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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秦琢不知为何,愈发生气:“对,对对对,我今天吃丹雷了,行了吧?”
  气归气,他可没有忘记乘坐灵舟前往齐圣山庄退婚时,谭奇曾把“丹雷”称作“火药”。
  谭奇缩了缩脖子,没搞清楚自家阁主生气的点,但直觉告诉他,眼下还是不要去触阁主霉头为好。
  他囫囵把果子吞下肚,一溜烟地跑走了。
  秦琢坐在帐篷边的小凳子上,直愣愣地盯着上方的天空发呆。
  他个子高,坐在矮凳上,几乎要把双腿完全叠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大团,显得很是憋屈。
  秦家外派的人手各司其职,就像一件环环相扣的精密机关,高效地持续运作着,只有他一个半途加入的没事干。
  秦琢想静心修炼,可是这几日的梦令他心浮气躁,生怕运功运出岔子,就干脆搬把凳子,往外头一坐,让自己冷静冷静。
  秦时,他对外的身份是公子高的长子。
  而蓬莱秦家的先祖,是公子高的次子嬴琛。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就是秦家的祖宗之一,嬴琛老祖复活了都得喊声兄长,蔚姝老祖再世了都得喊声大伯哥!
  没想到吧各位!你们觉得我的辈分已经算大的了,实际上我的辈分还要大!
  “啪”的一声,秦琢痛苦地遮住了自己轻微扭曲的面庞。
  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琢狠狠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决定把这件事牢牢摁死在心底。
  不然他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冲出去跟家主说,其实我不是你师弟,按辈分来看,我是你祖宗吗?
  不是炎黄子孙的那种祖宗,是真的写在族谱上的那种哦!
  ——那他会立即喜提回春堂长期住房一间。
  秦琢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丢出脑海,郁闷地托着下巴,遥望明净的苍穹,百无聊赖。
  远处,忽然如有一声惊雷炸响,来来往往的人群顿时沸反盈天。
  秦琢下意识地转目看去,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好几句惊喜的呼喊,震得耳骨生疼。
  “来了……终于来了哇!”
  “让我看看!哎呀,你让我看一眼嘛!”
  “啊,原来长这样啊……”
  谁来了?
  秦琢舒展四肢,从矮凳上缓缓站起,正了正衣冠,方才迈步往人群聚集处走去。
  “昆玉世叔——”
  谭奇艰难地从人群里头挤出,发冠都散了一半,他手忙脚乱,连滚带爬,才终于跑到秦琢面前。
  秦琢托住他几乎要趴下去的身子,一叠声道:“没受伤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来了?”
  “是、是……”谭奇喘了两口气,借他的力稳住身形,“是怒涛先生回来了啊!”
  “怒涛先生!”秦琢大喜过望,扶着谭奇的双手登时一松,一阵风刮过,再看时已经失去了秦琢的身影。
  “哎呦!”只有没来得及站稳的谭奇,脸朝下,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就连孟休也承认,对他们这代人而言,怒涛先生秦宏声是一个传奇。
  秦老家主秦移也是传奇,但两者间又有些许不同。
  秦移自是无敌于天下,但有关他的一切,几乎都是辉煌到不可思议的战绩,令人仰之弥高。
  他似乎化为了一个图腾,镌刻在秦家子弟的心上,尊之敬之,却莫敢追随。
  怒涛先生则更加亲民,他的事迹活跃在这一代子弟生活的各方各面。
  从“三日诵遍百家书”的故事到必修的【逐浪三剑】,总是脱不开秦宏声的影子。
  再者秦移是嫡系中的嫡系,而秦宏声是旁脉出身,据说其父母都没有在本家修行的资格,那么秦宏声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顶峰的事迹,显然更得轻狂意气的年轻人们的喜爱。
  更何况,秦移为了“仙风道骨”,须发皆白,保持了一副古稀老人的外貌。
  再看秦宏声,那叫一个风流倜傥、俊雅非凡,要不是有秦琢镇着场子,年轻的少年少女们只会更加激动。
  既然怒涛先生平安归来,其他几人想来也不会有事。
  秦宏声从容地同周围的秦家子弟们打招呼,众人不敢冒犯他,都在离他几步开外停下了,兴奋的劲头却是丝毫不减。
  “怒涛先生!看看我,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边儿去!大家都在摩星岛,谁小时候没被怒涛先生抱过啊?”
