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看着他的步伐,一时着急:“不要动。”
“我相信你。”
蒋维舟被心上人三言两语哄好了,满意的出了浴室的门。
子桑真是被蒋维舟无厘头的动作搞怕了,他怕蒋维舟还会进来。
连忙在自己身上泼了水,快速的洗完澡,穿上蒋维舟给他准备的浴袍。
但是蒋维舟没有给他拿内裤,子桑嫣粉的手指一顿。
可能是忘记了。
他抿了抿花瓣般的唇,揉了揉衣角,到底还是裹着浴袍边边出去了。
蒋维舟一直在外面等他,湿透的衬衫粘在皮肤上:“我让医生过来了。”
他的视线从子桑细白的腿上扫过,放到他的脚踝。
那里比其他地方要红,还有脚趾又红又肿。
他倏地想起今天在学校里,漂亮的小男生被握着脚踝,踩在那肮脏的地方。
然后眼尾通红的被石楠花味裹了一身。
蒋维舟眸光一黯。
子桑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他小孩抱似的抱在怀里。
浴袍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飞起了一抹衣角,又施施然落下。
浴袍里面没有穿任何衣服,子桑便那么毫无顾忌的坐在蒋维舟的手臂上。
主角攻之一的F4和他的身体结构好像不一样,连肌肉都比旁人硬了几分。
他眼睫轻颤,头几乎要埋在肚子里,滚烫的热气要将他融化了。
他双脚乱蹬:“快放我下来。”
蒋维舟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手臂上不是略微粗糙的布料,而是细腻绵软的皮肤。
软绵绵的压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可以向两边挤出肉来。
子桑擦水的时候害怕蒋维舟会突然进来,因此只是胡乱擦了两下,从上到下还有些水珠。
于是坐在蒋维舟手臂上的那团绵软的肉上还有水迹,像发大水一样。
好软。
蒋维舟想。
如果到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吧。
他的手上,手臂上,一定全都是子桑的水。
可能会比这个还多。
比这个水香。
子桑踢他:“下来。”
“我要下来。”
他动作间,那水迹也在蒋维舟手臂上婉转,整条手臂湿.漉.漉的。
蒋维舟拍了拍他的腰:“别动了。”
淋了他一身香水。
他脑子里想的那么坏,奖励他干什么?
他快步走到床边,把子桑放了下去,扯过被子:“坐好,别乱动。”
灯光下的手臂亮晶晶的,他刻意忽视:“我去叫医生。”
两步走出门外,他小声关上门,然后靠在墙上平复心跳。
手臂上水迹很明显。
他低头看了几秒,终究是没忍住对着手臂嗅了上去。
好香啊。
——
医生看了眼子桑的脚踝:“二次受伤了,后面不要做剧烈运动。”
子桑埋着头,瓮声瓮气:“好。”
蒋维舟眯着眼睛,喉间分泌唾液,视线如雄狮一般紧盯着子桑的脖颈。
细腻白皙又微微凸起,连着一道脊椎线没入洁白的浴袍。
现场除了医生的话静谧安静,漆黑的长夜缓慢流淌,子桑身上的香气淡淡的飘出。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温馨起来。
他们好似最寻常的夫妻,在某个普通的一天,小妻子受伤了,于是叫来家庭医生检查得出一个好结果。
然后一起笑着送走医生。
——
第二天早上,子桑打着哈欠起床,脚腕的痛感更甚,眼尾红了一圈,他靠在蒋维舟怀里,等着被抱下楼。
蒋维舟好似很喜欢抱小孩的那种抱法,很轻松的将子桑抱下楼。
蒋母坐在桌前,抬眼看去,调笑道:“桑桑下来啦。”
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的动作:“感情真好。”
子桑虽是和蒋维舟有些熟了,但是不好和长辈耍小脾气,他暗中拧了拧蒋维舟的腰,示意把自己放下来。
总不好在蒋维舟长辈在的情况下奴役蒋维舟吧。
那他乖乖的形象就没了。
蒋维舟闷哼一声:“别乱动宝宝,现在是早上。”
他握住子桑的手,抬眼朝蒋母看去:“妈,别笑他。”
“桑桑脸皮薄。”
蒋母:“就你事多。”
“来桑桑,坐阿姨这边吃饭,阿姨特地给你做的。”
子桑把脸埋着吃完了饭,暗中朝蒋维舟瞪了几眼。
蒋维舟不仅没有被他吓到,还被子桑的小表情可爱到了,对他笑了一下,全被蒋母看在眼里。
车子驶到学校教学楼,现在是正常通勤时间,外面有很多学生,放慢步伐等着蒋维舟出来,打一声招呼。
说不定可以在蒋维舟面前混个眼熟,好帮自己家的产业更上一层楼。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蒋维舟并没有等司机给他开门,而是自己先下的车,站在车门前朝里面伸手。
高大的身影,将车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竟是连半分都窥探不到里面。
车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清香四散。
有人停住脚步。
子桑眨了一下眼睛,视线越过蒋维舟的肩膀,看到了外面的人群。
他抱着书包往里面缩了缩:“你先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去。”
