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问这么仔细是要算钱吗!!
刘静对这事没经验,刑侦剧看多了,下意识的就这么问了这么一句扫黄大队的专业术语出来。
嘴巴跑的快,脑子在后面追,问完了她自己也觉得尴尬。
脸上蔓延上红色,刘静尴尬的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那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总得告诉我吧?”
刘波想了想,照实说:“没有。”
刘静:??
“没有想法你就和他又睡一起了!?”
所以,她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弟弟!
“我准备送他回邵家。”刘波说。
刘静沉默了一下,问:“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一直留着他的吗,现在干嘛还送回去?”
从刘波的嘴里片面的了解了邵玉铭这个人,刘静初步认定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便有心想要撮合。
她也是着急了,不想自家弟弟再这般浑浑噩噩的一个人过下去。这段时间的刘波生活的很开心,她看的出来。
见刘波不说话,刘静咬了咬牙,怂恿着说:“我看你们这一起生活的还不错,反正他都失忆了,不如你就把人留下一起好好的生活得了。”
刘静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还是挺不错的,说完后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不过心中的得意还没有多嘚瑟两秒,就听到他亲爱的弟弟对她说:“姐,你不懂法吗,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操作是算作“非法拘禁”吗!”
刘静:……
等姐弟俩聊完回到前院的时候,邵玉铭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见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立马呲着大牙笑了。
“姐,饭菜马上就好了,你和刘波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好了我再叫你们吃饭。”
那语气,那做派,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他的家。
刘静牙酸的扯扯嘴角,回了邵玉铭一个僵硬的笑脸,而后扭动脖子又给了自家弟弟一个瞪眼。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
邵玉铭没了记忆,见识的又少,自然没什么餐桌上的“礼仪概念”,循着平时大家坐的习惯就坐了下来。
刘静这个三姐,这个客人,就这样背对着门,坐在了最下手,和表情已经快麻木的刘波面对面而坐。
邵玉铭很热情一直在招呼着刘静多吃一点,杯子里的饮料没了也会快速的给她添上,仿佛刘静真的成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同被邵玉铭精心照料的还有刘波,刘静瞧着,邵玉铭那热乎劲儿,总有种恨不得把饭喂进刘波嘴里的样子。
再看看自家弟弟与刘召的反应,一个比一个淡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显然这样的场景在平时的时候没少发生。
说实话,这是刘静长这么大以来吃过的最别扭的一顿饭,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了,很有被迫吃了一嘴狗料的既视感。
真的很想快点吃完,快点闪人!
吃过了饭,刘静、刘波、刘召三个人排排坐,坐在靠墙边的实木沙发上,一个个捧着肚子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邵玉铭进进出出的端着盘子在眼前忙碌。
倒不是刘静故意“拿乔”不帮忙,实在是没有她的伸手之地。
邵玉铭这个宽肩窄腰的大男人,伸手轻轻的在她面前一拦,礼貌的一句‘姐,你是客人,你歇着就好’,直接就把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悻悻的跟着父子俩坐一起当装饰。
不过看邵玉铭做起家务来这利落的身手,刘静完全就没有担心的必要,还很是满意。
这男人做她弟媳……弟夫,还是很不错的。
又在刘波的家里待了半天,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伺候人”,刘静就完全的被邵玉铭那强大的包容心折服了。
讲真的,就邵玉铭对他弟弟的这份“溺爱”,只怕她奶奶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如此,刘静也算是对邵玉铭放下了戒心,这么能干活,还会照顾人的男人,这年头可不好找啊!
