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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这个人……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刑天斧?!想起他挡斧刃如拂羽毛的动作,孟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青年好似笑了一下,又好似只是抬了抬眼皮,他的目光从孟休的脸上游移至巨斧,雪亮的斧刃映照着他的身影,如梦亦如幻。
  “哼。”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孟休定定地盯着青年,他知道现在逃跑是做无用功,还不如盯着青年,出了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衣青年挑剔地上下扫视孟休一番,随后淡淡开口道:“拿上刑天斧,跟我走。”
  言罢,也不等孟休回复,转身便迈步离开。
  “……去哪里?”
  “常羊山。”
  轰隆隆——
  电光在天际张牙舞爪,一道晴天霹雳响彻四野,孟休的脸庞半明半暗,双眸被雷光照亮了一瞬,随即一切都归于黑暗与寂静。
  常羊山?
  孟休将这三个字颠来倒去地默念了几遍,思绪像泡了水的棉花,愈发沉重,还憋得难受。
  逃!
  必须逃!
  他很快下定了决心,常羊山一出,孟休就猜到白衣人是冲着刑天斧来的,若是依他之言去了战神刑天的封印之地,自己焉有命在?
  心念急转,孟休左手轻轻一抖,从袖口里抖出了一张符箓。
  在白衣人转头的刹那,也他灵力一吐,激活了符箓,旋即将其甩向白衣人的门面。
  符箓,归根结底是把一个阵法精简、缩小,最后浓缩在一张又轻又薄的黄纸上,威力是小了些,但比布置起来费时费力的阵法实用得多。
  面对如毒蛇一般咬来的符箓,白衣人的眼神古井无波,随意伸手一抓,就将符箓揉成一团捏在了掌心里。
  沉闷的爆炸声在手中响起,白衣人松开指缝,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张符箓已然化作了一把细碎的灰烬。
  而孟休早已窜出了数里,作为齐圣山庄的少庄主,虽然不至于把自己武装到牙齿,但是身上的保命手段也只会多不会少。
  鹿皮靴用浸润过灵兽血的金线绣着神行符,怀里藏着个替身纸偶,腰带是件举世罕见的传送灵宝,头顶的发冠也有短暂隐身和遮掩气息的效果。
  这些都是他逃离此地的底气!
  见孟休狂风一般远去,白衣人蹙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下一瞬,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孟休没有御剑,他的灵剑在三年前就被他亲手折断了,现在只能靠疯狂地抡动两条腿奔跑,可在神行符的加持下,速度竟不比御剑慢。
  他提气轻身,一门心思往前冲。
  突然,他浑身的血液逆流,脸色煞白,四肢也不听使唤地僵在了半空,扑通一声向前扑倒在地。
  是白衣人动的手脚,他追上来了!
  孟休一直在催动传送灵宝,但这种灵宝都需要一小段时间激活,在即将开启传送法术时却被白衣人打断了。
  孟休不死心,猛地再催,却发现腰带上的珠宝玉石尽数黯淡,破碎的纸屑从怀里漏出,金制发冠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声,咔嚓地崩裂开去。
  白衣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了他身上所有的灵器!
  披头散发,全身僵直,现在的孟休不可谓不狼狈,他勉强提起力气,决定同白衣人殊死一搏。
  大不了一死!反正家里还有个弟弟,也不怕齐圣山庄没人继承,只是他爹娘……
  孟休破罐子破摔,咳出一口鲜血,鼻腔里弥漫着血液与泥土混合的腥气。
  白衣人的声音穿越晚风,传到了他耳边:“听着,我不想杀你,只要你乖乖地到常羊山去,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呵呵。”孟休俯趴在地上,半个字都不信。
  踏过草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衣人似乎有意弄出点动静来,令孟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你不答应,你可以走,但他就只能去死了。”白衣人漫不经心,言语中有两三分冷漠的戏谑。
  “谁?”
