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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5-16 07:59:31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眼看曜星野的疯病又要发作,没半个人敢往前凑,你推我搡着拼命后退。
  曜星野垂眼看着地上的人,鞭子马上要卷中连滚带爬拼命躲闪的苍蝇,听见身后的声音:“星野。”
  ……就这一声。
  一切定住。
  抱头缩脖的几个人瞪圆了眼睛,看靠坐着屏风、显然有些病容的清瘦身影,再看停在半空的鞭稍。
  这是哪路神仙?!?
  荆棘鸟的二代吓破了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跑。曜星野下意识迈步要追,又被那个带点无奈的温和声音叫住:“不要打人。”
  曜星野垂着头。
  站了一会儿,低声说:“哦。”
  接着他就真折返回宋汝瓷身边,跪坐下来,仰脸看雾蓝色的眼睛,他问宋汝瓷:“你生气了是不是?”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宋汝瓷撑起身体,轻轻眨了下眼睛,系统还在激情解码,那三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大多还都是谜团,但叫住曜星野不乱打人的时候很顺口。
  想要开口,曜星野已经把鞭子放到他手里。
  “打人是我不对。”
  “生你的气是我不对。”
  “我家封杀你,我没管,等你走投无路来找我,是我不对。”
  曜星野说:“你生气了,你打我吧。”
 
 
第35章 你喜欢我
  这话没立刻得到反应。
  没得到回答。
  曜星野等了几秒钟, 皱了皱眉,他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 瞳孔倏地收缩。
  宋汝瓷把鞭子还给他。
  慢慢支撑起身。
  宋汝瓷远比他原本想的要瘦, 从容晦那里把人抢过来的时候,曜星野就发现了, 宋汝瓷轻得简直像是片影子。
  现在这片影子就坐在有些暗淡的灯光下, 弯曲手肘试图支起身体,关节轮廓薄的仿佛里面是柄瓷刀,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那一层柔软苍白的皮肤毫无预兆地划破。
  宋汝瓷的动作很慢, 垂着睫毛, 耐心调整身体, 跪坐下来放开撑膝的手时, 腕骨无意间磕到木质矮桌, 发出轻响, 很脆。
  曜星野跟着这声响哆嗦了下。
  需要尽力克制住把桌子买下来让人劈碎烧掉的冲动, 宋汝瓷很可能不愿意, 宋汝瓷低头看着他,淡白嘴唇抿了抿, 似乎有话要说。
  又没立刻开口——宋汝瓷抬起手, 就是磕了桌沿的那只手,轻按在他肩膀上, 抬头,对那些缩在远处一动不敢动的人影温声交代:“你们可以走了。”
  曜星野皱眉,放过那些人不是他的脾气,可苍白的手轻按着他的肩膀。
  余光能看见腕骨下方, 刚才磕到的地方,一小片淡红淤痕。
  曜星野不能动。
  二代们吓得魂飞魄散,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谢,一个个脚底抹油溜了个干净。
  宋汝瓷看着那些人跑走,似乎在出神,过了几秒才收回视线,望着他,似乎在重新认识和想起他的样子。
  暗淡灯光下的蓝眼睛有些泛灰,像陷入暴风雪蛮横的席卷吞噬前那几分钟里,一无所觉的静谧天空。
  曜星野跪得太低了,宋汝瓷和他说话,想看他的眼睛,要稍微俯身。
  银缎似的短发也随之滑落,发梢——又或者是扰动的气流扫过曜星野微微滚动的喉咙,应当是后者,因为宋汝瓷离他并没那么近,宋汝瓷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星野。”
  “那个时候。”宋汝瓷看着他,神情很认真,“我是不是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
  曜星野抬头凝注这双眼睛。
  他无法将视线移开,无法说谎,说昧心话。
  他摇了头,回答“没有”、“你救了我”、“我们聊了天”。
  曜星野的耳朵上是有耳洞,但和宋汝瓷无关。
  是被那群脏东西七手八脚按着,当玩物玩弄,嬉笑着拿打耳枪打的。
  还有别的伤,曜星野逃出来,用最后一点力气和神志求救,遇到了肯垂怜自己的人,咬着那根衣带,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跟着蓝眼睛的人爬回房间。
  他应该是直接昏过去了几个小时,或者更久,醒过来的时候他被安置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床足够宽敞,蓝眼睛靠着枕头坐在另一头,给自己打针。
  细支的草莓味香烟搭在床边桌上。
  这种烟是给无法适应污浊空气的人吸的,聊胜于无,能压一压那种呛人脏味。
  烟灰聚成一小捧雪,针头刺入苍白皮肤下的淡青静脉,翦密的霜色睫毛垂着,神情很平淡,眼尾染着倦色。
  察觉到他的视线,人影低头看他,笑了下:“吓到你了?没事,是安定。”
  “来一支吗?可以睡好觉。”
  蓝眼睛的人和他分享:“你可以叫我宋汝瓷。”
  ……
  “你问了我的年纪。”
  曜星野垂着视线,声音很低:“知道我十九岁,你先是惊讶,然后笑了,说十九岁很小……是该被保护的年纪。”
  “该好好长大的年纪。”
  “你没对我做什么,让我留在你的房间里,有人来砸门,找我,你拦住了。”
  “你常年住在那个包间里,找了零食给我吃,拿漫画书给我看。”
  曜星野其实很诧异,宋汝瓷在这种地方,居然甚至能轻描淡写地拿出零食和漫画书这些东西……难道宋汝瓷自己平时在泡情人的间隙偷偷吃薯片看漫画吗?
