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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丈夫突然爱了(近代现代)——海莉亚

时间:2025-05-12 08:52:12  作者:海莉亚
  应秋满的脑子此刻愈发清晰,分析着手机会掉在哪里。他目测着距离,一眼望过去,看不见路上有手机,所以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草木从里。
  翻越栏杆十分危险,他不管不顾地跨过去,被灌木枝条划得双手嶙峋,就连脸上也被树枝刮蹭了几下。
  徐漱元追过来时已经看见应秋满钻了进去,于是他也紧跟着追上去。应秋满在里面搜索着,动作慢了下来,很快被追上来的徐漱元抓住。
  “满满别找了,我找人来找好不好?”他拽住应秋满的胳膊,想把人往怀里抱:“我给你找,我帮你找好不好,我们先去医院吧!”
  应秋满的样子他实在担忧,像是根浮萍飘到了漩涡附近。他看见应秋满在挣扎,但好像是在朝着漩涡中心游去,而促使他这样做的,正是穷追不舍的自己。
  徐漱元前所未有地害怕,他用力把人抱回来,然而对方挣扎的力气并不小,甚至确定自己不会松手后,气急之下,回身扇了他一巴掌。
  很疼,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更疼。
  是他把人逼成了这个样子。
  “满满……”
  应秋满定定地看了他两秒,俯下身子干呕起来,两只手却依然极力抵抗着徐漱元的靠近。
  他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只有神经带动胃部抽痛,才要他做出想呕吐的动作。
  应秋满对此有了应对经验,抬手在心口锤了两下,挣脱开徐漱元继续朝着面前的草丛里寻找着。
  动作带动灌木抖动剧烈,不住地劈打着应秋满的手,很快破开伤口,在寒风的侵袭下,变得红肿可怖。但他仍然没有放弃搜索,直至太阳落下,他终于找到了。
  瞥见的那一刻,应秋满顾不得脚下踉跄,连扑带爬地去抓住它,抓住了邱缘。
  应秋满跪在地上,模样狼狈,颤抖着双手去检查手机。
  屏幕花了,开不了机了,就连机身都被摔得变了形。
  但他执着着,一遍遍摁着开机键,一次次在等待中陷入迷惘。
  他听不见徐漱元在旁边如何劝他,如何道歉,他只是意识一点点弥散,最终因希望熄灭,力量枯竭,抱着手机朝面前的泥土里倒下去。
  ……
  再醒来时,疾病带给他的痛苦消散,心中空茫一片。
  他呆愣地望着天花板,没了,都没了,邱缘没了。
  应秋满安静地接受着事实,最后的朋友也留不住了。
  他醒来时这样安静,手被趴在他病床边的徐漱元握着,但没有任何动作,因此对方没能察觉到他已经醒来。
  直到查房的护士走进来,温和地询问他:“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应秋满想开口说话,然后他张嘴努力了一会儿,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使出全部力气,微微摇了摇头。
  他感觉很不好,但药物应当拖缓了他的身体反应,此刻只觉得疲惫。
  护士的声音不大,但徐漱元听到后倏然惊醒,双眼迷茫惊慌地看向应秋满。
  应秋满不敢看他,酸水在他心里来回搅合,他说不出话,对徐漱元气不起来。
  是他解释不了邱缘身份,是他只能隐瞒这个秘密。
  倘若他本就属于这个世界,倘若他是个omega,或许现在徐漱元只需要对他释放一些安抚信息素,他就能抛掉脑海中的一切,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不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地追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不行,就算是omega又怎样,安抚信息素不过是让他沉在美梦中罢了。
  徐漱元见他不开口,甚至不给任何眼神,也安静着没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握紧,但又没敢握得太紧,他害怕把人握疼。
  现在还是晚上,应秋满不知道这是当天的晚上,还是隔了几天的晚上,也无法开口说出来话。
  他安静惯了,但真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心底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慌张。
  是失语了吗,以前好像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应秋满默默分析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试图用理智找出身体病症的原因,从源头自行解决,达到痊愈的效果。
  失语、木僵、脑袋疼、胃疼……
  他一个个细细地想原因,一条条按照林医生给他科普的去分析。
  脑袋疼是因为吃了药,胃痛是因为饿,木僵是躯体化,失语呢?失语是因为什么?
