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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猫猫领到妖妃任务后(玄幻灵异)——云和松阳

时间:2025-05-10 10:26:03  作者:云和松阳
  辛夷每日外出,身上的料子昂贵,虽无制式,但腰间佩的是代表宗亲的玉佩,挂的是御前侍卫的章。
  还真有人这么不长眼,打了别的主意。
  旁边啃小鱼干的辛夷:。
  奇怪!猫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怎么一会儿觉着冷一会儿觉得热的。
 
 
第86章
  辛夷移开嘴巴, 猫生病了不喜欢吃东西。
  他很不舍的地看看手里的鱼干,吧唧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半个小鱼头。
  辛夷再吃一口再生病!
  一旁, 谷梁泽明把他几个小爪印裁了下来, 辛夷凑过去看看:“你好变态哦。”
  辛夷的嘴巴有一点油, 谷梁泽明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轻声说:“听不清,说的什么?一股炸鱼味儿。”
  他边说, 边把纸折好, 收进了口袋里,辛夷撇撇嘴巴, 人明明是在假装听不清。
  他坐着坐着就坐到谷梁泽明大腿上去了,脑袋拱着谷梁泽明下巴, 和他小声炫耀:“昨天晚上有人还想要逮辛夷,被辛夷打回去了!”
  猫显然是没记性的东西,又或者是因为大胆,竟又说起昨晚的事情。
  谷梁泽明被他拱得抬起抬头, 闻言轻轻地“嗯?”了声,原本正搭在猫后颈的手指扣紧了:“捉你?”
  “没错喵,”辛夷把昨天自己挠了一堆人的事情说了, “他们说辛夷的运气不好,哼哼, 我看,碰上辛夷,是他们的运气特别差才对!”
  辛夷说着张牙舞爪,亮出自己修长的手指。
  谷梁泽明顿住了。
  外族人头脑简单,大多只把身边宠爱的人当做奴隶, 当所有物,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捉他身边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少年做筹码。
  是谁教了他们?
  实在是个昏招。
  辛夷抬起脑袋:“喵?”
  谷梁泽明拢住了辛夷的手指,辛夷的指腹这样柔嫩,一点茧子也没有,指尖还是粉色的,他听着都要担心辛夷是否扇人扇疼了手。
  他一言不发地检查着辛夷的手,只说:“朕知道了。”
  辛夷任由他在自己的手上捏来捏去,喵,人喜欢捏猫的爪子,猫是知道的。
  他很兴奋:“在神仙的世界,多少人想抓猫都没有抓到!他们想把猫变成公公!没有一个成功的。”
  谷梁泽明听到这儿,反而顿了顿,像是不太理解:“神仙为什么,要阉了猫?”
  是因为妖精不可成精,还是成了精的妖怪会直接生下很厉害的小猫妖?
  “不知道诶,”辛夷老实地说,“人类就是这样坏。”
  谷梁泽明赞同地轻轻颔首,好像自己已经不被划分人了似的,表扬他:“还好我们辛夷厉害。”
  辛夷很得意地喵哼喵哼着,揽住了谷梁泽明的脖子。
  辛夷黏人的时候就是一块小猫糕,连自己走一步路也不乐意,不抱还会喵喵叫。谷梁泽明抱着人在自己膝上,另一手拿了笔,写一封手谕,要徐俞送出去。
  辛夷跃跃欲试地看他的小玉章:“猫想盖!”
  每天看谷梁泽明盖小红章,猫已经眼馋很久了。
  谷梁泽明便松了手,让辛夷抱着玉章玩来玩去,最后在旁边朱红的油印中一按:“盖吧。”
  谷梁泽明常用的宝章是枚无暇的白玉印章,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却白的温润,透着股内敛的夺目。
  辛夷没盖过,盖糊了,谷梁泽明便又写了两张,等他盖成功,才将其他的烧掉。
  辛夷一开始盯着谷梁泽明拿着毛笔的手。
  谷梁泽明手指修长,握着笔时指节微微曲起,显出皮肤底下坚硬的骨骼,将拉弓时的悍气收敛得一点不露,笔根在他线条利落的下颚边轻晃,几乎是一副教科书一般的君子模样。
  等谷梁泽明将纸放在猫手边,辛夷就下意识砰地按了一下。
  成功了,辛夷盯着漂亮红字看了一会儿,没撒手。
  谷梁泽明见他没盖开心,便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让他继续玩。
  辛夷砰砰砰又盖了一面,随后在谷梁泽明换纸的时候,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辛夷放下印章,很不走心地:“哎呀喵。”
  谷梁泽明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揭穿,只接了徐俞递来的帕子,慢慢擦着。
  红色的油印并不好擦,随着擦拭的动作变成道道模糊的红痕,有的甚至从白皙的虎口被擦拭到了指节处,红得刺眼,好看得触目惊心。
  辛夷看着看着,把脑袋搁在谷梁泽明手臂上。
  他说:“好看的喵。”
  谷梁泽明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再乖的猫也是有些恶劣的性格,喜欢恶作剧,还黏人,经常做了坏事后就一脸无辜地黏上来,让人苛责不了半分。
  他说:“印在身上更好看。”
  印的不好也没关系,印满了,印得浓浓的,交叠着最好看。
  这一声太轻,像是含在嘴里说的,辛夷没有听清,抬头说:“什么?”
