”伸来一双手将小孩抱起,小孩也转过半个身子,抱住那人的脖子。
  秦琢看着轻声致歉的秦思慎,同样起身:“原来是敬终公子。”
  秦思慎道:“我受托前来,有件东西要带给秦阁主。”
  秦琢略微颔首,带着他向玄鸟阁侧边的偏厅而去。片刻后,两人相对跪坐,而秦思慎带来的那个小孩在一旁自顾自地玩耍。
  “这孩子是什么人?”秦琢觉得这小孩的模样十分陌生,想必他不是秦家子弟。
  秦思慎看上去有些无奈:“是我小舅舅。”
  似乎知道两人是在谈论他,小孩仰起脸,冲着秦琢甜甜一笑。
  “小舅舅?”纵是秦琢此刻也有些忍俊不禁,秦思慎比他还大一岁,没想到还有个如此年幼的舅舅。
  “是啊,家母回家省亲,小舅舅便闹着要来摩星岛玩。哎,秦家是他能随意玩闹的地方吗?”秦思慎无辜摊手,“一大早就爬起来要出门,我只好带他来这里了。”
  秦琢疑惑道:“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不错,祖父听说我要来玄鸟阁,差我把这个带来,说是家主点名赠予玄鸟阁的。”说着,秦思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捧起呈到秦琢的眼前。
  秦琢道了一声“辛苦”,随手将玉盒放在了一旁。
  在报李堂挑选上齐圣山庄所需的礼品时,秦家主说过帝屋木制成的符箓都归玄鸟阁,想来玉盒中就是制作完成的三枚符箓了。
  秦思慎微笑道:“阁主似乎并不惊讶?我受托时可是惊讶了好久呢!”
  “惊讶什么?”
  秦琢下意识地反问,话一出口,他心里便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自然是惊讶家主对阁主的情谊咯,阁主刚得一把神剑,又得家主赏赐,前后不过一日之隔,让我不能不嫉妒非常啊。”秦思慎调侃道。
  他朝着玉盒努了努嘴,神情中糅杂进了几分装模作样的哀怨。
  秦琢也笑:“多谢敬终公子关心,公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得神剑之事连少家主都不一定知晓呢。”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思慎一眼,言下之意,就是秦思慎手伸得太长了,都快要越过少家主去了。
  这是威慑,也是提醒。
  见秦思慎脸色微变,秦琢才慢悠悠地说道:“敬终公子误会我了,那玉盒中是家主赠我等防身的符箓,早已许下,只是今日才制成送达。”
  “至于那把神剑……承蒙家主殊遇,纵容我这等庸才暴殄天物,我必竭诚尽节以报此恩情。”
  言罢,他便向琼瑰馆的方向侧身一拜,行了个不算正式的礼。
  “原来如此,倒是我小人之心了。”秦思慎朗声一笑,目光却锐利如鹰。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加上长期身处高位养出的气势和作为天之骄子的傲气,很少有人愿意长久与他对视。
  秦琢的眸光清亮,不躲不闪:“家主处事磊落公明,断不会袒护偏私。”
  他在曳影剑的记忆中亲眼见过千古一帝秦始皇,和那位比起来,秦思慎的威势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秦思慎的小舅舅听不懂大人们在打什么哑谜,他只觉得室内的气氛很奇怪,左看看,右看看,胆怯地缩进了大外甥的怀里。
  看着目光纯净的小孩,秦琢恢复了他惯有的温和:“玄鸟阁中有许多精彩有趣的市井话本,敬终公子不妨帮令舅借阅。”
  “多谢阁主。”秦思慎不再多言,借垂眸浅笑掩去思索的神情。
  玄鸟阁主不是他的敌人。
  同时,也不会是盟友。
  
 
第15章
  “嗖——”
  谭奇一剑挥出,如水的剑光便向秦琢斩去,卷起地上的落叶。
  秦琢的脚步轻巧,后退七尺,见谭奇的剑锋逼近,他又猛地向侧方一偏。
  谭奇一招落空,正想折身再刺,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颗大树,他慌乱间躲闪不及,竟直愣愣地迎头撞了上去,吓得他闭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映入视线的就是粗糙的深褐色树皮。
  原来是秦琢在千钧一发之际,回身扯住了他的后领,才没让他一头撞在树上。
  谭奇脸色苍白地站直后,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秦琢在修行上本就刻苦勤勉,得到曳影剑后,为了不辱没神剑,练剑的频率也随之上升,而谭奇则成为了他最好的切磋对象。
  谭奇的修为比他高一个小境界,但在失忆的影响下,在战斗经验和意识方面就比秦琢得差远了。
  “堂堂秦家修士,怎么这般胆小?”许云烟端着一盘点心,斜靠着墙,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谭奇道:“我没有,我的胆子可大了!”
  许云烟嗤笑道:“哦?敢半夜去八珍馆偷东西吃的那种胆大吗?”
  说起这件事,谭奇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瞥了秦琢一眼。
  “可是我真的饿了呀……”他小声嘀咕道。
  在他穿越之前,也时常会大半夜从洗衣房的窗户翻出去,逃离寝室楼买夜宵吃。他本想趁着夜色去找点吃的来,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地避开了黑石子的巡视,结果在玄鸟阁后门被许云烟抓了个现行。
  “我说怎么昨晚人都躺在床上了,却突然想去玄鸟阁转一转,原来是你小子要去偷鸡摸狗。”许云烟往嘴里塞了一块小糕点,斜睨着谭奇道。
  这是何等神奇的第六感!
  谭奇心里吐槽着,嘴上却道:“什么偷鸡摸狗,我就是去找点吃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不告而取谓之窃,不问自取是为贼,若是真让你得手了,今早陈师傅就得把自己吊死在八珍馆门口。”许云烟大大咧咧地说完,忽然扭头呸了好几声,“呸呸呸,我胡说的,陈师傅他一定会长命百岁。”
  谭奇显然被她的描述惊到了,期期艾艾道:“这、这么严重的吗……”
  “你不了解陈师傅的为人,自从他入主八珍馆,账本一次都没出过错,甚至精确到了烧菜洗碗用去多少水,说不准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秦琢故意吓唬他。
  把谭奇吓得三魂七魄都快丢完了,才笑着拍拍他的肩,收剑归鞘,准备去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再去吃晚饭。
  谭奇快步跟上了他,嘴里嘟嘟囔囔着秦琢“开挂”,仗着曳影剑之威欺负自己。
  “喂,刚刚那一场,阁主可是一剑都没出,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行。”许云烟把剩下的点心分给两人,闻言还抬起头瞪了谭奇一眼。
  谭奇大声反驳道:“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树上了,我超行!”
  秦琢却好声好气地问他:“开挂是什么意思?”
  谭奇“呃”了半天:“就是作弊的意思。”
  “如此奇怪,是何地的俚语啊?”
  谭奇支支吾吾,哼唧了半天都答不上来,一张白净的面庞憋得通红,好在秦琢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也不做多想。
  夕阳悬高树,薄暮入青峰。
  大乾没有宵禁,谭奇在八珍馆吃了饭,便带着些钱财去了鲸鲵渡。他明日休假,后天恰好碰着初一,连休两日,可得好好逛一逛这个世界的集市。
  秦琢听说后,还给他一枚木制符箓,让谭奇务必随身携带。
  谭奇并不知道这是帝屋木制成的上等灵宝,但既然阁主都这么说了,他就找来根绳子将符箓挂在了脖子上。
  而秦琢回到琅华居的书房内,安分地抄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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