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玉铭面前社死了一把后, 刘波躲回屋子里就开始认真的穿衣服, 穿完了衣服又老实的自己吹了头发。
他让邵玉铭惯坏了, 这段时间每次洗完头发全是邵玉铭帮他吹的, 现在他自己吹个头发反倒不适应了, 头发还没吹干穿着厚棉衣的胳膊就酸了。
气的刘波差点没把手里的吹风机扔出去。
这几个月他的头发一直没剪,任由它长着,不知不觉间头发有的长到了耳朵下面,有的长到了肩膀上,长长短短的,一不小心就会炸毛。
就比如现在。
刚才他嫌手酸就弯下腰吹的,等吹好了再一站起身,刘波看着墙上新添的半身镜,很无语的在里面看见了一个酷似金毛狮王的男人。
丢下手里的吹风机,刘波仔细的站在镜子前扒拉了好多下,也没将自己那一群“叛逆”的头发给捋回去,反而压的他头皮发疼,造型越发古怪。
还不如竖着,忙和了半天的刘波气愤的想。
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不消片刻,邵玉铭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叫他出去吃面。
并且肚子也很给邵玉铭面子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饥饿的咽了一下口水,刘波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吊毛”。
干!有什么是比吃饭更重要的吗!
老话说的好:吃饭不积极,除非脑子有问题!
于是,刘波穿着厚实的棕色大睡衣套装,顶着一头“非主流”酷炫狂拽炸的发型便走出了卧室。
不出刘波所料的,邵玉铭在见他与众不同的形象时,嘴巴咬紧,里面发出了低低地闷笑声。
刘波眼皮子抖了抖,懒得与他计较,并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去把这头乱毛给剪了。
这两个月家里的布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先昏黄的电灯被邵玉铭换成了高亮的白炽灯。
暗沉发黄的墙壁也被重新粉刷了一遍,与白炽灯的交相作用下,即使是晚上,邵玉铭那个晕晕花花的眼睛,也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刘波渐渐变得红晕晕的脸颊。
啊,真可爱!
面的味道很棒,没一会儿刘波就连汤带面的全都吃完了。
吃完了面,他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对邵玉铭说:“累了一天了,洗完澡早点睡,明天,明天……不用上班,可以不用起那么早了。”
后半句话在刘波的嘴边犹豫了许久也没有直接说来,转了话头。
算了,反正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而且……邵玉铭也还没有与刘召正式告别,就这么让邵玉铭走了,等下小家伙知道了不还得和他生气。
就后天吧。
等明天他将刘召接回来,给这父子俩安排一晚最后告别的时间,就让邵玉铭邵玉铭离开。
让邵玉铭离开虽然是一早就做好的打算,可每次只要一想起来刘波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至于为什么,他自私的选择了忽略,也自私的选择了忽略邵玉铭那不情不愿的眼神。
离别是迟早的事,只不过,这次他想掌握主动权。
旷野的夜风总是刮的很大,“呜呜呜”的声音似是风笛的鸣奏,吹拍在木门上,从门缝中挤进来发出似婴孩啼哭,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这声音刘波听不得,这风也吹的他头疼。
他想,肯定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冻着了,头昏脑胀的。
身体上的这点不舒服,完全可以抵消从电影院里带回来的那股软绵绵的羞涩,如恋爱般的心潮澎湃,让所有的悸动归于平静。
提不起精神的向邵玉铭摆了摆手,刘波就先房睡觉了。
在一起了这么久,邵玉铭自然是看出来了刘波的不对劲,他目送着刘波进屋,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明明感觉到刘波的病情好了很多,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感觉到刘波的情绪又开始变得很焦躁。
可他们整日都待在一起,邵玉铭实在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姓郑的又偷偷联系了刘波,才导致刘波又出现了病情反复的症状。
因此,他甚至还偷偷的查看了刘波的手机。
结果就是他多想了。
既不是郑振轩,也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刘波的情绪就是这么莫名的变得焦躁。
那就更奇怪了。
邵玉铭捧着碗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原因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
既然没有别人,那就只能是他了。
所以,他到底,又哪里,又做了什么,让刘波感到了不舒服??
