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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不当怨种了(穿越重生)——逆羽羽

时间:2025-05-17 12:55:13  作者:逆羽羽
  要是以前……
  怔了怔,以前的大师兄是怎么样的?
  努力回想,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大抵是沉默寡言,严厉尖锐,和所有长辈一样,将苦楚不动声色地咽下,为底下的人遮风挡雨,从不会将困苦展现出来。
  以前那样,不好吗?
  徐宁温声细语:“大概是大师兄在外奔波,辛苦了。”
  顾长然脱口而出:“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剑,难道不辛苦吗?”
  一时失言,忙不迭找补,“我也是急着重振磨剑山,没别的意思。”
  徐宁的眼中闪烁着细光:“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想必大师兄也是一样心疼你的。”
  “大师兄,他——”顾长然反应过来还站在门口,及时止住,垂头丧气,“算了,不说了。”
  大师兄心疼他吗?
  未必吧。
  若真的心疼,又怎么会如此严厉,日日要他练九千八百剑,不管严寒酷暑,不练完便没得休息。
  就算虎口开裂满是鲜血,也不曾动容心疼。
  ……
  饶春白没听见门外的闲言碎语,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低头,解开手掌上缠着的绷带。
  伤疤狰狞可怖,任谁都不会忽视。
  可偏偏他的师弟看不见。
  是看不见,还是不想看见?
  只要不看见他所经受的一切,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饶春白屈指一弹,药粉洒落,伤口疼痛刺骨。
  他咬紧牙关,一眼不错地盯着,想要将这痛记得更深刻一些,不要再重蹈覆辙。
  手掌舒展,已经麻木。
  饶春白咬着绷带重新缠好,开始清点身上的物品。
  一袋鼓囊囊的灵石,解开一看,足有上百之数。
  这是他不分白天黑夜下矿所得,说句用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上辈子刚拿到手就花在了顾长然的身上,连句好都没得,都不如扔入水中听个响。
  再一转。
  桌上还摆放着一些零碎的物件,有一口二手飞剑,一瓶廉价的止痛药……还有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饶春白拿起石头,一股寒意沁来。
  这是师父留下来的遗物,说是磨剑山的镇宗之宝,等研究了一番后发现不过是一块磨剑石,溪边随手就能捡来十几块。
  底下的师弟们都不要,只有饶春白留下来,算是睹物思人。
  清点了一番,才发觉自己实在是穷的可怜。
  之前一发工钱,他不是给师弟租赁灵脉修炼,就是买灵药滋养身体,没有一分是花在自己身上的,自然也没存下多少。
  现在要为自己仔细打量谋权,每一块灵石都有去处,伸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入数收入袖中乾坤。
  盘膝闭眼。
  灵气在经脉中流转,似有阻隔,寸步难行。
  这是在黑石矿脉中劳作留下的矿毒,淤积在经脉中,让灵气凝滞不通。
  时日一久,便有碍寿命修为。
  上辈子就仗着年轻,毫无顾忌,全心全意为师弟们着想,才耗尽心血沦为废人。
  而现在矿毒侵入不深,只要配合相应的丹药,就能祛除毒素。
  一个方子浮现在神识中。
  灰心草一两,水灵果半颗,红景天三支……草药的名称和数量一一浮现。
  心念一点点沉下,再度睁眼,已是天明。
  饶春白推门出去。院落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少年人心性未成,疲于懈怠,常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都是饶春白压着磨性子,这才老老实实的日练九千八百剑。
  不过一日没督促,就心安理得地偷懒。
  若是以前,饶春白早就前去斥责。
  而现在……人各有志,既然顾长然不愿练,又何必勉强?
  勉强来勉强去,反倒是生出了仇。
  他依稀记得,上辈子病入膏肓时前去找顾长然顾剑尊,却被冷眼相待拒之门外。
  彼时顾长然追在徐宁身侧,企图剖开心肺诉衷肠,以求怜爱。
  那时是这么说的:
  “大师兄最为严苛,天不亮就让我起来练剑,手都要断了。”
  “若是没有阿宁,我是万万坚持不下来的。”
  “阿宁,我真恨大师兄让我埋头苦练才错过了这么多与你在一起的时光,若是可以重来,我宁愿不要这剑,也要陪你看春花秋月,陪你去摘一盏花灯。”
  如此情深意切,怎么能不满足?