  白衣人蹲在孟休面前,一字一顿道:“秦家,秦昆玉。”
  
 
第35章
  秦琢醒来的时候,觉得后颈酸疼,忍不住捂着脖子,倒吸一口冷气。
  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敲晕之后,他下意识地往背后摸去,还好曳影剑还在,身上也没受其他的伤。
  “哟,秦阁主终于醒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嗓音响起,听上去很年轻,声线还有点熟悉。
  秦琢往声音来源处望去,见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正愤愤地努力仰起脑袋盯着他,脸上还有几道已经干涸的血迹。
  “你是……啊,孟少庄主?”只瞧一眼,秦琢就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见齐圣山庄的少主那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秦琢连忙爬起来想去给他松绑,可是他自己也浑身无力,刚起身就两腿一软,重新栽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孟休被他吓了一跳,关切道。
  秦琢摇摇头,喘了一口气,压下了那股恶心的眩晕感后,视线清晰了许多。
  他挣扎着爬了两步,以一个不算美观的姿势滚到孟休身边,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不知绳子上被施了什么神通,在离开孟休的身体时,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孟休顾不上活动又僵又麻的四肢,急忙扶住了秦琢,免得他又往地上摔。
  秦琢谢了孟少庄主的好意,用双臂撑着地面坐直了身子,这才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一轮红日高悬,已是正午时分,但阳光并不明亮,尽数被漫天的黑云遮挡,只有寥寥几缕有幸漏过云层,洒落人间。
  四下寂静,草木萧疏,泥土颗粒分明,还泛着不详的血红色,全然是秦琢陌生的景象。
  “孟少庄主怎么会在这里?”秦琢看向孟休。
  孟休揉着手腕,听他这么问,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
  “我?”秦琢微愣。
  孟休道:“你是怎么落到那个白衣人手上的?”他又望着身上完好无损、连擦伤都没有的秦琢,悲愤道,“他凭什么绑我不绑你?!”
  “白衣人……”秦琢琢磨了一会儿,“孟少庄主是说把我打晕的那个人?”
  “还能是谁?秦阁主不会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吧?”孟休皱眉道。
  秦琢又摸了摸后颈,老老实实地摇头:“我没看到任何人,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话说这是什么地方?”
  孟休露出了一丝苦笑:“常羊山。”
  闻言,秦琢的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占据了他的内心,恰好他感觉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踉跄地站起身,曳影剑通晓主人的心意,无声无息地划出了剑鞘。
  孟休继续道:“那白衣人还拦住了我,说若我不到常羊山来,他就杀了你,谁让我是个大好人呢,于是我就跟他来了,一进常羊山地界,他二话不说便把我绑住,丢在了你旁边……哎呀,那一下扔的,真是疼死我了……”
  一听是为了自己,秦琢心神一震,连忙歉然道:“是我连累孟少庄主了,我……”
  “行了行了,我自己选的,死了也活该。”孟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也不用叫我孟少庄主了,直接唤我的表字就好,我呢,就叫你秦世叔吧。”
  “……好。”秦琢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又道,“既然那白衣人不杀你我,那就是留着我们还有其他用处,眼下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秦琢流露出几分担忧,环顾四周:“子戚可见过一只孟极?它是和我一起来的。”
  孟休回忆道:“原来那是只孟极?白衣人将我带来时,我远远看到一只豹子似的异兽在世叔身边打转儿,但在白衣人一接近,它就落荒而逃了,白衣人也没去追。”
  “活着就好,它倒是机灵得很。”秦琢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来。
  孟休斜眼瞧他:“你不生气?”
  秦琢困惑道:“生气?我生什么气?”
  “那畜生竟丢下世叔,独自逃跑,可见是个没良心的,这种不忠于主人的异兽养来做什么?不如加点调料一锅炖了,还能补补气血呢!”孟休习惯性地以少庄主的思维思考到。
  秦琢却道:“不会,黑石子——那只孟极叫黑石子,它很聪明,肯定是帮我们搬救兵去了。”
  孟休不以为然道:“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会自顾自地逃命。奇珍异兽又如何?我可不放心把这种会弃主而去的异兽养在身边。”
  正如孟少庄主的用人原则,忠诚第一,能力第二。没能力的人只是办不成事,不忠诚的人却有可能给予齐圣山庄致命一击。
  而秦家主则恰好相反,他宁可用一个包藏祸心的能人,也不会容忍一个乏善可陈的蠢蛋。
  说话间,两人已经找到了一条看起来通往山下的路,警惕地一步一挪,往山下走,不知为何,明明周身没有雾,远处却像是蒙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过身在常羊山,平日里古怪的景象也算不上古怪了。
  秦琢不欲与孟少庄主争辩,即使他心底依旧相信黑石子,还是缄口不言了。
  孟休却不饶他:“秦世叔认为,孟极是求救去了,那么世叔觉得,它有本事从常羊山一直跑到摩星岛吗?”
