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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林惊昼开始发抖,他看着张裕舒,看到他冰凉的眼底,他觉得好冷。
  “对,我离不开他。”林惊昼咬着牙,声音高起来,“因为我想有个爸爸!”
  张裕舒一把拉住林惊昼的手腕,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目光凌厉尖锐。
  “哪怕他在伤害你也无所谓吗?”张裕舒一字一顿地问。
  林惊昼抖得不成样子,他的眼睛睁得那么圆,表情像一头困兽。
  林惊昼比谁都清楚,他就是这么可悲的人,一丁点好,他就能放大成爱,自我欺骗,不断原谅,就可以假装林忠明是一个称职的,爱他的父亲。
  张裕舒失去耐心,他看了看时间,说:“我该走了。”
  那次林惊昼没有留他,他坐在那里,表情灰败。
  粉丝的爱是昙花一现,张裕舒的爱随时会离开,血缘强行绑住的爱又掺着毒,他好像推石头的西西弗斯,只能眼睁睁看着山顶的石头滚下来。
  梦里面,石头又滚下来,朝着林惊昼,迎面而来。
  林惊昼站在原地,连躲都不想再躲,他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
  可石头也不给他了断的机会,它穿过他的身体,只带来一阵迅猛的风。
  林惊昼茫然回头,背后是幽深的黑暗和虚无。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近乎透明的身躯,一股透心的凉意变成一把利剑落下。
  对啊,他已经死了。
  可是死了为什么还会那么痛苦?
  林惊昼想要喊叫,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梦里和现实都如此安静,他睁大眼睛躺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林惊昼缓了好久,才坐起来,他摸索到床头的灯,昏昏的光,在墙上映照出他的影子。
  林惊昼看着自己清晰的,无法被光穿透的手掌,他愣了好久,如释负重地把脸埋了进去。
  紧接着,他意识到,张裕舒不在这里。
  这让他再一次神经紧张,他连鞋都没顾上穿。他像一只慌不择路的蜂,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四处碰壁。
  张裕舒走了。
  林惊昼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他下意识就打开房门,追出去,他在地毯上跑起来,怎么也看不到张裕舒的身影。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电梯前,用力地按下按钮。
  电梯却久久不来,林惊昼头昏脑涨,他大口喘着气,缓缓跳动的数字像是一种逼迫,让他呼吸不畅。
  电梯终于停下,林惊昼却再也坚持不住,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浑身脱力,跪了下去。
  电梯里的人被吓了一跳,他应该是个好心肠的男人,他弯下腰,试图扶起林惊昼。
  林惊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眼前模糊一片,陌生男人关切的脸和张裕舒冷漠的脸重合在一起,让他混乱。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中,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小舒……你不要走……”
 
 
第58章
  张裕舒走到这间房间门口,按照刚刚和他通过电话的那个男人的指示,敲了五下门,按照三短一长再一长的规律。
  隔了一会儿,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张裕舒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倒是拉开一半,那个陌生的男人穿了一身黑,头发蓄得有些长,已经盖住了后颈。
  在房间里,他仍然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男人没跟张裕舒说话,他领张裕舒走到卧室里,卧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林惊昼躺在床上,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
  “他发烧了。”男人说,“我正好有退烧药,就先给他吃了一颗。”
  张裕舒跟他道谢,又问:“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电梯口。”男人笑了笑,“他应该是烧晕了,我没办法,只好先送他到我的房间。”
  他的声音很爽朗,应该是个很健谈的性格,他继续说下去:“还好他跑出来没关门,我安顿好他之后就回到碰到他的那一层找,你就正好打电话过来了。”
  张裕舒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阵很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
  面前的男人一激灵,他明显有些慌张,他迅速锁定了张裕舒,说:“我应该是帮了你一个忙,现在你也帮我一个。”
  他速度很快地冲向旁边的衣柜,打开门,迈进去,对他说:“你去开门,拜托了。”
  对于这电影桥段一般的转折,张裕舒没太惊讶,他顺手开了外面的灯,稳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杨莫年。
  这根本不需要演戏了,张裕舒真的很诧异,他按着门框,皱起眉,问:“杨导,有什么事吗?”
  杨莫年也同样错愕,他搜索了一下记忆,不太确定地讲:“张裕舒?”
