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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总,今天吃苦了吗(近代现代)——徐俆俆

时间:2025-05-17 12:42:50  作者:徐俆俆
  介绍完了照片,刘召顺便又隆重的,和滕锦城说了一些自己与刘波之间的父子情。
  虽然都是一些很日常的小片段,但是也足够让从未感受过父爱的滕锦城听的入迷。
  时间还早,反正也睡不着,见滕锦城想听,刘召就坐瘫倒在床上,就大发好心的继续说给滕锦城听。
  曾经他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没有妈妈,虽然爸爸也不怎么靠谱,可好歹每天都会陪着他,亲手照料他的生活,与他一同成长。
  母爱上,又有三个姑姑的不定时关爱他,到从未让刘召感受到过亲情上的缺失。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孩子,生活虽然不足够富裕,但绝对的幸福、健康、童年没有忧愁。
  可直到他改姓变名之后……
  快要三年了,他快要三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了。
  刘召真的十分想念刘波。
  可他的爸爸现在宁愿躲着他,也不愿意回来看看他。
  刘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想见到刘波好好的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让刘波不高兴的事,所以刘波宁愿把蛋糕转交给邵玉铭,也不想见他一面。
  如果有,刘召还想问,是不是他改了之后,刘波就愿意原谅他,愿意认他了。
  见到爸爸,见到爸爸……
  哪怕照片上的那个人只是脸长得像,刘召也想要亲眼看一看。
  刘召的小故事集很平淡,也很漫长,夜色越来越深,他的声音也越过半开的窗户,在月色中越漂越远。
  正当刘召讲得入神时,他感觉坐在凳子上的滕锦城慢慢向床边靠了过来。
  看见滕锦城在床边坐了下来,刘召以为滕锦城也想躺下,很是干脆的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了半边床铺,继续投入的与他的话搭子吐露心声。
  刘召一直讲一直讲,讲的口干舌燥也没舍得停,直到把所有能讲的都说完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感觉身旁的人没什么动静了,身体背对着他蜷缩一团,刘召就以为滕锦城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的起身,想去刘召的房间凑合睡一晚。
  快十一月了,农村的夜晚凉气比较足,褪去了兴奋“演讲”的那股劲儿,刘召刚站起身,就被窗户外吹进来的冷风,灌了一脸。
  他打了个哆嗦,去衣柜里找了条薄被子出来,想给滕锦城盖上。
  只是等他走到正面,看清滕锦城一头汗时,才惊觉滕锦城刚刚根本就不是睡着了。
  “喂,你怎么了?”
  刘召有些不知所措的晃了晃滕锦城的肩膀,却不想晃散了滕锦城的“防御”,滕锦城整个人一下子像一张面饼一样,摊开来了。
  滕锦城的脸朝上,完全暴露在了明亮的灯光下,刘召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脸惨白成了什么样子。
  刘召这下子是真的慌了,急忙又叫了几声滕锦城的名字,发现人还是没有反应后,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将人背起就跑下了楼。
  他们这个地方,最近的诊所也在镇上,光靠两条脚肯定来不及。
  家里有辆电瓶车,钥匙一般都被爷爷随身装在衣服口袋里,刘召没有办法,只能跑去爷爷奶奶的房门把人吵醒。
  见滕锦城忽然病成这样,老两口也很是着急,又见孙子要骑电瓶车带滕锦城去镇上的诊所,就更不放心了。
  这半路上再出个什么事,连个搭把手的人也没有,就说什么也不让刘召走,非让爷爷去镇上把医生请回来看。
  这一来一回得花多少时间?
  邵玉铭感受到背上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的直哼哼,哪里还敢等,让奶奶找条绳子来,他把滕锦城绑在腰上就准备走。
  客厅里吵吵闹闹的,本就觉少的刘奶奶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缘由,就说:“小波他表叔不是在家呢吗,他有车,儿啊,你去请人帮帮忙!”