  饶春白轻叹一声,万般感慨。
  ……
  磨剑山地处偏僻,饶春白御剑飞行,越过数个山头,方才瞧见人烟。
  此地名为小重城。
  四周重山叠嶂,瘴气丛生,难以通行。不过因祸得福,山中多是奇珍,还有条条矿脉,引来无数淘金客。
  “收——”
  一声轻喝,飞剑化作流光,又没入发髻,成了木簪点缀。
  他落在地上,大步走入小重城中。
  日光渐明,街头人声鼎沸,行于其中,恍如隔世。
  饶春白上一世矿毒深入骨髓,饱受病痛折磨,耳聋目瞎,人也变得偏执尖酸。
  如今耳目清明,灵气入肺,神情清爽,不在困于病弱的身躯。
  恬不知耻地说上一句,其实饶春白年少时也是天纵之才,只是操劳蹉跎,最终泯然众人矣。
  旁人提起他,总是语气轻蔑,“剑尊/妖王/鬼后……的废物师兄”。
  没人出面斥责澄清,个个冷淡待之,让流言碎语更加喧嚣,将他的牺牲付出通通埋没,成了不足为道的污点。
  这一次,他不愿再成为无名的陪衬。
  饶春白仰头,眉目间满是出鞘的锐气,发间的木簪也微微震颤迎合着。
  满腔豪言戛然而止。
  一张警告单至面前——
  “城中街道人多物杂,禁止随地大小突破,违者罚款!”
  饶春白:“……”
  饶春白收起了警告单,面无表情地将剑按了回去。
  穷,交不起罚款。
  脚步一转,前去置办物什。
  站在街头眺望,炼器堂、打铁铺、奇珍店……鳞次栉比,目不暇接。
  饶春白没进店里,而是转身钻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
  巷子里自成一片天地。
  一进去,就有人蒙面,鬼鬼祟祟地掀开衣服,“好东西,要不要?”
  衣服里面藏着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这是二道贩子,常在这里卖一些廉价实惠的二手货。
  饶春白都是穷出来的,底下要养这么多师弟,一块灵石恨不得掰成两块花,常来这里淘些实惠的物件。
  后来这也成了他的罪责。
  指责他吝啬,为了节省些钱,专门买不知来路的劣质东西,害得他们不能成就无暇大道。
  饶春白不在乎。
  有的时候,太穷是没有选择的。
  对二道贩子报出了丹方上的药。
  二道贩子窸窸窣窣一阵摸,排出一列药材来,看上去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要不就病歪歪。
  “难看点,药效可一点也不少,少一味主药,诚惠九十八。”
  饶春白也不含糊:“一口价,八十。”
  二道贩子为难:“这、这,我们做生意总不能亏本,要不抹个零给您,九十。”
  “都是残次品,你充当好药的价格卖?”饶春白不废话,转头就走,只是脚步不像口上这么利索,故意放慢了些。
  这降价就要将就拉扯,给对方退步的空间。
  果不其然,还没迈出第二步,就听二道贩子说:“得了,我就做您这一个开张生意,八十就八十。”他眼疾手快,把药都放到一个匣子里,“附赠您一个消息,下次再来。”
  “这缺的一味主药红景天,可去寻——”
  饶春白低声接下:“我知道寻谁。”
  钱货两讫,饶春白出了巷子,脚步不停,直径走向另一条街。
  一步入其中,四周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这里同样是在售卖东西,不过卖得不是货而是人。
  刀口喋血,不要命的人。
  只要钱给够,自己的项上人头都能取下来卖的人。
  饶春白来到其中一个铺子前。
  一道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在擦刀。
  阴影落下,薄薄一层汗衫下,肌肉线条波浪般起伏,有力而不狰狞。
  擦刀的动作慢而细致,像是耐心的狼,时刻准备着抓住细微的破绽,一击致命。
  饶春白知道他,更认得他。
  危衡。
  卖命街上最狠、最不要命的那一个。
  上一世,他与危衡交集不深。
  危衡看不惯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危衡,常与他、他的师弟们作对,使绊子,对他口出狂言。
  但,最后也是危衡在彻骨的冬日,亲手收敛了他的尸骨——
  “别站在门口挡了我的生意。”沙哑的嗓音带着血气,打破了饶春白的沉思。
  饶春白上前一步:“我找你做生意。”
  “不接。”
  还没等饶春白说明来意,就被冷冷打断。
  “锃”得一声。
  长刀斜插、入地面,入石三分。
  “我有三不接。”危衡往后一靠,“死人,穷人,还有蠢人。”
  他的目光深邃鼻梁高挺,手臂鼓鼓囊囊,箍着一圈金臂环,让人联想到漫漫黄沙上的驼铃摇晃,充满着异域风光。
  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太中听,“你是哪一种?”
