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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和残疾大佬联姻后(穿越重生)——裤子飞飞

时间:2025-05-12 08:38:46  作者:裤子飞飞
  可有一点不同,顾凛川被发现后就自然而然地从“偷看”转变成了“注视”,姿态坦然,气势丝毫不减。
  最后先移开视线的反而是温砚。
  因为顾凛川的目光实在有点烫得人眼睛疼,他招架不住。
  然而温砚不知道的是,在他低头之际,顾凛川脸上才显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不自然,好像松了一口气。
  温砚正在低头捣鼓风铃,一副认真又可爱的模样。
  平时看着软乎乎的人此刻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心挤起,唇珠也被抿得藏起一半,葱白纤细的手指在几个成品贝壳之间扒拉来扒拉去。
  顾凛川开始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他才收回来不久的思绪就再次发散。
  温砚手怎么那么小?他轻轻一抓就全能握住,之前牵起来的时候也很好捏,软得跟没骨头似的,难怪那么好欺负。
  手好看,又白又细,脸蛋也漂亮,苍白又带着点病气,顾凛川见过他脸颊红红的样子,看着更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顾凛川不得不承认,温砚放在圈子里真的会是很招眼的类型。
  难道说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这么年轻,这么容易……令人觊觎。
  顾凛川阖了下眼。
  他记得沈家那位和晏家定了联姻的独苗是刚成年,比温砚还小一岁呢,怎么今天在医院看到那小子的时候他就觉得烦呢?
  没温砚好看,性格也不如温砚好,皮肤黑得像泥鳅,哪哪都比不上温砚。
  所以跟年纪无关,差的是人。
  顾凛川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手指,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砚在拆贝壳,正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对面一声询问:“这什么?”
  “什么?”
  温砚抬起头,摊开手里叮呤当啷的一串,眼底疑惑,似乎不明白顾凛川为什么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风铃啊,下午在医院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顾凛川有些放松地往后靠在轮椅上,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你不是说要自己做?”
  放着他送的贝壳不用,扭头就买新的?
  “对呀,但是家里没有工具,而且我也不怎么会做。”温砚一边说一边把一颗一颗贝壳在茶几上摆开,“等我把这个拆了,再串我们自己的,总有办法的嘛。”
  “拆了这个补那个?”顾凛川轻声冷嗤:“这就是你的办法?”
  温砚:“……”
  “顾凛川,”两秒后,温砚犹豫着问:“你现在是不开心吗?”
  “没有。”顾凛川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慢敲的手指不知不觉停下来了,低声一句:“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你干嘛没事找我的茬……”温砚胆子很大声音很小地嘀嘀咕咕。
  这人到底要不要这么阴晴不定?
  “说什么呢?”顾凛川滑着轮椅到他面前,俯身把耳朵凑过去,肩膀也抵着温砚的,语气有点威胁:“大声点,我也听听。”
  温砚登时坐直身体,嘴角咧开露出小虎牙,笑得十分讨好:“我说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就想想办法。”
  顾凛川哼一声,重新靠回轮椅,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
  “行。”顾凛川突然说:“给你个机会,我看你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温砚茫然眨眼,“可你不是没有不开心吗?”
  “那是刚才,我现在不开心了。”
  “……有吗?我都没看出来。”
  “有。”顾凛川斩钉截铁。
  “……”
  温砚刚要说两句好话,就从对方唇边搜刮出一点点上翘的弧度,立刻愤愤不平地说:“我看见你笑了,你就是在骗我玩!”
  还知道还嘴?
  顾凛川眉梢一抬:“温砚,你胆子大了。”
  “我没,哎呦……”温砚突然捂着肚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且含糊道:“肚子好疼,我要去厕所。”
  说完没等人反应就溜了。
  “……”
  顾凛川看他逃难似的背影,语气不满地“啧”了声,“跑得倒快。”
  ·
  温砚的晚餐依旧是营养餐,他怕吃太多总要跑厕所,所以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把筷子放下了。
  顾凛川看见后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医院嘱咐的饮食都和温砚现在吃的营养餐相差不多,有几样不太合适的他已经通知周叔让人换掉了。
  虽然想养肥温砚,但也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得先让温砚把肠胃巩固好。
  温砚吃完后又跑去客厅,把新买的风铃上带着的所有贝壳都拆下来了,然后又去卧室拿顾凛川从黄金海岸带回来的那些,在茶几上摆开,一颗一颗顶替原来的位置换上去,
  有些需要胶粘固定的地方温砚还要去沙发另一边有插座的地方弄热熔胶。
  顾凛川就那么看着他忙忙碌碌了十几分钟,终于大功告成了。
  温砚喜滋滋地把东西举到顾凛川面前晃了几晃,“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是新风铃了!”
