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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姜容打败了我师父,所以可进入第二档比试,而武林大会的老手们本就成名已久,各个顾着自己的脸面,真正愿意下场比试的人并不多。”
  “所以姜容在第二档比试里最强劲的对手……”
  “是你。”
  “是我。”
  两人异口同声,两两相望,不觉默契一笑。
  “如果姜容能在第二档比试中将我再打败,那他就将成为最终局对决中,李彧的对手。”
  “以李彧的武功,要打败姜容不是难事。”
  裴玄铭接话道:“如此以来,武林大会魁首之位非李彧莫属了。”
  “我猜师父他过不了多久就要来找我啦。”谢烨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来命令我输给姜容,完成从龙之功。”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姜容武功低微,他若是赢了比武,定然是你和诸允严从中放水啊!
  这样得来的魁首之位有何说服力?!
  裴玄铭这话本已经吐到嘴边了,自己却又将话咽回去了。
  朝堂之上,向来只重虚名,若这真让四殿下在江湖上历练出了名堂,谁又会在意他武林大会魁首之位的来历呢?
  门口果然传来笃笃两下敲门声。
  谢烨同裴玄铭对视一眼,他已经听出了师父的脚步声。
  “开门罢,该来的总会来的。”裴玄铭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
  ……
  “师弟,逃避是毫无用处的,该来的总会来。”李彧沉声道。
  他回头对旁边的大太监道了句:“宣裴将军入殿罢。”
  谢烨浑身难以自抑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被李彧用一方锦被覆盖住了全身,他蜷缩在龙榻旁边,气息虚弱,连呼吸起伏的幅度都小的几不可察,若非有人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藏了一个人。
  “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开口说话,裴玄铭就根本不会知道,你也在这里。”李彧最后用指尖探了一下他冷汗遍布的额头,轻声嘱咐道:“当然,如果太疼的话,师弟也可以喊出来的。”
  “没关系。”
  “没关系”三个字话音刚落,谢烨就蓦然咬住了嘴唇,原本已经痛到迷茫的眼神猛然聚起一线焦点,死都不肯再出一声了。
  李彧不置可否,伸手将锦被扣头拉上去,将谢烨整个遮住了。
  谢烨视线漆黑下去的瞬间,视线里是李彧带着浓重恶意的微笑。
  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殿外传来那人沉稳而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武将入宫面圣不得佩剑,浑身上下也都搜过一遍了,裴玄铭难得未披甲胄,一身墨色外袍衬得身躯修长,他走进内殿,一手掀袍单膝跪地,俯身行礼。
  “臣裴玄铭,见过陛下。”
  李彧高坐在内殿之上,伸手一抬:“起来吧。”
  李彧坐的离内外殿相隔之处不远,隔着纹绣精细的屏风,他看不见裴玄铭的具体面容,从声音上来听毫无情绪,比少年之时稳重了许多。
  不再是那个在武林大会上为了谢烨而义愤填膺,对他怒目相视的裴小公子了。
  裴玄铭这几年过的也说不上多好。
  六年前,裴老将军于关外病逝,临终前想见一见这个养在京城中的独子,奈何风寒与旧伤一并发作,没能赶到京城,就咽气了。
  西北战事又起,裴玄铭守丧尚未满三年,就以少年之身远赴边疆,从此继承父亲的军队与爵位,再未回过京城。
  李彧不是没动过除掉裴玄铭的心思,奈何一来,老裴将军的声望在朝野,在民间都太大了,又是征战一生,为国捐躯在返乡路上,裴玄铭作为他的独子,忠良之后,若轻易动之,难免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二来,裴玄铭继承的并不只是老裴将军的地位,还有他那绝无仅有的军事才能。
  自裴玄铭入主西北将营以来,边关捷报频传,他比他父亲更年轻,也更血性,次年老裴忌日那天,裴玄铭一人一骑夜闯敌军大营,斩下当年给父亲留下致命伤那将领的首级,一路带回军营。
  待到对面喊杀震天的杀过来时,军中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只等将他们瓮中捉鳖,一网打了个干净。
  西域各部族元气大伤,足足有半年没再有过任何动静。
  诸多捷报传来,震惊朝野,众臣纷纷道小裴将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乃是天意要佑我大周朝国兴民安。
  这是裴玄铭镇守西北的第五年。
  李彧彻底放弃跟裴玄铭算当年江湖上那点旧账了。
  不料就在这时,谢烨落到了他手上,简直是天赐良机,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到这里,李彧从龙榻上起身,转到屏风外,伸手扶起地上的裴玄铭,和颜悦色道:“多年不见了,裴将军,让朕好好看看你。”
  裴玄铭抬起眼,和皇帝静静对视着。
  李彧不觉一愣,数年未见,这人眉目清冷正气,一如当年。
  只是那双眼睛被战场上的风沙和血色磨砺的太久,已经不见了少年时代的稚气,他抬眼看向李彧的时候不卑不亢,甚至来说毫无情绪。
  “裴将军多日奔波辛苦,朕今夜已经为你设下酒席,接风洗尘。”
  “谢陛下关怀,臣不辛苦。”裴玄铭再次低头:“只是不知陛下急召臣回京,所谓何事?”
