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两人一起去冲了浪。
乔念在腊月里去了几次冲浪馆练习,楚京枝还陪着去了一回,亲眼见到了乔念的进步神速,乔念天生学习能力强,反应灵敏迅捷,这回就算在真浪上冲浪,楚京枝也无需担心。
两人穿同款黑色水母服,都包裹住了身上的吻痕,在炽热的阳光下,在翻滚的翡翠绿的浪花中,两人先后踩在浪板上冲出翻涌的浪花,连飞速的浪花都追赶不上她们,成功将海浪甩在身后。
楚京枝在满是碎金的海面上回头,与紧跟在她身后的乔念四目相对,两人在异国的灿烂骄阳下相视笑开,同时向对方做出了张开双臂拥抱对方的姿势。
但两人也有被浪掀翻的时候,被掀翻后两人笑得更开怀。
两人玩了一通单人冲浪后又去玩了双人的尾波冲浪,尾波冲浪是造浪艇开在前面,用拖绳拽两人。
乔念踩浪板已经很稳,她站在楚京枝身后搂着楚京枝的纤纤细腰,两人默契地同时随浪花扭动腰肢转变方向,咸湿的海水偶尔拍打过来,两人同时起起伏伏,或是对视或是扬笑,仿佛任何波涛骇浪都无法将两人拍倒拆散。
入了夜,浴室里的楚小姐的额头几次要撞到墙壁,都被她保镖向后拉了回去,浮浮沉沉得仿似还在海上。
哭也没用,求饶也没用,楚小姐张着的嘴都颤颤得无法顺利合上。
夜色越来越深,保镖躬身探过来,在小姐耳边问:“小姐要的,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地,标记小姐,是这样吗?”
小姐说不出来话。
“小姐还要继续吗?”
“……不,不……要了。”
“好,知道了,小姐还要,我听小姐的。”
第125章 番外4
旅行回来后,乔楚两人就开始为婚礼做准备了。
两人对婚礼的气氛调性达成了共识,不需要多么盛大的婚礼,只需要各个细节都透着温馨浪漫,要让家人感受到她们两人未来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为她们感到放心就可以了。
当然,也要分一些热闹喜庆与幸福给来宾们,而不是来宾们随个份子钱走个过场就完事儿了。
对了,最好大家能一起玩起来,气氛别死气沉沉的。
总之,简简单单的就可以。
婚礼策划听完以后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也太难了,又要温馨浪漫,又要喜庆热闹,这是五彩斑斓的白吗。
说实话,现代社会谁家婚礼不都是差不多的场景规模和气氛,就算再华丽的婚礼现场,巨型水晶吊灯,最梦幻的舞台,处处奢华钻石,大多数人也都是吃口饭随个礼就走了,除了新人最亲的家人朋友,有几个宾客真祝福新人白头偕老的,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人或许还会在心里邪恶地祝新人明年就离婚。
婚礼策划给乔小姐打来电话,委婉地表示乔小姐的要求有点难办,可不可以再详细谈谈,恰好乔念接到婚礼策划这通电话的时候,乔锦恰在旁边,乔锦听到了,夺过乔念手机按下免提就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很难是吗?那就不用你们了,付的定金不用退了,辛苦这段时间你们用你们贫瘠的脑袋思考出了一片空白的付出,辛苦费你们就留着买核桃吃吧,多补补你们空空如也的脑子。”
说完乔锦就挂了电话,打算再损一通乔念,乔锦目光忽然一顿。
乔锦看到乔念手机锁屏和桌面都是乔念和楚京枝在海岛上的自拍合照,乔锦又想起乔念微信新换的头像是海岛日出,挑了挑眉,眯了眯眼。
