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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垃圾(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5-05-18 08:44:58  作者:凉凉生
  谈嘉绪不知道,这些“宝宝”的昵称,一开始真的都是属于章宝的。章言礼最初叫我宝宝,可能真的会想到章宝。
  在我表白之前,他极少叫我宝宝,大多数时候都喊我蘑菇。
  为数不多的几次里,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
  那一次章言礼去替许寄年应酬喝酒,他喝醉了,被人扶着到家的。因为合作很顺利,他拥有了两天假期。我恰巧那几天放假,就在家里陪他。
  他在榻榻米上午睡,我凑过去,躺在他身边。他很不安地握着我的衣服,额头抵着我的肩膀,一声一声地喊宝宝,眼泪把枕头弄得很湿。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替代宝宝的身份,陪着他。单纯的只是不想让他那么难过,不想让他那么孤单。
  等我长大,真正明白自己对章言礼的感情后,又不想单纯地只做“宝宝”了。
  客厅里。我和谈嘉绪聊了很多。谈嘉绪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章言礼回到家,就看见谈嘉绪靠着我睡觉的模样。他抱起谈嘉绪,送到客房去睡觉。
  “他来找你,说了些什么?”章言礼问,“如果他说的话不好听,你就不要听。你不想应付他,那就不要管,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求自己要照顾他。”
  “没说什么,他跟我道歉了。”我说。
  章言礼笑起来,说这事真稀奇。然后他去拿了一瓶酒过来,说今晚和我喝两杯。
  我们喝了一瓶干红。在客厅里做了一次。章言礼趴在餐桌上,上半身衣冠整齐,下半生却狼藉一片。做完一次后,他趴在沙发上休息,说他真的得早点辞职去休息了,现在体力比不上以前。
  其实不是他体力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太缠着他。昨晚和前天晚上,他都跟我上了床,他白天又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许氏偌大的一个公司,事事都要他过问,许殷默更是把他当总管家一样,上个月竟然把许氏甩给章言礼,报名了托福考试,打算去国外留学。
  章言礼有时候开会,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
  我帮他捏腰。章言礼趴在榻榻米上休息。
  想到以前我犯了错,他也是这么和老师说。他说他是哥哥,我做错了事情,他会教训我,让老师不要对我多加苛责。
  事实上,他不会骂我打我,只问我有没有受到欺负。
  我翻身覆盖在他的身上,左心房贴着他的心房。
  两颗心脏隔着两层皮肉,挨得特别近。
  两颗心脏的心跳,透明,有力,如同磁铁的正负极互相吸引。
  “哥,也教训教训我吧,管着我。我就爱让你管我。”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章言礼笑着说:“我怎么不管你?我得管着你,我们蘑菇是我的命啊。”
  我好像也传染了谈嘉绪的笨拙,不懂得章言礼现在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讲真话。但他真的差一点把命都给了我,我真的会把他的这句话当真。
  台风天过去后,网上的谣言不仅没有消停,还变得更多了。
  有人扒出了章言礼以前在海城的各个酒吧做驻唱,还有人扒出章言礼以前做过陪酒的活儿,有人骂我是瘸子,还有人将当年裕南街这一片人对章言礼负面的评价都扒出来了。
  许氏的股价因为章言礼的名誉受损而大跌。
  许氏的股东,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一个学历只有初中的人来管理许氏。随着股价下跌,许氏的股东集体要求许殷默开除章言礼。
  当初章言礼能够进入许氏,是许寄年担保的。许寄年一步步培养章言礼,手把手亲自带他。但为了让股东们信服章言礼,许寄年在章言礼的学历背景和家世上,都造了假。
  尽管章言礼这些年给许氏带来的利益是肉眼可见的高,股东们仍旧担心。
  许家的长老不肯违背许寄年的遗嘱,更不敢轻易将章言礼踢掉。他们比谁都清楚,许殷默一个人扛不起来许氏的大担子,章言礼要真的走了,许氏就得受到重创。
  股东会议的表决结果迟迟下不来。许家的长老们一致决定,让章言礼先休假一个月。工作由赵馨和其他几位高管负责人暂时接手。
  台风天气过后,海城仍旧在降雨天气里。雪倒是少了许多。
  我找了一份线上翻译的工作,按照稿件收费,一份稿件最高能有一千元,最少也有一百多元。
  章言礼从公司离开后,就去小熊买醉。
  咪咪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他。我到小熊,看见章言礼趴在吧台上。咪咪对我说:“他啊,念了八百遍你的名字了。我让他回家找你,他说怕你觉得他很窝囊很失败,一直不肯回去。”
