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纸终究是白纸,即使被人好好说教过,也不懂这种事。
除了被人拿着画笔在身上画画,其他的,不论是揉他白白的白纸小肚子,还是有些锋利的白纸边边,他都认为是在和他玩。
但是白纸不知道,除了画笔,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弄脏它。
估计到时候真的弄脏了,只要没有画笔,白纸也只会觉得自己好奇怪,或是认为自己变漂亮了或是其他的。
系统冷声:【不经过你允许触碰你的,都是在占你便宜。】
子桑点点头。
系统又说:【说了一些让你不舒服的话,也是在占你便宜。】
子桑也点点头。
系统看着他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子桑问:“什么是不舒服的话?”
系统:【……】
有时候,他觉得他的宿主,比他还不了解人类。
算了。
相处的时间还长,慢慢教吧。
手机来了信息,是关于岑朝云的。
【郁父:你曾叔叔家风水有点问题,请了个大师。】
【大师不轻易出山,他的小徒弟来的,但小徒弟是半路收的,学艺不精,去求助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就是岑朝云。】
【我已经和你曾叔叔说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
子桑凶巴巴的说:“把我的袜子还给我。”
段向南手握着袜子:“湿了。”
他不住在这里,没来过,虽然有他的衣服,但是他着急去见岑朝云,没去换。
他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了下来,扔到段向南脸上:“不是喜欢嘛,都给你。”
他汲着拖鞋往外走,好在那个什么曾叔叔家离的也不远。
别墅比他家小了几圈,子桑一进去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了。
接着,黑暗从门缝拥挤而出,四周便成黑的了。
子桑:……
好熟悉的画面。
长条的黑雾从后面拢住他的腰。
顾琛白在他耳边:“宝宝,我已经放过你三次了。”
他也学着子桑的调子:“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哦。”
第39章
黑雾探进他的衣服里, 裹紧他的细腰。
黑雾在衣服里涌动,薄薄的衣服下,黑雾涌动的形状轨迹特别明显。
黑雾一圈一圈的向上延伸, 上衣的衣角被黑雾带着上去,露出下面被浓稠黑雾包裹着的细窄的腰。
在黑雾与黑雾的空隙中,那截细窄的腰白的明显,还有一层薄薄的马甲线。
被黑雾蹭过的地方,起了一层薄薄的红,如同雪地上坠落的红梅花。
顾琛白冰冷的唇贴着子桑的耳朵,那凉意冻的子桑打了一个寒颤。
顾琛白低垂的视线能看到子桑被冻红的耳垂,白皙细腻的脖颈,莹白的锁骨, 以及更深的粉红。
顾琛白:“宝宝。”
他的能量波动很大, 前天晚上出现时,还是黑雾状不能聚成人形。
在鬼市, 因为鬼市强大的鬼气,能暂聚人形。
一天没见, 顾琛白的人形已经很稳定了。
顾琛白:“好想亲亲你。”
到时候, 子桑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身上也是子桑的味道。
要是能进这里……
他苍白的手缓缓碰上子桑的肚子, 落下的那个地方黑雾消散。
冰凉的手不轻不重的揉。
那子桑便会由内而外全是他的气味。
但是,这个地方好小。
甚至没有他一个手掌宽。
进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他的形状,凸起一块。
小小的肚子,不知道吃不吃的下。
东西太多了, 到时候吃不下,也会撑出痕迹,小小的肚子变成鼓起来。
他力气大, 到时候子桑是千般万般推不动他的。
就算侥幸爬出一点距离,也会被他拉着脚腕拽回来。
子桑只能捧着自己吃撑了、圆滚滚的肚子,糟糕透顶但浓稠艳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抽抽噎噎的说自己吃不下了。
不要,好撑……
肚子撑起来,像个小妈妈。
鬼是没有心跳的,但是顾琛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处,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急促而又热烈。
-
顾琛白摸上子桑还有着婴儿肥的脸颊,稍微用点力,让他的头往自己这边转。
前三次顾琛白都没有伤害自己,子桑的小猫胆子在接二连三的试探中变大。
他嘴巴一张一合:“你说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亲你!”