她便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弟弟:“我看这个姓邵的人还不错,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要不你考虑考虑就把人留下一起生活得了。”
这番话完全出自刘静的真实想法,她完全相信刘波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邵玉铭的。
不然也不会生下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拖着支离破碎的躯壳浑浑噩噩的活着。
刚开始的那两年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给刘波介绍一个对象,男的女的都可,只要她这个傻弟弟愿意就行。
可坏就坏在刘波根本就不愿意,每天就知道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刘波和郑振轩的那段感情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毕竟刘波那一直萎靡的面容,突然多出来了眉开眼笑的精神气,实在是很难瞒过旁人的眼睛。
说实话,一开始她也担心过,怕刘波遇到了骗子。
为此她特意跟踪过两人一段时间,暗中打听了郑振轩的家世,确定了人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没有多管刘波与那看起来就非常正直向上的郑振轩的交往。
只是没想到,到底是她看走了眼,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嚯嚯了她弟弟。
要不是担心弟弟的秘密暴露,要不是刘波死死的拦着,她早就到郑振轩家里闹个天翻地覆了。
有了郑振轩这个前情,她是不敢把自家弟弟再随便交给别的男人了。
经过这一个下午她对邵玉铭的考察,目前在她看来邵玉铭还是不错的。
别的不讲,就单从邵玉铭对刘波这股始终殷勤的劲儿,就可以在她这里加不少的分数。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刘召的亲生父亲。
刘静的骨子里到底是烙下了传统思维的印记,认为组成一个家庭的成员,自然还是最原始的组合最合适,其他后组成的都不靠谱。
都是一脉相连的亲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要我说,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小邵,要怪也怪你自个儿傻分不清利害,往人家圈套里钻……”
这话有点埋怨的意思,刘静自己听着也觉得不好听,就换了说法。
“我知道姓邵的当年肯定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能遇见也是缘分,不如就把这缘分抓住,两个人带着刘召往后把日子好好的过。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以后才最重要不是吗!”
她很看好邵玉铭,不免就动了劝说的心思。
她的弟弟总是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办法,总归还是要找一个人,组成一个家庭,才算是有了一个家。
就像这个世上的大多数家庭一样。
见傻弟弟抿紧嘴唇不说话,刘静都替他着急。
“你不是说那小子的家里没什么他在乎的人吗,那还送他回去做什么,你看他那副傻呵呵的模样只怕回去了也是被人欺负。”
被说傻的男人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了他们,见刘静在看着他,便立即扯唇对她温和的笑了一下。
刘静心虚的低下头,看向自家还在犹豫不决的弟弟。
好吧,是失忆不是傻!
她又纠正的说:“你就看他那满眼都是你的样子,你就确定能赶走得了他?”
刘波:……
刘波顺着姐姐的话抬头看向邵玉铭,果然男人就如姐姐说的那样,那人满眼都是他,盛满温柔的笑意。
刘波似是被那眼里的温度太烫了一下,慌乱的收回了视线,也纠正刘静,说:“不,哪里有他在乎的人。”
他现在所拥有的邵玉铭的时间,都只不过是他偷来的。
因为他清楚,就算是邵老爷子真的不在乎了他这个孙子,不会再派人寻找,那有一个人也绝对是不会放弃的。
邵玉铭现在之所以还没有被邵家,被滕子锐找到,只不过是他有意的抹去了邵玉铭的痕迹罢了。
刘波已经预感到,他偷来的这段美好的时光就快要结束了。
邵玉铭每每看向让他的专注眼神,他又不是五感不全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感受不到,他只是刻意的,假装无视罢了。
因为他知道,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所有爱意都将会消失。
就像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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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神经啊你
之所以执着的要送邵玉铭回去, 也只不过是不想到时候场面弄得太难堪。
他希望,邵玉铭的心中留着他的一份美好。
不至于在往后回忆起他时,在记起所有的过往恩怨时, 依旧觉得他只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心机深沉、没有自尊的贱人。
那样,他会承受不住的。
话虽是这样说, 但一个清晰的认知也萦绕在了刘波的心弦。
他,与邵玉铭之间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哪怕他昨天还在坚定的想着要送走邵玉铭,但这一刻, 刘波的心中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与疼痛。
刘静是吃完晚饭后走的,并且是在餐桌上爆了一个惊天大雷后, 脸红脖子粗逃之夭夭走的。
吃饭的时候,刘静的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怎么样才能让这一家三口, 往后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
后又想到自家弟弟不知道心中究竟有什么疙瘩,一直吞吞吐吐的不愿意松口, 她就挺担心的。
然后,她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就想到了早上看到的场景, 正在扒饭的嘴里, 忽然就冒出了一句:“昨儿个你们戴套了吗?”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餐桌上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刘波手里正在夹菜的筷子都被惊掉了。
刘召瞪圆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默默地, 补充式的捂住了耳朵:这是小孩子应该听到的吗!
