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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裴玄铭将关于那人的一切心绪都从脑袋里清空出去了。
  他转头问草帽:“准备好了吗?”
  “一旦惊动了他们,生死就不由你我了。”
  草帽郑重点头,眼底光芒闪烁,纵使此人平时行事吊儿郎当的厉害,此时眼中却展现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撼然色彩。
  裴玄铭从衣服里抽出连绳的钩爪,倏然一抛,将那尖锐的顶端钉在了墙边上,他对草帽吩咐道:“爬上去。”
  “那你呢?”
  “我会轻功。”裴玄铭冷冷道。
  草帽:“……”
  裴玄铭平时气势太正,人又沉稳,总是让人难以将他跟江湖武林人士联系到一起,他总是危急关头才能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是个武林高手的事实。
  草帽不再犹豫,抬腿一蹬墙壁,攀爬而上。
  在他翻过墙头的一瞬间,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草帽猛然回头,两个盛满的酒坛已经被人从墙这头扔进了粮仓里,满泼酒水炸开一地,香气扑鼻。
  裴玄铭拍了两下手,一个起落从墙底纵身而上,顺手抓起草帽和钩爪一齐扔了进去。
  “谁在那儿!”
  “什么人胆敢擅闯粮仓!”
  “快来人啊!粮仓出事了!”
  门外脚步声越发急促,草帽这厢拼命摩擦火石,却怎么都打不起火,急的他满头大汗之时,肩膀被裴玄铭摁了一下:“你来点火,我来堵门。”
  他撂下这句话后径直狂奔向粮仓大门,赶到之时门锁恰好从外边被人掀开,数个北狄士兵齐齐撞进来,进门的瞬间眼前一花,被迎面而来的强悍内力轰然撞翻出去——
  裴玄铭劈手捏住一小兵的手腕,带着他手中的刀直刺他自己喉咙,血水喷涌之际裴玄铭一脚踢开尸体,将刀夺过来,行云流水剑法使出,瞬息之间要了数个大头兵的命。
  “快来人驰援!有人攻击粮草!”
  “快调百夫长来,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还多少人马……裴玄铭心道,不才,就两个。
  门口战马嘶鸣,长刀光泽闪烁,寒光凛凛,一刀横出将堵在前面的碍事小兵全数推翻,逼的裴玄铭也不得不朝后退了几步。
  来人坐在战马上,穿的甚少,几缕鲜艳的布条系在健壮结实的古铜色皮肤上,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直刺裴玄铭。
  “谟戈将军!”有小兵连滚带爬的欣喜道,如同看到了救星。
  谟戈的身后密密麻麻来了一堆增援,目测大约数百人,估计后面的还在路上,储存粮草之所是王帐中最重要的地方,居然被人给攻进来了,这是何等大事。
  裴玄铭握紧了手中短刀,与那谟戈对视着,就在对方圆目怒瞪策马杀过来的前一刻——
  那边草帽用尽毕生之力将火石终于擦出了一束火花,他来不及欣喜便直接一抛,将火苗带着火石一起投掷到了粮草的最顶端。
  火势轰然而起,噼里啪啦的将整个粮仓整个点着了,滚滚浓烟不多时就蔓延到了整个王帐上空,谟戈坐下马匹眼睛受了烟雾的迷蒙,惊慌失措的嘶鸣着抬起前腿,逼的谟戈不得不狠勒缰绳,后退几步。
  “快来人救火!”
  “抓住里边的乱贼,别让他们跑了!”
  火势越发的大了,裴玄铭原本就在进来前泼了两坛烈酒进去,酒水裹挟着火焰,将火势和浓烟一路送上了天际,粮仓里烟雾迷蒙,呛的惊人。
  裴玄铭趁机抽身便走,抓着草帽直接掀翻出去,两人落在粮仓外围,在一片混乱中狂奔向不远处的地牢。
  为何他们会知道地牢的方向呢,因为这帮北狄人的地牢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地牢,在平地上挖坑将人囚禁进去,在再地面上修了几个铁栏杆限制犯人出来。
  草帽一记钩爪将地牢的铁栏杆死死勾住,混乱中顺手从旁牵了一匹马将钩爪的另一头栓上去,在马背上狠命一拍。
  受惊的马狂奔出去,顺势爆破似的拆除了地上的牢房栏杆。
  自以为再也没有重见天日机会的囚犯们一涌而出,嚎叫着满地逃窜。
  姜容那个没出息的东西是最后一个气息奄奄的爬出来的,他满身鞭伤,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的草帽当即就气炸了,怒道:“姓姜的,你这留在牢里不出来是等着投胎么!”
