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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5-05-12 08:49:14  作者:萝樱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的心那么乱?
  又那么痛?
  苍溪行烦躁不堪,竟浑然会错了师弟的意思,也没注意到师弟瞪大的眼睛,以及怀疑的目光,语气依旧冷酷到了极致:“纵然没发生这事,我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徒弟有什么私情!”
  “啊?!”
  “他只是我的徒弟!”
  “什么?”
  “我也只能是他的师尊!”
  “……”
  顾澜夜震惊地抬手掩唇,不是,等等!
  咱们不是在谈论乌景元和张子隐的狗血虐恋吗?!
  “我与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苍溪行落下这么一句狠话,一甩衣袖就离开了紫竹峰。
  ……
  合籍典礼照旧。
  时间紧迫,因此方方面面准备得都不够充分。
  但该有的礼节,倒是一样不缺。
  到底是一桩喜事,山中的弟子们早早就聚集在大殿,凑个热闹。
  才过完元宵节不久的仙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红毯从紫竹峰一直铺到了道场,又从道场铺到了大殿之中。
  按理说,像合籍这种喜事,身为师长,师祖应该现身主持,但因为余怒未消,始终不肯露面。
  苍溪行虽说露面了,但打扮得同素日没什么分别,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衣袍和长靴更白了,今日也没有束发,只简单用一条素到几乎发白的发带,随意绑住了长发。
  与红火热闹的大殿,以及身穿喜袍的新人相比,苍溪行倒不像是来参加喜宴的,分明像是来奔丧的。
  但他寻常就是这么一副打扮,因此,也没人会觉得宗主像是披麻戴孝,至多在心里犯起嘀咕,觉得宗主今日怪怪的。
  “新人入场——”
  “一拜黄天厚土——”
  “二拜尊师——”
  “道侣交拜!”
  在嘹亮的贺词声中,两道鲜红的身影,手里各持红绸的一端,慢慢转过身,面朝面站着。
  乌景元的脸上,依旧缠着白布,只露出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眸,此刻低垂着头,乌发和红色发带,柔顺地垂在背后。
  看不出一丝喜怒来,如同一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
  沈渡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出事以来,就没有好好睡过觉,此刻面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灰。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以及众人的嬉闹催促声,方有片刻的清醒,下意识攥紧了红绸,轻轻地说:“乌师弟,只要你摇摇头,我即刻就当众自戕。”
  说这话时,他紧紧盯着乌景元。
  乌景元沉默不语,稍用点力气,就扯着红绸,率先弯下了腰。
  孔鸿明见状,哈哈大笑:“大师兄!你还愣着干嘛呀?人家都拜了,你还不拜?”
  苍溪行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不觉就攥紧了拳头,连指甲深陷在掌心,都毫无察觉。
  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往乌景元身上看了,生怕多看一眼,他就忍不住出手阻止这场闹剧。
  就在二人即将对拜之时,殿外突然传来吵闹声,一柄飞剑自外飞袭而来,从两位新人之间穿过,铮的一声,割断了二人手里的红绸。
  苍溪行眸色一沉,霍然一挥衣袖,将飞剑打落。
  众人纷纷往殿门口望去,就见一道金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冲进殿门,身后一群追上来的弟子,意图出手阻拦,可尽数被张子隐避开了。
  “慢!”张子隐神情慌张,大声道,“景兄!你不能跟沈渡江合籍!”
  “怎么是你?”孔鸿明惊讶地望着来人,旋即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双臂环胸,阴阳怪气地道,“呦,瞧你这架势,莫不是来抢亲的?那就有乐子看咯。”
  张子隐无视了孔鸿明的奚落,快步冲了上前,作势要拉乌景元的手,却被沈渡江直接挡开了。
  沈渡江把人往身后一护,面露薄怒:“张少主,今日是我与乌师弟的合籍之日,好端端的,你来搅什么局?”
  “我若不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景兄跟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合籍,一辈子都愁眉不展的活着?!”张子隐寒声道,还二话不说直接动起了手。
  周围的弟子们立马要上前帮忙,顾澜夜见状,便起身拦道:“全都退下!谁也不许插手!年轻人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打也好,争也罢,都随他们去!”
  他倒是要瞧瞧都有人公然抢亲了,自己的师兄还能不能坐得住!
