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5-05-12 08:49:14  作者:萝樱
  经过此一事,乌景元彻底没了睡意。
  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张子隐。
  以他对张少主的了解,一旦得知文姑娘实则是个男儿身, 还当过魔尊的炉鼎,张少主必然恼羞成怒, 立马跟文姑娘划清界限, 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对文姑娘——姑且还这么叫——似乎太残忍了。
  可身为张子隐相交多年的朋友,如果乌景元知而不言,对张子隐又太残忍了。
  思来想去, 乌景元还是决定说出来。无论如何,他不想隐瞒自己在这个世间唯一的好朋友。
  乌景元披上师尊送他的氅衣, 踏着夜色出了门。
  殊不知恰好被路过的孔鸿明发现, 孔鸿明偷偷摸摸尾随在他身后, 生等着乌景元踏进了张子隐的院子,才一溜烟跑去找师尊告密。
  “你说什么?”苍溪行惦念着乌景元,一直没什么睡意, 正在房里盘腿打坐,骤然听到此话,还有些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师,师尊!弟子方才亲眼看见,乌景元披着氅衣,鬼鬼祟祟钻进了张少主的院子里!”
  孔鸿明满脸兴奋,自以为终于抓住了乌景元的小辫子,无比激动地说,“我今个白天还听张家的门生私下议论,说张子隐这些年对乌景元情深义重!每每喝醉酒了,就大耍酒疯,说今生今世非他乌景元不要!我还听说,张子隐房里还藏着乌景元的画像呢。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师尊要不去看看?”
  俨然就是要带着师尊一起去抓|奸!
  苍溪行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藏在宽袖中的拳头,暗暗攥紧了。
  片刻后,他又阖眸,语气淡漠极了:“他二人自幼相识,一直以来都以兄弟相称,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私下见面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师尊!”
  孔鸿明不死心,大着胆子想抱住师尊的手臂撒娇,可手还没触碰到师尊的衣袍,就听一道冷冽至极的嗤笑,骇得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狠狠咬了咬牙,孔鸿明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待人走后,苍溪行才又睁开了眼。
  眼底跳跃着不易察觉的怒色,挥袖在面前一拂,凭空出现一面水镜。
  可水镜中未出现任何画面。
  想来是被笼罩在天道府的结界挡住了。
  他无心打坐,满脑子都是乌景元和张子隐在一起的画面,耳边隐隐又响起了乌景元的声音:“断袖什么的,最恶心了!”
  “我视师尊为父!”
  是啊,乌景元只是把他当个长辈看待而已。
  苍溪行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唇角流露出了苦笑,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
  乌景元鼓足勇气,轻轻叩响了房门。
  很快屋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我都说了!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都是聋子吗,给我滚!”
  乌景元抿了抿唇,隔着房门,轻轻开口:“张少主,是,是我,乌……”
  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房门就从里猛然撞开了,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酒气。
  短短一日不见,张子隐看起来就沧桑了许多,身上穿的金色道袍,也沾了些酒滞,在看见乌景元的那一刻,原本晦涩黯然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
  “啊,是,是你!景兄!”张子隐极为开心,似乎浑然把不久前乌景元才“误伤”了自己未婚妻的那点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非常热络地去抓乌景元的手腕,要拉他进来。
  乌景元侧身躲开了,疏远又客气地说:“我深夜来此,只是想跟张少主说一件事。”他抿了抿唇,“很重要的事。”
  “不急,别说一件了,就是一百件,一千件都可以!”张子隐迅速收敛住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搓着手紧张又小心翼翼地说,“那,那你先进来罢,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你……”
  张少主一向伶牙俐齿,更是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手,那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如今在乌景元面前,却青涩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乌景元觉得有点好笑,可才扯开唇角,又想起今夜自己来此的目的。
  就又抿住了唇。
  房里酒气更浓,满地都是滚落的酒坛子。
  张子隐有些难为情,邀请乌景元坐下,还亲自为他倒茶,可茶壶拎起来才发现居然空了。
  神情瞬间一僵,忙说了句:“我让人送壶热茶来。”
  顿了顿,张子隐下意识攥紧了茶壶,低声道:“我记得你喜欢喝青城雪芽,现在,现在还喜欢么?”
