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究竟是什么东西?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是属于红方的珠子,似乎一旦集齐就会让红方力量大涨,荡除黑暗。
看起来是会让地下势力受到重击的东西,总不至于真的是一颗炸!弹,打开之后让港嘿大楼夷为平地吧?
开个玩笑,怎么可能是这样。
那样的话这个系统应该改名叫黑方系统才对。
【红珠是由好人好事或珍贵的情感或重大的事情等凝结而成的,它可能呈现各种各样不同的形态。】
这个等就很微妙呢…
【请您自行探索哦。】
没用的系统和有用的自己。
【系统也是很有用的哦亲亲,系统给了您不少奖励呢。】
那还不是靠自己完成任务得来的!
【有吗?系统不清楚哦,啊呀您看资料室已经到了,系统先走了,咕噜。】
?
降谷零推开了门。
“hiro?”
第21章
数年以前的长野县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县的入室杀人案,全家唯有刚好在外修学的长子和躲在柜子中的幼子存活。
幼子全程目睹事件发生过程,立志找出凶手,而这名幼子,就是未来的苏格兰,现在的警校生,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待在资料室里已经八个小时了。
其实从上学的第一天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在调查多年之前的这起案件,除去本身的事件以外,他还翻看了长野县及周边历年来的案件,以及全国范围内类似的杀人案。
但都一无所获。
凶手似乎在那一次犯案之后便人间蒸发,找不到一点儿痕迹。
但他也并不是什么头绪都没有得到。
那一次医务室事件之后他的柯学世界观便有所颠覆,像是一只青蛙突然跳出了井口似的,世界的另一种可能性在他面前展开。
他开始关注起了具有神秘色彩的案件。
雪山风暴杀人案、涉谷大熊猫出逃事件、爆炸案……
还有海边的预言少年、山中的风神、宝石中封印的月光…等一系列传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世界上鬼怪是真实存在的。
波本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诸伏景光电脑上的资料。
资料的顶端赫然写着标题:「寺庙死亡事件疑似天狗所为」。
哦,除了他身后那位,面前这位也不太「正常」。
诸伏景光,在开学没多久就以温和的做派与不错的能力俘获大多数人的好感度,也和他是同班同学与好朋友。
但自从他和黑泽正义一起被关在医务室里后就变得神神叨叨,似乎总想探索鬼神的存在。
“hiro,时候不早了,学习的时间暂时告一段落吧,”降谷零说,“咱们出去走走?”
诸伏景光回过头看见他们,他露出一个笑容,把电脑关了走了过来。
“你们学完了?”他走到刻苦学习的两位同学身边问。
“当然,”降谷零回答,“小正义很努力,我也不能被落下。”
“你们已经是全校第一和第二了,再学恐怕咱们几个都要赶不上了。”诸伏景光开了个玩笑。
“那你们可得好好加油了。”降谷零也跟着笑道。
他们俩闹作一团,唯有琴酒在一旁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十分成熟。
当然,他们三个人已经组成了三个格格不入组合。
琴酒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并且是这里面最成熟的一个;降谷零觉得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个精神正常且看到的是真实世界的人;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是所有人里最操心的大哥哥。
他们彼此都觉得自己在这三个人中担任着对方的看守人,都觉得自己才是大哥。
“说起来第一次考试过后就要那个了吧?”诸伏景光说。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居然都要那个了。”降谷零说。
谜语人滚出警校。
“那个是什么?”琴酒直接了当地问。
“那个啊…那个就是…”
“那个就是…”
“合宿!”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第一次考试之后会有一次户外的集体行动,有时候还会和其他学校进行合作,很考验技术和能力。”降谷零说。
这不就是他对太宰治解(hu)说(zou)的那个东西嘛…
所谓的一起出去通过合作完成任务什么的,出差的和平学生版本。
“哦。”他冷漠地说。
“小正义不期待吗?听说这次会和从前没有合作过的学校合作。”诸伏景光问。
“期待。”琴酒说。
他深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婚姻里已经进入倦怠期的中年男人,字里行间充满了敷衍。
“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合宿,这可是青春的标志。”降谷零说。
“对,没人能拒绝。”琴酒说。
倍受期待的从来没有合作过的学校里此刻正在展开讨论,准确地来说是五条悟单方面不满:“为什么我们要和警察学院进行合宿?他们是普通人吧,咒术界什么时候能够和普通人混在一起了?”