  但不论如何,那三十几个小时就是这么过的,宋汝瓷说他年纪太小了,不和他玩那些乱七八糟,甚至不给他看限制级电视节目。
  那种地方的闭路电视又没有别的节目。
  所以他们隔着玻璃看了一阵人造星空,那些遥远的、毫无生气的光点穿透夜霾,很没意思,宋汝瓷开始给他讲故事。
  宋汝瓷说自己十九岁时过得很好。
  弹吉他,做草莓蛋糕。
  做感兴趣的事,早睡早起,每天坚持锻炼,有很多朋友。
  有喜欢的人。
  “有多喜欢?”被问到这种问题,宋汝瓷微微怔了下,似乎是从没认真想过这个,于是撑着地板仰头,看天上的人造星星,“嗯……”
  那一瞬间的柔和神情让曜星野不得不闭上眼睛。
  火烧火燎的耳洞、背后极具羞辱意味的鞭痕,都比不上这种感受的万分之一。
  他开始憎恨起十九岁。
  ……当然。
  后来曜石影业去调查,一切都是谎话。没有什么吉他、草莓蛋糕,更没有感兴趣的事和很多朋友,十九岁的虞妄是个只能生活在山庄里呼吸洁净空气的玻璃娃娃,情人叫容晦,早就闹崩分手了。
  几段无疾而终的混乱感情后,虞妄就彻底变成了个花花公子。
  专门去那种地方,出没那种场合,真真假假全算上,虞妄差不多有几百个情人。
  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曜星野还病得出不了门,他在那天深夜因为伤势发炎高烧不退,陷入昏迷,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躺在虞妄的床上。
  虞妄已经退房了,把他收拾得很体面,用被子盖住他那一身鞭伤。
  红肿耳洞上扎着虞妄的矢车菊蓝耳钉。
  “我后来去找过你。”
  曜星野盯着地面:“你装作不记得我,也不承认你撒过的谎。”
  “你还收走了你留给我的耳钉。”
  “你亲手摘的。”
  “拿走了。”
  “不给我了。”
  “我知道,你明明分手了,那时候没有别的情人……”
  他低声不停说着这些,一句接一句,泄愤一样无法停下。余光注意到宋汝瓷的神情,心脏不知为什么空跳一拍,用力抬头,迎上格外认真的思索神色。
  宋汝瓷的眼睛,霜色睫毛静静垂落,微掩的瞳色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冷调泛灰的、仿佛已经被冻结的雾蓝。
  曜星野看着眼前人影,悔意再次滋生。
  选错了包厢。
  该带宋汝瓷去那些和他那些谎话里一样,干净、温暖、轻松,令人舒服的地方。
  宋汝瓷眨了下眼睛,回过神,随着弯起的柔和弧度,眼睛里的薄冰也融化:“上来吧。”
  宋汝瓷轻轻拍了下身旁。
  菜已经上齐了,闻着很香,每样菜做得都精致,松茸炖雪蛤里很风雅地撒着冻干玫瑰花瓣,不吃很快就会泡软凋零。
  宋汝瓷等曜星野坐好,拿过汤匙,给曜星野舀汤。
  袖口露出那截腕骨,磕出的那片淤痕已经转青,最中间渗着紫。
  很扎眼睛。
  “我自己来。”曜星野想伸手夺过碗匙,被温和的视线一镇,心头更慌了下,“你的手……”
  “嗯?”宋汝瓷抬起手腕看了看,“没关系。”
  他是有点容易受伤,从小就是这样,即使是随便磕碰一下,看起来也不是青紫就是破皮,显得很吓人。
  其实并不是真的就有那么严重。
  宋汝瓷检查过淤青的范围,向餐厅要了一张创可贴,贴上去,把淤青盖住。
  宋汝瓷盛了一小碗雪蛤汤,递给曜星野:“尝尝。”
  曜星野接过,不知道自己是要掩饰什么、或者逃避什么,狼吞虎咽吃光却食不知味,余光看见淡白眉眼柔和地弯着,很耐心地望着他。
  曜星野低声说:“很香。”
  他也给宋汝瓷盛了一碗。
  但宋汝瓷看起来显然没什么胃口,舀汤的瓷匙在嘴唇上沾了沾,就放下。
  曜星野实在忍不住,盯着泡软变色的玫瑰花瓣:“你在想什么?”
