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宋瑜愿要的胸针,被宋瑾祈一声不吭的送给宋晴昀了?
宋总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就算是小惩大诫瑜愿上次推人的事儿,起码也给人说一声吧?在这儿闹起来算怎么个事儿?
姚金玉深吸了一口气,紧攥着宋瑜愿小臂的受愈发用力,脸上还勉强挂着那副周道的笑容,压低了嗓音在人耳边提醒道,“瑜愿,注意场合。”
“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你大哥或许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宋瑜愿死咬着有些发抖的嘴唇,那表情仿佛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回头看向姚金玉的脸不似作假,带着哭腔问道:“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问问他这个胸针到底是哪儿来的!”
姚金玉:“……”
这他妈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宋瑾祈在背后运作,这枚根本没问世的胸针,就凭他宋晴昀怎么可能拿的到?
这下不仅是宋瑜愿好奇,就连姚金玉都想问问到底是哪儿来的。
只不过眼下这个场合实在是太过于不合适,姚金玉只得飞速的扫了一眼宋晴昀的神色,当机立断选择先把宋瑜愿带离到人更少一些的地方,以稳住宋瑜愿明显是快要崩溃了的心态。
宋瑜愿挣扎两下,不愿意走,被姚金玉咬着牙在人耳边厉声威胁了几句这才作罢。一路带到灯光黯淡的地方,那道恶毒的如同阴暗洞穴里散发出来的毒蛇视线,还死死地落在宋晴昀的身上。
孟亭曈感知的到,不过现下他似乎更好奇的,是这胸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会惹得周围人的反应这么大?
知它虽价值不菲,但也没有名贵到是什么女王佩戴过的传世珍宝吧?
怎么连那个品牌方高层看他的视线都不太对了,就这么独一无二吗,谁看一眼都能认得出来这枚胸针原本属于谁的?
孟亭曈没脱开身,从路过的侍从托起的盘中拿起一杯香槟,澄亮的酒水在人手中* 微微打着转,随后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和那位听到动静转身看着他笑的品牌方高层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着。
宋瑜愿不在,没有人会再质问他这胸针从何处来。
那品牌方高层看着他的视线也没有打量和探究,礼貌攀谈的分寸掌握的刚刚好,不逾矩、不越界,先是轻声确认了他就是祈愿娱乐现如今热度最高的宋氏双子星之一的身份,随后又委婉地向人传达了一下今后有机会可以合作的意向。
“宋先生的气质确实很符合我们品牌的设计风格,”随后她视线落向孟亭曈的后方微笑起来,“姚总,若是早知你手里有这么两张王牌,那Kirk大师这次的作品,好说也提前给你们祈愿娱乐的人留一份。”
姚金玉神色不变,心下却一惊。
他当时不是没提前搭过线,可眼前这位Larina女士婉拒的连面都没见上,怎么现下画风一转,竟是要提前给他预留了?
他带着那副交际应酬时完美的挑不出错来的礼貌微笑,场面话说得漂亮,只抽了空才不着痕迹地看了两眼宋晴昀,暗自腹诽了半天,没太想明白缘由。
这宋晴昀方才跟人都说了些什么?要知道,那位Larina女士一向眼高于顶,手里合作的艺人无一例外全是顶流中的顶流,有时候就连新晋的视后和爆红的流量小生在出席重要场合前想问她要个合作,她都还得挑挑选选半天,只要是看不上的那是丝毫不肯给人留面子。
能搭上Larina的品牌资源,那几乎是圈里咖位的象征了。
更何况预留Kirk大师亲手设计出来的作品,那可是相当于孤品的存在,市面上一向是有价无市的。
嘶!那宋晴昀胸前这枚……
姚金玉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宋晴昀的神情愈发复杂。
这位宋二少爷,怎么每次几日不见,都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宋瑜愿站在几人身后,话也搭不上,酒都碰不上几杯,再加上那枚胸针一直在他视线里晃呀晃的,惹得人愈发恼怒。
他原本就委屈,此刻被人冷落到最后,心里便更加难受,方才一直护着他的姚哥现在也是张嘴闭嘴的在人面前使劲提着宋晴昀的名字,而且就连那个刚刚对他有些爱答不理的Larina,一见到宋晴昀那话也多了起来,明显比对他更为热络尊重,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这个宋晴昀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偏心于他?!
他才是宋家亲生的小儿子!除了宋瑾祈以外宋家唯二的骨血!
他宋晴昀到底是哪儿来的野种!怎么什么都要跟他抢啊?!
