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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总,今天吃苦了吗(近代现代)——徐俆俆

时间:2025-05-17 12:42:50  作者:徐俆俆
  邵玉铭鼻子凑近手里的被子闻了一下——怪怪的味道。
  他闻了挺不舒服的,鼻子还痒痒的,很难受。
  有种抑制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不过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看一眼床上,刘波睡势安稳,品相端正。
  再看一眼手里散发着浓浓异味的被子。
  邵玉铭的神情挣扎片刻后,又果断的选择了将被子放回去。
  算了,算了,有床不睡睡什么沙发。
  他本打算拿了厚被子铺到沙发上睡的。和刘波睡一起,他真的很难入睡的。
  不过手里散发着“上脑”异味的被子,终是打破了他的美好想法。
  于是,在地上‘浪’了一圈后,邵玉铭又若无其事的回床上躺好了。
  身体躺得板正,双手交叠置于腹部。
  好嘛,只要他不尴尬,刚才‘下地溜达’的事就没人知道。
  大约是这个‘直挺挺’的姿势特别的消耗体力。
  邵玉铭闭着眼睛在床上又不知道躺了多久,等澎湃激情的热血逐渐被平息后,困意也慢慢的笼罩了上来。
  邵玉铭的眼皮眼看着就要合在一起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动静。
  下一秒,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腰腹,只穿了半身裤的腿,膝盖高抬腿的架在了他的大腿上。
  邵玉铭:……
  他是推开呢,推开呢,还是推开呢……
  算了,将就将就也能睡。
  将就将就也能睡的邵玉铭,不负期望,半夜的时候终是被刘波一脚踹下了床。
  从地上爬起来的邵玉铭:……
  好在不是第一天了。
  已熟知刘波睡相的邵玉铭当即从另一边爬上床,闭眼,秒睡。
  被刘波踹下床一次,邵玉铭以为已是极限。
  万万没想到,还有梅开二度。
  所以,当邵玉铭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连窗外的野鸡都开始鸣叫了。
  好似是在替他打抱不平。
  只不过这一次邵玉铭再从地上爬起来,总觉得自己四肢软绵无力,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就连脑子也是混混沌沌的。
  和前天早上的时候在医院醒来时的感觉很像。
  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邵玉铭的心头冒起:他原来真的有病。
  这下真的要应刘波的话去医院看看了!
  邵玉铭心情有点沮丧的穿上鞋,准备再绕到另一边上床。
  可刚走两步他又停下了步子,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某人。
  算了,算了。
  他还是去车里将就将就吧!
  至少让自己下半夜能睡上一个好觉。
  所以,当第二天醒来后,刘波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靠坐在床头,陷入了沉思。
  一支烟抽完,刘波思考的也差不多了,起床收拾自己。
  叫儿子起床。
  送儿子上学。
  儿子站在车门边,看着占了副驾驶的男人,大吼:“爸,他怎么又坐了我的位置!”
  被儿子的大嗓门吓得一促溜的刘波:……
  刘波抖抖身子冒起的鸡皮疙瘩,不悦的说:“吼毛线哦。”
  刘召撅嘴:“我不管!副驾是我的位置,让给别人坐就是不行。”
  刘波无语:“坐哪里不是坐!”
  “不一样!我不管,副驾驶就是不行。”刘召双手抱胸,气哼哼的指责自己“没良心”的爸爸:“你到底是跟他亲还是跟我亲?”
  “你亲,你亲!”刘波被自己的儿子逼的不行,只得求饶。
  他的脚步向副驾驶走去:“我又没说要带他一起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的确是没准备带邵玉铭一起去,送刘召上学而已,还不至于一大家子都出动。
  其实他刚起床的那一会儿,就已经叫过邵玉铭回床上睡了。
  他以为邵玉铭是嫌弃他,才不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那他就想着,把床让出来总可以了吧。
  谁想到……
  好个邵玉铭,宁愿睡车也不愿意和他同睡一张床,就这么嫌弃他!