“没办法,听说是上层定下的合作,说是警察学院毕业工作,咒术高专毕业也直接工作。虽然年纪不一样但是双方性质差不多,而且合宿地点附近有个特级,让我们顺路去看看。”夏油杰说。
“这是什么破烂理由啊,压榨免费的劳动力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五条悟不满道,“虽然是警察,但说到底就是一群普通人,咒灵啊妖怪啊什么的根本也都理解不了,只是特级的话压根用不着和他们打交道,直接去解决就好了,合宿什么的,想讨好警方高层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他继续说:“上一次我们可是被狼狈地追出警校的,本社恐人士一点儿都不想再见到他们啊!”
“被狼狈地追出警校?”家入硝子听了半天他们俩的讨论,终于忍不住开口。
“是啊,被全校学生追到了东京郊外呢,真是非常之狼狈!”五条悟说,“那些警校生真是太过分了!”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吧,”家入硝子说,她微微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想也知道是你的问题。”
“哈?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诽谤,老子可是个好人,噗。”五条悟还没说完,就觉得这样的比喻和称呼很是好笑,嗤笑了出来。
绝对,绝对是这两个家伙的问题。
家入硝子想。
前科累累的叛逆学生们有着无法否认的各种黑历史,很容易被同班同学定下罪状。
这次确实无辜的两名同学最可疑的地方其实就是他们本身,有口难辩地装作唉声叹气。
家入硝子完全不作理会。
不管他们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合宿的那天也终将会到来,琴酒坐上大巴,车子缓缓从警校开出门外,车内都是年轻人们兴奋的声音。
“这次合宿至今也没有宣布到底是和哪家学校联动,真是奇怪啊。”萩原研二说,他托腮看着窗外向后退去的道路,神色有点儿懒散。
“确实很奇怪,上几届的学长们说往年可是早早就公布了消息。”诸伏景光答他。
“诶——今年是神秘主义吗?”萩原研二拖长了音。
“到了就知道了,”降谷零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合作者,都要好好对待,共同完成任务。”
“在每件事情上都很认真哦,zero。”伊达航笑着说。
一切雄心壮志在他们见到面前的合宿地点时都顿住了。
“诶?”
“?”
“…”
“哈?”
“咦?”
第22章
面前的「合宿地」老旧破败,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茂盛的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在墙体上,连窗户都…
怎么连有的窗户都是破的啊!
琴酒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铁门,铁门发出「吱呀」的摇动声。
空气中一片寂静,这种无限接近恐怖片开头的氛围让几名警校生都不确定了起来。
来时的大巴车已经一溜烟没了踪影,留下他们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诸伏景光有点儿不确定地说。
“应该就是了吧,总之我们先进去吧,或许里面会好一些。”伊达航说。
他们走进门内,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风一吹,铁门当啷被关上,五个人同时一震,硬着头皮往里走。
刚走进大厅,伊达航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打开一看,发现是鬼冢八藏给他发了短信:“十年前,奴良株式会社的会长奴良滑瓢在无意中购买了一个瓦罐,瓦罐形似富士山,黑暗中能够喷出火星。但从去年十二月起,此罐便突然遗失,上个月六日,有目击者称附近时常听见宛如烧开水的声音,同时有多名目击者同时称看见富士山形状的瓦罐说话,本次合宿的任务就是调查瓦罐去向。”
“瓦罐。”
“富士山形状的瓦罐。”
“会喷火的富士山形状的瓦罐。”
“能说话的会喷火的富士山形状的瓦罐。”
“在荒郊野外找能说话的会喷火的富士山形状的瓦罐。”
“这要怎么找啊!”