  刘妈妈一听还真是,又想起来滕锦城之前还跟刘宗光一起回来过,立马披了外套就亲自找了过去。
  经过医生的检查,最终确定滕锦城就是吃的太多,撑着了,给胃部造成了严重负担,进而诱发了急性胆囊炎。
  医生在进行了进一步的治疗后,给滕锦城安排了住院观察,先选择保守治疗看看。
  因为他们本就是请假出来了,在医院里陪护了两天后,刘召就只能先回去了,由刘宗光接手继续照看滕锦城。
  刘召一走,单独面对了刘宗光,滕锦城就没有憋住心里的话,将自己这两天藏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刘爷爷,我妈妈和刘召的爸爸——刘波,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
  滕锦城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但刘宗光又不清楚滕锦城到底知道了多少,冒然接话,他既怕不小心泄露了什么,让滕锦城知道了。
  又怕说错了话,让滕锦城以为他是故意骗他。
  一时踌躇着,刘宗光就没敢马上接话。
  见说话办事向来利落的“刘秘书”都迟疑了,滕锦城就知道让自己猜对了。
  他朝刘宗光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托着几根黑色的短发。
  他说:“如果您不告诉,我可以自己去验!”
  验!验什么?
  看着滕锦城那双执着的眼睛,刘宗光知道,那样曲折的“故事”,就算滕锦城这次没有蒙对,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这一辈子服务了滕家三代人,滕子锐是他看着长大的,滕锦城差不多也是。
  他一生未婚,早就把这两个孩子当成了自己亲生的来疼。
  现在既然滕锦城已经敏锐的猜到了些什么,刘宗光也就不想再瞒他了。
  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滕锦城。
  听到的真相,远比滕子锐猜想的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可再多的震惊,再多的心绪难平,这千般思绪中,也唯有一个念头越加清晰。
  ——他果然不是在期待里,被妈妈生下的孩子!
  他的妈妈甚至不只是他的母亲。
  那妹妹呢,妈妈每日将她抱在怀里哄睡,那妹妹会是妈妈在期待里生下的孩子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滕锦城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出院后滕锦城回到了家里,因为还需要静养的缘故,他暂时没有去学校。
  但是手机里,却是每日都会有刘召给他发来的问候信息,“顺便”追问他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了解了真相,再看刘召为了能见到照片上的人,而费力讨好他的模样,滕锦城也终于体会到了刘召急迫的心情。
  这么多年,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共用一个“母亲”,却彼此各不相识,真是可悲!
  想到这里,滕锦城突然又怕了。
  刘召有“爸爸”时,他没有妈妈。
  他有“妈妈”时,刘召却没有了爸爸。
  如果他让刘召见了他的妈妈,刘召是不是就又有了爸爸。
  而他,会不会又没了妈妈!
  这不行!
  他可以没有妈妈,但妹妹必须有。
  想到了这一点,滕锦城连学校也不想去了。
  他的自私想法,让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刘召了,只能每日守在家里盯牢他的“妈妈”。
  可是一个没有看住,他的妈妈还是消失了。
  虽然几天后就和滕子锐一起回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滕锦城总觉得他的妈妈变了。
  好像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就算面对他最疼爱的女儿时,神情也是郁郁寡欢的,眉头紧锁。
  就连在吃饭的时候,也时常会走神。
  他的妈妈待在这个家里,越来越不开心了。
  像一朵鲜艳美丽的大丽花,骤然缺失了阳光而慢慢枯萎。
  滕锦城不喜欢见到这样的妈妈,或者说,他害怕见到这样的妈妈。
  他的妈妈就该如他们“初见”时的那样,骄傲豪放、不畏拘束。
  于是,在认真的思考了几个日夜后,滕锦城做了一个违背他内心的决定。
  这天,他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到刘波面前,随后在刘波慢慢变得讶异的眼神中,认真的解释道。
  “这部手机是我托我朋友新买的,里面的卡也是用他的身份证办的,电子钱包里我还存了一些钱进去。您放心,很安全,可以随便用。”
  说完,滕锦城又将他拿过来的背包拉链打开,给刘波看里面一沓一沓,装的满满当当的红钞票。
  说:“这里面我装了现金,加上手机里的,省着点用,用个几年应该没问题。”
  “不过用完了您也别担心,手机里有我的号码,您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再给您转。”
  “哦,我知道您想问什么。”
  见刘波张口想说话,滕锦城立马打断道。
  “这些钱都是我过年时攒下的压岁钱。我知道你不喜欢用他们的钱,但这些钱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您是我——妈妈,花我的
  钱自然是天经地义,还请您不要有心理负担。”
  滕锦城进门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刘波听懂了,可也茫然,越发猜不到滕锦城想干什么。
  “对了,还有这个!”