  姜容显然没想到这么大的乱子是裴玄铭和草帽为了救他而搞出来的,不由得呆立原地:“将军,你们……”
  “别你们我们的了,草帽你带着他往北边跑,那块岗亭最少,我来拖住——”
  身后悍然刀锋刺穿而来,裴玄铭闪电般回身,倏然仰身避开一道刀光,锋刃的弧度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沙尘,擦着裴玄铭的眼睫而过。
  谟戈横刀立在马上,对准裴玄铭的面门又是一刀!
  “快走!我拦住他!”裴玄铭大喊一声,一掌将草帽和姜容推的几步远。
  草帽心知此刻留下来也毫无意义,还给裴玄铭拖后腿,于是他咬紧牙关抓着姜容朝北狂奔。
  裴玄铭断了后顾之忧,心里蓦然松了一口气,旋即一个拧身持刀抬头和谟戈的刀刃悍然相抵,两个巨大的力道撞在一起,刀身爆发出嗡嗡的轰鸣。
  裴玄铭手中短刀到底抵不过对方二十余斤重的大刀之威,在掌心里震颤了片刻,眼看着就要断裂开来。
  谟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狞笑,刀杆呼啸生风余势犹在,咣当一声巨响将裴玄铭的短刀打飞出去。
  下一刻,却见那年轻的中原人足尖一点,飞身跃上半空,轻轻点在他的刀尖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该死!”谟戈大怒,正要扬手举刀将这人从面前摔下去,此人赤手空拳,想来也没多厉害。
  不料裴玄铭狠厉掌风迎面而至,登时将他整个面门打的血肉模糊,黏糊糊的血水从鼻子和眼睛里一齐涌出来,裴玄铭就势顺滑几步跨在他马上,将他一掌推翻出去,随即拍马上前,巨大的铁蹄压过谟戈倒地的身躯。
  只听这北狄将领发出惊天动地一声惨叫!
  五脏六腑尽数被踏断碾碎于他自己战马的铁骑之下,死的极为惨烈。
  四周寂静了一瞬。
  下一刻,四面八方的冲杀咆哮震天而起,弓弩搭起,一时间全数对准了裴玄铭。
  从不远处营帐里赶出来的狼主远远看着自己手下爱将被人活生生给在马下踩死了,当即要上马活捉了此人,营帐地里火光冲天,映在那陌生年轻人的面容上。
  他相貌俊朗至极,眼神又冷又坚韧,反射着刀锋的泠泠寒光,说不出的杀伐决断。
  狼主越看越眼熟,脑海里一声惊天巨响,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此人了。
  五年前,北狄跟西北驻军交战的战场上,那一人一骑,率领万军的年轻将领,银甲白袍,手握长剑,厮杀间如入无人之境。
  西北驻军最高统帅,裴玄铭。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若是在这儿,是不是意味着西北数万大军也到了北狄?
  狼主又惊又怒,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喝一声:“把他拿下!”
  却听北门一声爆破巨响,更大的喊杀声刺穿而来,朝北看去无数火把火光震天,竟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增援裴玄铭。
  “报!狼主,北门失守了——”
  狼主顿觉五雷轰顶,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即一指营地中央:“先拿下裴玄铭,用他们主帅的性命,逼他们撤退!”
  “我看谁敢!”
  一声暴喝自寂静中凭空炸响。
  狼主的后脖颈骤然被抵上一把滚烫的火弩,他周身一惊,看不见身后偷袭之人的模样。
  裴玄铭听见熟悉的声音,浑身上下犹如被过了一遍热油,惊得回头望去。
  只见谢烨站在狼主身后,神情冷厉如冰,单手举弩,直抵他要害处,衣衫翩迁,立在风云激荡的最中央。
 
 
第44章
  裴玄铭看见谢烨的第一个反应绝对不是欣喜。
  他方才一个人打一群北狄人都毫无畏惧, 此刻却活生生被谢烨吓出来一身冷汗。
  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他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敢立在战火的最中央, 无数刀枪箭矢的注视下, 将火弩对准北狄狼主的?