  李彧松开搀扶他的手,任由他跪在地上,自己转了个身道:“无事,朕只是担心你思家心切,又因战事告紧而难以归京,便召你回来看看,顺便给朕讲讲,塞外风光是何模样。”
  “谢陛下,只是父亲和师父已具不在人世,臣已经没有家了。”裴玄铭心平气和的说。
  李彧:“……”
  倒是忘了这一茬,裴玄铭的师父傅照川,几年前在江南温家遇害身亡。
  其中缘由,好像还跟谢烨有点关系。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朝内殿看去,屏风对面无声无息,也不知道谢烨能不能听见他们说话。
  谢烨自然能听见。
  只是他此时身上重枷加身,腹腔心脏各个地方宛如被一千只蚂蚁密密麻麻的噬咬,手指徒劳而无力的在空中划拉。
  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鲜血淋漓了。
  谢烨本以为他熬过这么多时日的酷刑,没有什么能比那更痛苦,也没有什么是他承受不住的了。
  怎料这焚心之毒的威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浑身的骨血脏器仿佛都要被撕裂,脖颈和额头处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血管,将他血水放干而亡。
  他意识昏沉,隐约想张口发出呻吟,不料屏风外裴玄铭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又硬生生将满腔痛楚咽回去,贝齿深深的嵌入嘴唇的血肉里。
  ……不能出声。
  谢烨心想。
  绝不能让裴玄铭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第24章
  歇斯底里的痛楚。
  数不清的血珠从唇齿间滚落出来, 将他的前襟都要彻底晕染成了红色,谢烨伏在被子中一动不动,任由痛苦撕扯神志。
  他已经听不清外边李彧和裴玄铭的说话声了。
  耳膜里是嗡嗡的充血响动, 心脏每跳动一下, 就波动着全身血水流涌, 将蛰疼至极的灼烧送往全身, 谢烨很想撞死在李彧的龙榻上,再化作鬼来找他, 让这狗皇帝夜夜晚上噩梦缠身。
  奈何双臂和身躯都被捆缚的太紧,连一丝松动的余地都没有。
  裴玄铭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传进他的耳朵里,混沌的大脑无法分辨出那人讲了什么内容, 但是那端方清朗的声音与少年时代无异,他不是不想见裴玄铭。
  只是不能以这幅尊容去见。
  待他死在大理寺的牢狱中, 枯骨一埋, 随风而逝, 说不准那人还会念在少年时代江湖的情谊上偶尔怀念他一,可若是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叫裴玄铭看见了。
  那可就真是连他留在裴玄铭脑海中的最后一点少年时代的神采牵挂, 都给磨没了。
  谢烨昏昏沉沉的想着,身体里过电似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焚心的痛楚比过去几个时辰里的每一次都要强烈的多。
  仿佛有人拿滚了热油的皮鞭朝他的内脏里猛然抽下,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如潮水涌上, 淹没了他的头顶,谢烨登时痛到一声都喘不出气来, 被埋在锦被里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泪水汹涌。
  他克制不住的闷哼一声,然后脑海霎时清醒了一瞬。
  不能出声!
  但是他很明显的听见殿外君臣两人同时寂静了一下,谁都没说话。
  谢烨这回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咬紧嘴唇, 任由痛楚肆虐,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的粉碎掉了。
  良久,殿外传来那人依旧清清冷冷一声话音:“谢陛下,微臣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烨蓦然松开牙关,身上的锦被也随之被人掀开。
  “骨头倒是硬的很,还真没让裴玄铭听出破绽来。”有人在他头顶赞许道。
  “你方才实在受不住吭的那一声,朕还道你终于打算将自己现在这幅尊容呈现给裴玄铭看了呢。”李彧一手掀起他的被子,一手握住他鲜血淋漓的下颌,仔细端详着谢烨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
  “绝无可能。”谢烨声音很轻,语气却斩钉截铁。
  李彧怔然,仿佛从他眼中微弱的光亮里,看到了几分当年武林大会上那个意气风发少年魁首的影子。
  谢烨显然已经快被焚心的剧毒给逼疯了,嘴唇克制不住的颤抖着,目光涣散,浑身冷汗如瀑,嘴角松开时满口的血水,将形状优美的薄唇洇的一片艳丽的血红。
  李彧用指腹一抹他唇畔残存的血迹,若有所思道:“我好像知道李景辞那小子,为何对你这副身体情有独钟了。”
  谢烨叹息似的笑了一下,显得又凄惨,又脆弱。
  “那可多谢二殿下抬爱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二殿下了,朕已将他废为庶人,终身幽禁起来了。”李彧道:“这是师弟你想看到的结果么?”