  乌景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开门见山道:“不麻烦了,张少主。我今夜会来,只是为了文姑娘。”
  “啊,文,文锦她没事,现在已经醒了,身边有侍女伺候着,你不必担心。”张子隐道,“我知道你那天不是有心的,所以跟我爹他们解释过了,你放心,在张家不会有任何人寻你的麻烦。”
  乌景元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摇了摇头,直视着张子隐,唇瓣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够委婉。
  张子隐却误解了他的来意,张了张嘴,紧张地呼吸困难,轻声道:“啊,景,景兄!是不是文锦之前同你说了什么?你莫往心里去,她没有恶意……”
  在酒精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往乌景元身边靠近,还抬手就抚上了乌景元的脸,柔情万分地低喃:“景兄,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俊俏,嘴唇也红红的,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乌景元立马侧身躲开,厉声道:“张少主请自重!”
  然后深呼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张少主,你我到底相识多年,我不想瞒你,你救的那个文姑娘,实则我比你先认识,当初在魔域中,我曾亲眼见到……张子隐!你离我远点!”
  “别碰我!”
  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
  屋外,孔鸿明躲在窗外,透过半掩的窗户,往里偷觑,就看见张子隐面色酡红,竟满脸醉态地往乌景元身上扑,嘴里念着,“我好想你啊,景兄!”
  “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求你了,我不要什么文锦姑娘,我只想要你……”
  乌景元在房里躲躲藏藏,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张子隐,很快就被逼入了墙角。
  羞愤交加之下,嘴里怒斥,还本能地扬起手来。
  可张子隐听了他的骂声,神情越发陶醉,甚至还握住了乌景元打过来的手,垂首吻了下去。
  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乌景元的脖子,强行制住了他的呼吸。
  孔鸿明看得热血沸腾,下意识想把头伸进窗户里,想看得更仔细些。
  哪知身后蓦然传来一股彻骨霜寒,惊得他瞬间汗毛直立。
  猛一回头,就见师尊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此刻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眉宇间流窜着丝丝黑气。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第37章
  乌景元被惊天巨响吓了一跳, 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影,紧接着刚刚还紧紧掐他脖子上的手,就蓦然松开了。
  嗖的一声, 张子隐就被打飞出去。
  一股大力猛然握住了乌景元的手臂,力道之重,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生生捏碎了。
  乌景元惊慌失措,根本来不及分辨来人是谁, 下意识狠狠甩手, 可不仅没能甩开,那力道反而更重了,他几乎能听见骨头碎裂的细微卡擦声, 耳边同时响起了一道熟悉又低沉的男音:“乌景元!”
  也就是这么一声,如同炎炎夏日里的一桶冰水,瞬间把他浇得透心凉, 人也终于清醒了。
  乌景元猛一抬头,在一片流窜的灵光中, 看见了师尊清冷锋锐的面庞, 还不等他高兴地唤一声“师尊”,他就蓦然在师尊的脸上,窥见了一闪而过的厌恶, 心口顿时一滞。
  他衣衫不整,面色酡红的狼狈模样, 此刻正清清楚楚映在师尊的眼底, 就连被师尊紧紧握住的手腕上, 还赫然印着一抹红痕——这是方才张子隐发酒疯时,钳住他手臂,不由分说吻下的。
  此刻像是铁证一样, 深深烙在了两人的眼前。
  苍溪行眼底的怒意,凝聚成了跳动的小火苗。
  “师,师尊!”
  乌景元心脏猛跳,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呼,瞳孔瞬间就泛白了,真的跟死鱼一样!
  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件尚带余温的袍子,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师尊好像很生气,动作也不算温柔,将他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重点是裹!
  像是裹粽子一样,抓着两条宽大的衣袖,直接打了个结,紧紧勒住了乌景元的双臂和腰肢,几乎快不能喘气了。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被打出数丈远的张子隐,大头朝下咚的一声摔在床上,材质坚|硬|的檀木床,瞬间发出嘭啪的断裂声,头顶的层层纱帐伴随着床身断裂,哗啦啦地铺了下来,将他蒙了个严实。
  骤然听见乌景元的吃痛声,张子隐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热血沸腾起来,劈手震开废墟,从中一跃而起,暴怒道:
  “不准碰他,他是我的!”
  还飞扑过来,作势要握住乌景元的另外一只手腕!