  张裕舒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往后看,杨莫年背后还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于是他揶揄道:“杨老师你最近惹了谁啊?出门还带保镖。”
  杨莫年问他:“你在这里干嘛?”
  张裕舒笑了笑,暧昧地讲:“来酒店还能干嘛?”
  杨莫年狐疑地看他一眼,又说:“我能进去看看吗?”
  张裕舒把门打开,坦荡地说:“请便。”
  杨莫年回头看了一眼,示意两个人在门外等候,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
  张裕舒抱起胳膊,连门都没关。
  杨莫年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走进卧室,他看到床上躺着的林惊昼,于是他偏头看向张裕舒。
  张裕舒走过来,自然地站在衣柜前,淡淡地说:“杨导,这事你可得帮我保密。”
  杨莫年深吸一口气,又环顾了一圈,他的目光停在衣柜上,没说话。
  “你是在找人吗?”张裕舒很乐于助人地问。
  杨莫年没回答,对他说了句“打扰了”,就转身出去了。
  张裕舒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非常矜持且小心地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杨莫年已经出去了。
  紧接着,他又挪到门边,听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
  听不到脚步声之后,张裕舒才回到卧室,他把衣柜门打开,那个男人缩在里面,动作和神情都像一只防备的猫。
  张裕舒看着他,问:“你是林沚?”
  男人不回答,只是抬手捏住帽檐,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第一,杨莫年在找你。”张裕舒淡定地陈述理由,“第二,蒋图南是我朋友,你的事,他之前找我帮过忙。”
  不知道是因为谁的名字,林沚仰起脸看向张裕舒,目光明亮如炬。
  他从柜子里钻出来,把帽子摘掉,然后是口罩。
  昏暗的室内,张裕舒也能看到林沚脸上那道不自然的疤痕,从他的左侧脸颊,一直往下延伸,像一条河流那样,流淌过脖子,一直隐入领口。
  林沚明朗地笑了笑:“张总,你真厉害,完全没被我吓到。”
  张裕舒半垂下眼睛,他没做任何多余的表情,没有不忍,没有怜悯,甚至没表现出诧异。
  “看来我现在也不能走了。”林沚叹了口气,“张总,谢谢你,要不我们去外面聊一会儿?冰箱里有免费饮料。”
  张裕舒点头,他走到外面,先拿手机发消息,联系了一个医生过来。
  林沚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坐下来。
  光线充足,他脸上的痕迹变得格外扎眼,那是烧伤留下的,因为增生,所以颜色偏红。
  左脸上的面积特别大,像一截扭曲的触手。
  右脸上也有,在太阳穴附近,像一块溅上去的墨渍,距离眼睛很近,看起来触目惊心。
  “图南说起过你。”林沚弯起眼睛笑,他单手把饮料打开,他的右手手背上,也有烧伤。
  张裕舒看着他,直白地说出疑问:“你是假死?”
  林沚眨巴眨巴眼睛:“假死?你这说得跟拍电影似的,这事算是巧合。出了车祸后,我被拉到医院抢救,生死一线的时候,就突然看透了很多东西。”
  林沚喝了口橙汁,眼神有些难过。
  “中间种种就不提了,反正要谢谢小蒋总,现在我还挺自由的。”林沚挥了挥手,很洒脱地讲。
  “杨莫年在找你,他知道你没死吗?”张裕舒问。
  林沚看起来也很疑惑:“我的身份已经注销掉了,照理说他不会知道的,但图南也跟我说过,他之前满世界跟人讲我们俩的前尘往事。最近又开始说,其实我没死,问别人有没有见过我。所以刚刚我就有一种是他找上门的直觉,果然没错……”
  说起这个林沚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他伸手捂脸:“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究极无敌傻逼恋爱脑,但现在真的治好了。”
  张裕舒点头,不太在意:“小蒋总也帮过我,加上今天的事也谢谢你,你要去哪?我可以让我的司机送你。”
  林沚有些犯愁:“这个房间是图南帮我开的,但如果杨莫年盯上他了,我就不能去找他了。”
  “诶,张总,借你手机让我打个电话呗。”林沚伸出双手,很可爱地wink了一下。
  张裕舒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蒋图南。
  林沚看着他的备注笑出声(蒋图南 话很多),他把电话拨出去,按下免提,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
  电话很快接通,蒋图南的声音传出来:“啊呀,稀客呀,张总找我有事吗?”
