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又因为邵卓然的没事找事,两人常常还在课上就开始“龇牙咧嘴”的, 搞得同学关系很是水火不容。
逼得老师不但取消了两人的助学相长任务,还给他们调换了座位。
虽然现在两人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但是滕锦城依然觉得很不爽。
所以对于不久后到来的第二次月考,滕锦城准备拿出全力以赴的状态备考, 想以自己的“学霸”光环,挽回自己在同学们面前丢失的形象。
再又解了一道较难的数学竞赛题后, 收起草稿纸,滕锦城心满意足的准备些会儿。
活动了一下肩膀, 滕锦城向副班长交代了一下后,就起身往卫生间走。
因为是早自习的缘故, 卫生间里很安静,没有别人。
滕锦城推开一个隔间门走进去,在他正准备锁门时, 忽而一道外力传来, 迫使没有防备的他只能后退、松手。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合上的门,又“哐”的一声,敞开了。
“邵卓然, 你什么意思?”
滕锦城铁青着一张脸, 看着像鬼一样从教室里跟过来的邵卓然, 语气不善。
这人是个骗子就算了, 怎么还没有一点礼貌!
“上厕所啊, 你看不到吗!”刘召理所当然的说。
他姿势痞痞的堵在厕所门的正中间,双臂搭在厕所门的两边,眼神挑衅的凝视,被自己堵在厕所隔间里的滕锦城。
似是为了加强自己“威风凛凛”的气派,刘召嘴巴中的口香糖,同一时间也被他嚼的“砸砸”作响。
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吊的架势。
滕锦城无语的抿了一下嘴巴。
卫生间里虽然被阿姨打扫的很干净,也点了熏香,可怎么说也是拉屎撒尿的地方,空气中漂浮着的淡淡异味,还是常年挥之不去的。
滕锦城真想不通,这个骗子的爱好怎么这么奇葩!
虽然看邵卓然嚼的很香,但是滕锦城却是有点受不了,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好吧,是在厕所里这样“肆无忌惮”的吃东西。
于是他提醒道:“这里是卫生间!”
请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
刘召:……
收到滕锦城“善意”提醒的刘召,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了。
口中的口香糖瞬间食之无味,味同嚼蜡,越嚼越苦,隐约中似是还带着那股飘荡在鼻尖的异味,钻进了口腔……
刘召:哕哕哕~~~
当然,输人不输阵。
心里就算有再多的草泥马在奔腾,刘召面上也没打算在死对头面前显露分毫。
他嘴硬的说道:“哪条校规规定了不能在厕所吃口香糖!”
说完,刘召的嘴巴又当着滕锦城的面,响亮的“咂咂咂……”
行,你厉害!
滕锦城懒得再和这人计较,看了一眼手表,快下课了。
下课之后厕所里会挤满同学,他不喜欢那样的场面。
于是语气有些不耐地对刘召说道:“那我让给你慢慢吃,起开,别拦我路。”
刘召:……尼玛!!!
滕锦城成心让他不痛快,刘召哪里还能让他舒心。
“呸”的一下吐掉口中变了味的口香糖,刘召学着同学们的口吻,语气凉凉的称呼滕锦城:“别呀,班长大人。”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这还没开始怎么就走了。怎么,膀胱发炎了,尿不出来?”
滕锦城:……
他看出来了,这人又在故意针对他了。
在滕锦城的眼里,这已经不是刘召第一次针对他。
自从那天他知道刘召的亲生父亲就是邵玉铭时,就没再给过刘召一个好脸色。
但是因为刘召一直记挂照片上的人,在没清楚照片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刘波之前,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想从滕锦城的嘴里获取答案。
可因为滕锦城十分不待见刘召的原因,他越是缠着问,滕锦城就越是不想搭理他。
一个烦,一个恼,几次下来,关系自然是越来越差。
后续虽然因为老师的介入,两人分开了座位,但是因为刘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原则,仍然会利用其他的课下时间缠着滕锦城。
两人不合的消息快要全校皆知,又因为两人“口碑”相差太大的缘故。
每当刘召堵住滕锦城想要逼他开口时,都会被“偶然”路过的学生认出来。
导致他还没张口和滕锦城说两句话,就会被一群同学们围起来指指点点。
并丢给他一句:“邵同学,你要是再欺负滕班长,我们可要告诉老师了哦!”
