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你这个疯女人!死八婆!”褚絮又开始发癫骂人,“没Alpha愿意要的Beat!要不是我可怜你,你以为自己能有今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幸亏这个点地下车库没人,不然让人看到还以为褚絮精神不正常,是从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这种话根本激怒不了梁昭,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讨生活的时候听过比这还要恶毒难听的。
有什么呢,又不会少块肉。
她不代入也不自证,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说就是浪费口舌,不值得。
她已经提前通知了律师,让对方到这边来。
涉及财产分割问题还是有律师在场,有现场视频和录音为证比较好。
她先进了电梯,还好心拦着电梯门等褚絮进来。
褚絮站着不动。
梁昭哼笑一声,放开手让电梯门关上。
好些日子没见到她,宝宝贝贝也不消停,蔡姨已经招架不住,每天都给褚絮打电话让孩子见她,褚絮就是不让,并且对上次蔡姨让她进门的事还耿耿于怀,以此为理由扣了蔡姨当天的工资。
这次是褚絮自己让梁昭来这边。
梁昭刚进门,长了小狗鼻子的宝宝贝贝就闻着味似的,急着从玩具房冲出来。
“妈妈!”
直接扑过来抱住梁昭的大腿,一左一右将自己肉乎乎的小身板挂到梁昭腿上。
几天不见,她们好像瘦了点,圆脸没有之前那么胖了,原来的三层肉下巴也只剩下两层。
梁昭心疼地把她们带到沙发上,捏捏她们瘦了的小脸蛋,逗她们说:“你们哪个是宝宝?哪个是贝贝呀?妈妈都认不出来啦。”
而从另一个电梯上来的褚絮则被完全无视。
宝宝贝贝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都争着往梁昭怀里钻,举起莲藕似的小肉手臂踊跃发言。
“妈妈,我是宝宝!我是宝宝!”
贝贝的反应慢点,说话也慢,刚张开嘴就被宝宝抢答,还不忘帮她也回答了。
“这是妹妹!”
宝宝用小肥手指往贝贝身上指,在梁昭怀里哈哈笑,特别开心。
贝贝挤不进去也要硬挤,越着急越说越说不出来,急得直跺脚,还拦着宝宝不让说。
自己大声喊:“不要说不要说!我说我说我来说!”
她急得不行,还推了宝宝一把,小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不高兴。
梁昭都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着急去阻止,还拦住要上去的蔡姨,“唔紧要,让她们自己沟通解决。”
孩子还太小,蔡姨不放心,一直在边上看着以防她们打起来。
贝贝虽然有点小牛脾气,也比作为姐姐的宝宝顽皮,但她并不是熊孩子,之所以会大声喊是因为在她的逻辑思维里,回答问题要一个个来,姐姐回答完了就该轮到她了,姐姐抢答了本该属于她的问题,让她没有机会说话,乱了她的思维,她就有点生气。
不是气姐姐,是气姐姐抢了她的问题,只要重新再问她一遍,让她回答了就行。
梁昭没养过孩子,但多少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让贝贝自己回答,果然就好了。
然后她才慢声跟贝贝讲她刚才不该推姐姐,会弄疼姐姐,让她现在跟姐姐说对不起。
贝贝的思维顺过来之后就乖了,转过去跟宝宝抱在一块,嘟起嘴巴在宝宝的肉脸颊上啵一口,又吹了吹自己刚才推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推姐姐。”
她词汇量没有宝宝那么多,组织语言的能力也慢一些,说话偶尔会停顿,思考个几秒钟才能说出完整的。
宝宝将梁昭给她拿的小黄鸡公仔抓在手里,贝贝一贴过来她就不玩了,笑呵呵地跟妹妹贴脸蛋,奶乎乎地说没关系,然后两个胖娃娃就搂在一块互相亲脸蛋。
客厅里都是她们稚嫩欢乐的笑声。
蔡姨也放心地去做别的事,将空间留给梁昭和褚絮谈事情,两个孩子就在离她们不远的毯子上玩过家家。
确定梁昭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褚絮索性也不装了。
她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是原身跟她谈判,几句话就能被她绕进去。
但梁昭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狠人,踩过的坑吃过的亏都没法数,褚絮想坑她?门都没有。
谈到最后,褚絮被迫妥协,但也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梁昭,结婚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能算计得这么清楚。”
有孩子在,梁昭烟瘾犯了也不好拿烟出来抽,但她烦褚絮,现在就更不愿意说好听的。
“人嘛,总是会变的,结婚的时候你说跟我白头偕老,不也一样出轨养二奶。”
褚絮又被气到,坐在沙发上恶狠狠瞪她。
梁昭懒得搭理她,等双方律师都到场,更改了新的离婚协议,双方签字,钱到账之后就立马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梁妈现在还躺在医院,要下个星期才能出院,回家了也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如果梁昭现在带孩子走,也没人帮她照顾。
她正在为这事为难。
“太太,我可以跟你一块回粤西。”蔡姨主动说。
她原本就是被请来照顾宝宝贝贝的,将孩子带到三岁,感情很深,一时半会舍不得分开。
在粤东,好的住家保姆工资都不低,梁昭倒也付得起蔡姨的工资,但她是要带孩子回鹤岭村,蔡姨能愿意从城市回农村?
