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灼尧星+番外》作者:几个拒绝了
简介:
【温柔攻&傲娇受】
玄幻,暗恋成真,六岁年龄差,HE
谢钰是一只灰蓝山雀,不爱去尝试新鲜的事物。
他与宋子尧的相遇很仓促,被捡回去第一次见他便指着他说“喜欢这个哥哥”。
宋子尧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不去看人却被人误以为不喜欢自己。谢钰这才觉得他是一块冰,一块千年老冰!
说要跟他当朋友但朋友是什么宋子尧都不知道。
但是突然那么一天冰化了。
文案一:
“我没有很好,我深知自己的情绪……你跟我在一起会很累,那不公平。”
“谢钰,我心甘情愿的爱你。”
文案二:
“灰蓝山雀被视为春天的象征,它们的叫声被认为是春天的到来。”
谢钰愣了一会才把里衣穿上,里衣很薄像是一层薄雾还能看见他白嫩的皮肤,可在他的腰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再去看还是会让人揪心,除此以外就是他脖颈上的淤青。
雷点——
受的性格真的敏感拧巴,身世有点惨。文笔……凑合。
内容标签:都市 仙侠修真 暗恋 HE 群像
其它:救赎,暗恋成真
一句话简介:谢钰是一只灰蓝山雀的
立意:心甘情愿
第1章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谢钰懒散的靠在驾驶位的靠枕上,右手始终悬在换挡杆的上方十厘米处,仿佛被某种无形的蛛丝吊着,连车载电台切换歌曲时的电流杂音都没能惊动那五根蜷缩的手指。
任由发动机怠速的震颤顺着尾椎骨漫上来,把整个人摇成一杯将化未化的薄荷冰沙。
车内的收音机突然转播了晚间新闻。
“我市近日失踪受害者日剧增加,广大市民减少夜间出行,保护好自身安全。”
他没有心思去听收音机里的新闻,而是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到了车外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是一个胡子拉碴有点邋遢的中年男人。
在风口里他把自己紧紧的裹在深蓝色外套里,慌张和心虚迫使他四处张望。
谢钰盯着他看了一会,抬手把耳边快要掉出来的蓝牙耳机推了回去,里面不断传来一些声音他还在跟人通话。
白皙的手回到方向盘上,目光没有移开敷衍着回答耳机里的问话。
“很快就回去了。”
谢钰没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捏了一下耳机的尾端“嘀”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耳机里的声音也从催促的人声变成了舒缓的音乐。
蓉城失踪人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公安那边也说不出什么结果,这事没有平息失踪人口的数量反而持续增加,不少人也开始恐慌。
他们这些在天上的也看不下去了。人口失踪的事情轮不到他们执法司的人私自去管,还要等天尊府的指令,奈何天尊最近闭关并不清楚这件事也就没有下旨这么一说。
可谢钰却等不了那么久。他只想快点查清,别再让更多的人成为受害者。
瞒着偷偷跑了下来,开始的几天几乎毫无线索,直到今晚出门瞎晃悠的时候碰到了那个男人。不止行为古怪谢钰还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无法描述的气息,像是一只被囚禁在地牢里的猛兽,随时可以挣脱出束缚。
谢钰跟了他一路,今晚他去了一个小巷子出来手上像多了什么东西,变得更加的警惕了。
谢钰不想打草惊蛇,男人进去小巷的时候他只是躲在巷子口,偷听着。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于是使了点小手段,把车停在路边伪装成出租车等着鱼儿上钩。
他在下界也有些天了上界那边有人察觉,从刚刚就在催他回去,脾气再好也会烦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思都在男人身上。
挂断了电话,刚刚还在远处的男人在他计划之中的逐渐靠近。急急忙忙的上了车,报了个地名谢钰就启动了车辆。
行驶过程中,谢钰的视线不止在前方的道路上还有后视镜里男人的脸上,外面没有下雨,但男人的脸上像是雨滴的液体滑落,是汗水。人在极度紧张和焦虑的时候总是会漏洞百出,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眼神,都暴露了他的慌张。
男人的一只手一直藏在外套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钰突然开口跟他搭话,“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男人看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沉默片刻才开口。
“这不还是有人出来接单。”
车辆在高架桥上行驶着,窗外一带而过的风景车内的人再无心思去看,从桥上下来跟着导航的语音播报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走过一道颠簸的土路才到达地方,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小茅草屋,车子停下男人抽出一张五十元递给谢钰,他用手指夹了过来,可男人迟迟没有下车谢钰才反应过来给他找钱。