  我坐在旁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哪里会嫌弃他。”
  咪咪一边擦杯子,一边说:“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他不信。”
  
 
第56章
  外面雨下大了。晚上十点,海城的钟声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像是春节的爆竹声一样。
  鲁鲁搬了两箱子酒进来。门口的风铃叮铃叮铃地响。本来大家都在过新年嘛,小熊的生意就不太好,加上现在晚上十点还下了大雨,后半夜的雨肯定更大。
  眼看着今夜生意不会好,咪咪干脆说今天闭店算了。老实人鲁鲁于是去关门。
  咪咪对我说:“你们两个去楼上客房住好了。这么大的雨,开车回去会很危险。”
  我扶着章言礼上楼。楼梯咯吱咯吱地响,一声,一声,在提醒着我,小熊已有十多年的历史。
  章言礼是个好人,他不该有这样的结局。他该在谈判场上大杀四方,该在酒桌上谈笑风生,而不是在一个老酒吧里,郁郁寡欢,买醉度日。
  上楼时,章言礼睁眼看了看我,抱着我的脑袋,亲了左右脸颊各一口。咪咪抱着新被子站在楼梯口,从上往下看我们。
  她笑嘻嘻地调侃说:“今天我们蘑菇和哥哥也很恩爱呢。”
  我低下头,去看棕色的楼梯和掉皮的绿色墙纸。章言礼勾着我的脖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咪咪:“是我的。”
  咪咪蹦了下来:“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蘑菇是我的呢。”
  章言礼又在我的下巴处咬了一口,坚持说:“我的。”
  咪咪不逗他了。她转身去二楼客房,帮我们铺好床。
  小熊洗澡不便,我帮章言礼擦了身体,就把他塞进被子里。我从身后抱住他,入睡前,章言礼突然转过身,把脑袋埋进我的怀里,有一点脆弱。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别欺负我们蘑菇……”
  雨一直下,像海水倾倒下来,覆盖城市,我们两个是聚在一起的小小的岛,心脏连接着。
  章言礼凑近我的耳边,小声地说:“我爱你,特别爱。他们再怎么逼我丢下你,我也不会同意。”
  我把被子提上来,盖住我们的脑袋。我压着他狠狠地亲吻。章言礼如同一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激凌,在我的手掌中渐渐融化。
  雨水的湿冷在房间里蔓延,两双脚伸出被子外,贴在一起。
  我们接吻,后来又做了一次。章言礼睡懵了,他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因为疼痛而片刻清醒过来。于是他疑惑地问我在干什么,我亲了亲他的眉心:“在X你。”
  章言礼笑了下,然后说:“好吧,你干吧。不过要轻一点,刚才疼死我了。”
  他在床上真是又懒又娇的。
  第二日一大清早,我就收拾东西走了。我打车回公寓,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了一下。为了不让章言礼找到,于是我私下联系了Roi。
  Roi很诧异接到我的电话,他还在M市出差呢。他告诉我,他家钥匙放在门口那盆枯死的蝴蝶兰下面。
  “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要跟我浪迹天涯~~”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兴奋。
  “很抱歉,没有。”我说。
  Roi装作很疑惑的样子,然后打视频告诉我,我可以睡在哪个卧室,厨房和卫生间怎么使用。并且叮嘱我,冰箱里不能冻冰块,垃圾桶里不能放垃圾,盥洗池上的牙膏牙刷必须要朝同一个方向摆放。
  打完电话,我到Roi的小阳台。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海城的钟楼,以及隔了一条街的章言礼的公寓,还有我时常和章言礼去逛的小吃街。
  章言礼的电话打进来。我接起来,他问我在哪里,怎么没有回家。
  “哥,我搬出来自己住了。”我说。
  章言礼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像是在做语文阅读理解题一样,反复地和我确认:“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意见,有什么想法,对我有什么不满,你都可以提出来,而不是一走了之。”
  雨水蔓延进阳台,在已经枯萎的仙人球的花盆里,积聚出一小撮的水坑。
  “你不是被公司股东诟病吗?我已经和许殷默说了,让他找营销号,说我们没有在交往。许寄年给你做过一份假学历,即便是假的,股东也不敢不看许寄年的面子。”我说,“只要没有我,你就没有任何弱点了。”
  章言礼忍着怒意:“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给我滚回来!”