  他越想越痛,最后只得放弃。只是当他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时,思维峰回路转,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邱缘没了,他没人说话了,所以大脑意识将这项功能关闭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吧。
  隔了很久,徐漱元松开了他的手,他想要去追,但手上没有力气,最终只能望着自己的手孤零零地摆在身边。
  伤口因为被捂热有些发痒,但却勾着神经让他有了点反应。
  应秋满还是不敢抬眸,怕看到徐漱元离开,然而自己的手并没有落单多久,很快又被握住,这才让应秋满鼓起一点勇气抬眸看向徐漱元。
  对方也是一脸倦容,没了那股意气风发的神情,手里端着一杯水,似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满满,要不要喝水?”
  应秋满喝不下去,他现在像是被水溺了很久,整个人都是虚浮着的。
  他用力摇了摇头,目光从徐漱元脸上挪开。
  怎么会这样呢,徐漱元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啊?
  他在……怕自己吗?
  “那想吃什么吗,这里有一些水果和米粥,或者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好不好?”徐漱元声音轻缓,怕声音大一点就要把人吓到。
  应秋满反应迟钝,徐漱元一堆话落在他耳朵里,要仔细想好久。
  然而他想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徐漱元的心一点一点冷下去,最后连声音都变成了微弱的请求:“别……别不理我好不好?”
  “等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应秋满一句话没消化完,徐漱元又塞了一大堆话给他,叫他紧张无措起来,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勾了勾徐漱元的掌心,以此让对方安心一些,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反应。
  徐漱元察觉到这一点细微的动作,立马拾掇好心情来了精神,惶然不知所措起来。但他必须找到什么事情来,能让应秋满脱离病痛,好起来的事情。
  “是不是还难受,我、我给你叫医生好不好?”徐漱元要走,但被应秋满拉住,他面上难掩喜悦之色,磨蹭两下应秋满的手指,补充道:“找林医生,林医生昨天就来看过你了。”
  林医生?应秋满反应过来了这个称呼,是他的主治医生,所以徐漱元连林医生也找到了?
  徐漱元在他面前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只攥紧了他的手,然后打电话找了医生过来。
  林医生,林潞,这家医院的精神科医生,是个alpha。
  林潞拿着板子进来的时候,面上神情跟病房里两人的忧郁之色截然相反。他先是跟徐漱元礼貌打了招呼,然后客气地请他出去。
  “徐先生,诊疗的时候只能两个人哦。”林潞的嗓音偏温和清亮的,一听就给人一种躺在夏日的海滩上的感觉。
  应秋满还是看着徐漱元离开了,盯着门看了好久,直到听见林潞的声音:“哦,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治疗次数少了呢?”
  林潞的脸上露出看透所有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应秋满看到他跟邱缘有同一种感觉——坦然。
  邱缘从小陪着他,自然更熟悉更亲近,但林潞……应秋满觉得这是他的专业能力过硬。
  此人第一次见面并非这样随和,是一种严谨医生的形象,几次聊过之后,他就找到了应秋满内心觉得舒适的相处方式,治疗效果显著。
  因为他是医生,应秋满讨厌生病的感觉,所以在他面前,更能袒露自己的内心。
  “应该出事儿了吧,都说了让你遇到事情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倒好,直接给我来个晕倒?”
  林潞的话并不像徐漱元的话那样难以消化,应秋满静静听着,试着如他建议的那样,缓缓放松了自己。
  见应秋满仍然不说话,林潞在板子上写了些什么,然后目光瞥向床头柜:“我想想哈,他问了你什么?”
  “吃不吃苹果?”
  “喝不喝粥?”
  “是不是还让你理理他?”
  全部说中,但徐漱元说的时候应秋满思考半天给不出反应,林潞说出来后,他竟然发现这意思竟然那么简单?
  应秋满看向林潞,点了点头。
  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林潞“啧”了一声,开始絮叨起来:“怎么,他手里拽着着高压电?说话很有压力,你才一句话都不跟人说?”
  “……”应秋满笑点不高,但此刻确实笑不太出来,只是如此冷的笑话他都听明白了,徐漱元那么简单的话到底是为什么听不懂呢?
  “手机摔坏了?”林潞又问,他自然知道邱缘的存在,自然知道那对应秋满意味着什么,应秋满现在这个样子,多半是跟邱缘有关系了。
  只是他问出来后,应秋满只是点了点头,还是没能让他说出话来,林潞想了想,往椅背上一靠,面上似乎是一些鄙夷的神色:“你也太逊了,那项目三年了还做不出来?”