谢钰把钱递过去,“看你挺急还以为不在乎这点钱了。”
“都是出来讨生计的,这点钱看着少但要挣也要不少功夫。”
谢钰点了点头他下了车。
他听着脑海里传来的声音,不是耳机而是监听符的一类阵法。
谢钰泊车到了小路的驶入口的地方,离小茅草屋不会远刚好在监听符的生效范围内。就在刚刚给他找钱的时候,在那张十元纸钱上下了符箓。
嘈杂的声音变成了沙沙的响声,纸币被迭好塞进了口袋里。直到噪音小了,谢钰才听清几个字。几个毫无关联连的字词,这点法力听到的东西都是含糊不清的,不够听到完整的一句话。
谢钰在链接监听符法阵的另一端注入了一缕灵力,声音逐渐清晰,断断续续的能听到几句话了。可仅仅是这样,他调动功力多注入了些直到可以完全听清周围的声音时才停下。
“东西我拿到了。”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周围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在靠近男人,脚步声消失片刻响起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没人发现吧。”
声音有点沉闷,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没有。”
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这次却有点不一样,像是有东西在地上摩擦,并且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谢钰听着,眉头不禁的皱了皱他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啪嗒”类似箱子皮扣的东西被打开,男人的声音响起。
摩擦的声音大了。那边沉默了好久,没有了声音。
“谢谢。”
片刻后女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谢钰在这里面听出些哭腔,这让他疑惑。
"啪嗒"一声箱子被关上,男人转身的瞬间,谢钰耳畔突然炸开金属破风的尖啸。
监听符传来的音浪几乎刺穿耳膜,他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在皮革上压出青白。
寒光在茅草屋内骤然亮起!
男人后颈的汗毛尚未落下,冰冷的刀锋已穿透外套布料。他凭着街头混迹的本能往右偏头,刀刃擦着颈动脉划出一道血线,却也因此彻底暴露了咽喉空档。
暗处倏然窜出第二道黑影,五指成爪直取气管,指甲缝里泛着诡异的青黑。
"救——"男人的呼救卡在喉间。
他抄起木箱向后抡去,箱角重重磕在袭击者太阳穴上,沉闷的撞击声里混着骨骼裂响。
木箱脱手飞出的剎那,暗红血液突然从袭击者耳中喷涌,却不是人类的鲜红,而是泛着腐臭的墨绿色。
谢钰猛踩油门,轮胎在土路上擦出火星。监听符里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木箱弹开时滚出数十个玻璃瓶,淡金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男人趁机抓起陶罐砸向油灯,爆燃的火光中,他终于看清袭击者的脸——那张本该属于人类的面孔正在融化,皮肤像热蜡般垂坠,露出下方蠕动的黑色筋膜。
"你们居然用活人..."男人踉跄后退,后背抵住土墙。袭击者裂开直达耳根的嘴,粘稠黑雾从喉间喷涌而出。
男人掏出怀中符纸正要念咒,黑雾却突然凝成实体,化作三寸长的尖刺贯穿掌心,将他的右手钉死在墙面上。
谢钰撞开茅屋木门的瞬间,最后一丝黑雾正从男人大张的口鼻钻入。尸体脖颈呈现诡异的螺旋状淤青,仿佛被无形巨蟒绞杀,十指在墙面抓出的血痕末端还粘着半张未燃尽的转运符。
满地玻璃瓶中的金色液体突然沸腾,在月光下蒸腾成袅袅青烟,将墙角的八卦镜熏出蛛网状裂痕。
屋子很破只有一个隔间,进去以后什么都没有一张桌子在墙角,男人的尸体就在桌子底下。
谢钰靠过去蹲下,尸体的脖颈处不断有黑色的气体涌出,周围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谢钰刚刚也没有听到类似的声音。
几乎可以判断是一击毙命,并且是偷袭。
谢钰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脖颈处的黑色气体,不像是被管制刀具或人为杀害的。
他站起来打了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几秒就接听了,那边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语气阴阳。
“能不能派人来一趟,这边出了点事。”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谢钰觉得她应该被气的不轻。电话那头的执法司司命虞子安,专职管理执法司上下的。执法司向来不是个清闲的地方,不管是天上地下还是大事小事几乎都要送到执法司那处理。
她更是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似乎很反感给一只鸟收拾烂摊子。
虞子安虽然嘴上跟他说着要按规矩来,但其实自己心里急得也不行派人去天尊府催了好几次,谢钰没了耐心仗着自己是天尊最心爱的弟子跑了下来,虞子安知道的时候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不能不管,片刻后虞子安才应了一声。
谢钰在那等了一会,外面有了动静他才出去。