  “我、我没有……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云游去了……”
  秦宏声微笑着倾听小辈们的插科打诨,冥冥中似有所感,抬头向人群后方眺望,与秦琢惊喜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于是,他拨开人群向秦琢走去。
  “昆玉!”秦宏声一边走,一边故意扬声大喊,“你快来管管他们!”
  秦琢面上笑盈盈的,爱莫能助地耸耸肩,毫无平日的端庄:“怒涛先生还是受着吧,这毕竟也是大家一片赤诚之心呀。”
  穿过人群,两人终于会和,秦宏声作势要赶人了:“老夫与玄鸟阁主谈些私事,大家先散了吧。”
  事实证明,即使多年没回摩星岛,怒涛先生的话依然是管用的。
  待众人作鸟兽散,秦琢才郑重地拱手下拜道:“多谢怒涛先生的救命之恩,来日必结草衔环以报。”
  “别,言重了,言重了!”秦宏声托住他,没让他一拜到底。
  秦琢不是矫情的性子,便转而问道:“梼杌没有伤害你们吧?”
  秦宏声笑着摇摇头:“我杀了一个天魔,却不慎让另一个逃掉了,梼杌非常生气,本想杀我们泄愤,好在金门落锁阵金瓯无缺,我凭借此阵,与他周旋良久。许润风那孩子也是强运,护着孟少庄主辗转腾挪,居然没被波及到。”
  短短几句轻描淡写的讲述,就足以让秦琢心惊肉跳:“然后呢?”
  “然后……”秦宏声又笑了一下,“梼杌旧伤复发了。”
  “这么巧?”
  秦宏声道:“就是这么巧——他的伤来得突然,应是受过危及性命的重伤,对他的影响极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容久战,他越来越着急,但他越是慌乱,就越是奈何我不得。”
  “先生击败了梼杌?”
  “不,恰好支援赶到,梼杌便强行撕开金门落锁阵,逃之夭夭了。”
  秦琢道:“润风和孟少庄主如何了?”
  “许润风回摩星岛去了,孟少庄主倒是来了常羊山,他这次真把他父亲吓坏了。”秦宏声抚掌感叹道。
  可不是嘛,孟肃可宝贝自己这个大儿子了,虽然孟休又倔又不大听话,总喜欢和老爹对着干,但孟肃对长子实打实的爱护也做不得假。
  “孟少庄主仅受了些不要紧的轻伤,不过此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眼下怕是正气急败坏着。昆玉若想见他,还是隔几日再去吧。”秦宏声状似无意地提点道。
  秦琢也不辜负太上长老的一片好心,连声应下了。
  …………………………
  叶司结束一天的工作后,谢绝同僚们的应酬,回到帐篷里,啪嗒一声把自己摔在了床铺上。
  好累啊……
  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刑天再次被封印,但是扫尾工作还没结束,长定公主很满意此役的战果,却不太满意叶司的表现。
  除开人道玄阵的天才设想外,无论是龙城瀚海阵的力量,还是叶司本人的才能,表现得都只能说中规中矩。
  在外人眼中,叶司也算崭露头角了,但在东方介眼中,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就不行了?”
  武帝嘲弄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叶司无力地哼哼了两声,懒得与他争执。
  武帝才不管他累不累:“朕让你与那位……玄鸟阁主多多接触,你又是怎么做的?”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叶司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双手安详地交叠在腹部,双目中神采黯淡,俨然一副失去求生欲的样子。
  “下次一定。”他的回答很是敷衍,连借口都不愿找。
  “哼!”武帝森然冷笑,“你不怕死的话,就不用去找他了。”
  叶司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在脑海里把这句话的意思消化掉。
  “……啊?”
  “忘了告诉你了。”武帝的语气悠然,隐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你本身是不能直接吸收人族气运的。”
  “只有离那玄鸟阁主近一些,才能借助他对气运本能的掌控,将你偷来的气运真正纳为己用。”
  
 
第69章
  叶校尉与武帝争执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向苏颦打听了秦琢所在,为了活命去找他。
  叶司踏入帐内,发现除了秦琢之外,齐圣山庄的少庄主孟休也在。
  孟休在此,自然是特意来探听刑天盾的下落了。
  秦琢看上去有些心虚,而孟休满脸遗憾,很是懊恼,听到异动,便齐齐扭头看来。
  “呃……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叶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后祸水东引,“找不到通报小厮,我就自己进来了……苏展眉没有告诉我孟少庄主也在呀。”
  孟休道:“我大清早就来了,苏护卫不知道也正常。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卑职叶操德,见过孟少庄主。”叶司肃容行礼。
  公主好像提起过,说孟休的修为已经恢复了……不可得罪!
