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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邢岫烟仍不赞同:“你不在,谁来把控药液浓度?”
  纪长蘅“啊”了一声,小心翼翼道:“师姐,有没有可能,宗门不止我一个炼丹师?”
  这点小事,随便一个三品四品的低级炼丹师就足够做得很好吧?
  邢岫烟反问:“交给别人你放心?”
  谢望尘几人也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望着他,看得纪长蘅都有些心虚,“那我留下来?可断续丹怎么办?以后再炼?”
  这是个问题。
  邢岫烟不由沉思。
  明烛至今还看不见,是因为灵脉断绝导致灵力堵塞,身上的伤也总是不容易好,是因为没有护体灵力。
  断续丹也很重要,而断续丹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纪长蘅一个人能炼。
  谢望尘做了决定:“让司度过来。”
  司度为纪长蘅唯一亲传,或许炼丹造诣不如某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但在对纪长蘅所炼丹药的了解上,除了纪长蘅本人,无人能出其左右。
  “司度?”梅松迟疑:“可是他和明烛之间……”
  “我教训过他了,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纪长蘅信誓旦旦,为自己的弟子争取。
  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是自己在意的晚辈,纪长蘅自然希望他们关系好些,在这漫漫修仙途上,可以并肩同行。
  谢望尘道:“司度不是是非不分的孩子,他会与明烛合得来的。”
  梅松点点头,“既然师兄你都这么说,那好吧,我没意见。”
  纪长蘅给司度传信,冷酷无情地通知他从今天开始就长住主峰,然后就准备回丹峰闭关炼丹。
  临走之前,他细细叮嘱:“明烛换完药刚睡下,你们想见他的话再等一段时间吧。”
  说这话的纪长蘅并没想到他的师兄师姐师妹们如此闲得发慌,说等一段时间就真无所事事目不转睛守在门外,眼神一瞬不移,像是五樽齐齐整整的雕塑,瞧着还有几分惊悚。
  实际上没睡着只是不想听纪长蘅念叨装作入睡的沈明烛无奈极了。
  他起身拉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你们是要找我吗?”
  “明烛!”谢望尘大步向前,力道轻柔地推着他回屋,“你出来做什么?快躺下。”
  沈明烛乖巧顺着他的力道回去,“我以为你们有话要对我说。”
  “是有话,但是不急于这一时。”谢望尘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哀伤:“这些年,你受苦了。”
  沈明烛茫然:“啊?其实我还好?”
  话题怎么进展到这个程度的?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果你们是说这十年,实在不必放在心上,是我应该受的。”
  “怎么就你该受了?”梅松情绪陡然激动,“没有苦是你该受的!你就不该受苦!”
  “可是我做错了事情……”
  “明烛!”谢望尘打断他:“别说这种话,更不要因为不想让我们愧疚就隐瞒你所受的委屈,明烛,其实不管怎样……我们很开心。”
  再愧疚,再后悔,再于心难安,也好过接受自己心爱的弟子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渣。
  这样就很好。
  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纤尘不染、霁月光风的谪仙,他便是屡次从长夜里惊醒,悔恨与愧意盈满心田,都会永远庆幸、骄傲、喜悦、与有荣焉。
  他为这个世界,真诚感谢沈明烛的到来。
  沈明烛愣了一下。
  魂力浅浅掠过,于是他“看”到谢望尘等人盛满光亮的眼眸。
  他应该永远记住此刻的眼神。
  他告诉自己,沈明烛永远不能辜负这样的目光,不该让这样的目光失望。
  *
  在纪长蘅一心炼丹,沈明烛生无可恋泡药浴的时候,岳非江已经死回了祖地。
  他轻车熟路重新聚拢黑雾般的身躯,拉拽成细细长条,艰难挤过狭窄的虚空通道,到达九霄仙宗的祭坛。
  这一过程就花费了整整一月。
  岳非江觉得不行,这样下去,他们尯族大军什么时候才能占领神州大陆?
  风铃叮当作响,下一秒,容毓出现在祭坛一角,“一个月不曾出现,你死了?谁动的手,是谢望尘还是沈明烛?”
  一个月前庆祝沈明烛晋升渡劫的宴会上,突然传出沈明烛受伤的消息,而后岳非江便失去了踪影,容毓很难不将其联想起来。
  捕捉到熟悉名字的岳非江:“?”