  饶春白:“我有钱。”
  危衡不接话,只是轻嗤。
  饶春白:“……”
  好了,一下子排除了前面两个可能。
  看来这比生意是做不成了。
  饶春白不假思索,转身就要走。
  “站住。”
  危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连与我多说一句都不肯么?”
 
 
第3章 理所应当
  危衡双手抱肩,脸色不虞。
  好似方才的示弱是一场幻觉。
  他抬了抬下颌,不客气地说:“要什么,写下来。”
  饶春白提笔,在白纸上落下点墨。
  都道字如其人,笔画温吞秀气,但收尾时却有着一股锐气的笔锋。
  不破不立。
  危衡拎起白纸一角。
  红景天生于高寒陡峭之地,岩石缝隙之中,还伴有凶兽,极为难得。又因有活灵涤血的效用,常常供不应求。
  目光一顿,语气古怪:“又是给你哪个师弟准备的好药?”
  手一扬,白纸缓缓飘落,“这东西不好取,没个七八天拿不回来,得加钱……”
  饶春白:“我自己用。”
  “……哦、哦?”危衡沉默片刻,别扭地改口,“我尽快,最晚明天给你。”
  饶春白迟疑:“要加钱吗?”
  危衡凶巴巴地说:“不用,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花费多少力气?你等着便是了。”
  实在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饶春白不明所以。
  危衡又冷声威胁:“我接了的生意,不准再去找别家,不然——”眼瞳阴狠如狼,一切都在不言中。
  重来一次,剥茧抽丝,一切都有迹可循,饶春白发觉了一些上一世没发现的细节。
  比如……危衡看起来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厌恶他。
  心头一动,道:“多谢。”
  危衡不屑轻哼,别过脸去,待到青年消失在门口的小路上,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白纸。
  纸面生尘微瑕。
  危衡却丝毫不嫌弃,举在面前端详上面的字迹,仿若能闻到其上残留着的一缕香。
  半晌,他耳尖泛红,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得叠好白纸,比擦刀还要仔细,塞在了胸口前。
  ……
  饶春白从卖命街出来,撞见两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顾长然站在摊位前,紧紧护着身前的少年。
  徐宁挑挑拣拣,拿起一枚玉花,问:“好看吗?”
  饶春白的目光轻掠而过,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
  清风不识字,反送声入耳。
  顾长然完全心不在此:“……我们偷跑下山,大师兄不会生气吧?”
  徐宁嗔怪:“都已经来了,何必想这么多。”
  顾长然瞻前顾后:“可是……我都一日没有练剑了。”
  徐宁轻哼:“不是你说日日练剑无趣至极的吗?”
  顾长然说是这么说,但依旧心虚,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若是被大师兄发现……”
  徐宁扔下了玉花,推搡了一把:“话里话外都是大师兄,你找大师兄去!”
  顾长然先是失措,旋即又是一喜。只因在话语中听出了些许醋意,急急忙忙摆明立场表明心意。
  “阿宁,大师兄怎么比得上你。不一样的,你们不一样的。”
  徐宁目光流转:“怎么不一样?”
  顾长然不假思索:“大师兄严苛不近人情,我对他只有畏敬。”
  徐宁倒是替饶春白辩解:“饶师兄也是为了你好,若不严苛,怎么能逼得你上进?”
  此话像是戳中了顾长然的痛处,脸色一暗:“什么上进,真想让我上进,又怎么会压着我天天练那些再简单不过的剑招。日复一日,我都要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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