  谷梁泽明却没有再重复,而是叫徐俞将印章收起来,之后换成另一个用。
  辛夷有点不满地扒拉他的嘴巴,要把刚才那句话扒拉出来。
  扒拉着扒拉着,他记起来张绍钧的话,动作慢慢慢下来:“哦,还有,上次上供玉佩的人想见你。”
  谷梁泽明抬眼。
  “他说,想请猫去他那里玩,他很喜欢猫,”辛夷记不住太多了,“唔,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他的手慢慢要拿下来,却被谷梁泽明按住了。
  谷梁泽明将他拇指柔软的指腹按在唇上,明明被蹂躏的是他,却给人一种他要反过来吃人的错觉。
  谷梁泽明抵着他的指腹,温热的气息拂过,轻轻开口:“好,见。”
  辛夷有点意外,谷梁泽明每天都好忙,和猫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够,怎么有时间去见别人。
  谷梁泽明漫不经心地应他:“下午便叫他来见朕。”
  “不行不行,”辛夷说,“下午要和小猫巡逻!”
  不能占小猫时间!
  “嗯,”谷梁泽明说,“那便命他傍晚来。”
  辛夷有点纳闷了:“明天上午不好吗?你们吵完架就可以叫他过来了。”
  “明日上午多得是事,如何分给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人?”谷梁泽明语气清浅,却斩钉截铁,“说傍晚就傍晚。”
  辛夷:。
  “哦,你这么急,”辛夷说,“那辛夷等下叫小猫去送信。”
  凭什么?
  谷梁泽明想,辛夷还没用小猫给他送过信,如何就轮得到别人?
  甚至辛夷也没给他送过信,两个他都没有的,却让旁人有了,这是什么道理?
  “朕叫人去。”
  他说着,垂首,指尖拨弄了一下辛夷腰间一小串东西,视线沉沉的,声音还是哄小猫的语气。
  “辛夷每天走出去叮铃哐啷响,却还是有人这样不长眼睛,”谷梁泽明笑了笑,把话题转开,“回宫后,朕再给你挂上去一个,好不好?”
  当猫的时候听这个有点吵,但是当人却刚刚好,还很漂亮!
  辛夷点了下脑袋:“好呀好呀。”
  他用拇指沾了下油印,吧唧给谷梁泽明手背上按了一下,意图明显地说:“猫也给你一个!”
  “…”
  果然,没拖到明天,谷梁泽明下午陪小猫溜达完,回来就命人去宣了张绍钧。
  领命的宫人出去,同帐外的首辅擦肩而过。
  张首辅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回了下头,不知道陛下这个点宣了谁,又是何等隐秘重要之事,或者是他的那件事。
  自从上一次同马哈木见过,张首辅下定了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找陛下陈情。
  张首辅缓缓朝皇帐走近了,内侍层层通传,最后徐俞得知消息,躬着腰去禀了陛下。
  谷梁泽明抬了抬眼:“张首辅请见?”
  “是,”徐俞说,“奴才看首辅神色憔悴,身上的官袍都大了一圈。”
  “他是该害怕,”谷梁泽明垂首,像是想了什么,淡淡地道,“让他进来,若是等会儿他孙儿来了,也一并入内。”
  “是。”
  辛夷在一旁听他们说来说去,等徐俞退下,谷梁泽明摸了摸辛夷的下巴:“首辅同朕讲的事恐怕有些无聊,辛夷要不要去外头玩一会儿?”
  想赶走看热闹的猫!
  辛夷警觉,立刻抬起谷梁泽明的腿,压住了自己的腿。
  谷梁泽明便摸摸他的脑袋。
  帐内的气氛莫名安静下来,过了几息,帐子外传来不太利落的脚步声,显然来的是位老者。
  张首辅进来就叩首,他年事已高,朝堂上也受些优待,几乎很久没有再行这样重的大礼了。
  帐中响起沉闷的磕碰声。
  “臣来请罪。”
  谷梁泽明只淡淡地说:“哦?”