唯有邵玉铭像是在刘静的话中察觉出了什么, 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笑眯眯的送走了刘静, 看着刘波的面包车尾灯渐渐远去, 邵玉铭立马将目光转向了刘召。
刘召:??
“你这么突然看着我做什么, 怪渗人的!”
刘召搓了搓胳膊,被邵玉铭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冷光的眼神打量的满是不自在。
邵玉铭揽着小家伙的肩头把人带到沙发上坐好,开门见山的问他:“你妈长什么样,你见过她吗?”
刘召:这是什么破问题,他妈他当然……没见过!
刘召拉拢眼皮,照实回答:“没有。”
邵玉铭:“一次也没有,一点印象也没有?”
刘召豁然抬起头,瞪他:“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吗?”
邵玉铭:额,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刘召是他的小孩,如果可能,应该大约,的确是他见过刘召妈妈的概率比刘召大。
可他这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特别是今天刘静对他过于认可的反应。
他以为自己怎么样也要攻略一段时间,才会得到刘静的认可,电视上女婿见家长的场景不都那样。
先被刁难一番,看看是不是一个真心实意的态度,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松口,让男方辛苦求娶,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可他就做了一顿饭的功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波帮他在刘静的面前说了什么好话,才让刘静对他认可了。
想到这个可能,邵玉铭的心情都瞬间明媚了。
他就说嘛,刘波就是喜欢他的,这不,还知道帮他说话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其实最让邵玉铭疑惑的还是刘静不经意间冒出的那句“戴套了吗”。
“那你就没有听你姑姑、你奶奶、你太奶奶她们说过,有关你亲生母亲的事吗?”邵玉铭不死心的追问。
这段时间他已经从刘召的嘴里,把刘波家在哪个县、哪个村、住村头村尾,家里有几口人,养了几只鸡,几只鸭,几条狗全都摸清楚了。
怕的就是万一哪天刘波不要他了,他怕自己会找不到。
刘召皱着小眉毛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还真的没听到家里的大人们说起过有关他亲生母亲的事。
不过倒听到她们不止一次的说起过,要是让她们找到那个欺负了刘波的男人,定要将他大卸八块的话。
刘召把这话照实和邵玉铭说了,听到这话的邵玉铭摸摸脖子,突然觉得颈后有点凉,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句话好像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查到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与女人这两种性别以外,还有另一种性别占比很少的人群——双性人。
已知女性的染色体是XX,男性的事XY,而双性人的染色体则是XXY。
所以双性人是天生的,是在母体中由染色体变异造成的。
双性人出生后根据自身的发育情况,会长两套生殖器,两套生殖系统都完全长成的人数更是少之又少。
双性人中,一部分人腹腔里会长子宫,有的不会。
长了子宫的,只要子宫发育的足够“成熟”,哪怕外形与男人无异,也是可以怀孕生子。
刘波的身体构造明显与普通的男性躯体不同,肚皮上还有挺着大肚子妊娠时,才会炸裂开的无数条竖着的细小纹路,无一不在向他证明着什么。
他好像,破案了。
他就说嘛,刘召怎么会长的和他这么像,刘波既然恨他,那为什么还要养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
他先前的猜想完全就是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他抢了刘波的老婆,更不是他给刘波带了绿帽子。
因为刘召,本就是他与刘波自己的孩子。
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流淌着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悄然在心口炸开,邵玉铭一时激动的抱着刘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召被他勒的差点喘不过气,铁钳子一样的手臂箍的他脖子难受,见扳不开,他很没好气的直接在邵玉铭的手上来了一口。
感受倒手腕上传来的刺痛,邵玉铭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怀中与他血浓于水的小家伙。
一得到自由,刘召立马就蹦了起来远离邵玉铭,站在他伸手够不到的地方才开始骂他。
“神经啊你,有病就赶紧吃药,别霍霍我,老子脖子差点让你勒断了!”
邵玉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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