  为照顾到秦琢的情绪,向来随心所欲的少庄主终究没把“畜生”一词叫出口。
  “用不着去摩星岛啊。”秦琢微微歪头,看着孟休笑了一下,“我说过,黑石子很聪明的。”
  “嗯?”
  秦琢脚步不停,露出思考的表情:“离此地最近的宗门是武都的万象洞,师尊曾带我和黑石子去拜访过,万象洞的道人应该还记得黑石子。”
  万象洞又叫五仙洞,相传有五位仙人在洞中修行,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古老门派,虽然古老并不能与强大等同,但万象洞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孟休闻言愣住了,万象洞是修仙界名门不假,但一直处于避世隐居的状态,几乎不与其他宗门往来,偶尔在俗世行走,还是为了寻找民间根骨上佳的幼童,征得其亲族同意后收入门下,以保万象洞传承不绝。
  那群古板得要死的牛鼻子们居然肯放人进他们的洞府?
  其实秦琢还藏了些话没说,比如秦老家主起初想进万象洞,道人们是不肯的,再比如万象洞所有的道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师尊。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总之,那群道人肯定对他们一行人印象深刻——家都差点被拆了,能不深刻吗?
  至于面对黑石子的求救,万象洞的道人们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就不在秦琢的考虑范围内了。也许是避世太久,他们一个比一个纯良正派,秦琢也非罪大恶极之徒,万象洞没有道理不救人。
  “万象洞会派人前来?”孟休将信将疑。
  秦琢道:“万象洞相隔不远,对常羊山比我们熟悉得多,他们在此处行走也比我们安全得多,见了黑石子,无论真假,总会派人探一探的。”
  孟休觉得自己和这位秦阁主的思绪没有在同一条线上,他是在问“万象洞愿不愿意帮忙”,而秦阁主回答的却是“万象洞会不会对求援的真假心存疑虑”。
  看来,秦阁主是笃定万象洞愿意仗义出手了。
  秦琢走在孟休前面,本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但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那白衣人是从前还是从后攻来,他们都躲不开。
  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再怎么挣扎,也躲不过厨子又快又狠的一刀。
  不过嘛……
  秦琢尽量小幅度地动作,摸了摸手腕,顶着冷风,确定手上的图腾还在发烫。
  说明那位不周君正在注视着他,他对周负很有信心,白衣人再强悍诡谲,也躲不过周负的一记“镇疆”。
  在他身后,孟休眯起了双眼,盯着秦琢的背影,似乎想用目光把他烫出一个洞来。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刑天斧的异动压下来!
  刑天斧就这么喜欢这个秦昆玉吗?拜托,你可是神器啊,是战神刑天的武器啊,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再次感觉到刑天斧试图破体而出,投向秦琢的怀抱,孟休急忙调动神识将其压制在丹田中。
  这些年,刑天斧一直很老实,就算拒绝听他调遣,也不会如同今日这般死命挣扎,怎么一见秦琢就成这样了呢?
  孟休烦躁地抓了抓头,他的发冠之前就被那白衣人震碎了,眼下披头散发,好不狼狈,虽然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自身的形象就是了。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千辛万苦得到了佳人的芳心,三书六聘后临近成亲,佳人却毫无预兆地跟情郎私奔了一样。
  “不对!”
  一声惊疑不定的叫喊将孟休的思绪拉回了挡下,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突然停下脚步的秦琢。
  “怎么了?”
  秦琢面色严肃,双眸比高空的乌云还要阴沉,他转过半个身子,认真地看着孟休。
  “你累不累?”秦琢没头没脑地问。
  孟休下意识地想说不累,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在秦琢的眼中,自己是个失去了全部修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普通人,便强行改口说自己很累。
  谁料秦琢点了点头:“累就对了,我也很累。”
  “啊?”孟休没听明白。
  秦琢道:“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下山,相反,我们走的是一条上山的路。”
  听了他的话,孟休终于从神游天外的状态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其实有炼气化神中期的修为,突破也已遥遥在望,这么一点路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但是秦琢不一样,虽然也没有十分疲惫,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段路消耗的体力似乎有些太多了。
  孟休饶有兴味:“我们看似在下山,实际上却是在上山?是幻术吗?”
  “也许,但世上千奇百怪的神通太多了,或许是别的法术造成的。”秦琢若有所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白衣人想让我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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