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扶了一下眼镜,道:“安静,听听他怎么说。”
霍渡笑了笑,语气轻松:“在半个月之前,我没吃饱过,但是现在能吃饱了,所以我觉得很幸福。”
听了这句话,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女教师没有对霍渡的回答做出什么评价,但她朝霍渡微微笑了笑。
后来霍渡离开了潮汐基地,他会在突然想起这段经历,那时的他被打压,每天做着最辛苦最累的活,每天都很迷茫。霍渡觉得,如果再问那时候的他一次,他的回答一定是不用干活,能再床上躺一天的时候,因为他那时候真的很累。
在霍渡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已经做好了把当年的向上爬的过程再经历一遍的准备,但现实是没有,因为他遇到了宴珏,宴珏替他铺平了路。
现在问霍渡,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霍渡的回答会是跟宴珏在一起的那天,和现在。
霍渡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低声喘|息着,声音从霍渡牙缝中挤出,“宴珏……”
“嗯。”宴珏应了一声,又在霍渡下次动作时,声音变了调。他情不自禁地攀上霍渡的肩膀,张嘴咬了一口。
霍渡笑道:“随便咬,你想在我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都行。”
宴珏的眼睛里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平时冷淡的脸上满上了一层潮红,眼尾那颗黑色的小痣此时显得更加诱人。
霍渡的身份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霍渡觉得有点碍事,便咬在了嘴里。
他眯着眼睛,仰起脖子,脖颈的筋牵起一条线,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往下滑。他的喘息声愈发粗重,喉结随着每一次吞咽上下滚动,汗水流过锁骨凹陷处积成一汪微亮的水光,然后又在锁骨处滑落,在结实的胸膛上蜿蜒出一道湿亮的痕迹,最终没入两人紧密相贴的腹间。
宴珏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紧绷的腰腹,触到那层线条流畅的肌肉。
霍渡低笑一声,捉住宴珏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他俯身时肩胛骨绷出漂亮的弧度,潮湿的发梢垂下来,蹭过宴珏发烫的眼皮,"哥,别闭眼。"
他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腰身却故意放慢动作,让水声愈发清晰。
宴珏被磨得有点受不了,腿不自觉地动了动。他膝盖蹭到霍渡的身体时,被高温烫得缩了缩,又被大手掐着腿根拖回来。
"躲什么?"霍渡低笑,汗珠从鼻尖滴落在宴珏唇上。
宴珏的视线落在他微张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激烈亲吻后的湿润。霍渡唇边的身份牌反着银光,“霍渡”两个字在他眼前晃动。
霍渡察觉了他的目光,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下唇,像一头餍足的野兽在回味猎物的滋味。
宴珏仰着头,含住刻有“霍渡”的金属片。滚烫的金属片抵在宴珏舌尖,“霍渡”两个字更加清晰。
又过了一会儿,宴珏腹部紧绷,他眼神迷离地看向窗外,喃喃道:“下雪了。”
清冷带着情欲的嗓音响在霍渡的耳边,霍渡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动作加快。
洁白的雪花飘落,轻盈的像是柳絮。起初只是零星的几点,雪花落在枝杈上,像是试探,渐渐的,雪越下越密,纷纷扬扬,将整个世界都裹进了白色的雪花中。
霍渡大口喘|息着,低头跟宴珏接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霍渡听到了“咔嚓”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霍渡:“……”
宴珏:“……”
那个藤椅不能承受激烈的运动,散架了。
霍渡反应迅速,手臂从宴珏膝弯伸了过去,然后抱住了宴珏。幸好他反应及时,才没摔着宴珏。
霍渡表情呆滞地望着藤椅“尸体”,半响才开口:“这藤椅……质量不行。”
宴珏:“……”
宴珏最清楚藤椅到底是质量不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掐了霍渡一把,说:“胡扯,这对藤椅一万八。”
霍渡笑了笑,说:“那明天我赔你一个八万一的藤椅。”
说完,抱着宴珏往屋里走。
宴珏皱着眉,忍住了差点溢出喉咙的声音,然后轻轻推了霍渡一下,“先放我下来。”
霍渡笑得不怀好意,“不放,就这么过去,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做。”
霍渡抱着宴珏往楼上走。宴珏伏在霍渡肩头,身体随着上楼的动作晃动,他的脸比刚才还烫。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霍渡进去后才反应过来宴珏那句“下雪了”是真下雪了。大片的雪花在窗户外面飘着,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
他把宴珏放在了飘窗的毯子上,望着窗外,说:“还真下雪了。”
宴珏终于能缓一缓了,声音有些疲惫,道:“我还能骗你吗?”