她把情况跟蔡姨说明,劝蔡姨考虑清楚。
蔡姨想都没想就说:“唔紧要啦!我做保姆也是因为退休在家太无聊,冇事做才出来的,工资不工资都唔所谓啦!这个小区我都有两套房在出租,岗山和福路那边也还有几个铺面。十几套房,都在出租,我唔缺钱噶,返村仲有好嘢食啊。”
“……”
原来蔡姨是包租婆,粤东包租婆的含金量比粤西还高。
不止梁昭惊讶,连褚絮和两个律师都咻一下齐齐看向蔡姨——衣着朴素,长相憨厚,看不出来一点富贵的样子。
真人不露相,说的就是蔡姨。
梁昭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跟褚絮就这样离婚了,分到两千万财产,孩子抚养权也归她。
至于原文的剧情发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更懒得知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谁都别想指挥她的人生,哪怕是阴差阳错来的,她也不会按照别人的设定走。
第10章 第10章
对于妈妈离婚这个事,才三岁的宝宝贝贝还不太能理解,梁昭也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还担心她们见不到褚絮也会哭闹。
蔡姨说褚絮平时就很少在家,宝宝贝贝也不依赖她的信息素,几个星期不见宝宝贝贝都想不起来要见她。
前段时间是因为梁昭不在家,宝宝贝贝才会哭闹,褚絮回来了会好一点。
“宝宝贝贝是太太生的,血浓于水,有你陪在身边比什么信息素都管用。”
“这样啊。”梁昭心里就有底了。
。
梁昭先回粤西接梁妈出院。
宝宝贝贝这段时间还是先在粤东,由蔡姨帮着照看,等她回村把老屋的房间收拾出来,置办好需要的东西再回粤东接孩子。
这回不用麻烦七婶,她从分到手的两千万里拿了十几万出来买了辆代步车,白色大五座的SUV,后座宽敞,尾箱也很能装,很适合一家人。
车子开进村,经过村口的情报六处就收获不少注目礼。
七八个烫着泡面小卷发的女人坐在树荫底下乘凉,谁进村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梁昭也没藏着掖着,故意摇下车窗让梁妈跟她们打招呼。
知道梁妈伤得重,都转去粤西的大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村里跟她相熟的人也担心。
“返来啦?好咗D未?”她们趴在车窗跟梁妈说话。
伤筋动骨一百天,梁妈骨裂的那条腿还打着石膏,走路需要拄拐杖。
现在这么直挺挺摆在后座,她们唏嘘了好几声,都骂梁母唔系东西。
梁妈穿着宽松的花花短袖和白色欧根纱的阔腿裤,原来乱糟糟的头发绑在脑后,整个人收拾得干净又体面,脸色看着比之前都好,人也年轻了似的。
车里空调冷,梁昭给她盖了张小毛毯,让她就这么靠着跟几个女人说话。
“新车啊?”有人问驾驶座的梁昭。
梁昭很少回村,尤其是结婚之后,村里人跟她也不熟,如果不是她跟梁妈长得像,村里人也认不出她是谁。
梁昭没说话,是梁妈替她说的,“系啊,新车,阿昭自己买的。”
几个Omega也很会提供情绪价值,都笑着夸梁昭——
“阿昭有本事喔,稳得大钱。”
“你阿妈好福气啊,你知道孝顺。”
只字不提她离婚的事,也不说梁母被关鸡笼的事。
梁妈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当妈的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
以前梁昭不回家,也很少往家里打电话,梁妈都不清楚她的情况,也只见过褚絮两面,知道对方有钱。
梁妈想见两个宝贝孙女都要经过褚絮同意,褚絮又不情愿宝宝贝贝跟原身的家人有接触,嫌梁家穷。
以至于梁妈也很少跟村里人说梁昭,自然也听不到别人夸梁昭,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夸,只能呵呵两句她嫁得的Alpha有钱。
可有钱有咩用,还不是包二奶。
“我带我阿妈返屋企先,阿姨婶婶们得闲就上我家食饭啊。”再聊下去都不用回家了,梁昭从驾驶座转过身来笑着打断。
“得啦得啦,你们先返屋啦!”