  最后,滕锦城从自己的裤兜子里拿出了两张最重要的东西,递到刘波眼前。
  “这张是我从爷爷书房里找到的,这张是我找人帮忙补办的,我不知道您想用哪个身份,就都帮您拿来了。”
  刘波看着眼前的两张身份证彻底的惊讶了:“你……”
  刚说一个字,刘波又止住了话头,此刻,面对儿子那双故作老成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最害怕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
  似是知道刘波想问什么,滕锦城也不瞒他,说:“关于我的,泠泠的,还有您的,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是从怎么知道的?”刘波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嘴唇问。
  “是宗光爷爷……”
  是他的话,那就没错了,的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有事情的经过了。
  可是……小城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刘宗光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说这些。
  刘波的胸口起伏不定,忽然心痛悲伤到难以呼吸。
  不想让滕锦城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他赶忙把脸埋在了女儿小小的怀里,张开嘴,无声地,大口大口喘息。
  “对不起……”
  许久,平复好心情的刘波,抬起头,语气艰涩的与自己的孩子道歉。
  有他这样的“生母”,一定很令他失望吧!
  或许还难以接受,有他这般“怪物”一样的亲生母亲。
  “不,妈……”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滕锦城突然止住。
  因为他不确定,他的“妈妈”,或者说是“爸爸”,对这个称呼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您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您,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们才对!”滕锦城摇头。
  “我知道这个家里您住着并不开心,想离开。别担心,我这就帮您离开。”
  刘波再次张了张嘴,他想说,他没有不开心,也没有想离开这个家。
  但话到嘴边,刘波对上儿子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却是怎么也不能违心的说出口。
  他不开心!
  他想离开!
  他快要疯了,他真的需要一个人来救救他!
  现在,他的儿子来救他了!
  “好。”
  这么一个字,便自然而然从嘴里说了出来。
  “嗯,我这就带您出去。”
  一丝僵硬的笑从滕锦城的嘴角升起,他拿起准备好东西,牵起刘波的手就要下楼。
  “等等!”
  滕锦城停下脚步,回身,眼神里透着一股小小的期待,安静的看着他的妈妈。
  可他只听见刘波担忧的说:“我还没有收拾行李!”
  “不需要收拾,东西太多,太重,您就走不远了。”滕锦城失落的垂下眼睛提醒刘波。
  “可是泠泠的……”
  见刘波还想说,滕锦城就晃了晃手里的背包,说:“别忘了,您有钱,想要什么,到时候都可以再买。”
  如此,刘波便不再说什么,抱着泠泠安静的跟着滕锦城下了楼。
  楼下,黄妈见他们换鞋,就顺嘴问他们准备出门去哪里。
  滕锦城自然的回答:“奶奶,我想带妹妹去商场的儿童乐园里玩玩,我妈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去。”
  闻言,刘妈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直夸滕锦城长大了,知道帮妈妈带妹妹了。
  夸完,黄妈又笑着让他们等等,跑去房间里拿出育儿包,装了些泠泠的要用到的东西,才笑着将母子三人送出门。
  坐上出租车,滕锦城不再犹豫,直接让司机开往了高铁站。
  在进站口前,滕锦城将怀里最后一件礼物交给了刘波,是一本手写的旅行攻略。
  他说:“这本子上旅游景点是向西的,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去拉萨看看。”
  “还有这张火车票,我买的是去往开封的。如果您不想太快被找到的话,就只能先坐高铁到开封,再按照本子上规划好的路线,选择乘用不能识别身份证件的交通工具,辛苦一些,慢慢地向西走。”
  “当然,如果您不想去西藏的话,也可以去其他想去的地方。”
  滕锦城将一切都规划的非常非常的好,好到他这个当“母亲”的人,反倒需要他来照顾。
  望着眼前这个他亏待了太多太多的孩子,刘波的眼睛在忍不住的流下了热泪。
  “对不起,是我没用!”
  除了道歉,刘波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弥补方法了。
  滕锦城的眼眶同样的湿了,可他宁愿无礼的冲着自己的母亲抬着下巴,也不愿意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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