“我又没答应你,你一厢情愿说什么呀。”
顾琛白闻不到人类身上的气味,不知道子桑身上粘稠的香气。
但是,他可以闻到,子桑洁白灵魂上,甜美的味道。
他盯着子桑红润的唇,下唇丰润,亮晶晶的,上唇中间有一个鼓鼓得唇珠。
看起来很好亲,想让人含在嘴里,细细的吮吸,品味里面的甜水,将唇吮的红肿。
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子桑是他的人。
子桑现在看到顾琛白也不抖了,不害怕,恢复他的少爷做派:“要不是你和朝云走的近,又是一只鬼,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认识我、碰到我。”
子桑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猛然禁声。
他好像……
说错话了。
顾琛白就站在他身后,低垂眉眼看着他嚣张的小脸。
他原本是想杀了子桑的,但是看到了乖巧坐在卡座里的子桑,绚丽多彩的灯光下是一张浓稠艳丽的脸。
嘴巴说出恶毒的话。
他当时就想,把那只会说恶毒的话的嘴巴堵住。
堵住过后呢?
他原是想尝尝恶毒的人的嘴巴是什么味道,会不会是苦的,但看那勾/.人的样貌,又觉得是甜的。
如果是苦的,那就杀了。
如果是甜的,那就腻了再杀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因为想尝尝那能上一秒说恶毒的话,下一秒甜言蜜语的嘴的味道。
他的兴趣点在这里。
他不知道尝完后,还会不会让子桑活着。
不过现在,子桑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这么恶毒的人皮底下,居然是块甜心软糖。
整个人娇里娇气的,除了会说“只有相互喜欢得人才能亲”,连自己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力气也小,被人捏着脸舔,也推不开,只能任由恶狗把自己的脸亲红亲肿,亲到眼睛被挣/.扎的热气蒸腾到湿润,在软软说一句:“不要亲了,亲的我的脸好疼。”
骂人的话也从家中长辈到被骂的人身上,比如:“你真是个坏人”、“我讨厌你”。
一点震慑力也没有,反而像调/.情,欲语还休。
顾琛白幽幽的叹口气。
尝不到了。
顾琛白紧贴着子桑的脸颊,鼻尖深陷进去,深吸一口:“宝宝,你赢了。”
他现在还不想子桑死。
他冰凉的手松开子桑的脸,黑雾和周围黑色的场景迅速消失。
-
“郁少。”曾成和打开门,看到传说中的郁少愣了一瞬,随即回神。
一张疲态横生的脸上满是奉承。
眼前黑雾褪去,子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被吓了一跳,倒退两步。
后面是紧跟其后的段向南。
段向南搂住子桑的窄腰,他将近190的身高,很自然的居高临下的扫过曾成和:“让开。”
曾成和擦了擦脸上的汗:“好的,段少。”
“郁少,段少请进。”
子桑也没回他,直接跨了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岑朝云。
岑朝云旁边是徐瑾之。
子桑脚尖踢了踢徐瑾之的裤腿,下巴抬起,一副傲慢的模样:“师弟,那边去。”
“我要坐在朝云旁边。”
徐瑾之似笑非笑。
沙发很大,莫说是坐三个人,就是再来两个也绰绰有余。
他只往旁边挪了一点,中间只和岑朝云留了一道窄窄的位置。
徐瑾之:“请。”
他做口势:“小、嫂、子。”
岑朝云倒是没有多少反应。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他会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子桑抿了抿唇,脸颊肉稍微凸起一点。
他狠狠瞪着徐瑾之,又瘪了瘪嘴,唇珠扁了一下又鼓起。
那块位置不大,索性子桑人也不大,他蹭着两人的大腿在里面坐下。
子桑的腿乖乖并拢,贴着两人。
旁边两人的坐姿不说十分豪迈,但也是可以往相反的方向挪一挪,至少不碰到腿。
但现在,一个人低垂眉眼喝茶,另一个靠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动的意思。
曾成和原本还怀疑郁少为什么来到自己家,原来是因为大师。
也是,他们家只是勉勉强强有机会参加郁家的晚宴,也只是和郁家主客套过几句。
要不是为了喜欢的人,郁少不必也不会来他家。
曾成和家比他家还要冷一些,子桑摸了摸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
岑朝云皱眉:“你很冷?”