宋瑜愿看着人的视线愈发怨毒,就在他听到Larina举杯,对着宋晴昀说着什么希望未来能在更大的舞台上看到他的身影,届时SEUL品牌愿意先为他保留最先挑选配饰的名额,几乎是已经承诺下以后的推广大使、甚至可以说是未来的代言人便是宋晴昀的时候,终于是彻底破了大防、心态全崩,连最后一丝理智都没有了。
“SEUL作为全世界都知名的奢侈品品牌,现在要选一个小偷来作为代言人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姚金玉瞬间失色,转头低声呵斥,“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宋瑜愿更加恼怒,眼眶都在发红,带着极度不甘以及怨毒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孟亭曈,“他!一个宋家不知道从哪儿抱养过来的野种!圈里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糊咖!连我大哥都没有拿的到的东西,他是怎么会有这枚胸针的?!”
“闭嘴!”姚金玉那点子风度和体面也顾不得了,紧皱着眉心黑着一张脸训斥,“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宋瑜愿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一直以来对他都温声细语的姚金玉,完全顾不得身边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瞧着他们等着看热闹,压抑不住地哭腔愤怒地指着宋晴昀疯狂控诉:
“这胸针肯定就是他偷得!偷来的东西还敢正大光明地戴出来!我宋家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姚金玉又抬手扶额了。
他简直绝望,这个宋瑜愿平日里装的乖乖巧巧,今天突然发什么疯?!
他们宋家是都出神经病吗?!
Larina女士明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她抬手拦了下已经迅速到位的现场的安保人员,冲着姚金玉的方向给了个眼神。
那意思是:暂时别动,听那姚金玉怎么处理,再做动作。
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忙双手背后,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姚金玉的指令。
四周全部安静下来,连窃窃私语地声音都停了下来,离得稍远一些的人恨不得支棱起耳朵尖,生怕错过这如此精彩地豪门恩怨,竟然能在现场当众吃瓜。
孟亭曈举着酒杯的手落在身前,那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就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意味不明,“瑜愿,你忘了大哥的交代了吗?”
宋瑾祈最看重的,便是宋家的颜面,宋瑜愿这一闹……
宋晴昀不提还好,一提‘大哥’,落到宋瑜愿耳朵里那更是赤裸裸地在挑衅。
不就是被大哥罚过一次!你以为以后就可以这么嚣张了?!
大哥罚我多少次那也是我亲大哥!和你宋晴昀有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宋瑜愿那张涨红的脸又红了几分,他情绪几乎是接近失控,连控诉的嗓音都变得更加尖锐,“你怎么还敢提我大哥?!要是让大哥知道你偷拿别人的东西!你以为大哥还会护着你吗?!他一定会将你从宋家赶出去!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东西——”
“你就是偷的!不然你怎么解释这枚胸针会出现在你身上?”
孟亭曈低声笑道,“哦,那我听明白了,你这是自由心证啊。”
宋瑜愿见人这么说,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更加中气十足了些,“哼!你根本就解释不出来吧?!这枚胸针它根本就买不到!有再多钱也买不到!更何况你也没有那么多钱,你要不是偷的,那还能是哪儿来的?!”
“我自不做剖腹取粉的事,你若非说这胸针来路不明,”
孟亭曈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那底部的液体随着人动作逐渐转出了旋,随着现场明亮射灯的照射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那你只说,我偷了谁的?又是如何偷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在何时看到的?”
“质疑要讲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宋瑜愿被气急,口不择言的大吼:“这胸针明明是很早就已经给陆影……”
“宋瑜愿!你闹够了没有?!”
“先把人给带下去!”