刘召: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有“威力”的威胁!
今天跟在滕锦城的屁股后面堵到厕所来,他也是没办法了,谁叫他平时的名声太差了。
他又不做什么,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和这“学霸”说两句话,还要被一堆护花使者围观,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刘召哪里那么容易就放滕锦城走。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眼见刘召还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的住在门中间,滕锦城都不敢想象,他们这副样子等下被别的同学看见了,得多难解释的清。
为什么这么多空厕所,他们两个人要挤在一间?
是新的一轮霸凌,还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想到可能产生的谣言,滕锦城就一阵头疼。
不管哪一种,他好像都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真不知道到时候又要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滕锦城想要深吸一口气缓缓,半路想起自己还在厕所里呢,立马又刹住。
黑着脸质问刘召:“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说!”
刘召:嘿嘿,早点认怂不就好了,害他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带我见照片上的那个人。”刘召简言意骇的说。
“……你为什么那么想见到她?”
自从见到他妈妈的照片以后,这个邵卓然每次纠缠他几乎都是这个原因,滕锦城很想知道因为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刘召十分没有求人的自觉,语气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只要带我去见他一次,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
滕锦城:……
远处传来了同学们冲出班级的声音,嬉嬉闹闹,由远渐近。
不想被人看见,滕锦城只好敷衍的答应:“行,那你先让开!”
他要赶快和这个骗子拉开距离,一旦再被挂上“被霸凌”的标签,他这个只能被人欺负的“弱者”形象,可就要伴随一生了。
多年后,每当被人回忆起,在别人的记忆中都是这样一副“可怜”,想想都可怕。
“你答应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滕锦城越是着急想走,面前杵着的人型“盾牌”就越是牢固,非拉着他给个准确答案不可。
最近一间教室到厕所的距离也不过几十步,与刘召拉扯的这段时间,同学们急切的声音就已经到了门口。
出又出不去,眼看有一只脚就要踏进厕所,顶着余生名声的压力,滕锦城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领,就将人用力的拖进了厕所隔间里。
用力过猛的缘故,滕锦城的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邵玉铭的下巴很不幸的撞在了滕锦城的前额,双双重伤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算如此,滕锦城也不忘在被人发现之前一脚将门踢上,上锁。
滕锦城的这一脚力道不小,厕所隔间连着的木门都跟着抖了三抖,引得刚进卫生间的同学都吓了一大跳。
随即又都纷纷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对着里面的人发出一阵打趣。
“同学,这么着急该不会是拉裤子里了吧!哈哈……”
“同学,真拉裤子里了也没关系,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们让教导主任给你送条裤子来换换!哈哈……”
“就是啊,同学,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啊,有事你吱一声,我们绝对“办不到”。哈哈……”
隔间里。
刘召捂着被撞痛的下巴,吐着被咬出血印的舌头,含糊而气急败坏的质问滕锦城:“哩做神呐!?由冰啊!”
听见声音,滕锦城立马放下捂额头的手,转而一把按住了刘召的嘴,禁止他再说话。
因为太害怕被人听见的原因,这次滕锦城的动作依旧是慌乱失控的。
他捂住刘召的嘴,没收好力道,一下子就把刘召的脑袋按在隔间的木板上,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隔壁间同学的“问候”。
“哎同学,我说你有必要吗!刚才不就是说你两句玩笑话吗,有你这么报复的吗,我这正尿着呢,你“哐哐哐”的,差点让你吓萎了都……”
两人身高差不多,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滕锦城就往死里“制裁”刘召,将他按在隔间的木板上一动不能动。
起初刘召还挣扎了两下,被滕锦城眼对眼的瞪着,很是不服气。
不过他感觉到滕锦城为了能压制的住他,脑袋离他越来越近后,也就老实了。
像个听话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希望能让滕锦城看见他的“听话”,赶快放开他。
捂着他鼻子了!!!
