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5-05-12 08:49:14  作者:萝樱
  苍溪行以为是小石头,本想直接碾过去,可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似有什么指引。
  他弯下腰,从厚厚的积雪中,挖出了一只小哨子。
  哨子布满裂纹,已经不能再吹了。
  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几年前,送给景元的。
  如今竟出现在此地,可见景元必定来过这里。
  可是为什么,这小哨子会掉在这里,又为何会裂开?
  上面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再度涌上了苍溪行的胸口。
  他竟一瞬间闷疼地直不起腰来。
  耳边蓦然传来敲锣打鼓声,紧接着就是嘹亮刺耳的唢呐声。
  一名披着白布的官差,从竹篮里抓了一大把纸钱,哗啦一声撒向了半空,嘴里发出低沉尖锐的声音:“纸钱开道,亡魂殡天,生人勿近咯!”
  唢呐声由远及近。
  一群披着白衣的壮丁,拖着马车缓缓从远处行来。
  马车上满满当当,摆满了不下于十具尸体,都是用草席随便裹一裹,再用白布盖着的。
  马车后面还有人力抬着的棺椁,一具接着一具,浩浩荡荡的,放眼一瞧,如同一条阴森恐怖的出丧人龙。
  很快这里的动静就吸引了不少百姓出来看热闹。
  “呸!一群欺男霸女的死刑犯,死都死了,官府还搞这么大阵仗地下葬!要我说啊,直接往乱葬岗一丢,让野狗分吃了!”
  “小点声!那县太爷定是收了犯人家眷的银子,喏,你看马车上拉的,定是家里没使银子的,一张破草席裹裹就完事了!该!恶人自有天收!”又一人道,还狠狠啐了一口,抓着烂菜叶子就远远往马车上砸。
  那出丧的仪仗,刚好同苍溪行擦肩而过。
  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手里的小哨子上,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片刻后,他攥紧小哨子,朝着跟丧葬队伍相反的方向行去。
  就在身影与装满尸体的马车错开时,车轮碾到了一块滑石,惊着了马儿。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上扬。
  颠簸之下,一条纤细的手臂,蓦然从草席中滚落出来。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尸斑,上面布满了青紫色的斑纹。
  原本紧紧攥着的小木雕,也在这一刻滚落在了雪地里。
  发出沉闷的声响,这点声音比雪落时还轻,掩盖在人声和唢呐声中,根本就听不清。
  苍溪行突然觉得心脏特别痛,像是被刀子狠狠搅碎了一样。
  毫无任何征兆的,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溅在雪地里显得触目惊心。
  惝然回眸时,漫天飞舞的纸钱,如同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他的眼眸几近呈现灰白色。
  隐隐地,他觉得心脏最深处,狠狠塌了一角。
  好像有什么很宝贵的东西,慢慢从掌心里流逝了,他竟怎么都抓不住。
 
 
第51章
  苍溪行握着小哨子, 在并不大的一片土地上,掘地三尺地翻找。
  找遍了所有乌景元可能藏身的地方,客栈, 农家,寺庙,酒馆瓦楼,连乞丐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聚集的破房子, 甚至是烟花柳巷, 他都进去找过了。
  那青楼里的女子,一个个打扮得妖里妖气,见到衣冠楚楚, 清俊动人的男人,瞬间就两眼放光,嬉笑着迎了上来, 对着苍溪行就是一通上下其手,还娇娇滴滴唤他小郎君~
  扑鼻而来的胭脂水粉味, 熏得让人作呕。
  苍溪行俊脸紧绷, 眉梢眼角满是寒气,侧身躲避,举止疏远。
  虽然他并不认为, 景元会出现在此地,但往往最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就恰恰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他就这样, 小到每一间房, 大到每一个可以容纳一个少年的角落,都细致又耐心,逐一排查。
  可是没有, 到处都没有。
  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寻不到乌景元的踪迹。
  他也问过了所有遇见的百姓,可是没有任何人见过乌景元,每一个人都神色匆匆,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大雪天中,步履艰难地离去。
  寒风刺骨,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苍溪行站在雪地里,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形单影只。
  他从白天找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找到了白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心里无时无刻不狠狠揪着,像是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把他的五脏六腑炙烤得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连四肢百骸都钝痛起来,骨髓像是被人挖掉了一样,寒风迎面吹来,穿透了轻薄的白衣,顺着肌理渗透进去,彻骨寒意。
  不知不觉中,苍溪行又走回了捡到小哨子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见茫茫雪夜中,上下跳跃的火苗。
  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是个穿着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碎花布的妇人,此刻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摆放着一个火盆。
  一边往火盆里填纸钱,一边低不可闻地念念有词:“小兄弟,看在那半葫芦米汤的份上,你行行好,一路好走,千万别阴魂不散啊……”
  火舌卷起纸钱,很快就吞没了。升腾起的白烟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也很快就随风消散了。
  苍溪行轻蹙眉头,不喜欢焚烧纸钱和香烛的气味。
  闻听此言,心里蓦然一咯噔,鬼使神差就走了上前,恰好那妇人烧完了纸钱,正起身打算回去,冷不丁回眸瞥见一身白衣的青年,吓得面色一白,发出了一声惊叫“鬼呀”!