  孟休回礼:“叫我孟子戚就好,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叶校尉,果然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啊!”
  “岂敢、岂敢。”叶司真心觉得孟休的夸赞假得很,但还是要感谢他愿意抽空敷衍自己,“既然少庄主在此,那卑职便不打扰了。”
  “不碍事。”秦琢连忙阻止他的离开,“叶校尉不妨坐下喝杯茶水再走。”
  因为截胡刑天盾之事,现在秦琢看到孟休就有点心虚;因为长定公主的招揽,他也不愿与公主派系的叶司单独相处。
  相较之下,倒不如让这两人坐在一块儿,以毒攻毒。
  叶司接过秦琢递去的茶杯,将小巧玲珑的杯子拢在十指间,接着便不再理会孟休,紧盯着对面黑发如泼墨的玄鸟阁主发起了呆。
  武帝只说靠近他,没提别的要求,不拨不动的叶校尉也懒得做出更多。
  孟休已经从各处详细了解过刑天被重新封印之事,至于下落不明的刑天盾,多数人倾向于刑天把它交给了最后一个与他亲密接触过的秦家执事秦昆玉。
  秦家明面上没有否认,那就是暗地里的肯定。
  孟休还听到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秦琢,说他近期走了大运,一个资质下等的废物,竟奇遇连连,更是得了公主的青眼,扶摇直上,抱怨老天当真不公。
  还说秦昆玉怕不是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若他有心,稍稍放软姿态,那张白玉似的皮囊不知该有多惹人垂涎呢。
  一听口音,孟休就知道这几个碎嘴子不是齐圣山庄的门生,经过了一番打听才知,说话最大声的那人是姑苏上方山弟子,天资和修为都还不错。
  于是孟休扭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上方山的掌教王黍。
  王黍虽与秦家——更确切地说是和秦家主秦瑞——不对付,但在背后嚼人舌根可不是君子所为,更别说传出了这么过分的谣言。
  至于这人是被王黍关上门来自己教育,还是逐出门派送给秦家教育,就不关孟休的事了。
  孟休仔细瞧了瞧秦琢的神色,很好,秦世叔还不曾听说这件事。
  他含笑垂眼,抿了一口茶。
  常羊山上当然找不出什么好茶,也没有哪家出征会把茗茶当成必需品,而壶中舒展的茶叶是万象洞的明寓道长,以个人名义送给秦琢的礼物。
  茶汤浓郁,色泽碧绿,入口绵厚,唇齿留香,连齐圣山庄的少庄主都挑不出毛病。
  叶司是个粗人,对他来说好茶还不如井水解渴,但对面的秦琢低眉敛袖,黑发披散在肩头,纤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无端地令他脸颊燥热。
  叶司急急忙忙地把茶杯往身前一推,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欲盖弥彰。
  奇怪,之前明明没有这种感觉,叶司郁闷地打量着秦琢。
  秦琢长得好,且知道自己长得好,却总是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不愿引人注意,即使是这样,也依然凭借出色的外貌声名在外。
  可现在的秦琢似乎从容了许多,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大气,近乎慷慨地展现着这份不属于人世的清丽。
  叶司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什么都敢肖想了。
  秦琢见他连喝两杯,便想再次为他倒上,掂了掂茶壶,才发现茶水早已饮完。
  “两位先坐,我再去烧一壶水来。”他歉然一笑。
  孟休笑嘻嘻道:“真是好茶,我与叶校尉可要多沾一沾秦世叔的光。”
  秦琢撩开帘幕出去了,叶司目送他离开,才猛地低下了头,孟休也轻轻搁下茶杯,光明正大地打量起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翊麾校尉。
  “孟少庄主有何指教?”叶司回望过去。
  孟休的目光带着十足的侵略性,让他如坐针毡,很不舒服。
  论官职,孟休一介白身,而叶司是七杀军的从七品校尉,断没有让他低声下气的道理。
  可孟休的背后站着整座齐圣山庄,朝中高官显贵与这座书院沾亲带故的人不少,若叶司想在朝廷混下去,还是不要得罪孟休为妙。
  孟休还是一副笑相,侧着身,用手掌支着腮帮子,语气轻飘飘的:“怎么样?秦世叔好看吧?”
  “那是自然。”初出茅庐的叶校尉不明所以,老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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