乔念眼角一跳:“闭嘴。”
乔锦“嘶”了声:“你这孩子,我还没说话呢。”
乔念淡道:“你心里在骂我恋爱脑,我听见了。”
乔锦勾唇一笑,涂着红指甲的手端起咖啡:“是称呼你为恋爱脑,不是骂你是恋爱脑,你自从和枝枝恋爱后,都已经从不见光的僵尸变成爱出门的活人了,说明恋爱脑是个好东西,长得挺好,所以不算骂你。”
乔念一时分不清小姨是在夸她恋爱脑长得好,还是在骂她除了恋爱脑的部分都长得不怎么样。
两人坐在A市的咖啡厅里谈公司最近的大事小情,乔念不想说话,偏眸望向窗外,正看到有人在遛狗,狗狗穿着可爱的卡通衣服,小屁股一扭又一扭,尾巴摇得很欢,还穿了四只小鞋,夕阳斜斜照进来的橘色阳光温暖了乔念清冷的面容,乔念的皮肤从冷白色调变成了暖色调。
乔念眸光温柔了几许,拍下照片调了调色调,发到“每天都是花(7)”的群里,楚京枝已经下班,立即回复说狗狗好可爱,楚甜花和婆婆也都活跃了起来,群里气氛活了,乔念对着手机笑,她也明显活了。
或者是早活了,在认识楚京枝之后就活了。
乔锦欣赏了一会儿乔念漂亮的活人样儿,放下咖啡,直接对乔念下了通知:“你们两人的婚礼我来亲自办,是你跟我沟通还是枝枝跟我沟通?”
不等乔念做出选择,乔锦雷厉风行地独自敲定了:“我还是跟枝枝沟通吧,你这贫瘠的脑子跟刚刚的策划应该差不了哪儿去,你的温馨浪漫可能就只是把你花房的花都弄到婚礼现场摆满了罢了。”
确实打算把花房的花都运到婚礼现场的乔念:“……”
乔念自然是信得过小姨的,小姨能把那么大的公司和那么多的员工都能管得很好,何况一个小小婚礼,自然完全不在话下,但乔念还是说:“小姨,我要先问一下枝枝,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这是两个人的婚礼,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即便乔念知道楚京枝一定会同意,乔念也还是要与楚京枝商量了才行,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也是经营感情必不可少需要注意的细节。
乔锦颔首:“去吧,喜欢秀恩爱的空空恋爱脑,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不然我现在问你,如果枝枝在家养了头猪,你会让枝枝自己给猪洗澡,还是你给猪洗澡?回答我。”
乔念对小姨提出的问题匪夷所思了几秒,回答道:“我洗。”
乔锦摊手:“你看,你都不先质疑枝枝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猪,你就默认了枝枝想养就养,你不仅让枝枝养,还要给猪洗澡,你这不是满脑子空空的恋爱脑还能是什么?”
乔念:“……”
乔念冷漠地转身离开去给楚京枝打电话,这一个月都不想和小姨交流了。
电话里传来楚京枝的笑声:“是啊,乔念你为什么不对小姨质疑我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猪啊?”
乔念站在咖啡厅户外的遮阳伞下,望着远处往群山后面落下去的红色夕阳,轻道:“因为我无条件地爱你啊,楚京枝。”
电话那一边安静了。
笑声不见了,呼吸声也不见了,好像对面空无一人,但乔念知道楚京枝在。
半晌,电话里再次传来楚京枝的声音,有点鼻酸,有点哽咽:“傻,你傻啊。”
乔念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问:“那你喜欢我的傻吗?”