  整个人往后倒去。
  苍溪行并指施法,将人托住了,轻轻地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鬼。”
  等发觉对方不是游魂野鬼,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火光照过去,还有人影呢,那妇人才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快吓死我了,公子怎么走路没声儿啊?”
  “呀,这大冷天的,公子穿得这样单薄,看着不像是本地人,莫不是从外地来的?”妇人上下打量他几眼,在听见对方说,是来此寻人的,面色骤然变了变,支支吾吾道,“这,这样啊。”
  然后弯腰飞快抓起地上的竹篮子,低着头神色匆匆地往回走。
  苍溪行觉得她举止怪异,方才又隐隐听见她念叨什么“一路走好”,“阴魂不散”,下意识伸手阻拦,方说了句“这位夫人,且慢”,眼尾余光一瞥,竟在竹篮里发现了什么,立马伸手一抓,待看清楚这小物件的全貌时,瞳孔瞬间骤缩成了绿豆大小,急声问:“此物你是从何所得?”
  “这,这是我儿的玩具,自己做的,不值钱!”妇人眼神躲闪,声线发颤,边说边低着头往回走,“公子若是喜欢,就,就送你了……”话到此处,她撒腿就跑。
  就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边跑边大声喊人,慌乱之中连竹篮都抛出去了,下一刻,那抹白影就出现在了眼前,径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苍溪行攥紧小木雕,眼底隐隐泛起一丝猩红。
  他不会看错的,这小木雕虽说做工不够精细,一看就知是小孩子雕刻的,可这分明和乌景元的小剑灵,外形如出一辙!
  这世间可没有这般巧合的事!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少年?他容貌毁损,却生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还不会说话……”苍溪行面容阴鸷,声音如同冰雪一般刺骨,一字一顿地道,“你见过他么?”
  妇人被吓懵了,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
  夜色下,丧葬队伍停在了镇外二里的乱葬岗。
  大雪纷飞,出来觅食的恶狼正藏在阴暗处,恶狠狠盯着不远处的活人。
  今年春天来得格外迟,倒春寒一连倒了将近两个月,人间大雪封山,天寒地冻的,也就是现在年景好了,百姓普遍不缺衣短食,要是换作头几年,只怕一场大雪,就能活活冻死饿死几百几千口人。
  人还好,可怜的是山间的飞禽走兽。
  这些恶狼都饿了一个冬天了,早就瘦得皮包骨头,就差违背天性,趴在地上啃草根了。
  要不是眼前火把连成一片亮堂堂的,它们早就冲出来,逮住活人就直接咬断脖子,大口喝血,大口吃肉了。
  它们不是活人的对手,就只好暂且忍耐。
  望着那一具具棺椁,以及马车上草席裹着的尸体,饿狼们光是嗅到从尸体上散发的腐烂味道,就馋得龇牙咧嘴,涎液横流了……
  “这鬼天气,真冷啊,到底还差多少坑没挖?”一个男人狠狠往掌心啐了口唾沫,挥舞着铁铲挖坟。
  “快了,快了!”
  “快你爹个头!你都说十来遍快了!”男人挖到了一块石头,震得虎头崩裂流血,气得甩开锄头,龇着牙花子,舔了舔.手上的血,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咱们干!他们倒是会躲清闲!这会儿拿了赏钱只怕都钻窑子里风流快活了!操!”
  “快别骂了,早干完早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阴气森森的,怪吓人的!”另一个男人道,催促着赶紧挖坑,“挖好这个坟,剩下的咱们就糊弄糊弄得了!反正这儿是乱葬岗,寻常也没人来,直接把马车上的尸体往地上一抛,甭管是被狼啃了,还是被乌鸦叼走了,就同咱俩不相干了!”
  “说的也是!”