  张首辅膝行上前,停在了书案前,他那一下叩得相当重,转瞬间额头已肿了起来,转为青紫,他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又叩了起来。
  帐子里一时间只响起阵阵叩首声。
  “臣同瓦剌私下有交易往来,翻覆多日难眠,不敢再欺瞒陛下。”
  谷梁泽明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垂首,目光冷淡地落在下头人枯瘦的肩背上:“首辅向来清正,此话何意?”
  脑袋的疼痛让他后背满是冷汗,张首辅呈上了已写好的陈情书,保持着姿势不敢动弹。
  陛下语气中半点惊讶也没有,显然已知道这事了。
  他说:“臣本只想换些珠宝维持家用,谁知瓦剌贪婪,一直纠缠不休,前几日甚至还找上了臣,事已至此,臣方知铸下大错。”
  谷梁泽明轻轻笑了起来:“我大宣,竟是连个臣子都养不起了?”
  张首辅嘶哑地道:“是臣治家无能,但前几日,臣也一个字没说!”
  听见这话,谷梁泽明只静静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幽深,漆黑的眸中神色渗人。
  “三司已见了你的罪证,”谷梁泽明放下纸,就像扔开了一份废纸一般,并不同他纠缠,只说:“朕如今想知道,首辅都同瓦剌换了些什么?又是谁帮你换的?”
  张首辅呼吸一紧,心知这一关还是来了。
  他一狠心道:“臣,同瓦剌交易了几把兵刃,并无他人帮臣。”
  上座陛下指尖只不紧不慢叩在案上,一下下,像是某种无形的逼迫。
  “没有交易太多,只是交易了近百把啊!”张首辅,“臣府上守卫不过百人,曾托情于人换过刀剑,陛下明鉴,交易给瓦剌的,都是些旧兵器啊!”
  谷梁泽明叩指的声音陡然停住。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满脸是泪的张首辅,这张脸上双目惶惶,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张首辅这双眼,是先帝在位时荒废朝政,在内阁熬灯点油时看瞎的。
  如何到了他手上,忠臣变叛臣,难道理智的君王,还比不上昏聩的君王。
  大帐陡然安静了下来,张首辅甚至紧张得耳中响起轰鸣,随后,是陛下寒冰一样的声音涌入耳中。
  “旧兵器,”谷梁泽明轻轻地叹了口气,“瓦剌从前用的刀是缺了口的,还有的用骨刀。”
  “从前他们拿着那样的刀一把便能杀十数人,如今近百把大宣的刀剑,能杀多少人?”
  “大宣的子民可想过,对准他们胸膛的,是大宣自己的刀剑?”
  张首辅被问得结舌,或是因为脑中剧痛,巧言令色了一辈子的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只会重复:“是、是用了多年的旧兵器。”
  帐中一时间静得吓人,周围无人敢动,桌上的墨案陡然被砸在了张首辅跟前。
  谷梁泽明声音里压着怒气,墨石飞溅,几乎是怒叱了:“你是觉得,瓦剌没有木头,还是没有磨刀的石头?!”
  张首辅浑身陡然瘫软下来,只俯趴在地上,像是被揭掉了掩盖的一坨肉,也不知道如何分辩。
  他身为首辅,为大宣操劳多年,如何因为一些兵器,就掉了脑袋,还要被罪人般地审判。
  “拖下去,”谷梁泽明冷冷道,“砍了他的头,巡视三军,震慑瓦剌。”
  张首辅陡然抬起头:“陛下!老臣鞠躬尽瘁,不可寒了人心!”
  他连滚带爬地到谷梁泽明脚边:“陛下,只是近百把兵器,甚至影响不得大宣关卡,杀臣事小,可陛下声誉不可毁啊!”
  他砰砰磕头的场景实在有点恐怖,辛夷下意识揪了一下袖子,随后被身边人牵起手,揉了揉手心。
  谷梁泽明轻轻地安慰他:“不怕。”
  很快有玄镜卫进来将张首辅拖下去,谷梁泽明眼也不抬,像是没听见老人的哀嚎声。
  他拉着辛夷的手说:“朕已命人拔营,一批人先走,动静不小,瓦剌今夜就能知道这个消息,加上首辅的事。”谷梁泽明像是笑了笑:“恐怕明日,朕的帐子外头,就要跪上一堆的人了。”
  看着辛夷半懂不懂的样子,谷梁泽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也就是说,朕最近可要经常发脾气了。”
  他语气温和,看不出半分方才发怒时的样子。
  辛夷说:“他们会在帐子外很吵吗?”
  谷梁泽明想了想:“会说些朕糊涂,劝诫的话,情到深处,说不定掉两滴泪。”
  “哦,”辛夷点了一下脑袋,靠在谷梁泽明身上说,“那辛夷就找小猫也来喵喵叫。”
  谷梁泽明笑了一下,问他:“让小猫叫什么?”
  辛夷想了想,宣布了已经想听很久的话。
  “就喊,猫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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