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润的、唇珠鼓鼓的小嘴里,伴着香气含含糊糊的说出最后一个字。
他当时就猜测是假的,现在看到两人互动时,却突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准不准了。
两人……不像是假的。
尤其是他的师兄。
扪心而问,要是他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小男生,他肯定会追的。
而且他绝对不会惹人生气。
一切以漂亮小男友为准则。
1.小男友一切都是对的。
2.小男友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3.小男友犯错……小男友不会犯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4.……
徐瑾之在心里零零总总规划了几百条,冷不丁看到师兄眼里那细若牛毫的情绪波动,惊了一下。
突然想到小嫂子再三警告自己的话。
随即,他靠着墙:“师兄,小嫂……”
果然,“小嫂子”这三个字都没说完,小嫂子就回头了。
-
子桑猛的转头,岑朝云捏着他脸的手,因为这个动作,擦着他的牙齿,划过他的唇缝。
岑朝云看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弟,另一个男人。
子桑:!
子桑凶巴巴的看着他,眉眼透露的意思:你干什么呀!你瞎说什么呀!
眉目传情,这是。
徐瑾之含笑收回剩下的话。
他刚从子桑的房间里出来,身上还有些许子桑身上的香气,就这么水灵灵的走过来:“师兄。”
岑朝云含额:“嗯。”
他顿了一下。
“你们两已经互相认知过了?”
徐瑾之含笑看子桑一眼,见人还凶巴巴的盯着自己看:“没呢,就见了一面,还没来得及介绍,师兄,你就来了。”
岑朝云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慢慢摸索。
他点了点徐瑾之:“徐瑾之,我师弟。”
又点了点子桑:“郁子桑,郁家独生子。”
子桑撇了撇嘴。
郁家独生子……
听起来就没有师弟亲密。
师~弟~
好亲密呀!
子桑又不太喜欢徐瑾之了。
徐瑾之伸出手:“你好,徐瑾之。”
子桑看了眼他伸出来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有点嫌弃,于是只稍微捏住他的指尖:“郁子桑。”
徐瑾之:“郁子桑……”
“还是子桑好啊,我以后可以叫你子桑吗?”
子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我子桑的。”
他金贵万分:“不过见在你是朝云师弟的份上,勉强可以这么叫。”
徐瑾之回握。
子桑不仅人小小的,手也小小的,放在徐瑾之的手里,像个造型逼真的玩具。
子桑把放在徐瑾之手里的手猛然抽出,然后在衣服上蹭了两下。
“咦,脏脏的。”
这话着实是伤了徐瑾之的面子,但徐瑾之依旧是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岑朝云皱了皱眉:“你来找我的事,具体说说情况。”
徐瑾之看了一眼子桑。
岑朝云也看。
还是不要把无辜人牵扯进来为好。
他懂的道理,作为师兄的岑朝云当然也懂。
岑朝云皱了下眉:“子桑,先回去。”
子桑:!
他不满的看向徐瑾之。
徐瑾之耸耸肩。
岑朝云看着子桑凶巴巴的样子:“乖。”
岑朝云一哄,子桑凶巴巴的样子立马软了下来。
他眼巴巴的看着岑朝云。
岑朝云避开他的视线。
子桑只好回房间关上门。
子桑弓着腰,趴在门上,耳朵贴近。
系统:【……你这是在干什么?】
子桑:?
不明显吗?
他在偷听啊。
子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地名,接着房门被敲响。
“子桑。”
子桑打开房门,外面是岑朝云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里待一会儿,想出去的话直接出门就好了。”
子桑就睁着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茶色眼瞳清亮,暗含期待。
“不带我去嘛?”
岑朝云低头:“乖。”
子桑的小脸立马垮了下去。
不想带就不想带呗,乖什么乖呀。
以为哄哄他,就能不带他了吗?
