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相依偎躺在大床上,平稳地呼吸着。
久久未动,南宫乩弦轻手轻脚上前为两人掖好被脚,垂下长长的眼睫看了轩辕甫安稳的睡颜一会儿,又迎着月光,轻轻合上房门。
他没有忘记,曾经每次强迫轩辕甫的第二天清晨,枕头上总是湿的,那人的目光不是痛苦就是仇恨。
十几年了,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或许早该放下。
南宫乩弦凝望着皎洁明亮的月亮,心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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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更
第三十章 裤子脱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昼被勒令恢复正常作息,乖乖修练去了。
轩辕甫日上三竿才醒,他走不了路,也没人推他出去玩了,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门扉被人打开,轩辕甫闻到一股药味,吩咐侍女将中药放在案几上。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推门离开的脚步声。
轩辕甫转过头,看到南宫乩弦站在床边。
南宫乩弦不满地将药膏放到床头:“你抖什么?”
轩辕甫嘴硬道:“没抖。”他慢慢将被子扯过头顶,就要盖上。
南宫乩弦盯着他的眼睛,又把被子拉下来。
“啧,干什么。”
南宫乩弦:“……”
“裤子脱了。”
这会儿轮到轩辕甫瞪向南宫乩弦了,他看看身后三步远的门,估算自己冲出去需要多长时间,好吧,自己甚至站不起来。
……妈的,这死畜牲。
硬着的嘴还是软下去了,恳求道:“乩弦,我伤还没好。”
“是我弄的吗?”南宫乩弦面无表情道。
轩辕甫咬了咬嘴角,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现实,内心长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
“等等……你别动了。”南宫乩弦眉头一皱,他拉起轩辕甫的左手,在久远的记忆中,它应该是修长劲瘦、平润光滑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处是丑陋的灰疤,……少了一半的指甲,从甲基处断掉,中间几根指尖甚至被磨平了,留下几个大大的褐色的痂。
猛地抽回手,轩辕甫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把手藏到被子里,低下头:“要做就快点。”
南宫乩弦站起身,先把门关了,再坐回床上,解开轩辕甫亵裤上的带子,微凉的指尖抵到温暖的腹部,身下人轻抖一下。
南宫乩弦眼睛一眯,撩起轩辕甫上衣,微隆的腰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瘀痕和掌印,一道恐怖的撕裂伤口横亘在小腹上。
从一边的托盘上取出一根柔软的羊毛小刷子,沾一些药液,轻轻扫在淤青上,小心翼翼地避开裂口。
肚子忽然一凉,轩辕甫一震之下往身后退去。
南宫乩弦瞬间攥住他衣领,“又乱动什么?”
“不用你,我自己会上药,你可以走了。”用力一挣,没能挣开南宫乩弦的桎梏。
“轩辕甫你是不是忘了,是谁从魔窟里救你出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谁身下挨肏?……你要怎么给自己抹药,用这副残废的手?”
南宫乩弦强硬地拽出他藏在被子里的手,轩辕甫眼睛微微红了,他表情变得狰狞,张嘴去咬南宫乩弦。
南宫乩弦放开手躲开,威胁地轻压轩辕甫的腹部:“我可不只救了你一个人。”
冷秋霜没能吃上灵芝胚胎,南宫乩弦当日一番谈判,剖出来的孩子连着脐带又被塞回了轩辕甫的肚子。
历经大灾大难,从轩辕甫醒来后的几天肚子就像是没怀过一样平静,本来很闹腾的胎儿也不动了。
忽然,轩辕甫表情瞬变,睁着眼睛怔愣住。
南宫乩弦急忙抬起手,轻声问:“压疼了吗?”
轩辕甫不说话,低头望向自己的肚皮,有东西在里面动,一会儿功夫,又动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孩子活不成了。
南宫乩弦盯了一会儿,继续给他擦药,轩辕甫发现孩子还活着后消停多了。
直到——
他的裤子被扒掉。
“又干什么!?”
“……上药。”南宫乩弦拿出一个装着膏药的小碗,给轩辕甫翻了个个,趴在床上。
“!”