霍渡笑了笑,搂住了宴珏,手往下探。
宴珏察觉到霍渡的意思,立刻睁大了眼睛,抓住了霍渡的手。
霍渡被打断了动作,有些不满地问:“怎么了?”
宴珏喘了口气,说:“先休息一会儿。”
霍渡嘴角耷拉了下去,他已经把“不要”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了。
宴珏扫了霍渡一眼,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惯着霍渡了。他想了想,决定先让霍渡消耗一部分将要发泄在他身上的精力,说:“我渴了,想喝水。”
霍渡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老婆的要求他不能不听,霍渡只要让兴奋的霍小渡等一会儿,他准备去楼下给宴珏倒水。他刚要走的时候,宴珏叫住了他,“等一下。”
霍渡扭过身,挑了下眉,问:“怎么了?”
“衣柜里有睡袍,你先穿上。”宴珏别过了头。
霍渡抱着胳膊,大大咧咧地岔开腿,歪着头说:“家里又没别人。”
宴珏不经意地又看了霍渡一眼,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视线。他语气坚定:“穿上。”
霍渡:“……”
霍渡:“好吧。”
他往衣柜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吐槽:“进都进去了,还不好意思看。”
宴珏:“……”
脸皮厚度这块,宴珏远不如霍渡。
过了会儿,霍渡端了一杯水上来了。一进门,就见宴珏也给自己裹了身睡袍。
霍渡忍不住笑了,心说宴珏就是脸皮薄。
他端着水走到宴珏面前,宴珏看了一眼,说:“水里还要加一片柠檬。”
霍渡听完宴珏的要求,勾了下嘴角。他知道宴珏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于是故意说道:“你把睡袍脱了我就去给你拿。”
宴珏:“……”
宴珏犹豫了犹豫,先解开腰带,露出了前面。
霍渡:“都脱了。”
宴珏闭了闭眼,直接扯下了身上的睡袍。
霍渡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满意亲了宴珏一口,“等着,老公去给你拿柠檬。”
说完,他哼着歌往外面走。又过了一会儿,霍渡拿了一碗切好的柠檬上来,手里还拿着之前宴家女佣送给他的槐花蜜。
宴珏:“……”
心思缜密的宴上校失策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等霍渡拿柠檬上来,他再让霍渡下去拿蜂蜜,没想到霍渡居然直接拿上来了。
柠檬被霍渡放进了水杯里,又顺便挤了点槐花蜜进去。他把水杯放到了宴珏面前,说:“还有别的要求吗,我尊贵的宴上校?”
宴珏缓缓接过水杯,摇了摇头,说:“没了。”
他小口地喝了起来。
霍渡被宴珏逗笑了。
不能让他下去拿东西,就干脆自己喝慢点拖延时间。
真行。
霍渡坐到了飘窗上,也不催宴珏。他靠在墙边,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支着。在这个姿势下,他的睡袍也被撑起来,宴珏只要稍微一扭头,就能看到本应该被挡住的东西。
宴珏下意识看了霍渡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霍渡用脚碰了碰宴珏,然后在宴珏向他微微侧过头的时候,晃晃手中的槐花蜜,“喜欢吃这个?”
宴珏点了点头。
霍渡伸出左手,在手背上挤了点槐花蜜,然后朝宴珏抬了抬,目光期待。
宴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霍渡声音引诱:“哥——尝尝。”
宴珏放下了水杯,抓住了霍渡的手,低头吻在了有槐花蜜的位置,用舌尖卷走了那点槐花蜜。
“好吃吗?”霍渡问。
宴珏再次点了下头。
霍渡勾着嘴角,向下看了一眼,说:“换个地方吃。”
……
霍渡有些难忍地喘|息着,手指抓住身下的毯子。快到的时候,他拉起来宴珏,和宴珏深吻。
然后诚实地想,宴珏真的把他惯坏了。
第83章
他们在飘窗上胡闹了好一阵,剧烈运动加上28摄氏度的室温,两个人都出了不少汗。他们汗津津地抱着,肌|肤相贴。
平静了一会儿,宴珏觉得身上潮乎乎的有点难受,想要去洗澡。他在霍渡怀里动了动,嗓子有点哑,“去洗澡。”
霍渡懒洋洋地睁开眼,在宴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盯着宴珏眼尾的那颗小痣,用舌尖舔了舔,“那正好,在浴室里再来一次。”
宴珏身体顿时僵住了,“你还不够?!”