好吧,只要哄哄他就能不带。
子桑声音含糊:“好吧,你快点回来。”
岑朝云点了点头,徐瑾之站在不远处,白衬衫西装裤。
嘴角带着笑,视线戏谑的扫过来,嘴唇轻张:“小、嫂、子。”
子桑自是应下这一声称呼,冷哼一声。
子桑趴在窗边,看着岑朝云和徐瑾之的车走远后,才穿好衣服跑到隔壁敲门。
“段向南。”
“段向南!”
他白玉般的手指只在门上扣了两下,门便“刷——”的一下子打开,像是门后的人已经等很久了。
段向南上下看了一眼,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看过去,见人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痕迹才收回眼神,盯着人悄生生的小脸。
他的目光垂下,声音暗含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子桑……”
子桑报了个刚刚迷迷糊糊听到的地名 :“去这里。”
他在这里有房产,刚好去蹲守岑朝云。
就算见面了,也可以说偶遇。
到时候,朝云也没法子怪罪他跟着他了。
嘻嘻。
他真聪明。
段向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子桑,你原谅我了吗。”
子桑不在意段向南的情绪,只在意自己想要的。
他对昨晚的事情还是很生气,但是要用到段向南的时候还是会用的,只不过不给好脸色。
子桑不耐烦的说:“快点。”
他抱着双臂,再不快点,到哪里,朝云处理完了怎么办。
于是段向南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去开车。
子桑照例坐在驾驶室后面的位置。
车窗外的场景飞速的倒退,子桑白嫩的小脸绷着,小巧的唇珠鼓鼓的,脸颊还有未消退的婴儿肥,嘴唇微抿的时候会鼓出来一点点。
他翘着二郎腿,修长笔直的腿被包包裹在宽松的牛仔裤里。
段向南车开的很稳,子桑甚至都没有什么晕车的感觉,就到了刚刚所说的地方。
是一个别墅区,绿化做得很好,路两边各色的花争奇斗艳。
所有的车都停在车库,子桑没有看见岑朝云的车,指挥着段向南去他的房产。
虽然他不是经常住在这边,甚至都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边还是配备了管家和保姆。
知道他要来,管家和保姆立马着手准备起来。
他到的时候管家打开车门,迎他下车,保姆也做好了甜点。
子桑朝两人点点头。
别墅的里面非常的明亮,巨大的吊灯从三楼坠到一楼,水晶发散出绚丽夺目的光彩。
里面有点冷。
子桑偏头咳嗽一声,立马有人为他捧上外套。
管家和保姆退下。
现场只剩下子桑和段向南两个人。
子桑没理段向南,拢着外套坐在沙发上,给郁父发消息,让他查岑朝云去哪里了。
段向南半蹲在子桑面前,仰头看他:“郁少、子桑。”
含含糊糊的。
子桑看也不看他一眼。
段向南的手掌便抚上子桑的膝盖,手掌底下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他的心脏好似被烫了一下。
他的喉咙干哑:“子桑,不要不理我好嘛。”
“理理我。”
子桑没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段向南,你们段家之前只有依附着我们郁家才有的今天。”
“你,段向南也应该依附于我。”
原主的心性很高,自认家中地位无人能敌,事实也确实如此,别人都要捧着他才行。
没有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和家养的狗狗差不多。
兴致来了,就扔个骨头逗着他们玩儿,没有兴致的时候,谁也见不到他。
让他不高兴了,那就更惨了。
说不定,那个人的家族和企业,会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子桑进来的时候就换了鞋,他真的很多白袜子,此时穿的也是白袜子。
他动了动腿,把段向南放在他膝盖上的腿弄开。
小巧的脚踩在顾琛白的胸膛上,慢慢往上移,脚尖滑过段向南急促吞咽的喉结,抬起他的脸。
子桑扯了扯唇角:“记住,你们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条小狗狗而已。”
他学着电视剧的模样,眼睛里是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像一个扇形统计图。
系统:【……】
馥郁香气扑鼻,段向南喉咙急促滚动。
子桑人娇气,穿的衣服料子也是挺好的。
轻轻划过他喉结时,有些轻微的痒。
子桑到底还是没有什么恶毒的机会,这样羞辱人的话,从他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里说出来,既然有一些调情的意味。
“小狗狗。”
看。
多暧昧呀。
段向南低笑。
子桑收回脚,又翘了一个二郎腿。
段向南脸贴在子桑的腿上,眉眼带笑,仰头看着他:“是,我是你的小狗。”
“主、”
“人。”
“!”