几人退到路边让车子过去,看着车屁股消失在村路的拐弯处。
其中一人才说:“米粉婆真系恶啊,腿都打断了。”
她们跟梁妈关系好,相约着明日提两只鸡上门探望,顺便帮梁昭撑撑腰。
听说她离婚之后要带孩子回村住,梁母那衰东西肯定又要闹,她们过去看看,有事还能帮把手。
。
车子停在屋门口的水泥坪地上,梁昭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轮椅。
老屋的大门挂了一把大锁,梁母又不知上哪去了。
梁妈身上也没带钥匙,“给你老母打电话让她返来开门。”
梁昭在通讯录翻找了半天才找到梁母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再打就提示无法接通。
“等她返来开,黄花菜都凉了。”
大门的锁头是以前的旧锁,实心的大铜锁,十来斤重,用了几十年也没坏。
这种锁一般锁匠开不了,硬砸也费事,梁昭才没那么傻嘿。
她打电话给阿喜,“你家有梯子吗?”
阿喜正在家里剥龙眼壳,“梯子?有啊,你要做咩啊?”
“我老母不在家,门锁了进不去,我妈也没带钥匙,我想借把梯子爬进去拿钥匙。”
“你返村啦?”
“刚到。”
阿喜立马站起来往外跑,“你等阵啊,我马上拿过去。”
晒龙眼的簸箕被她不小心撞倒,龙眼掉了一地,差点被她阿妈抡扁担给一顿。
“你系吗喽咩?!蹿这么快,溜鸡啊!”她阿妈在后面骂。
可门口哪还有阿喜的身影,早蹿没影了。
等了不到五分钟梁昭就看到阿喜扛着一架竹梯跑过来。
“你返来点唔提前同我讲一声啊。”阿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梯子斜着架到墙上。
试了试稳定度冇问题她就想自己爬上去。
梁昭拎住衣领将她往后扯,“你老实站一边去,我来。”
“你得唔得啊?”阿喜对她不太放心。
梁昭手长脚长,眨眼工夫就爬了四五梯,还继续往上。
“只要你家梯子冇问题,我就冇问题。”
阿喜立马说:“呸呸呸!唔讲这种衰话,不吉利。”
梁昭尊重她的封建迷信,收声爬到顶,坐在屋顶上把梯子弄到背面再爬下去。
备用钥匙放在堂屋的柜子里,梁昭找到后又顺着梯子爬到屋顶把钥匙丢给阿喜,让她帮忙打开锁。
阿喜开了门,又把梁妈给推了进来。
梁昭顺梯子爬下来。
“小心点啊。”梁妈在底下看着都心惊胆战。
双脚落地,梁昭拍拍手上的灰,“妈,我先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见她好好的没摔着,梁妈才放下心,“去吧去吧,唔使管我。”
“东西多吗?我帮你拿。”阿喜跟着一块出去。
住院一个多星期,梁昭还给梁妈添了好几身新衣服和换洗的内衣内裤。
还有没用完的洗漱用品,她本来要丢掉的,梁妈心疼花出去的钱,说什么都让她收拾起来带回家。
还有一些是宝宝贝贝的衣服,那天在褚絮家,蔡姨帮着收拾了两大箱,已经是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了。
剩下的东西就打包发快递,估计这两天也到了,她还要去镇上的代收点拿。
梁妈的卧室在一楼,从原身的记忆里梁昭得知她和梁母一直都是分开睡的,梁母的房间在二楼,朝向和视野最好的那间。
原身的房间也在二楼,不过是角落最小的那间,窗外还有一棵老荔枝树挡光,打开窗就全是毛毛虫。
原身小时候经常被吓得不敢睡,梁妈就把她带到一楼跟自己睡,为此还被梁母骂她矫情。
两层楼都有很多空房间,但都上了锁,钥匙在梁母那里,没经过她允许,连梁妈都不能随便进去,但她知道梁母把钥匙放在哪。
梁昭不住原身那间阴暗小房,选中了二楼朝东的那间。
“房间钥匙都在你老母房间的衣柜抽屉底下,”梁妈担心,“等佢返来问过再拿吧,直接拿我怕佢又要打人啊。”
“我怕佢?”梁昭不屑地哼了一声,直接上二楼梁母的房间找钥匙。
她刚才去梁妈的房间看过,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但值钱的东西没几样,枕巾被单都用到起毛边了,床也是以前那种老旧的木架床,一坐上去就嘎吱嘎吱响,摇两下都能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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