  “不滚回来,可不可以?章言礼,你让我为你做一点什么吧。”
  我们聊了十分钟左右,章言礼是真的生气了。
  他对我讲:“行,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你把老子这里当什么了?当古代的青楼妓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高兴了给亲两口,不高兴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忙否认。
  章言礼说:“我不要你了。以后也别来求着我哭。”
  他把电话挂断。电话刚挂断,我的鼻子就酸得要命。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章言礼后来果真没有再找我。在许氏的公关团队出面后,许氏的股价也逐步回升,章言礼也重回许氏,只是目前他手里的许多大项目都由赵馨在出面负责。
  但项目的实际负责人仍旧是章言礼。
  许殷默接手公司的部分事务后,以牙还牙找了狗仔拍谈昇的私生活,小到谈昇私会情妇,大到谈昇跟着一堆人乱搞。营销号接力造势,谈昇自食恶果。
  圣诞夜那天是章言礼生日。海城高楼耸立,街上出现许多圣诞树,像是到了很热闹的星球。
  我给章言礼打电话,没有打通。嘟嘟声敲击着心脏,连通着不安的呼吸。
  我给章言礼留言:“祝你生日快乐。我给你买了一个蛋糕放在家门口,你要记得吃。我爱你,也很想你。哥哥,这个冬天好冷。”
  那天,章言礼没有吃蛋糕。咪咪接了他的电话,去把蛋糕取走了。咪咪打开蛋糕后,看见贺卡才知道那是我送给他的。
  咪咪于是打电话找我,问我是不是和章言礼闹了矛盾。我去小熊找她,她把我拉到二楼来。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和她讲了,她倚靠着墙,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她说:“你是不是傻?就因为那些别人嘴里有的没的胡话,就把章言礼推开了?我要是他,我也生气。”
  我小声叹气:“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我总是担心他,每天都担心有人找上门,送他死老鼠和带血的娃娃,然后骂他和我。我担心得都睡不好觉。”
  咪咪从背后拿出手机,扬了扬,手机开屏是和章言礼正在通话中。我瞪大眼睛看她:“你怎么能这样!”
  咪咪赖皮地笑道:“我哪样了?你知不知道你哥多担心你?他这些天找不到你,都不敢一个人睡觉,每天跑来酒吧睡觉。说楼下有人吵着,他睡得踏实,免得一觉醒来又开始想你。”
  我鼻子一酸。咪咪手机那端的章言礼没有说话。咪咪继续和我讲:“跟你哥好好的。”
  章言礼在电话那头说:“别,我可要不起这个小祖宗。唐小西,我说过吧,你走了就别回来。别又到我面前哭着说你喜欢我爱我,想我什么的。我不吃你这一套。”
  电话挂断。咪咪叹息道,一副看戏的模样,笑着说:“节哀。”
  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章言礼。
  Roi在圣诞夜那晚出差回来。他打电话叫我开车去机场接他,我提前两小时过去。结果他飞机延误了整整两个小时!
  我接到他时,海城开始下雪。Roi没有吃饭,于是在机场买了一份肯德基的皮蛋瘦肉粥,跟店员要了一根奶茶的塑料吸管,一边拎着行李跑,一边喝粥。
  他和我在机场外碰头。我帮他搬行李。恰巧章言礼也是和他乘坐的同一班飞机。章言礼也恰好从那个出口出来。
  许斌帮章言礼拎着行李。章言礼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头发有一点乱,手上戴着我去年给他买的蓝色毛线手套。
  我喊了他一声哥,章言礼走到我面前,对Roi伸出手:“这位是……”
  Roi自来熟地跟章言礼握手,朝我挤了挤眼睛,故意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我忙拦住他:“哥,他开玩笑的。”
  章言礼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我的男朋友也有了新男朋友,不错。”
  我愣了愣,忙追上他。脚印在雪地里烙下一个个黑色的印子,像昆虫的足迹。章言礼上了许斌开来的黑色劳斯莱斯。我站在车边。章言礼朝我伸手。我不解。
  章言礼说:“家里的钥匙拿过来。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泪水泡着了。我握着章言礼的手,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掌心:“哥,你别丢下我啊。”
  然后章言礼拍了拍我的脸颊:“你净给我找事。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月假期,天天在家里陪着你,你又不乐意,非得找许家的那个臭小子,把我弄回公司上班。现在好了,我全国各地飞,一点不空闲。你又不乐意。偷偷摸摸地回家送蛋糕,我人在外地,我能拿到吗?你的蛋糕我是能吃到嘴里吗?”
  我哑口无言。我只是害怕自己毁了他现在的事业。许氏对章言礼而已,是意义非凡的,我以为他会很在乎许氏。
  “腿还疼不疼?”他问。
  “不疼,现在能正常走路。”我说。
  章言礼于是把车窗升上去,叫许斌开车走了。我追了两步,章言礼把车停下来,我又没有跟上去,章言礼的车这才重新开走。
  Roi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吃惊地说:“刚才那位跟黑老大一样的男人,真的成了你的男朋友哦。他好man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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