主……主人!
子桑震惊,本来就大的眼睛又硬生生的瞪大了一分,眼里的惊愕要藏不住了。
白嫩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而漫上一层红晕,眼睛里似有雾气弥漫,睫毛卷卷的,弧度自然的上翘,嘴巴微张,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艳红的舌。
他一脚踢在段向南的脸上:“别、别这样叫。”
段向南也不恼,捂着他的脚转头,牙齿轻轻咬上白袜的边,蹭过子桑细腻的皮/.肉,慢慢往下退。
子桑一惊,想要把脚抽回来,却加快了段向南褪他袜子的动作。
段向南咬着袜子的边,另一只手把袜子握住,塞进自己的口袋。
眼见段向南要咬到自己的脚趾,子桑有点害怕大喊:“段向南!”
段向南停住动作,牙齿松开:“怎么了,主人。”
他学着子桑软软的语调:“我是你的小狗呀。”
“小狗当然要为主人服务的。”
前提是主人只有他这一只小狗。
那个什么岑朝云,最好永远也别来沾边。
别以为他不知道。
一开始这个圈子的人都嫌弃子桑,空有一副皮囊和家世的草包美人,恶毒又愚蠢,所有的心机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骄纵,又心机。
然而,自从那天晚上的酒局过后,子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于是大家的态度都转变了。
都想当子桑的狗。
那天晚上,他送喝醉的子桑回家。
平时没有人管子桑的死活,最多是出于面子情谊,会帮子桑叫一下他家的保镖,然后各回各家。
但那次,居然有人和他抢着送子桑回家,没抢过,别发消息,让他不要兽/.性/.大/.发。
他?
兽/.性/.大/.发。
可笑。
只有动物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他是人。
现在算算,不过三天,他就已经沉沦了。
或许还没有三天,又或许是那天晚上看到子桑一个人坐在角落,他过去叫人开始,就已经沉沦了。
谁知道呢。
他只是主人的小狗。
小狗能懂什么呢?
小狗只会爱主人。
段向南另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手掌心里是被他捂热的、子桑的袜子。
香香的。
子桑的脸红的可以熟一个鸡蛋,眼睛也湿润的可怕。
“段向南!”
他的脚还被段向南握着,脚心贴着段向南的脸,短短的头发刺的他有点疼。
段向南低笑:“怎么了,主人。”
子桑微微用了点力气:“主、主人让你放开他。”
段向南可惜的蹭了蹭:“好的,主人。”
他松开手,子桑猛的把脚收回。
他被段向南握过的地方,有鲜明的红印子,脚心也被又短又刺的头发蹭/.的通红。
子桑的眼睛也红了。
嘴巴委屈的瘪着。
好讨厌哦。
真的太讨厌了。
非要他说出那样的话才松手。
烦死啦。
子桑:“我讨厌他。”
系统:【嗯,他占了你便宜,讨厌他是应该的。】
子桑呆愣:“诶,他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
他只是觉得段向南弄得他有点疼,很不舒服。
系统觉得他的宿主什么都懂,知道接吻是需要两个人相互喜欢才能做的。
但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宿主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某些话和接触的含义,懵懵懂懂的被人占了便宜,还觉得是好兄弟勾肩搭背。
有时候那些人过分了,宿主也会觉得生气,而生气的点不是被占了便宜,是因为那些人弄疼了他。
像一张被人好好呵护,告诫过不能被弄脏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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