  可还没触碰到分毫,就再次被苍溪行一挥衣袖,狠狠震飞出去,身子撞碎了房门,轱辘轱辘在地上翻了几圈。
  恰好倒在了吓到呆滞的孔鸿明脚下!
  孔鸿明“喔”了一声,下意识往旁边跳开几步,生怕战火会波及到自己身上,满脸写着惊慌,再一抬头,就看见师尊跟提溜小鸡崽儿似的,揪着乌景元的后领,将他不由分说拖拽出来。
  乌景元脚下踉跄,险些被拖到地的袍子绊倒,头脸都被蒙住了,只依稀透过一层薄薄的白衣,看见张子隐倒在院子里。
  与之即将擦肩而过时,张子隐不顾伤痛,再次伸出了手,极力挽留道:“景兄!你不要走!”
  可此举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侵——犯他徒儿的无耻之人,苍溪行再也无法忍受,一手拽着乌景元,一手运气,刚要一掌打去,耳边就传来乌景元凄厉的叫声:“师尊不要!”
  更是噗通一声,贴着苍溪行的腿跪了下去,声音越发惝然。
  “师尊求您了!事情不是您看见的那样!我和张郎……”
  “够了!”苍溪行冷冷训斥,“闭嘴!”
  “我对景兄是真心实意!从前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知道悔改了!我爱景兄,景兄心里也有我,他,他依旧肯唤我一声张郎!”张子隐哀求道,“仙尊何不成人之美?就成全我和景兄罢!”
  乌景元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他以往都是这么叫的,也是年少时张子隐强烈要求的,刚开始乌景元天真地以为是“蟑螂”,还暗暗腹诽,觉得张子隐的绰号真奇怪呢。
  后来才知是张郎而不是蟑螂!
  可久而久之,乌景元已经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口。
  后来觉得同为男儿身,喊什么都无妨。
  可在修真界,女子常会唤心上人为什么郎,或者什么奴,还有一句诗叫,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郎指的就是情郎的意思!
  这很难不让苍溪行多想!
  他定定凝视着徒儿的脸,望着徒儿眼里的哀求,竟不觉得徒儿有多可怜,只觉得可恨可恶又极其可憎!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怒火名为嫉妒,而他之所以觉得乌景元可恶可憎,也仅仅是因为乌景元私底下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最终,苍溪行态度强硬地将乌景元拽了回去,嘭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一阵天旋地转,乌景元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也知道师尊动怒了。
  师尊甚至都不顾颜面,公然把他拽了回来,动静闹得很大,惊动了不少人,一路上来来往往,无数异样的目光盯着,乌景元的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此刻已经顾不得孔鸿明会怎么想,张子隐会怎么看,其他人又会如何议论了,他只想解释清楚,平息师尊的怒火。
  可当他才挣扎着,从束缚自己的袍子里钻出来时,下巴猛被一只大手钳住了,师尊清俊的脸,像是覆着一层寒冰,蓦然靠近他,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张子隐已经定亲了?”
  乌景元愣愣怔怔地点点头,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激烈。
  “那你又记不记……”苍溪行语气不善,跟含了满嘴碎冰一样,吐出来的气息冷到了骨子里,“为师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
  “记,记得。”
  而且这话都早就说了,说了不止一次,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大半年前。
  师尊当时语气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告诉他:“你想找道侣,为师不阻拦你,但张子隐不是你的良人。”
  那时乌景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哭着问师尊:“那,那到底谁才是我的良人?”
  师尊不说话,也不看他,锋锐的面庞让人望而却步。
  “我没想找道侣,我,我……师尊是不想要我了吗?”乌景元当时有问过的,可师尊没有正面回答他。
  很久之后,才凉薄地吐出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要你?”
  如今师尊旧话重提,乌景元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了,红着眼睛,跟兔子一样,满脸难过地望着师尊,轻轻地说:“张郎不是我的良人,那谁才是?师尊吗?”
 
 
第38章
  回答他的是师尊的一声冷笑, 似讥讽,似嘲弄。
  钳他下巴的手,慢慢就松开了。
  乌景元只觉得心里好空, 好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无情抽走了。
  他似在一片茫茫漆黑泥泞的沼泽里,拼了命地挣扎,可到头来越陷越深,直到绝望的黑水漫过了胸口, 呼吸被剥夺了, 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参杂着碎冰,吞进喉咙里锋利得像刀子,从嗓子一路划开到了肺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