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语气都很自然,乍一听,听不出一点点可疑的痕迹。
黎郁撒娇:“哥你怎么了嘛,这有什么好问的。”
他笑着哼了声:“哼,就不能是我聪明吗?总不能是因为我跟踪你吧,我才不会做那么变态的事呢。”
他语气特别理直气壮,让人忍不住信服。
温絮倾眉眼微松,神态清朗和煦,对黎郁笑着摇摇头:“没怀疑你跟踪我,我就是问问。”
在心里惊叹,黎郁可真聪明啊,当明星感觉都有点屈才了,竟然仅凭标志性的塔就能找到他的房间。
温絮倾方向感就比较差,虽然没到路痴的程度,可一段路也要走好几遍才能记下来。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人,甚至能根据树木类型,出租车颜色判断地点,甚至具体到楼高。
黎郁在他心里现在也属于这类聪明人了。
温絮倾想,黎郁肯定就是这类方向感超强的人。
很多事,从结果倒推答案,远比从过程一步一步推导出结果容易得多。
黎郁就是如此,他智商确实不低,再加上把所有聪明劲儿都使温絮倾身上,对他来说,很容易就能随随便便编出套借口来圆谎。
破洞百出的小船也始终没沉,然而,黎郁心里却还是很忐忑,他怕哥哥不信。
而且他也清楚,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现在还能维系,可等到所有谎言全都披露时。
哥哥脾气再好,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到时他的下场就会像点燃引线的鞭炮,被噼里啪啦地炸上天!
风雨飘渺的小船也会直直往海底坠落,谁都救不了他,黎郁为未来感到巨大的惶恐。
黎郁现在就像悬在钢索上,稍有不慎,就会从钢索上摔下来,血肉与眼泪都会变得模糊,砸得粉身碎骨。
他知道,却毫无办法,只能继续沿着这条不归迷雾之路前行。
撒谎,圆谎,示弱,撒娇,装纯。
黎郁引颈受戮般等待温絮倾的回复。
酒店走道忽地传来对话声。
“你看你看,我们家小梨子又上热搜了哎!”
“什么什么?!”
“我看看标题,某当红顶流,半夜狂奔入酒店,疑似与真嫂子会面?”
“什么鬼啊,造谣!妥妥的造谣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们小梨子单身OK?我要上号回怼啊啊啊。”
“我靠!等等你不觉得这家酒店很眼熟吗?好像是我们这家哎!”
对话声越离越近,脚步声就在拐角,说不定下一瞬间,就会出现,从而看到站在门口的黎郁。
温絮倾眼皮一跳,迅速拉着还呆在原地的黎郁闪躲进房间。
爆出了不属实的料,黎郁还有心情笑,抬头望着温絮倾眼睛,说:“哥,我没见真嫂子,我是来找你的。”
他低声嘟囔:“我没谈过恋爱的。”
黎郁声音越发细微,如蚊虫般小:“你不知道,我十四岁就跟你了。”
他声音很小,再加上温絮倾短暂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外对话声上,完全没注意到黎郁后半句说的内容。
以前在小城市,八卦记者狗仔不多,但自从黎郁生日会临近,机场就有专属蹲守他的跟拍。
被拍到在黎郁意料之中,可他根本无所谓。
他跑来是为了要哥哥亲亲的,其他都是小事,送出初吻这才是最要紧的天大好事。
温絮倾也笑,回他:“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黎郁跑这么急是为了见他,完全没有恋爱瓜,也不存在真嫂子。
黎郁腼腆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眼神羞赧又大胆地往温絮倾薄唇上来回扫,目光如炬,看了一遍又一遍。
少年眼神直白热切,好像不亲到就会抱憾终身一样。
黎郁喉咙咕噜咕噜响,像小猫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模仿小猫撒娇。
他羞涩提醒温絮倾:“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的亲亲呢OMO
温絮倾被他这视线看得不太自在,他当然没忘记自己先前说了什么,答应黎郁十分钟以内到,就亲亲他。
这是他亲口许下的生日礼品,做不了假。
黎郁做到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兑现了。
亲……哪里?
温絮倾不太自然地垂下脸,耳根通红,也挺不好意思的,但表面上却没有泄露丝毫不自在,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模样。
仍然清俊淡然,温絮倾身姿如挺立的松柏,他望向黎郁双眸,语调迟疑:“要在这里……亲吗?”
黎郁连连点头,眼睛仿佛激光一样,突突突地发射,他语气疯狂上扬:“要!”
要亲!
他的初吻终于要交给哥哥了!