这一刻,邵玉铭的情绪也不免烦躁了起来。
每日用心呵护一个情绪多变的人,时不时的承受对方突来的冷脸,就算他的脾气再好,也会有不堪负重的时候。
更何况,从心底里深刨,邵玉铭认为他真的算不上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他只是……每当看到刘波的那张脸,在对方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的冷脸的时,下意识的选择了做一个让对方不那么反感,并感到舒服的方式存在。
像是带着一个假面。
虚伪吗,他也觉得。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选择,只要刘波的那双眼里流露出难过,他的心就也会跟着难受。
他只是在按照对大家都好的方式伪装着自己,扮演令大家都舒服的角色。
这演绎,他很顺手,仿佛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喜欢这种情绪,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事物的时候,就能很大程度的明确知晓。
而刘波,就是他喜欢,与想要的东西。
虽然不是第一眼看上的,却也是从心里认可的。
但刘波的情绪总是反复多变的,每当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点什么变化的时候,刘波也总是会用事实告诉他。
‘靠近你,只不过逗你玩罢了。’
这让他感到了很不爽!
他并不是没有自尊心,只不过可以很理智的选择自我压制与忍受,但,也是有限度的。
刘波的这种心血来潮似的态度,他真的不太能接受。
他不记得了过往的恩怨,也不明白刘波面对他时,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副想要,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要就好好的接受,不要就清楚的划分界限,不要总是眼睛发直的偷看他。
大抵人类,或者说低智商的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喜欢纠结又错乱的生物。
必须做点什么,结束这么磨人的拉扯。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先前因为刘波与郑振轩之间的关系,导致刘波情绪不稳定的原因,他便一直忍着,给刘波治愈的时间。
他说过,这里是他的家,他不想走,没人赶的了他!
现在,他想要屋子里的人,非常想,赎罪的救赎游戏,他玩够了。
每到冬天的时候,刘波就觉得非常的难熬。
他怕冷,非常的怕。
特别是冬天的晚上,总是会让他产生一种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的错觉。
生孩子的时候他大出血过,后来的这些年身体也一直没有养回来,这就导致他的身体非常的虚。
虚不受补。
夏天畏热,冬天畏寒,手脚像是冰块永远捂不热一个被窝,被子反倒是像是保冷的器皿,越捂越冰。
电热毯他也不敢用,一夜过去,轻点的像是干尸一样的全身无力,头昏脑胀。
重一点的直接严重上火,口舌起泡,小病一场。
最关键的是电热毯对他的效果还不好,看似身体全暖和了,实际上脚底板上冒的都是冷汗,睡醒后更难受。
电热毯在他这最多也只能起到一个睡前暖床的作用。
现在电热毯关了,自身是个产冷器的刘波,躲在厚实的被子里,也只能被冻的瑟瑟发抖。
唉,早知道就还是把刘召接回来好了,有刘召这个小暖壶抱着睡,他也能睡的舒服一些。
唉,早知道刚才就不洗澡了,明天白天洗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冷了!
现在好了,热水澡洗舒服了,身体里的阳气也洗散了。
……
刘波全身都躲在被子里,期期艾艾的胡思乱想。
因为冷,他全身都在打着哆嗦,情绪也变得格外脆弱。
直到被子被突然的掀开了一角,还在迷糊中的刘波直接被吓了一跳。
他乍然回神,茫然的抬头看向上方。
房间没有开灯,客厅的灯也关了,整个房间黑乎乎的,朦朦胧胧的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形轮廓,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是邵玉铭!
刘波愣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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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咱邵总还是进入了挨打模式,触发了生物的多样性!
环境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在某些因素面前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与行为处事。
但是当这个因素不够强的时候,不但不会诱发改变,反而会因为对生存环境需求的本能,触发主动机制,改变自己对外的表现与性格,适应当前的环境。
嗯,用老话来说,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邵玉铭:对对对,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嘿嘿嘿……
第82章 怎么不一样
在他愣神的功夫, 邵玉铭已经动作流畅的钻进了他的被窝,刘波被挤得向里面挪了挪屁股,给邵玉铭让出了位置。
眼睛看不见, 耳朵就会格外的灵敏,在黑暗中,刘波只听见邵玉铭用他那压得低沉的低音炮, 缓慢的对他说:“今天晚上降温的厉害,刘召不在,我怕你冷,特意过来帮你暖床的!”