  林沚说:“图南,是我。”
  “哥?你怎么用的张总的手机?”蒋图南有些混乱了,“你俩在一块儿?”
  “说来话长,但刚刚杨莫年找上门了,幸好有张总帮忙。”林沚说。
  蒋图南沉默了,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变得很低沉,和他平时活泼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怎么还有脸来找你?”
  林沚摆了摆手,笑起来:“别说他了,反正他没找到我。”
  “但这样一来我不能去找你了,你最好也别过来。”
  蒋图南问:“张总在旁边吗?”
  张裕舒开口:“有事求我?”
  蒋图南很直接:“我得给林沚哥找个地方住。”
  “我有套房子正好空着,杨莫年不会找到的。”张裕舒说,“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得去添置点东西。”
  蒋图南应了,又说:“谢啦,你最近要投广告吗?费用我来出。”
  张裕舒“嗯”了一声,狮子大开口:“回头我发个清单给你。”
  蒋图南骂了他一句,又对林沚说:“哥,张总很靠得住,你别担心。”
  “我一会儿让安叔送林沚过去,过几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张裕舒说。
  挂了电话,张裕舒看了看林沚:“你俩居然这么熟。”
  林沚用手指敲瓶子玩,说:“图南的外公家和我家是门对门,我爸走得早,我妈是医生特别忙,顾不上我的时候就会把我托付给岳爷爷。而图南每周会有一天来陪岳爷爷,我俩总在一块儿玩。”
  “不过他高二就出国念书了。”林沚说。
  “再后来,我进娱乐圈做了演员,他一直在国外读书,我们渐渐就没联系了。”
  林沚的回忆被敲门声打断,他笑了笑,说:“应该是医生到了吧。”
  张裕舒点了点头,说:“那我去开门。”
  林沚站起来,溜进卧室。
  张裕舒领着医生进卧室,林沚很礼貌地错身走到外面,他把口罩重新戴上,掰着手指头,盯着天花板出神。
  过了好久,医生出来了,林沚和医生挥挥手,再次走进卧室。
  林惊昼仍然躺在那里,额头上多了一个退烧贴,他在睡梦中皱眉,呼吸很轻很轻。
  张裕舒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林沚凑上去,好奇地问:“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张裕舒说。
  林沚把脸退开一点,有些嫌弃地讲:“张总你还搞包养这一出啊。”
  张裕舒不高兴地抿唇:“也不是。”
  “哦,炮友。”林沚搓了搓胳膊,“我可是过来人,我跟你说,这种事千万不能投入感情的。”
  “我就非要跟他睡了吗?”
  林沚眨眨眼:“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出汗太多了,我就给他换了衣服,我都看到了,身上那些……额……痕迹……”
  张裕舒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不知道我和他算什么。”
  林沚语重心长地说:“那你还是要想想清楚哦,他刚刚烧糊涂了,抱着我一直在哭,还说什么,不要走。”
  “我看他年纪还挺小的,一旦投入感情要死要活也正常。”林沚谴责地看了他一眼,“张总,你看起来就挺绝情的,还是个金主爸爸,要分手的时候可别把人逼太紧,闹太大了影响不好。”
  张裕舒无视了这句话,说:“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替身吧。”
  林沚愣了愣,像只河豚那样鼓起来,特别响亮地“啊?”了一声。
  
 
第59章
  张裕舒说:“你不觉得他很像林惊昼吗?”
  林沚惊呆了,信息量实在太大,他想了想,挑了个最可能的提问:“所以你是林惊昼的粉丝?”
  “我是他前男友。”张裕舒沉着一张脸说,“不过是地下情,你也是明星你应该明白。”
  林沚脑子都要冒烟了,他干笑两下:“我和林老师倒是不太熟,只在活动上见过几次。”
  于是他再次看向床铺,那个年轻的漂亮男人,平躺在酒店白色的床单上,如同陷在厚厚的积雪中,因为在发烧,他看起来很憔悴。可能是光线太差了,遥遥一望,他的眉眼真的有些像林惊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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