黎郁从没这么幸福过。
他情绪一激动,眼瞳中的蓝芒就开始失控闪烁。
温絮倾先是低低嗯了声,烫红着脸,又忽地想起什么,后退一步,迎着黎郁眼巴巴的渴望目光,把窗帘拉上。
漆黑窗帘合拢,房间内就只有天花板的灯光柔和敞亮,唯有他们各自身影在眼中闪耀,狭窄房内,只能听到他们交缠的呼吸声。
黎郁也真有点不好意思了,精致脸颊微微泛起了红,偏不舍得挪开视线。
他紧跟着黏糊糊喊温絮倾:“哥……我们……现在要接吻吗?。”
接吻……
吗?
温絮倾只是年龄长他六岁,但真实的恋爱经历同黎郁一样,为零,对这类黏黏糊糊的亲昵其实半点都不熟。
也彻头彻尾的青涩着。
温絮倾整个人又尬又羞,偏又因许下的诺言不能后退,还得在黎郁面前,装出成熟的大人模样。
他轻咳了两声,脚尖移到黎郁身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视线在半空中焦灼。
由点点羞意与稚涩欢喜钩织,黎郁屏住呼吸,他轻轻踮起脚尖,闭上眼眸,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他在期待与心上人接吻。
温絮倾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的,似乎没有看出来,他戴上手套,捧起黎郁下巴,皮革料子微凉,与少年细腻肌肤触碰,勾出股异样感受。
很奇怪的感觉。
像有羽毛在挠他的心肉,心和指尖持久在瘙痒。
陌生的感受把温絮倾弄得茫然,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温絮倾没有继续深想,他勾起黎郁下颌,拇指按在少年唇肉,低头,不带分毫情欲的用薄唇轻轻印在黎郁眉心。
“小黎,岁岁平安。”
温絮倾背肌痒意渐起,触手癫狂的饥饿感短暂被抚平。
唇印在黎郁左脸,烙印下不明显的痕迹。
“年年喜乐。”
片刻饱腹感后,是更加浓烈的痒意,酥烫炽热逐渐往四肢蔓延。
温絮倾睫毛卷敛,刻意压抑住,不让这感受占据上风,视线落在少年饱满湿润的红唇上。
被拇指压久了,显得越发水红,黎郁唇珠可怜兮兮地胀了起来,温絮倾没眨眼,瞳孔微微晦暗,问他:“你哥亲过你这里吗?”
黎郁茫然睁开眼眸,而后老实地摇了摇头。
以前温絮倾也不会主动亲他,只能他自己顺杆子往上爬索要亲昵。
温絮倾满意地点头,说:“你还小,不能和人亲嘴。”
黎郁越发老实,没有反驳。
温絮倾低头,薄唇转而亲向按在黎郁唇肉前的拇指上,手套亲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的感受。
眼睛却能捕捉到黎郁紧张颤抖的睫毛,蹁跹的长睫不只是在黎郁脸上卷阖,还在其他地方勾着心肉颤。
痒痒的。
温絮倾笑道:“我要黎郁健康快乐。”
三枚吻,都亲得又轻又快,不到半秒,温热唇就离开黎郁眉心、左脸,最后那个吻,也只落在温絮倾自己的拇指上。
和黎郁想要的接吻不太一样,黎郁也没感到失落,胀胀的满足感堆积在他心尖。
黎郁诧异地“呀!”了声,怎么都没想到哥哥不仅亲他,还亲了他三个地方,虽然没有送出初吻,整个人也开心的简直能冒泡泡。
温絮倾后退半步,望着黎郁笑:“生日快乐。”
黎郁摸了摸额头和脸,左右来回摸,摸了一圈又一圈,开心地弯弯眼睛说:“哥哥你怎么亲了我三次呀。”
温絮倾轻笑着摇头:“答应的就要做到。”
多亲两次,只因他真心希望黎郁快乐。
黎郁傻兮兮地翘着嘴角乐,温絮倾唇角笑意愈发浓郁,给前台打电话:“你好,我想再订间房。”
什么?!
