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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攻略[穿书]——金色飞鱼

时间:2025-05-13 07:57:04  作者:金色飞鱼
  可第三天晚上,便出事了。
  简迪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他揉着双眼睁开眼,宿舍的男生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骂骂咧咧,争吵声越来越大。
  简迪看到马晖被围在中间。
  一群平时嚣张跋扈的男生狞着脸,对他破口大骂:“你是什么野种,也敢在你爷爷面前赛脸?!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残,饭就白吃了!”
  简迪询问旁边的男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男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解释道:“你再起来晚点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刚刚骆淼睡觉时把他的大臭脚塞进马晖的嘴里,马晖怒不可遏,一拳头捶在臭脚上,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简迪想象那个恐怖的画面简直想吐,骆淼的脚哪怕是洗了,也总能闻到臭味,再把它塞进嘴里……
  简迪望向被包围的马晖,看到他的脸上毫无惧色。
  “你就会空口说废话啊。”马晖没有被骆淼的话激怒,很是淡定,“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打残,就把你的鸡/巴切了吧,反正娘们唧唧的,跟太监一样。”
  骆淼怒上心头,一拳头挥过去,重重地砸在马晖脸上。
  马晖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手握拳头,予以反击。
  马晖冷笑一声:“你不会是太监吧,力气就这么小?”
  骆淼气得七窍生烟,牟足力气,狠狠地要掰弯马晖的胳膊。
  马晖咬牙,双手使劲,壮实的手臂与手背,清晰的青筋凸起,他挥出拳头,不顾一切地砰砰砰落在骆淼脸上、胸前、背上。
  骆淼感觉有无数的重拳,以雷霆之势,砸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与这粗重的拳头相比,他的拳头又绵又小,渐渐失去力气。
  马晖额头出了汗,双手拦腰将骆淼狠狠地压在地上,继续打他,打得他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嘴角吐沫。
  马晖的脚死死地踩在骆淼起伏不定的胸腔上:“你就是个死太监!对吧?”
  骆淼又痛又无力,他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回答我,是不是,你就是个死太监!”
  马晖脚发力,一阵千刀万剐的痛觉,让骆淼生不如死。
  骆淼的胸前肋骨,被如车轮的暴力疯狂碾压,他好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绝望地哭了出来:“救、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把脚塞到你嘴里了,求你了,我好痛啊。”
  马晖见好就收,冷眼看了一圈周围被吓得默不作声的人,眼光与简迪怯怯的目光,正好对上。
  吓得简迪瞬间低头。
  有人将骆淼扶到别的房间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去向福利院的老师告状。
  这一晚上过去后,简迪奇怪地发现,原来挤得要死的宿舍好像宽敞了不少。
  原因竟是,许多人怕了马晖,要求搬到别的宿舍。
  另外简迪还惊奇地发现,晚上他再也没有被别人挤着,也没有谁的一双臭脚肆无忌惮压在他身上。
  这些,都与马晖有关。
  简迪仍旧小心翼翼,可没想到,马晖主动招惹他。
  有天晚上,简迪如往常一样,弓着身子,紧缩身体睡觉。
  马晖对他说:“手伸出来。”
  简迪不知所以,但还是乖巧地伸出手。
  黑夜中,一个东西被塞到简迪的手心。
  是一颗糖。
  白色的,闻着香香的棉花糖。
  简迪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这,我不能要。”
  马晖不耐烦地回答:“赶紧吃了吧,肚子一直叫,吵死了,吵到我到现在还没睡着。”
  简迪感到一阵尴尬,他背过身,轻轻地撕开袋子,默默吞咽。
  一颗糖,让他饥饿难耐的肚子,终于不再叫唤。
  第二天,简迪如往常一样,躲在角落里吃饭。
  马晖找到他,和他挨着坐。
  “你就吃这?”马晖看到简迪的碗里,两三口白米饭,几片青菜叶子,外加两三片土豆。
  简迪不知道马晖为什么要这样问,他拘谨地低头不语。
  马晖再看周围和简迪一样躲在角落吃饭的孩子,都是一样毫无油水的饭菜。
  他再看骆淼那一群人的饭菜,鸡腿肉条蛋汤一样不缺。
  马晖默不作声靠近骆淼,拿起他的饭菜,猛地扣在他的脑袋上,滚着热烫的饭菜,将骆淼的脸灼得疼痛难忍。
  骆淼本想发作,但看到的是顶着凶恶脸孔的马晖,他一下子萎了,反而求好地问:“马哥,怎么了?”