“受不起南宫宫主亲自侍奉……呃……”
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因为南宫乩弦居然捏了下他的屁股。
耳尖微微发红,神经病,又不上这是干什么。
南宫乩弦用指尖挖一大块药膏,打着圈在被撑破撕裂的穴口边磨蹭,裂到会阴的最凄惨的几道已经被缝上了,可怜的穴肉依旧破破烂烂,因为它的主人乱动,又被逼出几条小小的血丝。
轩辕甫呼吸声重了几分,眼角泪光闪烁。
“忍着点,接下来不要再动了。”说着虚虚按上轩辕甫的脖子,再次抠挖一大坨药膏两只手指打着旋进入。
里面全是伤口,哪怕南宫乩弦手法轻柔,在经过几处突兀的凹陷后,轩辕甫捂着嘴发起了抖,黏湿的长发下紧闭的眼角流出泪水。
待到药膏全部被抹入轩辕甫体内,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两人俱是大汗淋漓,轩辕甫擦掉眼泪,努力将自己翻过来,捂上被子离南宫乩弦远一些:“够了、够了。”
南宫乩弦合上药膏的盖子,手指上手背上沾着轩辕甫已经凝固的血块,他垂下眼睛,默默叹了口气,迎着轩辕甫惊恐的面孔:“我明天还来。”
……
六个月后。
天气越来越冷了,南宫乩弦摩梭着一枚已经被盘得边缘光滑的玉佩,望着屋外的大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奇妙的情绪不知为何牵动了他半天。
轩辕甫的伤基本上都已经好了,今天早上还被南宫昼兴高采烈地拉着去疏密宫附近的城镇参加年集。
整个镇子上都是疏密宫的人,南宫乩弦又专程派了十个高手跟着保护大小姐和轩辕甫的安全,按理来说完全不必焦虑。
焦躁在正午两人回来时达到了顶峰。
轩辕甫头上、肩膀上都是雪,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南宫昼举着伞跟在他身后。
轩辕甫绕过在地上流着口水爬行的龙玉,径直走向南宫乩弦。
挥挥手屏退想要上前保护自己的侍从,南宫乩弦平静地站在房中央。
啪!
南宫乩弦白皙的脸上多了一片红痕。
“谢絮怎么了!说啊,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南宫乩弦皱起眉头,轩辕甫带回来的那个灰不溜秋的昏迷少年正是谢果眠。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去啊。
第三十一章 孩子也可以是我的
白胡子老医师把着谢果眠的脉“有些虚损,气血稍亏,好生歇着便是。”
脏兮兮的少年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相较上次见面瘦了不少,两颊清棱棱地挂不住一点肉,一颗小黑痣滴在微青的眼眶下,更显脆弱秀美。
南宫乩弦站在床边抬着下巴,睥睨着他,这孩子倒是和谢絮越来越像了,阴柔有余,阳气不足。
坐在谢果眠床边的男人微微疲惫地垂眼看自己的孩子,腹部很明显地隆起。
南宫乩弦上前攥住轩辕甫搭在被子上的手,拉他往外走。
“谢絮死了。”
轩辕甫挣脱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我不信。”
“再不信也是事实,轩辕甫你忘了你以前有多讨厌他,死了难道不好,疏密宫缺不了你一口吃的,他的孩子我给你养。”
轩辕甫冷冷瞥他一眼,抬腿就踹:“南宫乩弦你他妈早就知道谢絮出事了。”
躲过身前人踹上来的脚,舌头在口腔里滚过一圈,桎住轩辕甫想要作乱的手臂,南宫乩弦道:“嗯,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宋凝潇背后一定有你的支持。”
南宫乩弦这次直接点头承认了。
轩辕甫双眼越眯越紧:“我要去找谢絮。”
啪!南宫乩弦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轩辕甫捂着脸也想要反手扇他,大着肚子不方便,还没扇到,很快又被南宫乩弦打了一巴掌。
轩辕甫一摸脸,没出血,牙也没掉,再抬头,南宫乩弦居然看起来比他还生气。
南宫乩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蛮力,直接扯开身后偏屋的门,拽着轩辕甫的衣领把他推进去。
“门打开!”
南宫乩弦闭上眼又睁开:“轩辕甫你听清楚了,你的好师父已经死了!被杀死了!”