宋瑜愿话还没说完便姚金玉厉声打断,Larina女士身后的人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极度训练有素的捂着人的嘴架着人双臂,十分礼貌地就把人请出了场,还没让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场闹剧实在是太过于难堪,不仅宋家的人没了体面,姚金玉此时也是一秒钟都在这里站不下去,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满背如针刺般的痛苦,陪着笑和众人解释道:
“瑜愿年轻,不胜酒力,他耍起酒疯来一向便是这么胡言乱语的没个逻辑,让大家见笑了。”
见闹事的人已经被请出了内场,这宋家内部的八卦算是吃不到了,众人也纷纷随着人笑了起来,还有几个和姚金玉平时比较交好的人出声帮人打圆场,“嗐,小孩子嘛,酒话不能当真的。”
Larina女士倒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八方不动的陆承渊,见人朝向这边轻点了下头,瞬间会意。
“抱歉了宋先生,”Larina女士笑着看向孟亭曈,压低了杯口和人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又转身面向附近离得近的几位富商,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周遭围观了全程的人听到,“原本还想着等到新品上市后再做宣传的,没想到今日闹了这么一场乌龙,倒是怪我们思虑不周了。”
“宋先生本是我们SEUL下一季度新签下的推广大使,今日身上佩戴的这枚胸针也是出自Kirk大师之手,是Kirk今年所推出的‘永恒’系列中非常满意的作品之一,灵感来源于一副来自法国知名艺术家Alber先生名下被评为此生最具收藏价值之一的一副油画。”
“不过在系列作品全部问世前,宋先生曾与我们签订过保密协议,这才在今日引发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望大家见谅。”
众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还有些反应比较快的人已经走上前来,围在那位新的推广大使身边不断地送着祝贺。
孟亭曈一时更是脱不开身,等到他得了空望向陆承渊的方向时,那人早已离开。似乎这场有太多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来的名利场上,他不过是勉强来走个过场,来去匆匆。
孟亭曈没看到,陆承渊临走前,十分破例地端起了酒,隔空对着Larina女士举杯。
Larina女士笑着一饮而尽,算是坦然地认下了这份人情。
姚金玉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是晚宴散了场他没堵到人,等回了公司第二天便得知宋晴昀已经进了组,一大早便飞去了林宁市的影视基地,这下算是好几天便没了联系。急得他抓耳挠腮满腹狐疑没地方得知真相,连他身边儿最可人儿的卡位出道的夏宁那儿都不去了,日日待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晚宴的事儿很快就传进了宋瑾祈的耳朵里,他对着宋瑜愿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人关在家里了三天,差点儿就把人下次进组的机会给推了,直到母亲回来这才终于是把人放了出来。
断联了三天的宋瑜愿这才联系上姚金玉,央求着人再替他求求情,他不想失去第二期出演的机会,却在姚金玉问他那枚胸针原本是留给谁的时候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一口咬定就是他大哥帮他定的但是没给他,这才心生怨怼。
姚金玉不信,但是威逼利诱了半天,见人哭得泣不成声却什么也问不出来,烦躁的挂断了电话,转头对着助理怒道:“给我继续查!”
宋晴昀的不可控使得他异常不安,而这份不可控的罪魁祸首却迟迟查不出来身份,姚金玉急火攻心,嘴角处都燎起两个大泡。
另一边,刚进了组的孟亭曈,倒是一袭古装白衣脱尘,脚尖儿点在那屋瓦上,晚风卷起人衣袂翻飞,正吊着威亚玩儿的不亦乐乎。
随后在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什么的间隙中,手中那把剑正在人手里翻着剑花,清冷月色下,那把做工精致的利刃所折射出来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银光,最终停留在了廊下阴影处沉默伫立着的人的脸上,在人眼前落下一道极细的银白月光。
孟亭曈翻着剑花的手停了,小臂平直、剑指霜雪,随即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廊下的那个人影身上,笑着冲人歪头。
声音并没有传过来,又或许孟亭曈根本就没有出声。但是陆承渊却仿佛听到了那声呢喃,正轻笑着唤他的名字,就在耳畔。
孟亭曈说:“陆老师?”
陆承渊没动,只在心底低低应了一声。
第29章 朗月入怀
孟亭曈这次拿到的剧本, 讲述的是一个一直以来斩妖除魔护天下苍生、备受百姓爱戴的仙门大家的仙尊,因曾经的一念之差酿成塌天大祸,最终被自己的亲传弟子手刃仙山。世人这才知晓那个一直以来扰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无恶不作又不死不灭的魔物, 源头竟出自这位仙尊之身。
仙尊与这魔物同根同源, 千年前仙尊为飞升一心想洗净身上的贪、嗔、痴三念, 却一直苦熬无果,总也无法勘破最后一层执念,竟一时生出来捷径之法, 使用禁术强行剥离出了他身上原本怎么也洗不净的三毒,这才一朝大成,终是登仙得道,创立天元仙宗。
而后千百年来,天元仙宗逐渐发扬光大, 成为仙门各派之首。
孟亭曈要出演的角色便是天元仙宗里那位仙尊最为得意的关门弟子、被世人尊称为清风朗月的小仙君——灵回。
灵回自带仙骨, 天生的寻仙问道的好苗子。宗主仙尊自山脚下将他捡回来时也曾断言‘此子有成圣之姿’, 将人带入仙门亲传授教。
灵回也不负众望, 虽是仙门中年龄最小的弟子,却是一众弟子中修为最高之人, 早早便有了封神之相, 所有人也都知道灵回就是那天元仙宗的下一任宗主, 偶有不服之人与之接触后,无一再有妄言。
而灵回也一直都在追寻师尊的脚步, 日夜修炼毫不懈怠,只求有朝一日可以彻底灭掉那个神出鬼没、无恶不作的魔头——夜冥,还人世间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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