虞子安叫执法司的几个一员来了,但她没有来这倒也在谢钰的预料之中,她一个天职不能擅自离开执法司。
动作还算快不一会男人的尸体盖着白布被抬了出来,抬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先走了。谢钰还靠在那,他习惯性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也准备回去了。
谢钰转动方向盘驾驶着车辆驶出了偏僻的小路,沿着一条路开到尽头是一片荒凉的树林,这里很少会有人来。
谢钰从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摘下自己藏在大衣里的腰牌扔到空中,大地开始颤抖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消失。
这些都只是为了隐藏秘密的幻影直到所有的东西消失后,一座用青石铸成的殿首慢慢显现。他站在殿首的门前,抬头看,赫然看见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清音阁”
刚刚扔到空中的腰牌也只是这座殿首的钥匙,谢钰把腰牌轻轻一按,它的形状刚好是贴合这门上的一个缺口。
大门打开以后,腰牌被他收了起来。
清音阁是上界与下界的交界处,门后是一段黑漆漆的隧道,唯一的光亮是镶嵌在墙壁上的蜡烛。人走过会带过一阵风,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影也跟着摇晃。
隧道的尽头是一片刺眼的强光,走进去后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远处有一座被仙雾缭绕的青山,这是上界有名的山。
山上有不少灵芝异物也被称为灵山,一阵风吹过谢钰身上的装扮嫣然换了一副磨样,洁白长沙的衣摆上印着红叶,衣袂飘飘。身后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红发带束起,几缕碎发随着微风拂过他的脸颊。
他向着那座青山走去。
执法司就在那山腰上,过去用不了多久。
谢钰站在执法司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推开门。
大门刚被打开一把扇子直冲着他打来,谢钰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下,扇子打在他腰上。
执法司的院子里只站着一个人是谁打的他显而易见,一套碧绿的长衫,头戴发冠,冠后有逍遥巾长纱及腰,手里一把牡丹扇两缕发丝在脸庞。
容貌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不了谢钰几岁。
他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揉着被打的地方,虞子安出来从地上捡起那把扇子,看他,似乎还不是很解气。谢钰早就预料到她会刻意报复但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他佝偻着腰坐到院子里的石桌边。
“天尊的令旨下来了。”虞子安又拿着东西放到他面前,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
“师尊出关了?”
“算是吧,她刚刚还派人来寻你。”
谢钰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说:“过几天就回去。”
才拿起桌子上的令旨开始看。
“我等会要去看看那男人的尸体检验。”
虞子安点了点头并给了他自己的司命令牌,谢钰看着手边的“司命”牌多嘴问了句:“你就这么给我了?”
虞子安啊了一声才说:“哦,殡宫的玉牌我找不到了,拿这个也一样别忘了还给我。”
虞子安手里的司命牌,相当于执法司的哪都能去的通行牌,也是权利和身份的象征。执法司没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但这很多都是关众生的事所以部署会更加精密周全。
谢钰拿了东西想把令旨偷摸收到了自己兜里,却被虞子安连忙制止。
“你拿它干什么?”
谢钰被发现了只好又拿出来放回去。
虞子安一把夺过,“显着你了。”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谢钰听去了。
第2章
谢钰穿过连廊,来到殡宫。
殡宫门口是有人看守的,谢钰把牌子递了上去,门口的一员看了一眼就打开了门。殡宫这为了保存尸体能久一点温度很低,刚一打开“显着你了。”门一股寒风就吹了出来,谢钰在门口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来之前忘记了添衣。
殡宫里面很空旷,只有靠墙边一床拢起的白布就再没有别的。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屋子里暗了还有点瘆人,谢钰却早已习惯,只是寒冷的温度让他的骨头开始发痛。
他捏了捏指骨走到尸体旁掀开了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失去生命体征而发白的脸,但谢钰想看的不是他身上的特征,而是他脖子上那深深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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