  “是啊。”谢烨将头歪在一旁,虚软无力的敷衍道:“求之不得。”
  “那你可想过你的结局?”
  谢烨摇头苦笑:“师兄,我现在蝼蚁之身,左不过是死在你一纸诏书下罢了,有何分别?”
  “非也,人固有一死,但死法与死法之间的区别,可太大了。”
  “那师兄愿给我一丝体面么?”谢烨显然没抱希望。
  李彧对这个话题避而不答。
  谢烨继续心平气和的问道:“若我死了,陛下会保证此生不动裴玄铭吗?”
  “不能。”李彧淡道。
  谢烨体内的药效此时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是剧毒余威犹在,他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憔悴而破碎。
  “是他当年救了你。”谢烨挣动了一下身上的枷锁,艰难道:“若非裴玄铭拦在你面前,当年早在西北时,我便将你一刀毙命了,哪还有你今日——”
  李彧反手一掌,重重落在谢烨脸上。
  “住口。”这位九五至尊轻声道:“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在西北那段日子,不准在朕面前提起它。”
  谢烨被他打的偏过脸去,嘴角血水流涌的更多了,却一声都没再吭了。
  李彧起身挥退下人,兀自走到龙榻畔的檀香柜前,伸手缓缓搅动已经烧成灰烬的粉末。
  “我原先一直在想,师弟你此生最怕什么。”李彧若有所思道:“我要以什么方式让你去死,才能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
  谢烨眉心一跳,目光却仍然平静如水,仿佛听到的不是自己死期的宣判,而是他们师兄弟之间最寻常不过的一场对话。
  “你既然这么害怕在裴玄铭面前失态,连剧毒加身都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叫他听见……”
  “那你就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在他面前好了。”李彧兴奋的微笑起来,他激动的手都在抖,似乎是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绝妙的主意而欣喜至极。
  “来人!将他送回狱中,明日平旦之时,即刻开始行刑,将全京城最好的刽子手召来,朕要赐他凌迟之刑。”
  “三千刀削肉剜骨,少一刀都不行,行刑时间需得长达三天三夜,朕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李彧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了,他转向谢烨,充满恶意的对他笑道:“你猜你这最后的三天里,裴玄铭会来观刑吗?
  夜中露水深重,死囚的牢狱里泛着阴森的凉意。
  狱卒将一碗带肉的饭食从牢房外的小口处递了进去,又在平日里放水的碗中倒了些粗制滥造的烈酒,气息扑鼻而来,呛的人难以下咽。
  “吃罢,最后一顿了,吃好一点,明日好上路。”狱卒对着牢房中那个白衣染血的年轻人道。
  他放下碗,又将眼前这个明日就要被凌迟而死的死囚打量了一,倒是长了一副冰冷秀丽的绝好皮相,这么多天酷刑熬过去,也不掩其眉眼如墨,清俊如雪,甚至那瘦削的白衣上带了血色伤痕,更平添一丝琉璃一般的易碎美感。
  这样的人若是走到街上,不晓得会引来多少女娘的倾心青眼,只可惜三日后就要变成一摊碎肉了。
  谢烨迟钝的从臂弯里抬起眼睛,送行的烈酒和肉菜已经在他面前放好了,他没动那碗带肉的饭菜,只慢吞吞的爬过去,将酒碗里的浓浆一饮而尽。
  临刑前的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大概是狱卒看在他明日就要上路的份上,今夜难得没有将他五花大绑,只是在脚腕上束了一圈沉重的锁链,保证他难以走动太久,其余的便不过多束缚了。
  谢烨喝了点酒,晕乎乎的躺在牢房中的稻草堆上,一夜中昏昏沉沉的醒了好几次,梦中血火交织,无数故人穿插着来梦境里看他。
  他最后梦见了一回裴玄铭。
  梦境中他拿剑指着李彧,咬牙切齿的放话说,今日就要了你这个狗皇帝的狗命。
  千钧一发之际,裴玄铭横空出现,一剑挡开了谢烨手中的剑锋,护在李彧身前,和谢烨刀剑相向。
  “如今他是大周的君主,裴某身为人臣,不得不保护陛下的安危,还请谢少侠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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