  刘波愤愤不平的想。
  他本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现在被邵玉铭这样明晃晃的嫌弃,他的心里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只见刘波绷紧着一张脸,走到副驾的位置,声音夹冰似的喊:“喂,起床了!”
  一秒。
  两秒。
  第五秒过去的时候,刘波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和刘召起床的动静并不小,就单说刚才刘召的那一嗓子。
  就算是睡着的猪,听了也该一个激灵爬起来溜两圈了。
  “邵玉铭?”
  刘波半个身子钻进车子里,伸手去拍邵玉铭的脸。
  手一摸到邵玉铭的脸,刘波就知道不好了。
  邵玉铭这是又发烧了。
  又重重地拍了两下邵玉铭的脸,还好这次邵玉铭有了点反应。
  “醒醒,邵玉铭,别睡,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刘波说。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看到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像是含了水一样的凝视向他。
  千言万语的委屈,好像都藏在了那双红红的眼眶里。
  邵玉铭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音节也没有吐出,刘波偏偏觉得自己有种真该死的感觉。
  邵家的大少爷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邵玉铭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顶着邵氏的名头,邵玉铭走到那里不是被人毕恭毕敬的讨好。
  在他这里的这两天,恐怕是邵玉铭上半辈子吃过的最多的苦。
  明明是天之骄子,荣华富贵享不尽的大少爷,却被他强行留下,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看他的脸色讨生存的位置。
  送他回去……
  不!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冒了一个头,就被刘波恶狠狠的掐灭了。
  除非邵玉铭主动想起来。
  或者是邵家的人找过来。
  否则,只要不死,他就不会主动放邵玉铭走。
  是他先招惹的他。
  刘波固执的想。
  这是他从水里捞起的月亮。
  他捞起的就是他的。
  除非他不要。
  或许……
  他不该对邵玉铭这么坏。
  --------------------
 
 
第21章 从透湿的被子里
  邵玉铭再次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头顶侧上方挂盐水瓶的三叉勾。
  脑袋很沉,鼻子也不透气。
  全身无力,他很难受的哼了一声,这才发现嗓子也疼的很。
  是干的。
  很渴!
  邵玉铭正这么想着,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杯水。
  他混沌的脑子反应了一下,才顺着端着水杯的手看上去。
  给他递水的正是刘波。
  刘波给他递水!!
  邵玉铭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顿时来了精神,他快速的从被子里起身,接过了水杯。
  刘波看着邵玉铭毛毛躁躁的动作,皱紧了眉头,提醒他:“小心一点!手上还挂着水呢。”
  但是刘波不知道的是,他这话一出,更让邵玉铭惶恐了。
  刘波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好?
  难道……
  邵玉铭的脑子不由得又开始跑偏了。
  难道是刘波准备不要他了!?
  准备将他赶出家门了!?
  所以才会突然对他这么和颜悦色吗?
  邵玉铭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刘波的事情,刘波为什么对他总是很坏脾气呢?