  顾凛川扯唇,给出评价:“投机取巧。”
  “哪有?”温砚有点委屈地瘪嘴:“我明明是推陈出新……”
  顾凛川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风铃晃动,贝壳和上面的吊坠来回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有海风拂过。温砚在这片海风中轻哼一声:“不喜欢算了,我挂我自己房间去!”
  “回来。”
  顾凛川抓着温砚手腕,将人带进电梯,然后一路到两人卧室门中间的墙面前。
  “就挂那里。”顾凛川隔空指了指比温砚还要高的墙体位置。
  温砚踮着脚伸直手才勉强能够到,他在贴了瓷砖的墙面上拍了一个强力猫猫粘鈎,然后从顾凛川手里接过风铃挂上去。
  “呼,终于挂好了。”温砚抬手晃了晃风铃尾巴,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满脸骄傲自豪。
  顾凛川半抬着头,没看风铃,只看温砚弯成小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有感染力。
  可真是好养。
  顾凛川勾了勾唇。
  ···
  晚上温砚闭眼在床上躺着,纤细修长的四肢舒展开,手机在旁边放着相声,一种很懒散放松的状态。
  听到有意思的包袱了,温砚就咯咯笑,有特别好笑的他就控制不住地晃脚丫。
  像小狗狗开心的时候会摇尾巴转圈一样,温砚开心的时候也有专属小动作。
  听着听着,手机里浑厚的人声突然一停,紧接着响起了手机铃声。
  温砚不满意地哼哼两声,从旁边胡乱摸到手机接电话,眼睛都懒得睁。
  “温砚!你没事吧?回家都不知道给我发消息是不是?”沈跃哀怨的声音传来。
  “抱歉抱歉,我忘了。”温砚心虚地笑笑。
  他被沈跃喊得睁开眼,打开免提把手机放脑袋旁边,姿势改成另一种舒服的侧躺。
  下一秒,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嘴巴靠着听筒那里,缓缓解释:“我把顾凛川惹生气了,不,也不是,不能算我惹的,反正他就生气了,有点……”
  “莫名其妙的!”沈跃忍不住接话:“他怎么总生气啊,不怕变老吗?”
  温砚很快跟上沈跃的脑回路,想了想说:“还好吧,他才二十七。”
  顾凛川长得那么帅,骨相更是抗打,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呢!
  “你才十九,他就是老!”沈跃言语报复了在医院被顾凛川“审讯”的私仇,紧接着又忽然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问:“对了,你和他回老宅怎么样啊?”
  “他有没有觊觎你年轻的□□?有没有趁机亲你抱你,你们晚上睡一张床吗?”
  “什么啊……”
  温砚被这一连串问得脸热,手放到脸侧扇了搧风。
  越扇越热。
  他和顾凛川也就牵牵手而已。
  沈跃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问的?
  “你害羞了?哦~你害羞了是不是!”沈跃更好奇了:“说说呗,今天蔓蔓在我都没好意思问,后来都搞忘了。”
  “是啊,魂儿都跟未婚妻跑了。”温砚跟他开玩笑,听到沈跃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哎呦哎呦”。
  温砚还回去一招,好心情地咧嘴笑笑,然后解释上面的问题:“我和顾凛川没有你想像的那种,你不要总是想歪。”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而且他是性冷淡啊,还能对我做什么。”
  沈跃“哦哟”一声,“你还挺遗憾的?”
  他继续逗温砚:“你的意思是,他要不是性冷淡就能跟你那个了啊?”
  沈跃这会儿明显是来劲了,温砚跟他混久了在他面前丝毫不怂,上纲上线大胆发言:“那我肯定会好好享受的。”
  对面兀地静了两秒,紧接着沈跃“卧槽”一声,“阿砚,你学坏了!”
  温砚没吭声,话已出口后悔莫及。
  他刚才说完脸就红透了,手捂着热扑扑的脸搓了两下,试图靠手背给滚烫的脸降温,结果变成手和脸一样热。
  温砚呼出一口气,勉强找回声音,艰难道:“……你别说了。”
  沈跃在那边放肆地哈哈大笑。
  温砚恼怒:“我挂了啊!”