  “景兄,景元!你听我说!我不爱文锦,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张子隐边同沈渡江打斗,边冲着乌景元深情表白,“景元,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我懦弱,我世俗,我愚蠢又自私,当年居然抛下了重伤难行的你!事后我真的很后悔!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真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在乎你现在是美是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恢复修为了,我不在乎了!”
  “我只想和你重归于好,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那我就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人。只要能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我不在意你曾经跟哪个男人好过!”
  一番话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倒出来了。
  他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乌景元,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了!
  在他亲眼看见乌景元割断绳索,跌入无底深渊时,那一瞬间的绝望和后悔,如排山倒海一般,狠狠冲他袭来,他那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乌景元死了,那他也绝不独活!
  “住口!”
  沈渡江一掌打在了张子隐的肩胛,看着他口吐鲜血,往后倒退数步,怒斥,“你还有脸说这些?且不提你一年前,是如何舍下乌师弟逃之夭夭,自此再无音讯的。就说不久前,悬崖边上,你已选择了你那怀了身孕的未婚妻!又何故再来招惹乌师弟?纵然,乌师弟如今不复昔日风光霁月,但也不是你能染指的!今日,我与乌师弟合籍,他便是我的道侣了,你敢再说这种话,我定不会饶你!”
  张子隐捂着肩胛,唇角溢出了鲜血来。
  他抬手狠狠擦拭掉,目光从沈渡江身上扫过,再次沉沉落在他身后的乌景元身上,语气甚至带点哀求的意味了:“景兄,你说话啊,景兄!事已至此了,我既然敢来抢亲,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说,你不嫁他,那我立刻就带你远走高飞。从此往后,你不当问仙宗的弟子了,我也不当天道府的少主了,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见乌景元迟迟不开口,张子隐的语气更加卑微,急切又痛苦地说:“景兄,求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景兄!”
  “乌景元”依旧沉默不语,站在沈渡江身后一动不动。
  孔鸿明见状,嗤的笑了出来:“他都成哑巴啦,怎么说话啊?张少主,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呵,断袖就是断袖,怎么还男的女的都要啊?如今你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可是怀上了你的骨肉呢。难道你要为了我们乌师兄,就抛妻弃子?真是可笑!”
  “本来我们乌师兄的名声,都被魔尊败坏完了,再要是逃婚跟你这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那他成了什么人了?”孔鸿明满脸嘲讽,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却一字一句都直戳要害。
  张子隐身形剧烈摇晃,突然有点站不稳了。
  但很快,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了过去,推开沈渡江,一把握住了乌景元的手臂,大力将人往自己身边拽,急切地唤:“景兄!你跟我走!”
  “休想!”沈渡江眸色一沉,下意识也一把抓住了乌景元的手臂。
  如此一来,“乌景元”被两个男人公然抓住,还一左一右地大力拉扯,两股雄浑的灵力,在他身体中流窜,大有一副死都不会率先撒手的架势!
  可怜此刻的乌景元是宁书假扮的,原本他就为了伪装乌师弟,特意服下了隐藏修为的丹药。
  此刻与普通凡人无异,偏本体还是条小蛇。
  今日合籍,自然少不得摆席,席面上自然有酒,也不知谁饮了雄黄酒,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宁书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显露原型了!
  顾澜夜见状,心里一急,立马起身要上前阻拦。
  可他慢了一步,就听砰砰两声,方才还旗鼓相当,角力争夺道侣的两个年轻人,双双被一股强盛到无法抗拒的灵力,震得甩开了手,往后连连倒退。
  向四面八方溢出的灵力,如同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大殿之中,岂容你二人公然放肆!”
  苍溪行束手而立,正好挡在乌景元的身前。
  语气阴沉刺骨,周身的寒意如同化作了实质,在场诸人都为之一惊,纷纷神情大变。
  宁书距离最近,自然所受威压最重。
  他清楚感受到,自己蛇体的骨骼,在这种凛然的寒意笼罩之下,隐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仿佛锈迹斑斑的铁条,稍微动一动,就有可能断裂成几截。
  快维持不住人形了!
  得逃!
  宁书咬紧牙关,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往后倒退,迅速远离师伯。
  可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蓦然被一只钢筋铁骨般的大手,狠狠钳住了,师伯的声音又低又沉,似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来的:“我允许你提前离场了么?在你眼里,师尊只是你用来行礼叩拜的活|体神龛?”