“又在这犯什么神经病,肚子这么大还想去哪!你想再被冷万殊抓住才能安分吗,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梦想。”
“南宫乩弦,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去哪里!”趁着南宫乩弦怔愣,轩辕甫一个猛子扎下去咬他的手腕,本来缺的牙齿已经被补好了,南宫乩弦请来的医师医术高超,一口下去,鲜血四溅。
轩辕甫把门拉开,几个穿着深棕色宫袍的宫人在不远处拔出剑。
于是他又默默往回退一步,接着,头皮一痛,门在面前再次合上。
身下一凉,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双腿被拉开,贯穿。
轩辕甫没站稳,扶着大门都是一抖。
被弄疼了,梏着也张不开嘴,鼻腔里满满都是南宫乩弦血的味道。
阴茎在脆弱的地方抽插,本来状态就并不好的轩辕甫直接软了下去,被抱起来继续肏入,浑身的重心竟然只能依靠着身下的穴口,瞬间,双眼就变得雾气蒙蒙。
“谢果眠没事,你死了出去的心,少爷你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的,脚下踩的鞋也是我的,昼儿和龙玉都是你生的。”
南宫乩弦探入他上裳下摆,冷冰冰的手指划过肚皮,蹂躏敏感的乳尖,逼得轩辕甫一阵颤栗。
“这个孩子也可以是我的,无论对你多好你永远都不会记得,我还记得你说你有多恶心谢絮,怎么,给他生孩子生傻了,非得往火坑里跳。”
精液射入深处,连着的两人一齐痉挛。
连着做了几次,轩辕甫瘫软在南宫乩弦身上,南宫乩弦不知是松懈了,还是对轩辕甫丧失了警惕,还在流着血的手臂慢慢松开。
轩辕甫往南宫乩弦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撑着手臂把南宫乩弦拔出来,步履蹒跚地从床上爬起来,白色的精液从大腿内侧流下。
他打开门,正好站在门口的少年脸色由青变红,再变白,谢果眠愤怒地咆哮道:“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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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第三十二章 妈妈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的少年耳朵都涨红了,胸腔气愤地上下起伏。
轩辕甫愣住,伸出手想要去碰他:“谢果眠——”
少年却猛地用双手捂住脸,啊啊啊地长嚎一声扭头跑了,眼睛被手挡住看不见路,一头撞在对面的墙上,身躯晃动一下,谢果眠直接抱着脑袋蹲下,继续嚎。
轩辕甫退回屋内,把裤子穿上,又跨过门槛走出去,单手抚上谢果眠缩着的肩膀:“喂,你……”
“走开!走开!走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果眠抱着脑袋站起来,腾地一下窜了出去,脑袋又撞上了门,这回毫不停顿地摔门而出。
只留下“砰”地一声。
轩辕甫看着被用力摔上的门,有些头疼。
昨日他和南宫昼在街边发现的这孩子。
那时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城墙边上,本该珠光宝气的谢果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光辉,一身脏兮兮灰不溜秋地躺在地上。
南宫昼率先发现的异样,拽着轩辕甫的手来到少年身边。
轩辕甫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几个月来因为受伤严重被他刻意遗忘许久的景象再次重现于眼前。
谢絮像个筛子一样身上插着数只利剑,浑身都在往外渗血,凄凄然眼眶通红地仰着头盯着他。
幽怨又绝望。
轩辕甫不愿意相信谢絮真的死了,那个老妖怪有几千年的修为,怎么可能被区区宋凝潇打倒。
连他轩辕甫鼎盛时期都干不掉的妖精,那贱人如何做到。
轩辕甫徒手掰断屋檐下凝固的一条冰锥子,揣入袖中,推开大门,晴天白日,一串串吉祥喜庆的红灯笼被挂在树杈上。
真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冰锥接触到温热的皮肤,冰冷刺骨。
不一会儿融化成一滩水,湿淋淋沾透内衫,雪已经停了,还是有些寒冷,冰溜子融化成为小雪块从袖子里滑落,终究没有下手。
轩辕甫没有去寻找谢果眠,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脏在里面有力地跳动,真相总是那样血淋淋,再无法接受也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先去南宫乩弦的庑殿寻来自己的佩剑,抚上定远西剑发灰的剑身,熟悉的磨损伤痕,心中微微安定一些。
使用它大展雄风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半生事情太多,昂扬的骄傲头颅斩落泥地,奋力挣扎激不起一丝涟漪。
若在过去,下人敢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在他身后小声嘀咕,几分钟内就会被拖到门外绞刑处死,可当下轩辕甫平静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他大概知道宫里的人是怎么讨论他的,宫主的禁脔、轩辕婉的替身、能生孩子的怪物……
剑铋上镶嵌的宝石却一如往日那般晶莹剔透,龙眼一般清澈美丽。
这或许是自己来这世间唯一的记号。
将剑身放好,没有带走,轩辕甫平静地穿过侍者,寒风略过他高大的身躯,吹散身后黑色长发。
来到龙玉的房间,她不在摇篮里,坐在地上摇头晃脑地跟着乳母学说话,啊啊呃呃地流着口水,听到门开的声音,两眼直冒亮光,激动地朝轩辕甫的方向爬行。
轩辕甫把孩子从铺满软垫的地上抱起来,她小嘴张得圆圆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哦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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