  马晖哼了一声,看着这一群以骆淼为中心横行无阻的团体,没好气地说:“你们再敢抢别人的饭,别怪老子打你们。”
  马晖又回到简迪身边,将自己的饭和简迪的换了,以下命令的口气说:“吃吧!”
  简迪怕怕的,胆怯地小口吃起来,用余光观察马晖,只见他大口嚼饭,心无旁骛。
  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马晖。
  平时福利院孩子们吃完饭后,最大的娱乐活动便是在宽阔的草地上自由玩耍。
  恰好此时正是仲春时节,时和气清,草长莺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开得姹紫嫣红,随风摇曳。
  简迪平时饿得没力气,动也不想动,自从马晖狠狠教训了一番骆淼之后,他的饭,原原本本在他嘴里,没被抢走。
  吃饱了,便有富足的力气。他开心地依着花朵散步,佝着身体,仔细欣赏不同颜色的花朵,时而微笑地闭眼睛,闻沁人心脾的花香。
  驻足片刻,他再转身,碰到了马晖。
  要是依着以往,简迪肯定会假装没看见默默走开。
  可,心中一股力量让他站在原地。
  他微笑地对马晖说:“谢谢你。”
  马晖神色稍动,粗黑的眉毛微挑,他手拍在简迪肩膀上:“别说感谢之类的狗屁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简迪低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马晖望向湛蓝色的天空,一只白色飞鸟,自由自在地在宇际划出一道飞痕。
  他露出极其羡慕的神色,不禁神动。
  简迪还是第一次在马晖脸上,看到如此温和,乃至温柔的表情。
  马晖扭头,对上简迪的眼睛,问了一个让他心颤无比的问题:
  “简迪,你想离开这儿吗?”
  离开?这对简迪来说,好像是个很遥远的事,可心里却分明在蠢蠢欲动。
  他常常一个人发呆,会好奇走出这个狭小大院的外面是什么样子,远处的天空和这里是一样吗?
  最重要的是,他讨厌这里。
  被欺负已经家常便事,半夜被身上的痛觉折磨得难以入睡。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安慰他。
  可身体已经在这里扎根,逃离也只是偶尔念想作祟,没有付诸行动的计划与果敢。
  如今马晖这一问,让他看到了希望。
  不知怎么,他对马晖毫不避讳地说:“我想离开,你呢?”
  马晖微微一笑,对他说:“这还用问,那是肯定啊。”
  两个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两个男孩在酝酿逃跑计划。
  马晖嘱咐简迪:“多吃饭,多认字!吃饱饭才有力气跑,多读书对以后好。”
  简迪认真地照做,马晖则是不断地告诉简迪外面世界的事,告诉他东南西北方位,让他晚上跑的时候,跟着星星的方位,跟着竹子生长的方向。
  简迪如获新生,每天都能从马晖那里学到大量知识。
  他对马晖由原来的敬而远之到亲密无间,两个人如同战友,即将奔赴前线。
  逃跑机会始于初夏的某个晚上。
  这是马晖定的。
  白天,他悄咪咪地找了两个背包,把积攒的饼干、红薯、水放在里面,他和简迪一个人背一个包。
  半夜两点,等所有人都睡着之后,马晖悄悄地拉上简迪,蹑手蹑脚起床,屏住呼吸呼吸,跑到庭院内。
  大门是锁着的。
  马晖早已提前摸熟了路线,他带着简迪跑到后山的围墙处,那里有一颗大树。
  他一马当先踩着树桠,借着树枝,半跳到围墙上。
  简迪也照着他,踩到树枝上。
  “手给我!”
  简迪没想到马晖的手如此强壮有力,一下子就把他稳稳地托到墙壁上。
  然后他们两个男孩再踩在围墙外的一颗大树上,顺着树,滑下来。
  晚上月色十分皎洁明亮,照亮道路。
  马晖抓紧时间,紧牵着简迪,一路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马晖才停下,简迪大口大口喘粗气。
 
 
第32章 
  马晖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饼干和面包,分给简迪吃。
  两个人简单地补充完体力后,又开始奔跑。
  过了许久,马晖才停下。他看向简迪,这个孱弱的小男孩,虽然疲惫地大口呼气,可明亮的眼睛散发神采。
  简迪打量四周,黑黢黢的,他第一次见到福利院以外的世界,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他扭头眺望远在视线之外的那个他讨厌的地方,自小生长,却毫无感情。
  外面的世界黑漆漆,充满危险。
  可他,死也不会回去。
  马晖递给他水,笑问:“简迪,害怕不?”