五加一名警校生面面相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面前的环境并没有得到太多改善,落满了灰尘的瓷砖地面上还有可疑的污渍。
“总而言之,我们先在这个房子里找找看吧,也要先把行李放下来才行。”
他们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看见黑色幕布遮住巨幅画像,降谷零上前揭下,看见背后是一对夫妇的画像。
“这就是奴良社长吗?”松田阵平仰头看着画像。
画像上的夫妇面带笑容身着礼服,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富士山一样的罐子放在他们身后的架子上,的确如同传闻一样冒着火星。
“这副画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诸伏景光说,“画上有被烧焦的痕迹,但周围却没有火燎的踪影。即便是重新粉刷装修过的房子,如果发生过火灾,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崭新才对。”
“很有可能。”降谷零说。
烧焦的卷边沿着罐子两端向内蔓延,简直像是那个失踪的富士山罐引发了火灾一样。
“继续往上走吧,我带了不少野外求生工具来,好重啊。”萩原研二说。
“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吧研二!”
“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萩原研二说。
他率先继续踏上楼梯,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台阶往上走。
二楼的布局也很奇怪,像是牢狱一样的长廊层叠交错,一层一层形成回环,房门对开着,密密麻麻都是房间。
房间同样看起来许久无人居住,从敞开的房门可以窥见内中东倒西歪的陈旧物品。
这里简直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
“很像那种单机游戏里头的场景嘛,”萩原研二说,“奴良社长究竟在这里做了什么啊?”
只有外圈的房间有窗户,部分窗户破损不堪。但因为对面也是房间,风从外面很难灌进来。
里面的卧室也有窗户,但是窗子外面是墙,顶多在缝隙间摆了几盆已然枯萎的植物。
“这里房间很多,我们把东西放下,然后分头找吧。”伊达航说。
他们把包统一堆放在楼梯上来的第一个屋子里,诸伏景光揭开灰蒙蒙的床单反了过来,让他们得以有个放东西的垫子。
“那我、小正义、hiro在楼上,班长,zero和小阵平去楼下看看?”萩原研二建议。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他们分开行动,在宛若迷宫一样的房子里侦查,约定有情况用手机联系。
琴酒走进岔道,两边的木门东倒西歪地开着,脚下的地毯不知道多久没清理,踩上去有点儿粘腻,部分地方不知道沾了些什么,连毛都是硬的。
寻物和划重点一样不是他的长项,在破坏性行动方面一直六边形战士无往不利的酒厂劳模不是普通任务的料。不然也不会配备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用其实家务全才的伏特加给他。
他走进房间,仔细查看每一处可疑的地方,有真实窗户的地方被球砸破的痕迹,一串形状较小的足迹在这里跑过,留下灰尘被踩过的印迹。
这附近有小孩?他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周围树木郁郁葱葱,看不清里面是否隐藏着人家。
而只有假窗户的地方则床更小些,他打开抽屉的时候甚至还能找到几个孩子的才会玩的玩具,挂在床头的风铃微微摇动。因为风很小,彼此之间很难碰撞,窗户外面到白墙之间的缝隙里摆了太阳花,已经枯萎了。
父母住在有真窗子的一边,孩子住在里面没有阳光的房间,而且这个家庭孩子这样多吗。一眼望过去交错的长廊上粗略计算有超过五十个房间,正常的家庭是无法生出的吧,这样多的孩子。
他一间间往前看,奇怪的是,除了楼梯上的巨幅画像以外,这里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或者其它画像。
如果说是因为搬家的话,那么为什么不把大型画像也一起搬走?
幼童的房间布局千奇百怪,有的房间里留下藤蔓。有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潮湿过后的痕迹,有的房间里则有大洞,甚至有的房间里有羽毛。
“很奇怪呢,这里的屋子。”他逛进下一间房间的时候,遇见了蹲在地上的诸伏景光。
手里抓着羽毛的警校生一脸思索:“羽毛,角落里过量的□□,几乎和整个房间一样大的大型鱼缸,分明有电灯但到处都是挂灯笼预留的位置,而且根据间隔来看还不算小。”
他回过头看着琴酒:“小正义你也感觉到了吧,这里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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