  “……”
  “行礼行得那般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你已经改变了心意,对么?”苍溪行忍不住问出了口,嘴里都隐隐尝到了血腥味。
  既然乌景元能那么坦然地跟沈渡江行结契礼,那么跟师尊……
  “呃,唔……”
  宁书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闷哼。
  很低很低。
  可苍溪行还是瞬间察觉到了异样,神情骤然惊变,越发用力地攥紧对方的手臂,一挥衣袖。
  面前少年的身影,在一片光芒中发生了变化,最终化作一条小青蛇,被他紧紧攥在了掌心。
  “师兄住手!”顾澜夜急不可耐地伸手阻拦,“别掐别掐!那是我家书书!”
  “居然是你?”苍溪行竟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动怒。
  蓦的,他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就骤缩成了绿豆大小,如地震般的颤动,声音和呼吸似乎都被冰冻住了,“说,你把景元藏到哪里了?!”
  ————
  “这鬼天气!都二三月了,怎么还下雪?”
  “老一辈人说,瑞雪兆丰年。”
  “年早过了,还年年年的,再这么下去,咱们还咋做生意啊?”
  在穷乡僻壤的小镇子上,年轻的夫妻早早起了身,男人打开了店门,站在门口,望着路面上过膝的积雪,沉沉叹气。
  身后的女人正动作麻利地把板凳放下来,听着自家男人的抱怨,时不时应一句。
  “前天晚上来咱们店里沽酒的那个客人,也不知怎么搞的,死了!我就说那么晚了,天寒地冻的,早点打烊回家看孩子,你非不听!还烂发什么善心,给人灌了半葫芦米汤,这下好了,人死了,死的地方离咱们店那么近,可别缠上咱们了!”
  女人闻声抬了抬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忍:“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冷天的,我看他衣衫单薄,淋了一身的雪,冻得哆哆嗦嗦来店里,连句话都不会说,比划半天就为了讨口吃的,年纪又那么小,多可怜啊。”
  “哼,你看谁都可怜!”男人嗤的冷笑,“我昨个去看啦,他们说是摔死的,脖子都断了,趴在雪地里冻得梆|硬,旁边全是血,死得倒是惨。官差扯开挡脸布一瞧,丑得都没个人样!”
  “嘶,那后来呢?”女人问。
  “后来?哼,就盖了张白布,也不说把人抬走,在雪地里守了半天没人认领,就抬到义庄了,我看八成是个外乡人。”
  男人边说,边抓起一旁的大扫帚清扫积雪,嘴里依旧絮絮叨叨个没完,“客死异乡咯,那义庄地儿满了,也没个空棺材,就用草席随便裹了裹,找了个犄角旮旯地一丢。听说再要是没人认领,就要跟义庄里的那堆犯人尸体,一道儿埋乱葬岗去!”
  女人惊呼:“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男人往快冻僵的掌心里,哈了口气,不悦地睨了女人一眼,“跟你非亲非故的,你急个什么劲儿?我可告诉你,千万别跟人说咱们见过那小子,万一官差借着查案,来咱们店里大吃大喝,我跟你没完!快,把桌椅板凳摆好了,就赶紧去后厨生火做饭去,咱们先吃口热乎的垫吧垫吧,这该死的鬼天气!”
  男人又是一通咒骂。
  忽然眼尾余光一瞥,见远远行来一位身穿白衣,衣着华贵的青年,忙放下扫帚,搓着手笑呵呵迎了上去。
  “大冷天的,公子冻坏了罢?赶紧进店里坐坐,店里有上等的桂花酿,喝上一口,浑身都热乎乎的!”
  苍溪行垂眸瞥了眼卖力招呼的男人,阖眸静静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灵力波动。
  按照顾澜夜的说法,他放走了乌景元,因担心乌景元在外会有危险,还特意赠了他一堆黄符。
  其中就有追踪定位符。
  顾澜夜还多长了个心眼,暗中通过此符来确定乌景元的位置。
  可苍溪行一路追至此地,就再也感应不到了。
  再度睁开眼眸,苍溪行询问:“你可曾见过一名少年,约莫十九岁,身高到我的胸口,面部毁损严重,不会说话……”
  “没见过没见过!”男人连连摇头,“这大冷天的,街上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你看这积雪深的,都快把人给淹了!”
  边说边又抱起扫帚扫起了雪。
  苍溪行静静站了一会儿,听着耳边传来沙沙沙的扫雪声。
  片刻后,抬腿离开了。
  约莫走了百步,脚底忽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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