  “哎等等!”沈跃连忙喊住:“我正事没说呢,下周天我升学宴,你也来呗?”
  他说完又想到以前温砚在某个宴会上被那些恶臭狗屁富二代欺负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去过任何宴会,一度活得非常自闭,他怎么请都没用。
  虽然温砚现在和之前变化挺大的,但是万一……
  “不想来就不来,咱们私下去吃一顿也行!”沈跃补充。
  “我倒是没关系,”温砚有点疑惑:“但你不是都开学一个多月了么,怎么突然,”
  沈跃挠挠头,明朗的声音听著有几分难为情,“本来没打算办的,但是我和蔓蔓现在办订婚宴的话又太早,我妈就说那补办升学宴……”
  温砚懂了。
  沈跃家里打算借升学宴的名头,让准儿媳晏一蔓在众世家面前先露个脸。
  好朋友双喜临门的大好事,温砚更没理由不去了。
  他点点嘟囔道:“应该没问题的,我和顾凛川说说。”
  顾凛川其实一直看他蛮紧。
  沈跃啧啧吐槽:“阿砚,好像出门要和老公报备的小媳…喂?喂!”
  “小媳妇”把电话挂了。
  温砚在被子上滚了两圈,脑海里翻来覆去还是刚才的那些对话,害臊得脸热心热,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他就舒服多了,在洗手台那里对着镜子吹头发,洗手台上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他关掉吹风机,弯腰去捡。
  浴巾只围了上半身,弯腰之际,横亘在白皙背上的陈旧伤痕和肩胛处的一块淤青在镜中一晃而过。
  温砚继续吹头发,今天的头发有点跟他作对,额头左边有一小撮头发非要往右边挤,从层层的柔软发丝里支楞出来,像个混入敌营还丝毫不知收敛的叛军。
  温砚揪着眉头,打湿手压了几次那撮倔强的呆毛,效果甚微。
  他把吹风机调成最热的一档,一手压着头发往左边拨正,一手柄吹风机对准了那处发根,再打开开关吹。
  没几秒,温砚的额头被热风烫得“嘶”了声,他丢下吹风机,脑袋往镜子凑,伸手扒开那撮倔强的头发。
  额头的皮肤连着头皮,在他眼皮子底下变红了,烫得。
  他皮肤白,红白反差更明显。
  灼热感逐渐加剧,温砚忍着疼用凉水拍拍那里,又弯腰对着那里冲了会儿,治标不治本,过一会儿还疼。
  他想了想还是去楼下找周叔了,问有没有烫伤膏。
  周叔心疼又紧张地问他怎么弄的,温砚觉得原因太丢人就没说。
  他接过药双手合十,拜托周叔千万别告诉顾凛川。
  周叔哄孩子似的点头答应,扭头就反水,去楼上找顾凛川一股脑全给抖搂干净了。
  原话是:“先生,小少爷额头烫伤了,破皮,看着很严重,拿药的时候都要疼哭了。”
  老管家添油加醋地把自以为逃过一劫的温砚卖得结结实实。
  顾凛川正在打电话,闻言眉头皱起,偏头说了句“知道了”。
  电话那头是一把听起来就够散漫肆意的磁性好嗓音:“怎么着,你未来媳妇儿受伤了?老顾不是我说你,你这责任尽的不到位啊。”
  “晏明浔,”顾凛川毫不留情:“管好你自己的事。人等回来了吗?”
  那头顿了下,然后传来一声低骂,晏明浔被戳到了痛脚,磨着牙冷森森地说:“早晚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等他回来我非得给他锁家里,让他跪着求我!”
  顾凛川冷嗤一声:“说三年了。”
  真回来了还不是过去巴巴地跟在人屁股后面跑?
  电话那边不吭声了,听起来应该是闷了口酒,杯底磕在台上发出“咔哒”的声响。
  接著有有郁闷至极的声音传出来:“我不管。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戳我心窝子,你把你媳妇儿电话给我,我要揭穿你的真——”
  顾凛川把电话挂了。
  一副完全不管兄弟死活的冷情模样。
  两分钟后,温砚刚给额头抹完药,窝在单人沙发里要给手腕涂那支祛疤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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