  他难以置信:“沈明烛?也配杀我?你在侮辱我吗?”
  他觉得不对劲。
  虽然单论实力而言,他稍逊容毓一筹,可他有不死之能,容毓平时对他都还算是供着的,不会随随便便侮辱他。
  再者而言,把沈明烛和谢望尘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容毓总不至于把他们人族之首一起侮辱了。
  岳非江问:“你说的沈明烛是个瞎子吗?”
  容毓蹙眉:“瞎子?他不瞎,他看得见,眼上蒙个白布,大概是个人爱好吧。”
  沈明烛的动作可不像失明的样子,他行动自如,敏捷到感觉能把他压地上打。虽然这癖好有点奇怪,但是天才哪能没几点癖好。
  “不是,你们人族到底有几个沈明烛?”
  “本座就知道一个沈明烛。”
  “江令舟不是有个师兄也叫沈明烛吗?你听说过他没有?”
  容毓听得迷糊,“沈明烛好像是有个叫江令舟的师弟……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人被介绍时候的顺序是很重要的,通常人们会把最重要的头衔放在最前面,光听容毓这句话,就知道在他看来,江令舟身上最值得一提的身份是“沈明烛的师弟”。
  可是这不对啊,那个连杀了他两次的瞎子,怎么会是他上下两辈子都没放在眼里的沈明烛呢?
  “你们人族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岳非江言语间有些急切,是他的记忆出问题了吗?
  难道他以为的根本不是他的前世,他从头到尾就没获得所谓机缘?
  容毓顿时警惕起来:“你想通过我,打探我族的消息?”
  黑雾跳动了一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是想参悟虚空之力吗?离那么远怎么能感悟到?走近一点。”
  容毓目光沉沉。
  他心知异族是不可信的,可破碎虚空飞升成仙的诱惑就悬在他眼前三寸,让他总忍不住更近一步。
  富贵险中求,他想,修仙路哪有稳妥的呢?
  容毓毫不犹豫往前迈了一步。
  黑雾从缝隙中缓慢而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容毓靠得太近了,半只脚已经踏进了缝隙,远远望去像是被黑雾淹没了似的。
  他确实能感觉到用处,否则也不会这样长久地供着眼前这团黑雾,冒着被谢望尘、俞苏青发现的危险保下了这条规模不算小的缝隙。
  “上次你给我的躯体不是很好用,坏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新的?”
  “岳非江已经是大乘期了,这都不满意,你还想要渡劫不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得寸进尺。”
  容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发现一道微不可查的淡灰雾气悄无声息潜入他的识海。
  那雾气无声无息,于是也没引起识海半分抵抗,悄然翻阅遍了全部的记忆。
  ——所谓人族消息,你不说,我也一样能知道。
  岳非江本来也不是岳非江。
  再多给一点时间,他甚至可以是九霄仙宗宗主容毓。
 
 
第65章
  谢望尘不想知道上一世沈明烛是怎么死的。
  其实他们隐约有些猜测。
  人是没法编造出完全不存在的事物, 上辈子封印缝隙的献祭之法如今精妙、环环相扣,一定是因为黑雾确实见过。
  他们在回溯之前捕捉点滴碎片,将其张冠李戴、扭曲事实, 以此剥夺沈明烛载誉满身,令他裹挟着滔天罪孽,坠入深渊,被万人唾弃。
  谢望尘不知道时空为什么会回溯,也不知道这一次之后命运是否还会眷恋他们。
  但既然能有这个机会,谢望尘想, 上辈子的遗憾,他总得要改变一点。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上一世导致这些灾难发生的关键节点是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改变, 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已经对现实产生正向影响。
  他只能诚惶诚恐, 将所有的可能从一开始就抹消,不让沈明烛操心半分。
  沈明烛最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刻意隔离在一些事情之外。
  就连方青阳来看他都不跟他说外面的事情了,只说山上的野果池里的鱼, 和他出宗门找铁匠新打的锄头。
  说实话, 这些内容也挺有趣的, 但是放在这山雨欲来的局势下,就显得过于敷衍了。
  沈明烛忍无可忍,“我听说最近宗门许多弟子都领了任务出去,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方青阳反应十分迅速:“你听谁说的?”
  沈明烛:“……”
  这是重点吗?