  “不怕!”简迪毫不犹豫地回答。
  阴森的茂林中传来嘶鸣声,简迪身体颤抖,他抬眼四望,这偌大周遭的世界,只有他和马晖两个人。
  经过刚刚亡命般地逃跑,身体已经承受不住。
  马晖建议两个人慢慢地走,简迪欣然同意。
  简迪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跟着马晖,一路前行。
  又走了很长时间,在一个十字分岔路口,马晖停住。
  他神情似乎有些沉重。
  他深长地望向简迪,他发现这个男孩此刻正神思遐游,精神焕发,对未来充满兴奋的期待。
  “简迪,我想我们要告别了。”马晖注视天上的月亮说。
  简迪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他会一直和马晖在一起,他心里已经深深依赖上了他。
  马晖注意到简迪沉默地咬唇,倔强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小男孩单纯地皱起眉头,长长的睫毛似乎发出哀伤的叹息。
  “唉,你别装出这么可怜的模样好不好?搞得我像是把你丢了一样。”马晖粗实的胳膊,轻打在简迪肩上,他以这样的方式安慰他。
  他哪里有装,明明是真的、真的不舍得他。简迪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马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马晖叹口气:“唉,那好吧,那我再继续陪你走一段路,天马上就要明了,太阳升起,我就得走了。”
  看见简迪圆圆的大眼睛,落下晶莹的泪珠,马晖情不自禁地摸他漂亮可爱的脑袋。
  正如马晖他自己所说,黎明的光冉冉升起时,他停下,握住简迪的手,嘱咐他:“简迪,别害怕,没有人能陪谁一辈子。往人多的地方跑,一切会好起来的。”
  “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故事呢?”简迪泪眼汪汪,似乎是在乞求他。
  马晖给了简迪一个大大的拥抱:“别哭了,快去吧,以后有缘再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一切。”
  于是,简迪不得不和他的这位唯一的好朋友告别。
  马晖告诉他要一直往北走,马晖自己则是一直向南跑。
  黎明的曙光燃烧小男孩破碎的瞳孔,他面孔倔强,双手紧握书包,头也不回地向北跑去。
  虞深是在一天早晨买菜的时候,捡到了在青禾街头奄奄一息的简迪。
  她将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放在采购菜品的三轮车上,用衣服外套将他裹紧。
  回到家,虞深先是将简迪浑身清洗一番,再给他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
  明明身体是暖和的,鼻息正常,可怎么就是不醒。虞深喂了温水给简迪,他才勉强睁开眼,随后又昏睡过去。
  三天后,简迪才醒过来。一睁眼,便是一个陌生人映入眼帘。
  “你醒了,肚子饿吗,我给你煮面吃吧。”
  说罢,虞深便起身去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了,简迪将虞深做的面,吃了精光,虞深则是在一旁,浅浅地笑。
  “小朋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虞深语气亲昵地问。
  简迪睁着圆碌碌的眼看着她,嘴唇紧抿。虞深又问了几个问题,简迪仍是一言不发。最后,虞深只得放弃。
  一连续好几天,虞深都会做各种各样的饭给简迪吃,而简迪也不负众望地全部吃完了,这让虞深很是开心。
  直到某天,虞深在和他的父母商量要把简迪交给社区或者福利院时,简迪双眼通红地揪住她上衣一角,眼睛滴泪,声音嘶哑:“求求你,我不想去福利院!”
  虞深惊讶地抱起他,摸他的脑袋安慰他,跟他科普福利院的各种好处。
  简迪神情阴暗,似乎很痛苦。
  虞深细心地捕捉到这一点,握住简迪的小手:“好吧,不送你去福利院,和姐姐在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简迪轻轻点头。
  从八岁的男孩,到十八岁的成人,年华纵逝,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音乐吗?”简迪从往事醒转过来,看向虞深。
  虞深左手手掌撑住下巴,眼神慈祥,顺势问:“为什么?”
  “因为姐姐你在我很小的时候,睡觉时会拉小提琴给我听,我觉得十分好听,便自然地喜欢上了音乐。”简迪从容地说。
  虞深眨眨眼睛,忽而又叹口气:“小迪,我已经好多年没碰琴了。”
  生活的重担不允许她做这些附庸风雅之事。
  简迪轻轻握住虞深的手,灯光下,这双手被照得筋脉毕现,是任何人一看都觉得是无比沧桑的手。
  常年的买菜洗衣做饭操劳已经使她的手肿胀通红,粗糙无比,冬天冻疮结的疤痕历历在目,仿如枯干的树木,诉说着生活的苦难。
  “姐姐,这么多年,谢谢你。”简迪一直很想找个机会真挚地感谢她,“要不是你,可能我早横尸街头被流浪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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