可惜滕锦城的注意力都在留意外面同学们的动向,就怕有人会突然好奇,他们这个隔间里怎么一直没有人出去。
等滕锦城感受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掌心又湿又热,浸满了刘召因为缺氧而溢出的口水。
滕锦城瞬间又惊,又嫌弃,抓着刘召的校服就是一阵猛蹭。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打不过他就用怎么下流的手段恶心他!!!
满心嫌弃的滕锦城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刚刚把人家的鼻子也捂住了。
经过卫生间里短暂而刺激的“共患难”,滕锦城和刘召达成了一个约定。
刘召想见到照片上的人,可以。
但前提必须要答应滕锦城一个条件。
因为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的原因,滕锦城根本想不起来那个时候,他在刘家见到的人里究竟有没有他的妈妈。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所以他需要刘召带路。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滕锦城非要用去他家作为交换条件,不过想到能顺便回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刘召便没有犹豫的同意了。
说走就走,和老师请了个假后,他们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学校。
作为一名“导游”,刚开始刘召对自己刚上岗的工作还不怎么称职,端着一张故作冷漠的脸,装深沉。
不过当他发现身边的那个,只用了一朝苦肉计,就从老师那里成功为两人取得病假批准,将他带出来的少年,用比他还要冷漠的一张脸无视他的时候,彻底的“怒了”。
这人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喜欢装哑巴!!
“喂,你为什么想去我家做客?”刘召还是没忍住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滕锦城扫了有些炸毛的刘召一眼,声音淡淡的回:“你不需要知道,做好迎客的准备就行。”
刘召:……
啧!
这人的个子明明比他矮了半个头,究竟是哪里来的big胆,敢这么和他说话!
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到底是在谁的地盘上……
“带路!”
走在前面的滕锦城,突然回头对刘召说道。
正在滕锦城背后比划拳脚的刘召,紧急撤回了一只手,尴尬的摸摸脖子,假装自己很忙。
他说:“……好嘞!”
他们是坐的高铁加公交车回来的,因为公交车只从村口的柏油路路过的原因,下车后他们就需要自己走回家。
好在刘家本就是在村口的位置,下车没走几分钟他们就到了。
到了刘家门口,滕锦城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刘召的情绪变化,很放松、很开心。
刘家的三姐妹各有各的忙,因此平时家里就只有刘爸刘妈,还有刘奶奶三个老人。
突然见到回家来看望他们的大孙子,老人们不仅很开心,就连和刘召一同来回来的“好朋友”也十分关照。
趁着天色还早,杀鸡、杀鸭、杀鹅、杀鱼,把家里有的好东西,洗洗弄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扬言要给两个学习辛苦的孩子,好好的补补身体。
于是热情难却的滕锦城,在硬是吃了两大碗米饭,和好几只分不清“姓名”的动物腿后。
他捂着快要溢出来的胃,在桌子底下狠踢了刘召好几脚,才被因为舌头疼,吃的非常慢的刘召带着逃离开饭桌。
到了二楼刘召的房间里时,滕锦城已经被撑得不想动了,神情恹恹的瘫在椅子里。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吃得少,胃口也小,晚上这一顿,要顶得上他一天的饭量了。
饭量从小就练就起来的刘召,比滕锦城吃的还多,却跟没事人一样的,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饱嗝。
一脸满足的问滕锦城:“你晚上是睡我这间屋子,还是睡我爸那间?”
“……我现在还不想睡,你能跟我说说你和你爸爸的事情吗,下午的时候听你讲,感觉很有趣。”滕锦城犹豫着说:“我还想听。”
他们刚到的那会儿,家里的三位老人都在忙着给他们准备晚饭。
刘召去帮忙了,滕锦城就被安排坐在客厅里等候。
客厅里的墙上就挂着刘奶奶过寿时,拍的那张超全全家福。
等刘召被奶奶撵回来陪同学时,看滕锦城看的那么入神,又想起来之前滕锦城就问他要过全家福看。
算是打发时间吧,刘召就向滕锦城一一介绍了照片上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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