  北狄狼主生的高大壮实, 起码从外观上看去, 一个手臂就足以将谢烨整个人捏到粉碎了。
  狼主随着他弩尖抵住的力道,缓缓转身, 却被谢烨更紧的往前怼了几寸,冷声道:“别动。”
  “不然你可以试一下,到底是你先死, 还是裴玄铭先死。”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弓弩手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裴玄铭呼吸紧促,死死盯着狼主的动作, 握紧了手中大刀, 且看他何时发难。
  狼主被人摁住了命脉, 却毫不畏惧,他眼神阴鹜的抬起头, 下一个瞬间反手便伸到身后去抓偷袭者。
  谢烨比他反应更快,在他动手的一刹那按下开关, 箭矢倏然射出, 在众人都毫无预兆的前提下, 往狼主喉咙里射出了一个血洞。
  四下皆惊。
  狼主身形歪歪斜斜的沿着血泊倒下了,咕咚一声, 被谢烨踹翻在地上,连滚两圈,一直摔在众北狄将士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裴玄铭纵马向前, 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策马跃到谢烨面前,一刀挡下飞来的冷箭,伸手将人一把从台阶上直接薅了过来,拽上了马。
  谢烨被他用肘压着,被迫伏在马上,只觉耳畔只剩下了风声呼呼,和身后裴玄铭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数个骑兵从三路一齐攻过来,起码七八杆大刀朝裴玄铭横插而过,裴玄铭抬刀一架,手臂青筋暴起,凭一柄刀杆同时和数个人角力,刀锋相压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从中途砍断了。
  谢烨伏在裴玄铭身前,剧烈颠簸中从怀里掏出防身的匕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斜里投掷出去,他武功虽然没了,数年生死搏杀中练就的准头和力道却还没丢,匕首射出正中其中一个骑兵喉管。
  裴玄铭那边的力道骤然减缓下来,他握紧长刀用力一挑,其余七八杆长刀倏然被掀翻而起,坐下战马被他一扯缰绳狂奔而起,瞬间略过了数十米远。
  “将军!”熟悉的声音从北门一头传来,王玉书一路砍杀朝他这边走,身后浩浩荡荡都是西北驻军的兵马。
  裴玄铭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北狄狼主已死,看样子大势已去。
  王玉书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北疆方向镇守的骠骑将军江昭,江昭使枪,在群战中极其好认。
  他搏杀的间隙抬头正好撞上裴玄铭的目光,手里还握着裴玄铭的帅印,一看就是从谢烨那里拿的。
  江昭一枪挑翻迎面的敌人,朝这边大吼一声:“姓裴的!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裴玄铭:“……”
  西北驻军和北疆的援兵呈双龙夹击从南北二门同时涌入,一时间喊杀震天,火光越来越大,将头顶的夜色都映出了血光。
  裴玄铭将谢烨护在刀下,一路疾驰,想着先将此人放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他正思索着,就渐渐分了神,只听肩头“噗呲”一声,一发冷箭刺穿了他的肩膀。
  谢烨猛然起身,就要去看他的情况,却被裴玄铭不由分说死死按回马背上不让他动弹。
  “我没事,你别动。”裴玄铭冷静道。
  他肩膀上插着箭矢,面上却毫无痛色,伸手一拔将箭矢从血肉里直接抓出来扔在脚下,手臂却始终环着谢烨,连抖都没抖一下。
  北狄此时已呈颓势,重要的几员大将皆被王玉书和江昭给挑了,北疆大营调动的兵马数过万,已经将北狄王帐围得严严实实,等到王玉书收拾了最后一群负隅顽抗的北狄士兵后,才带着人马回到江昭临时驻扎的大营里去。
  “多谢江统领出手相助,我代我家将军在此谢过了。”
  江昭一边让手下给自己包缠着伤口,一边挥手示意他请起:“不必言谢,若非你家将军横搅的这一遭,过段日子我也是要收拾北狄的。”
  “裴玄铭他人呢?”
  正说着,营帐便被人掀开了,裴玄铭大步走进来:“这儿呢。”
  江昭冷笑一声,朝周围侍卫招呼一声,命令道:“把他给我绑了。”
  裴玄铭:“?”
  王玉书:“???”
  “江统领不可!我家将军重伤未愈,有什么话您二位好好说开不行吗?”王玉书急道。
  江昭的手下倒也不敢真把裴玄铭给绑了,在帐中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二人,一个个都开始装鹌鹑。
  “江统领息怒,此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害的您大晚上的跑一趟,回头一道回京城述职,我在京城给您请客赔罪,您意下如何?”裴玄铭客气道。
  江昭瞪他片刻,见此人仍然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不由得忍无可忍摔杯子大怒:“裴玄铭,我看你当真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好!”
  “在我的地盘上弄出这么大乱子不说,甚至都没给我提前支会一声,你知道你若是死在北狄,我要担多大责,北疆大营要担多大责吗!?”
  “我这不是没死……况且江兄不瞒你说,在下今年二十有九,未满而立,着实也谈不上‘上了年纪’……”
  江昭一个茶盏丢过来,被裴玄铭当空稳稳接住。
  “哎呦江大人小心,这茶盏可是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还吊儿郎当的!别总不拿自己当回事,你坑我多少次了,你自己说。”
  裴玄铭小心翼翼的将茶盏给他送回手边,知道自己理亏,便少见安静的不言语了,听他训斥。
  “从上次你回京,要我帮你打掩护,挑起裘玑事端,放密探过去帮你,到此次你夜闯北狄找我借兵,我哪次不是两肋插刀!你哪次靠谱过!”
  “我的错,我的错江统领,下次不会了。”裴玄铭笑道。
  “还笑!”江昭怒道:“若非你我一起在京城长大的交情,你今夜就是死在北狄,我也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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