  方青阳嘿嘿一笑:“小事情,这不是快到年终考核了,大家都出去攒宗门贡献度了。”
  沈明烛问:“那你怎么没去。”
  方青阳理直气壮:“我不用考核,我走你的关系。”
  沈明烛:“……”
  沈明烛默了片刻,“从未听说宗门还有考核。”
  方青阳一挥手, 故作漫不经心:“嗐,近两年新出的规定呗,谁知道长老们脑子怎么想的。”
  “令舟最近也不在宗门。”
  “他是宗主弟子,自然该以身作则。”
  沈明烛真诚问:“我看起来很傻很好骗吗?”
  方青阳试图蒙混过关:“真的没有大事,最严重的事情就是九霄仙宗宗主突然对外公布虚空缝隙的存在,闹得整个修仙界都有些不得安宁,不过说出去就说出去了,问题不大。”
  沈明烛敏锐把握到重点:“他怎么说的?”
  方青阳随口道:“瞎说而已,无非是什么缝隙有助于参悟空间之力的胡话,没有人信的。”
  沈明烛了然点头:“哦,很多人信了。”
  方青阳:“……”
  方青阳气急败坏:“明烛!”
  沈明烛温声哄他:“好好好,没有人信,也没有人私藏缝隙存在的消息,更没有人尝试人为制造缝隙。九霄仙宗肯定也只是说说而已,万万不会带头研究、支持缝隙出现,我们宗门突然派出去这么多人,也一定不是去阻止这件事的。”
  方青阳:“……”
  他话说的温柔,但方青阳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方青阳悻悻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沈明烛叹气,沈明烛不理解,“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你最近在养伤嘛,跟你说只会让你操心,没有必要。”方青阳挠了挠头,而后紧张地问:“你不会还打算去帮忙吧?”
  沈明烛问:“我不可以吗?”
  “是不需要!人手很充裕,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方青阳觉得他不适合再待下去,他目光四处漂移,说完这话就想走,“明烛,你看外面的太阳像不像一个鸡蛋?说到鸡蛋我就想到了兔子,今天午餐我们吃烤全羊怎么样?我去处理一下食材。”
  他转身就想走。
  沈明烛终于在谢望尘争取下住回了主峰,毕竟现在多事之秋,主峰的阵法、防护会更齐全一些。
  但相较于另外五大峰,主峰的清净程度会弱一些,时不时就有来求见宗主的长老及弟子。
  此时此刻,在方青阳边说边往外走的时候,门外也正有一弟子低着头进入。
  方青阳并未在意,仍嬉笑着与沈明烛说笑。
  擦肩而过时,那弟子却忽然抬手,并掌如刀往他后颈处劈下。
  只是还有一寸之隔便不得寸进,他手掌定在半空,眼神顿时凌厉回望看向沈明烛。
  方青阳也反应过来,他看了看那个奇怪的、似乎要攻击他的弟子,又看了看沈明烛,后知后觉露出惊恐的神色。
  “明烛,快走……”话音未落,沈明烛神色歉意地伸出手,完成了那弟子做了一半的事情。
  方青阳觉得自己后颈被按了一下,痛倒是不痛,就是浑身忽然一阵酸软无力。
  他站不稳往后倒去,沈明烛接了他一把,没让他直接倒在地上。
  闭上眼睛前,方青阳眼里的震惊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打晕他的会是沈明烛。
  这委屈中带着控诉的表情实在很刺良心,于是沈明烛只好别开眼,装作没看到。
  那弟子也满脸怪异。
  一是想不通沈明烛怎么会把自己人打晕,二是……既然本来就要打晕他,那你阻止我干什么啊?自己动手会更有乐趣是吗?
  “你们有仇?”他问。
  沈明烛把人放到一旁。
  接下来的话大概不适合方青阳听,不过后颈被击打也是有风险的,他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我该怎么称呼你?”沈明烛微微一笑:“岳非江?”
  那弟子无所谓应道:“代号而已,你随意。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岳非江眼神流露出困惑,“所有人的命运都按写就的判决发展,你为什么例外?”
  沈明烛听不大明白,他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的命运应该被书写吧。”
  “你真是个怪人。”岳非江开始渐渐能区分开眼前这人与上辈子模糊的掠影,沈明烛的形象在他脑中愈发清晰,逐渐定格成一个充满威胁、深藏不露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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