  动不动就生他的气。
  还老是骂他。
  想到这里,邵玉铭烧迷糊了的脑袋更迷糊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张脸。
  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小脸。
  一想到小孩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邵玉铭莫名的心虚了。
  说不定……他还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邵玉铭惊慌的握紧手里的杯子,萎了。
  其实,刘波刚才才被邵玉铭的主治医生骂过。
  就是那么巧,这次的医生还是前两天给邵玉铭看病的那个医生。
  两天前刘波给邵玉铭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医生综合考虑邵玉铭的身体情况,其实更偏向于让邵玉铭在住院观察一夜的。
  只不过被刘波拒绝了。
  至于刘波为什么拒绝,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于是按照职业守则给病人家属下了回家休养的注意事项。
  首先一项,就是要病人注意多休息。
  第二项,就是按时吃药。
  刚高烧出院两天又入院,还差点烧成肺炎的病人,医生从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
  觉得稀奇就多问了刘波两句。
  这一问不得了了。
  病人回家后一次感冒药没吃就算了,连基本的休养也没有。
  可不得把刘波一顿狗血骂吗。
  也不听刘波解释,直说他不尊重病人身体。
  事实上刘波根本也没打算解释,毕竟医生说的也都是事实。
  药他是拿了,不过拉在车里的储物箱里了。
  谁叫邵玉铭长了那么壮实的一个大高个子,直观的让人看了就觉得他很“结实”。
  也就没有想起来他还是一个病人。
  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弱不经风’,两天一病。
  好吧。
  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的邵玉铭二次生病。
  还烧成肺部感染,差点得肺炎。
  对此事实,刘波很是心虚。
  和医生谈话的时候,只能不停的左顾右盼的,以作心虚的掩饰。
  搞得医生以为他是不想给病人花费,趁着刘波不说话,直接当他是默认。
  大手一挥,给邵玉铭申请了两天的住院病房。
  然后又被刘波反手将六人间的大通铺,换成了单人间的独立病房。
  这时医生对刘波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
  在刘波看来,床上的人,脸是红红的,唇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因高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整张脸都是白白粉粉的,像极了一只呆萌呆萌的兔子。
  这个比喻冒出来的下一秒,刘波就被自己的比喻恶心了一下。
  麻的,什么兔子!
  就邵玉铭这一米八几的壮实身板,脸部轮廓比他还要男人的线条。
  和什么比不好,和兔子比。
  就问你,他配不!
  刘波这脾气来的很快,蹭的一下就烧了三层楼高。
  邵玉铭被高烧烧的不清醒的脑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波看着他……
  看着他……
  对着他,突然就板起了脸。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就跟着刘波的脸色抖了一下。
  握紧水杯的手就像是肌无力一样,没了力气。
  手一软,还没喝一口的水,就全都浇在了被子上。
  刘波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卷起被子,连带着空了的杯子一起从床上拿开。
  刘波抱着被子站在床边,裹在被子里的水这个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从透湿的被子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草!”刘波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
  正想指着邵玉铭的鼻子接着骂,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了邵玉铭那双水润红透的眼睛。
  大大的桃花眼里酝酿的全都是委屈与不知所措,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见这样彷徨的邵玉铭,刘波即将喷出嗓子眼的脏话,瞬间跟卡了壳的炮仗一样,哑火了。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不许骂!不许骂!不许骂!
  刘波在心中默念。
  而后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才压下心中那股烦闷。
  从被子里翻出刚才的那个水杯,给邵玉铭重新倒了一杯送到他的手里。
  “喏,拿好了,这次再倒到床上可没床给你换。”
  说完这话,刘波就拿着湿了的被子就去找管理病房的阿姨,换干净的被子去了。
  刘波拿着从阿姨那里借来的拖把,吸干地上刚才洒下的水。
  邵玉铭则坐在床上盖着带着太阳味的新被子,手里捧着温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悄摸摸地看着刘波干活。
  刘波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有看向他的倾向,他就立马垂下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将“苟苟祟祟”表现的淋淋尽致。
  刘波被邵玉铭看的烦了,将拖把重重地往地上一拍。
  转身看向邵玉铭,一手叉腰,一手撑着拖把木杆,瞪眼:“看毛啊?”
  邵玉铭:“……没,没看什么。”
  他结结巴巴的否认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红了脸。
  刘波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先前做检查的时候,他特意又找了之前给邵玉铭看脑子的主治医生。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脑子医生又帮邵玉铭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倒不是刘波多钟情这个“庸医”,实在是小城市资源有限,这家医院已经是这里最大的医疗医院了。
  这座城市,除了这家医院,他真的找不出比这位资历更高的脑科医生了。
  除非是去别的城市挂号,否则主任级别的专家医生说的话,他该认还得认认。
  检查结果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就是:你看你看,不都告诉你了,脑子没问题,除了淤血导致的失忆,其他一切正常,你怎么就是不信呐。看吧看吧,又浪费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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