楚京枝说:“喜欢。”
两人聊了十分钟电话,楚京枝自然欣然同意小姨来策划她们的婚礼,乔念走进咖啡厅准备把答复转达给小姨,正听到小姨在通电话,已经速度非常快地给她们两人订好了婚礼上的无人机表演。
在桌边沉默的乔念:“……”
早知道就不该多那一举找婚礼策划。
乔锦亲自给俩孩子策划婚礼,俩孩子就什么都不用忙了,安心过她们婚前同居的甜蜜小日子,谈美美的恋爱就好。
关于婚纱,楚京枝就用夏南穗给设计好的那一款抹胸婚纱,楚京枝选的颜色是复古红,已经在制作成衣阶段。
而婚礼上乔念穿什么,是穿礼服还是婚纱,在一个楚京枝身体荡得像秋千的呜咽午夜,由楚京枝决定,想看乔念穿头戴包巾的藕粉色的田园婚纱,以当时的情况,楚京枝说什么,乔念都会答应,便就此这样定下。
是她们自己的婚礼,婚纱想穿什么样的,又想穿什么颜色的,都由她们两人自己决定,无人置喙,也没有人敢置喙。
因是楚京枝想看乔念穿田园风的婚纱,楚京枝就又交给了夏南穗,楚京枝玩笑时还说,如果哪天夏南穗被人陷害得塌房了,夏南穗可以转行给粉丝们设计婚纱,乔楚两人的婚纱会是她最好的宣传。
到了四月初,春暖花开。
遍山遍野花开灿烂,盎然春色灼灼其华,处处都美得争奇斗艳。
同时,空气里的花粉量多得也是能要人的命。
春季过敏高发期,楚氏医馆里过敏打喷嚏长湿疹的小孩,抵抗力低的成年人,以及哮喘病患者都剧增。
乔念虽然平时也接触花,但她大多数时间都戴口罩,勤换衣物,可以避免花粉接触,尤其信息素失衡症好了以后,鼻炎更很少再找上她。
但到了春季,花粉无处不在,附着到衣物头发上,从门窗缝隙里往房间里钻,在家里尚可以开空气净化,可她最近监工宾馆花房改造经常在外面,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这过敏原,终于中招。
清晨乔念刚从梦中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只是有了清醒的意识,鼻子就骤然发酸起来,酸意直冲鼻子与脑顶,犯冲的速度快得仿佛吃了一大口芥末,无法控制地打起了第一个喷嚏,接着第二个。
喷嚏声响都不大,但也不小,乔念怕把身边正熟睡的楚京枝吵醒,边打喷嚏边捂着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想要离开房间,看床头时间是早上5:53,太早了,昨晚两人接近一点才睡。
第四个喷嚏响起时,乔念的双脚已经快要沾到地板,这时旁边被子窸窸窣窣地动了,乔念立即停住身体不敢再动,然而第五个喷嚏还是在鼻腔里快速地酝酿酸意忍不住打了出来。
楚京枝已经醒来,发出一声失笑,手伸出被子按开床头灯,抓起床头的保湿特柔纸巾递给乔念。
她们两人的床头常备纸巾,有时一百抽的纸巾,几天就用完了。
乔念打喷嚏打得眼泪汪汪的,擤完鼻子,鼻子也红通通的,衬得她可怜巴巴的,把楚京枝吵醒又有两分歉意,眼睛都难受红了。
楚京枝从乔念身后柔软地攀过来,下巴搁在乔念发凉的左肩上,温柔地抬手揉了揉乔念的头发:“昨天我诊室有个过敏的小孩子也和你似的,忍不住打喷嚏,还一边跟我和家长道歉,这有什么道歉的,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些东西。”
乔念抽出一只手拉住楚京枝手腕:“你要拿什么,我去拿,你再睡……”
话未说完,酸意又冲到了鼻子眼眶,又一声“阿嚏”响起。
楚京枝笑着拨开乔念的手,这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楚京枝和乔念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离开床的时候也懒得披上件衣服,现下通体雪白,腰臀轻扭,妩媚得像只妖,就这么直接走出了房间,片刻后回来,拿了许多东西。