现在正值最热的天,外面的温度甚至可以把鞋底烤化,而子桑在这种天气里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子桑摇摇头。
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这种冷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阴冷。
段向南比子桑慢了两步,进来时,子桑已经坐到两人中间了。
子桑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好,腰细腿长,坐在沙发里,像一块小蛋糕。
两边的男人,都是接近1米9的身高,宽肩窄腰。
子桑坐在两人中间,显得更加娇小了。
子桑的眼神殷切的看向岑朝云,从段向南的视角看过去,子桑的鼻子挺翘,睫毛轻微颤抖,五官精致的不像话。
岑朝云……
又是岑朝云!
哪里都有他。
偏偏子桑还喜欢他。
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出现在子桑面前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坐在单人沙发上。
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子桑,坐在哪里不挤吗?”
“来这。”
子桑终于把视线从岑朝云的身上收回,百忙之中抽空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你那边更挤好吧。”
徐瑾之像是才发现段向南,慢悠悠的和他对上视线。
两个身形相当的男人,谁也没避着谁,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情绪。
-
曾成和倒是没注意他们之间的火气,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敢掺合,只能转移注意力:“岑大师,现在要去看看我儿情况吗?”
岑朝云放下茶盏:“去。”
曾成和的儿子住在三楼,家里有电梯,但是还没修好,几人走楼梯上去。
子桑亦步亦趋的跟着岑朝云。
曾成和家和子桑家比不算什么,但是地位也不算差。
曾成和喜欢收集古玩,上三楼的楼梯墙旁挂着许多字画。
曾成和:“之前我儿子是不住在三楼的,他住在二楼。”
“之前有一个大师说,我房间的风水好。”
像他们这种人,越有钱越信鬼神。
买房子之前都是要看看风水,装修的时候,曾成和还专门找了大师来设计,力求把风水弄到最好。
曾成和解释:“大师说,先让我儿子住主卧。”
主卧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我就换了,让儿子住。”曾成和蹭了蹭汗:“不会有事吧?岑大师。”
子桑这才听见曾成和叫岑朝云“ 岑大师。”
他仰头看向前面走着的岑朝云。
岑朝云背影也显得清冷冷淡,如高岭之花,不会为任何人折腰:“不影响。”
曾成和立马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加快步伐,三步并做两步,带他们到了房间门外。
三楼的温度比下面要高,子桑又觉得热了。
他的脸被热气蒸红,段向南咽了咽口水。
曾成和开门的时候,里面传出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往里面看了一下,床上一个人被捆住双手双脚在床上,身体不断挣扎,腰拱起落下。
铁/.链碰/.撞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床上的人猛的朝这边转头,子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但只一瞬,男人便扭过头去,子桑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灵魂。
子桑嘴唇干涩,背脊发凉,整个像是被定在原地。
前方岑朝云声线冷淡:“这单不接。”
第40章
曾成和闻言松开握在门把上的手, 面色急切,忍不住向岑朝云靠近:“怎么了大师,不是说好了接的吗, 怎么还带临时反悔的。”
岑朝云的视线放在床上不断挣扎的男人身上,手腕处和脚腕处被铁链磨出一道道血痕。
他嘴里嘶吼着,眼瞳不正常的左右移动。
旁边还有一个垂泣女人在照顾他。
听到岑朝云说不接了,扑倒他的脚边,嗓子也是哑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师,我们就一个孩子,就这一个……”
岑朝云直直对上曾夫人的眼睛,话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是不是一个, 你们心里清楚。”
“到时候和警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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