  
 
第38章
  应秋满在之前的世界就做了一个大数据模型,处理分析能力很强,但硬件要求很高,以他在公司的地位根本不会分到好的设备进行研发。
  而他本人的经济能力,也无法支撑他独立开发,因此只能停滞脚步。
  而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以他个人的经济能力依然无法支撑,但他遇到了魏伯驹。
  魏伯驹很看好他这个想法,用自己研究所的设备帮他研发。
  “下学期赶赶进度是可以的,但还是……晚了一步。”
  就晚了一步,邱缘就不会只能在那一部手机里说话了。
  林潞看着应秋满开口说了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头在板子上又记录了几笔。
  “没事,来得及,我看你老公应该挺有钱,找他赔,你应得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应得的,但林潞总这样告诉他。
  应秋满垂眸不再言语,好像又陷入了失语状态。
  林潞点了点头,收起了板子。这说明治疗时间结束了,他们现在是朋友的关系了。
  因为对方治疗时间和私下聊天的样子没太多区别,所以应秋满渐渐自己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暗示。
  只不过林潞并不这样想,他可是精神医生。
  “不会是他摔的吧?”林潞皱着眉压低了声音询问:“啧,忒不是人!”
  “不是,因为我、我没告诉他,他才……”
  不能怪徐漱元,他要是早点找到合理的解释告诉徐漱元,或许徐漱元就不会摔自己的手机了。
  林潞撅嘴“呦”了一声,差点跟他翻白眼了,语气不善颇为刻薄地说:“还得告诉啊,他对你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就这么说出来了……应秋满怔愣住,这样突然被扒开伤口撒盐,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转念又想,他为什么不能觉得是徐漱元的错,假如……假如徐漱元一开始就说清楚,哪怕当年的事确实是徐家的错,他也不可能因此就去站应康程那边。
  所以,为什么不能怪徐漱元,徐漱元为什么要隐瞒他,徐漱元为什么不信任他?
  应秋满在心里把问题来回想了几遍,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可气。
  可他向来不是会把错完全归在别人身上的人,即便百分百是别人的错,他也做不到去怪罪别人。
  他想生气,他应该生气。
  “我能生气吗?”说出口的明明是要生气的话,最后却像是一种请求。
  林潞投来赞许的目光,食指一伸,点拨道:“当然!不仅要生气,还要让他后悔,让他害怕,让他再也不敢!”
  他像是很有经验一样,凑过来跟应秋满细说这其中的好处,末了还幽幽冒了一句:“当然,他要是不乐意直接跑了,正好也能给别人腾个位置嘛。”
  应秋满闻言望向林潞,对方的桃花眼里带着不明显的波动,很真诚,他的情感认知突然不迟钝了,很敏锐地后退,错开林潞的目光,警惕着对方话外之音。
  “你这也不迟钝啊。”他这反应把人逗笑了:“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然而林潞这么一说,应秋满更加羞愧了,苍白的脸色因苦恼变得更加虚弱。
  林潞目的达成,也不再逗他,转而用着理性的分析告诉应秋满:“这么敏锐地接收到我话里的意思,干嘛总是在理解别人的时候,有那么多顾虑和压力呢?”
  应秋满知道这又是一次测试,脸色缓和了下来,他顺着林潞的话思考,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别人对自己的言语行为里,揣测那么多东西呢?
  到底是因为他太在意这个“别人”,还是太在意自己被“别人”评价?
  他觉得可能两种都有,甚至某个人能一次占据两种。他下意识寻找解法,脑海里只浮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邱缘,一个是林潞。
  两人一个是自小陪着的朋友,一个是能给他治病的医生,所以他之所以面对这两人,没有那么多思虑和压力,是因为……没有防备?
  林潞之前说他对人防备感太重,像是在茫茫宇宙中,寻找安全航线的孤独旅人。
  但那太累了,林潞说:“你需要的不是一条平坦的路,而是一辆精装坦克。”
  “你只有自己感觉到安全,才能去翻山越岭,否则任何人都会成为你翻不过去的高山。”
  应秋满践行着这条意见,但最后走偏了路,他把自己封闭在了“坦克”里,对一切的风景保佑警惕的心理,做不到欣赏,更做不到融入。
  想到这里,他忽然肩膀一松,大口喘了一口气,像是於堵着情绪的出口被打开,排垃圾一样尽数丢出去。
  “林医生,我记得你的诊疗室里有别的出口。”应秋满忽然问道:“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林潞没有想到应秋满竟然能这么快接受,甚至做出了超出他预期的行为——应秋满要走,而且他直觉,这并不是他再一次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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