正高兴的黎郁,听到这话又变不开心了。
黎郁攥他衣角:“我想跟哥一起睡,一个人睡我会怕。”
他嘴里说的再可怜,温絮倾都没有纵容,他订的是单人间,就一张床,沙发又窄又小,根本睡不了第二个人。
温絮倾说什么,都不可能留下黎郁跟他躺一起。
黎郁扁着嘴,暗想,他失算了,早知道提前把这家酒店所有房间都订下,这样哥哥就只能把他留下了。
如今不是酒店旺季,空房间很多,隔壁就有间,温絮倾让黎郁住那里。
温絮倾道:“走吧,把口罩戴好,我送你回房间。”
黎郁特别不情愿,可又不敢忤逆哥哥的话,丧头丧脑地跟在他身后。
现在太晚了,温絮倾把黎郁送进酒店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聊了两三句,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望着大门,短暂思考了两秒,温絮倾将房门锁紧,愿意相信黎郁,与不希望第二天睡醒脖子上又多了吻印是两件事。
温絮倾躺在床上,眉宇皱起,侧身弓起背,触手刺穿布料,在半空中孤单挥舞,没吃到美味的食物,不断向他大脑分泌激素。
饿……
好饿……
它还记得先前还有肢体接触作为养料,把它勾得神魂颠倒,结果现在却不见任何食物。
能让人癫狂的饥饿感蠕动,温絮倾低头拼命抵抗。
不能吃——
一旦进食成为习惯,就会食髓知味,以后就再也难摆脱那种能让他上瘾的感受,他不能纵容触手胡来。
否则要是他也爱上和黎郁……想到之前的进食画面,温絮倾脸也跟着热。
那样……对黎郁而言绝对是灾难。
他和它会把黎郁玩坏的。
手臂搭在眼皮上喘气,手指张开,温絮倾眼睛在指缝中露出,他叹:“黎郁……笨蛋。”
另外那边的黎郁也没有睡着,趴在墙上偷听温絮倾房间内的动静,监听到哥哥喊他名字,立刻弹跳起身。
他要去找他哥!
他知道他哥还没睡着,黎郁立即使用异能,把时间暂停,鸭舌帽盖下,遮掩他眉眼。
黎郁站在房间门口,嘴角勾起张扬弧度,两根手指向下做欢快的走路状。
哥,我来找你啦。
黎郁先掏出张硬卡片滑门缝,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滑开。
他:!
他不信邪,又滑了两下,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哥还把门反锁了。
但难不倒他,高端□□只需要最朴素的方式。
黎郁掏出根铁丝,只听“咔”——
房门大开。
温絮倾思绪又陷入混沌中,他在艰难抵抗触手,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黎郁对他使用异能。
黎郁一眼就看见他难受地侧躺在床上,触手感受到他的存在,向他伸长而来,卷起他的腰身。
湿哒哒的黏液润满黎郁腰窝,紫色黏液往下流淌。
黎郁被它拖着向温絮倾怀里靠近。
触尖并不温柔地蹂躏黎郁脸,动作很粗暴,很凶。
黎郁攥着它轻哄:“别急,慢慢来。”
他完全不介意被哥哥触手玩到失态、甚至挺起大肚子。
空中气氛焦灼,胶黏中,勾着滚烫气流升温。
触尖先是沿着少年靡红唇角打转,接着两根触手合并,一起钻入黎郁唇齿内,紫黑色触手搅弄着口水作响。
哥哥的触手……
太大了。
大的黎郁又害怕又欢喜,即使他见了那么多次。
触手可不管他的心理感受,继续在他柔软唇肉里胡作非为,声音半是清晰半是模糊,矛盾着充斥着黎郁所有感官。
黎郁听着大触手带来的声响,喉咙被逼迫着发出类似“呜呜”的哭腔。
倒不是黎郁脆弱到吃不下触手,只是生理性的感受,有的时候无法被他理性控制。
水音与舌肉被挤压的声音勾勒,显得十分暧昧,黎郁喉咙被触手抵得发疼,舌根也被遏制着,既吐不出,又吞不了。
不上不下地吊着他,难受得黎郁脊背颤抖,小口小口的喘气。
可很快,没想到他连喘息调整急促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
本就粗大的触手合并,钻入黎郁狭窄唇内,把他嘴巴撑得特别开,漂亮脸蛋都有些变形,两眼泛白,眼尾浮现许多泪花。
黎郁再天赋异禀,也受不住。
两道泪水可怜兮兮地往下流淌,在黎郁迤逦脸上留下哭痕,鼻尖更是红得厉害,像被谁欺负狠了。
明明是他自己自寻而来的痛苦和欢乐。
他调整姿态,腿尖屈起,跪在温絮倾腰侧,上半身笼罩着他的身体。
房间内关了灯,窗帘也合并着,漆黑不见丝毫亮光,唯一能看见的色彩,是黎郁眼中流淌的蓝芒,和他浸了泪水的眼瞳。
黎郁竭力张大双唇,让唇腔露出更多空间,好方便触手的侵.犯,想为它们准备更加美味可口的祭品。
在外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如今主动躲在酒店房间内伺候男人的大触手。
大触手全然不顾纤细少年能不能承受,只知道贪恋地掠夺黎郁口腔中的温热,口水分泌,浸湿触尖,把用水它泡得又湿又软。
黎郁跪趴在温絮倾怀里,衣领大敞,喉结处发出咕啾咕啾的吞咽声,心甘情愿把触手黏液混杂着自己口水吞吃掉,肚子又变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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