先给乔念递了面包片吃了,又递过敏药吃了,再牵起乔念的手去浴室。
乔念有鼻炎,所以家里常备电动洗鼻器,楚京枝灌入生理盐水,让乔念低头,楚京枝亲自给乔念清洗鼻子,洗得乔念眼睛水汪汪的。
楚医生可能也这样给她诊室里的小朋友洗过鼻子吗,乔念想。
洗完鼻子,乔念总算舒服了些,楚京枝给乔念戴上可以阻挡花粉的N95口罩,又把乔念牵回卧室,按躺乔念,拿出银针,坐在乔念身上给乔念针灸。
“早就想这么给你针灸了。”楚医生捻着银针挑眉看乔念。
乔念戴着口罩,看不出脸红,但她耳朵已经红了起来。
楚京枝无语地看她:“晚上你什么事儿没干过,怎么我刚说一句你就脸红,好像晚上把我弄哭的人不是你似的。”
乔念的耳朵便更红了,默不作声地侧头看厚重的窗帘上的细小纹路。
床上和床下怎么能混为一谈,床上的时候没有理智,全凭本能,床下尚有理智与人性。
这样想着,乔念又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楚京枝笑着把乔念的脸掰过来,亲了一口乔念的额头:“我先给你针灸身上的穴位,等会儿药劲儿上来,起了作用,不再打喷嚏了,再给你针灸脸上的穴位。”
乔念瓮声瓮气地:“你都没睡好吧,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楚京枝的手在乔念身上滑动,像条滑腻的小鱼游来游去,又像是不小心上了岸的鱼缺了水,用尾巴敲击地面一样敲击乔念的皮肤,“婆婆第一次来诊室的时候就问我给你针灸需不需要脱衣服,现在总算是如我愿了……你抖什么?就这么敏感?”
“痒。”
乔念想要握住楚京枝乱动的手,但楚京枝的手就似幻化成了真的小鱼,乔念总是抓不住握不住,乔念身上还有针灸针,又不敢太乱动,只得急声求饶:“枝枝……”
楚京枝终于笑着把手递过去,让乔念牵她的手,扣她的手腕,到慢慢地,两人十指紧扣,指腹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乔念仰脸看着高高在上的楚京枝,一览无余的姣好身材,白玉一样的精雕细琢般的完美艺术品,挺拔,纤细,柔嫩,天上仙女大约便是如此,美好若谪仙。
楚京枝长发拨弄到颈边一侧,精致的侧脸微垂,专注优雅地落下又一针,速度很快,穴位很准,叫人感受不到半点银针刺入皮肤的疼痛感。
楚京枝右手针灸,左手还与乔念握在一起,忽叫乔念想到了一幅名画,画家JohnCollier所画的油画《马背上的Gollier夫人》,身姿柔美与令人怜惜地赤&身骑在披着精致红毯的马背上,看似纤纤柔弱,心里却怀着勇敢与悲悯。
乔念恍惚面前的楚京枝与画里的夫人合为了一体,都本该是骄傲的人,此时都只有心怀善念的专注。
“想什么呢?”楚京枝拢着如海藻般的红棕色长发抬起了头。
乔念:“……有点动了念头。”
楚京枝:“……”
虽说乔念很诚实,她很喜欢,但她有时候真遭不住乔念这样直白的诚实。
“你身上有针呢,别乱动,也别乱想,小心走火入魔,”楚京枝笑着指窗帘那边的懒美人沙发椅,“要不你想象一下小姨正坐在那儿看你?”
乔念:“……”
很好,乔念瞬间冷静下来,什么旖旎念头都消失了。
但乔念没了念头,不代表楚京枝也没了念头。
楚京枝继续垂眸端详她面前的漂亮身体,说实话,她给过一些人针灸双胸中间的膻中穴,这就难免会让患者脱衣,所以她着实看过一些人的身体,但她本身是医生,没有多深看过,也不会故意评判什么,可那些身影,她也确确实实瞥见过,无法装作从未看过,这便在无形中有了一些参考与对比……她最喜欢乔念的紧致,乔念有晨跑的习惯,偶尔也会去和陆闪闪做训练,无氧有氧并重地练习,是她最喜欢的紧致健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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