最后一句话邵玉铭说的格外暧昧, 温热的呼吸劈头盖脸的往刘波的脸上喷洒,在双重BUF和邵玉铭那张长在刘波心巴上的俊脸的加持下, 比迷药还管用,刘波直接被喷迷糊了。
脸往被子里躲了一下, 就不吭声了,默认了邵玉铭的“自荐”。
邵玉铭的身体真的很热, 刚在身边躺下刘波就感受了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量。
甚至还不需要邵玉铭主动做些什么,刘波自己没咬牙坚持一会儿,就忍不住把脚往邵玉铭的腿间塞进去了。
就算是穿着秋裤, 邵玉铭还是不免被刘波的“冰块脚”冰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这么凉?”
邵玉铭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想过一个大男人的脚竟然会冷成这样。
他听见刘召和他抱怨过,说刘波总是喜欢用冷脚冰他屁股,那个时候他还不相信, 以为是刘召的夸大其词。
刘波的身体本就是像虾米一样缩着的, 邵玉铭便也不费力气的将刘波的脚抬了抬, 直接揽在了怀里, 放在他的肚子上捂着。
刘波显然很是满意他的这个举动, 脚底板被温暖包围,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邵玉铭觉得他哼的很好听,还想听,便帮刘波做起了脚部按摩,替他疏松肌肉,活络血管。
“哼哼唧唧”的吟哼声便如愿的在耳边响起。
邵玉铭:嗯,真好听!
因为身体中潜藏着大量雌性激素的原因,刘波的腿部绒毛很细腻,邵玉铭单凭手感摸起来,非常的光滑柔软,像是在摸一块嫩豆腐。
捏着捏着,心猿意马的邵玉铭,手便慢慢地移动了位置。
捏到小腿……
捏到大腿……
手指的力度也慢慢的从捏变成了揉,最后又变成了轻缓的抚摸。
一下一下的,刘波的腿仿佛是变成了一件精美的乐器,潜藏在邵玉铭记忆海深处的乐谱,便缓缓的被他演奏了出来。
从指腹那柔缓的力度也可以看出,这是定然是一首节奏非常轻快优美的旋律。
邵玉铭演奏的忘我,可苦了被不停撩拨的刘波。
一条腿在邵玉铭的手里左右挣脱不得,腿上就像是有一根柔软的羽毛反复的拨弄,直瘙痒到心底。
他瞪大眼睛很想呵斥邵玉铭冒犯的行为,可又抵不过身体上的渴望,止不住的申吟。
出声了,又觉得太过羞耻,咬紧了嘴唇,闭紧了眼睛,绷直了身体,似是愉悦似是抗拒。
邵玉铭可管不了这个时候的刘波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这人他是非睡不可了!
存着这般引诱的心思,邵玉铭把自己从网上学到的那点知识,在经过自己的“艺术性”的加工,全使在了刘波的身上。
很快刘波就窝在邵玉铭的怀里直喘气。
邵玉铭搂紧怀里的人,胸膛与其背部相贴,毫不遮掩的就将自己所有的炙热都展露给了刘波。
火热又渴求的声音蛊惑似的在刘波耳边响起:“我想要你,可以吗?”
这句话像是一个响炮,在耳边炸了一下,刘波的呼吸都因此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急促的喘息。
面对这个会让人羞涩的问题,刘波没有出声回答,而是用更直观的方式告诉了邵玉铭自己的答案。
只见还在侧头等待刘波回答的邵玉铭,忽而就被怀里的人扭转过身子给了一个湿热的吻。
情节发展到此时,恰到好处。
直到……
手机开着手电筒模式扔在床上,在空旷的房间中散发着不甚明亮的光芒,只见床上鼓成一个小山包的被子,一颗脑袋突然伸了出来。
邵玉铭的手掌撑在刘波身体的两侧,贴着他的身体爬出来,喘着粗气,看着刘波的一脸疑惑的问他:“怎么不一样?”
被邵玉铭实打实的伺候了一番,刘波脑子都爽晕了,看着邵玉铭被被子闷红的来年,迷迷糊糊的就反问了一句:“什么不一样?”
邵玉铭偏过头,深深的吐了一口带着石楠花味道的气,手指下移,就要去指那处他刚才不小心摸到的地方。
因为心急的原因他没控制好力道,反捅进了一些,立即引得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见刘波这样,邵玉铭反倒不着急了,坏心眼的又揉了一下,才说:“就这里。”
刘波的呼吸越发急促,起伏着胸膛透过手电筒打亮的光线,满脸欲色的敷衍他:“你记错了,都一样的!”
邵玉铭可不傻,别的男人有没有他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还能不清楚吗。
“你骗人,我就没有。”邵玉铭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刘波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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