  男人从腰间抓起酒囊,自己灌了几口,又交给同伴。
  头顶数十只乌鸦盘旋,叫声刺耳难听,时不时有胆大的乌鸦,停落在尸体上,漆黑的鸟嘴,哒哒哒地隔着草席啄腐肉吃。
  两人把坟都挖好了,互相拉扯着,从坑里爬了上来。
  见乌鸦把马车里的尸体啄得血淋淋的,一个男人直接抓起土块就砸,啐道:“遭瘟的畜生,连死人|肉都吃!”
  “算了,跟畜生计较什么?咱们先把马车里的尸体抬下来罢。”
  两人说干就干,捋起衣袖,一人翻上马车,一人站在车下,把草席裹着的尸体,一具具抬下来,随手往坟堆里一丢。
  等抬到第五具的时候,男人明显感觉尸体很轻,盯着从草席里掉出来的细长手臂,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呦,这还有个娘们呢!”
  “什么娘们?你他娘的,鬼迷日眼了,还是想女人想疯了?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干得都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哪里来的女人?”
  另一个男人啐道,可是很快,他也发觉尸体轻得不同寻常。
  再加上草席很薄,方才又被其他尸体压在底下,此刻已经有些松散了,隐约能透过草席,看见裹着的尸体身段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把尸体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其中一人胆子大,直接掀开了草席,瞬间被迎面的一张面目全非的丑脸吓了一跳,骂道:“这是什么个鬼东西?!”
  “脸丑是丑了点,但瞧着身段还不错。”另一个男人镇定些,贼溜溜的眼睛,在尸体上下游走,嘿嘿淫.笑,“我说老三,你别装,我可是听说过你干的好事,不久前出来埋尸,看见具女尸模样不错,你不就……嘿嘿。”
  老三被揭了短,并不生气,反而红赤着脸,恶声恶气地骂:“那男的女的能一样?你小子是真饿了!”
  冷眼瞥着面前的男尸,老三本来说什么都不愿意,直到看见同伴把尸体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的肩胛竟比霜雪还白!
  身形虽然消瘦,但也算得上是骨肉匀称,尤其腰臀曲线流畅,双腿更是笔直修长。
  哪怕已经咽气多时了,因为天气寒冷,也没生出多少尸斑,老三鬼使神差凑近一嗅,还隐隐嗅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清香。顿时也起了色.心,再加上同伴游说,说什么把脸蒙住了都一样,还说什么走惯了水路,偶儿走条旱道尝尝鲜,满嘴都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老三破口大骂:“别他娘的废话!一起还是怎么着?”
  “你看你急的,哈哈哈,你先你先,我去那边放个水,顺道给你望望风!”男人起身,边往前走,边解腰带。
  蓦然,眼前一晃,一道儿白影从眼前掠过。
  与此同时,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寒风,就听噗嗤噗嗤,连续十几声响,扎在坟边的火把簌簌熄灭,吓得男人瞬间汗毛直竖,调头就要往老三的方向跑。
  可才转过身来,耳边就传来“呲啦”一声。
  眼前一道剑光划破长空,鲜血喷涌,老三的尸首瞬间分离!
  “啊……”男人惊恐万状,才发出一声短促又尖锐的惨叫声。
  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向他袭来,锵的一声,他就看见自己方才站的地方,凭空多了具无头尸,身上的衣着同自己一模一样。
  最终啪嗒一声,飞出去的脑袋正好掉落在恶狼们的面前,浓郁的血腥气,瞬间激发了野狼的天性。
  十几头狼咆哮着冲了出去,对着脑袋和尸体一顿争抢。
  不出片刻,两具尸体就被恶狼分食殆尽了。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雪亮的剑身,蜿蜒流下。
  头顶乌云恰在此刻散开,苍溪行持剑僵立在乱葬岗中,身影摇晃。
  他的瞳孔布满了猩红的血点,此刻正死死盯着野草雪地中,静卧的少年。
  “景元……?”
  他轻轻唤了一声,手里的剑同时脱手,扎在地面,剑身摇晃。
  “醒醒,景元……”
  苍溪行走上前去,半蹲下来,轻轻将地上的少年搂在了怀里,如同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连声音都放得特别轻。
  似乎语气稍微重一些,都怕惊到了对方一样。
  “景元,是师尊,师尊来了……景元……”
  苍溪行眼底涌出了更多的血点,密密麻麻的,几乎占据了眼眸,难以看出一丝眼白了。
  声线又低又颤,他紧张万分,也恐惧万分,抱着乌景元肩胛的手臂,不由自主收紧了。
  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不可能意识不到的。
  因为乌景元的唇上,脸上,还有下巴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把衣服糊得都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了。
  他也不可能不明白,乌景元其实已经……因为,当他轻轻托起乌景元的那一刻起,乌景元的头和身体,就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分离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