外面的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他们从吃完晚饭到现在,除了中间宴珏要喝水的时候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其他时候都没停过。
宴珏是军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他这次还不是主动方,但就算是这样,他现在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可霍渡精力依旧旺盛,还是在他感冒的情况下。要是霍渡没有感冒,精力是不是更旺盛?
宴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越想越不敢想了。
霍渡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染着还没消散的情|欲,“嗯,不够。”
宴珏听得浑身酥麻,但现在理智占了上风,他推了推霍渡,“不做了,我累了。”
“哥。”霍渡在宴珏耳边叫了一声,“求你了,我想试试。”
宴珏好不容易回复正常的脸色又渐渐变红,血色顺着脖颈又漫上了耳根。
霍渡发现宴珏其实很好拿捏,只要他叫一声“哥”,他说什么宴珏都听。
浴室的花洒开着,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升起白雾,笼罩着两个人。
霍渡将宴珏抵在浴室的墙上,又怕墙面太凉,伸出一个胳膊给宴珏垫着,另一只手钳着宴珏的下巴,让宴珏扭过头和他接吻。
水流声混着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封闭的浴室里。
朦胧的空间里,霍渡原本凌厉的眉眼被水雾浸得发亮,水珠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滚过高挺的鼻梁,最终悬在微微勾起的薄唇上。
他钳着宴珏下巴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拇指恶劣地碾过那泛红的唇瓣,像是要将宴珏揉碎。
他俯身咬住宴珏的耳垂,湿热的呼吸扑进了宴珏的耳朵,"哥,我好高兴。"
“嗯……”宴珏已经没什么精力回应霍渡了,但还是强撑着回答着,只是声音从他嗓子里出来时,尾音有些变调,听起来更像是难以抑制的闷哼。
霍渡突然掐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宴珏不得不踮起脚尖。这个动作让两人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霍渡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沿着宴珏的颈线一路啃咬,在肩膀处留下艳丽的红痕。
宴珏咬着下唇,忍着快要溢出的声音。
"哥,叫出来,"霍渡的膝盖强势地顶进宴珏双腿之间,手指顺着湿滑的脊背往下,"我想听。"
霍渡的声音蛊惑着宴珏,宴珏忍不住了。
直到热水器里的热水快用完了,浴室的温度开始变低,霍渡才抱着洗干净的宴珏走了出来。
此时宴珏累得连手也不想抬,只能任由霍渡摆弄着他,给他擦身子。
霍渡给两个人都擦干后,给宴珏盖上被子,给自己裹了个睡袍,又低头在宴珏额头上亲了亲,说:“等我一会儿,我去厨房倒水。”
宴珏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几分钟后,霍渡端着两个水杯上来。
宴珏掀起眼皮,然后撑着床,皱着眉要坐起来。他起到一半,眉头皱得更深了。
霍渡立刻放下水杯,扶着宴珏坐起来,又在他腰后垫了个软枕,才把水递给宴珏。
宴珏面无表情地扫了霍渡一眼,玻璃杯沿抵在唇边,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四十五分。
换做以前,如果宴珏在三点四十五分还没有睡着,那一定是在加班忙正事,而现在却是因为跟霍渡搞了好几个小时的荒唐事。
他沉默地喝了口水,干哑的喉咙终于缓和了些。
霍渡端过来的水不是白水,而是运动饮料。自从上次宴珏决心每天锻炼后,家里就常备着,方便在健身结束后喝,其他情况下并不会喝。
宴珏花了三秒接受了他跟霍渡做的是也是“高强度运动”,他又扫了霍渡一眼,忍着身下的不适感,问道:“霍渡,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霍渡坐在床边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胸腔也随之起伏。刻有霍渡名字的金属片垂在身前,微微晃动,反射着浴室微黄的光。
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有一滴水顺着嘴角流下,蜿蜒出一条亮晶晶的痕迹。水杯放下时,他下意识舔了舔湿润又泛红的嘴唇,然后抬手抹了一把下巴,表情无辜:“什么?”
宴珏:“……”
某人做的时候毫不讲理,现在倒开始装无辜了。
“算了。”宴珏喝了口水,“我自己反省。”
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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