  “嗯?”宋汝瓷回过神,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什么。”
  宋汝瓷在和系统研究要回耳钉是怎么回事——这事显然对曜星野打击不浅,根据系统的详细调查,曜星野的性格彻底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从耳钉被没收开始。
  怪不得曜星野戴的是黑曜石。
  发生这事是在一次规模不小的晚宴上,虞妄没带齐装备,但要走剧情线,时间紧任务重,于是回收再利用了曜星野的矢车菊蓝耳钉。
  ……这么看,好像也不能怪曜星野黑化。
  但系统还是持不同意见:「那也是当时最合理的处置了吧?他太小了,十九岁,将来又是要接手曜石影业的,那种名声传得到处都是……」
  宋汝瓷接过曜星野递过来的热蜂蜜柠檬水,温声道谢,把手拢在玻璃杯壁上取暖。
  他在意识里和系统讨论:「还是不够周全。」
  「应该用更缓和一点的方式。」
  宋汝瓷很重视这份代班工作,做经验总结:「好好讲道理,耐心解释清楚,他就能接受了。」
  系统看着曜星野脚下的鞭子:「……」
  那也可能……不是那么太一定。
  但没办法。
  有些心太好的宿主就是这样的,因为自己是这种一直都过分认真和讲道理的人,所以把身边的人也总想得很好。
  甚至还会为当初不够周全留下的遗憾,总惦记着道歉——宋汝瓷的手覆落在曜星野头顶,收回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那颗黑曜石耳钉。
  曜星野的反应极大,倏地抬头,冷硬悍野过头的黑眼睛定定盯着他。
  “你不要碰。”曜星野哑声说,“这不是你的,你没资格抢走。”
  宋汝瓷点了点头,收回手:“对不起。”
  曜星野的黑瞳收缩了下。
  “是我做得不对,你那时候一定很难过。”
  “我们是朋友。”宋汝瓷向他道歉,声音很轻但神情郑重,“朋友不该这么对你。”
  曜星野盯着他,右嘴角翘了下,又露出那种消失得极快、不知道是嘲讽对方还是自己的笑容:“朋友?”
  “我从没当你是朋友。”
  曜星野垂下视线,手在身侧攥得泛白,他把话彻底挑明,免得自己又什么时候不小心被憋到发疯,他应该扔了容易惹祸的鞭子。
  或者把鞭子一直交给宋汝瓷。
  宋汝瓷愿意打他吗?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就喜欢你了,宋汝瓷,我不是不能澄清那些谣言,我不想。”
  不要说澄清谣言,就是让所有敢乱嚼舌头嗡嗡叫的苍蝇在公开社交平台上从此销声匿迹,对曜石影业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你没碰我,你对我没兴趣,把耳钉留给我,是帮我导流化脓的伤口,不是让我四处戴着显摆的。”
  “所以伤好了,你想把它要回去,当然随时都能开口,我没资格拒绝。”
  “我知道,可我还是喜欢你,宋汝瓷,十九岁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
  曜星野的声音异常突兀地顿了顿。
  他看着宋汝瓷。
  宋汝瓷像是在听他说话,又不完全在听,还在想事情 ,那是种相当专心的思索神色。
  “你究竟在想什么?”曜星野再也忍不住,让过那片创可贴圈住清瘦手臂,不敢使力攥握,手背却已经绷起青筋。
  “告诉我,宋汝瓷,我要知道。”
  曜星野在滥用宋汝瓷的好脾气,他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很浪荡、很风流,甚至好像已经到了为这个掏空身体耗空灵魂,变成漂亮空壳的地步。
  但内里藏着的心脏,其实比谁都温和、比谁都认真,好像有世上最好的脾气。
  这么过了几秒。
  不出意料的。
  那双蓝眼睛又一次温和地选择妥协,让出领地,诚实地回答:“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系统藏在灯影里,惊讶地发现,宋汝瓷原来一直在思考,成长,修正观念——宋汝瓷在不停完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思考越来越多过去没想过、没发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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