他把自己缩的很小,几乎贴着另一个车门,唇珠微微拧紧那柔软的唇缝。
他脸上拒绝的很清楚。
蒋维舟眉头微皱,他的视线扫过子桑的脚踝:“宝宝,你的脚踝还没好,我抱你上去。”
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轻声哄着自己的心上人。
子桑睫毛轻颤:“外面好多人。”
蒋维舟失笑:“宝宝,人多,他们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不会在有人欺负你了。”
子桑还想说什么拒绝,系统先出声:【人设。】
原主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与蒋维舟的关系。
剧情虽说是原主到死,众人也不知道他与蒋维舟的关系。
虽然这个时候暴露了,但是与他任务直接挂钩的是人设,不是剧情。
子桑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认真思考了其中的种种,然后朝蒋维舟伸出手。
于是,蒋维舟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心上人从自己的车上抱下来。
——等一下,桑桑怎么在蒋少车上?
——桑桑是他们的小跟班来着。
子桑长得太漂亮了,他的脸像是被美神吻过,漂亮的不可思议。
眼睛猫儿似的,睫毛卷翘,粉面雪腮,就连那小小的唇珠都精致的惊人。
漂亮矜贵的像个小王子。
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子桑不过是下城区出身,偶然攀上F4的一个小跟班而已。
周围的人都顿住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子桑,他们全都是家族优选。
身高腿长长得好,成绩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视线望过来时,如有实质般的压迫感。
子桑绷着的小脸,差点绷不住,他的手攥着蒋维舟的衣领,还是强撑着抬起头。
周围隐约传来的嫉妒眼神,让蒋维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男高中生幼稚的想,在同样的年龄,他已经可以抱着老婆上学了。
而有的人只能觊觎别人的老婆。
没老婆要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蒋维舟走得很慢,此时也只走到了教学楼底下。
子桑宝宝的脸皮烫成绯红色。
后面又是一道车影,子桑的视线被转移,漂亮的眼睛向后看。
褚青寂从车上下来。
蒋维舟也看到了,抱着子桑走过去。
两人都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子桑虽说是被蒋维舟抱在怀里,可是骨骼纤弱并不是后天所能改的。
褚青寂颇为冷淡的眉眼扫过子桑屁股底下的手臂:“早。”
蒋维舟:“你怎么知道我是桑桑未婚夫?”
第76章
——……
——?
——谁问你了?
褚青寂黑扑扑的眼睫压着眉眼, 薄薄的眼皮下是漆黑的瞳孔,平视过来时,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压迫。
他们几个早就知道子桑是蒋维舟的未婚妻。
所以蒋维舟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 他们都心知肚明。
褚青寂冷淡的“嗯”了一声。
子桑软成一团的瘫在蒋维舟的怀里,他脸皮薄,整张小脸就像扑了一层粉一样。
眼睫轻颤,不敢直视周围,嘴唇轻抿。
到底是不好意思,他拽了拽蒋维舟的衣角,抱着他的脖子靠近:“不要说了。”
蒋维舟金色的头发微微发着光,不复初见时的冷漠,尖细的碎发压着很薄的眼皮, 眼睛微眯时轻而易举的扯出了凌厉的弧度。
他唇角虽带着笑, 视线却不偏不倚的与褚青寂对上。
子桑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漂亮的没有锋芒, 所有的线条都很圆钝,滚圆的眼睛下粉色的眼睑, 微秃的脸颊肉, 和带着唇珠的丰润花瓣似的嘴。
他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动作, 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的贴上来。
蒋维舟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微搓。
他一开始并不觉得子桑有哪里漂亮,直到那一次,子桑发烧了。
他看到那张被汗液瀑湿的小脸。
那是和他记忆里虚伪贪婪完全不同的脸。
漂亮的小脸皱巴的像一只小猫,脸颊通红,浑身冒着香汗, 瞧着可怜死了。
给他盖了被子,还会用他细白的腿踢开。
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哥哥,眼尾浸出些泪来。
又乖又娇。
还很可怜。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接住那滴泪。
他当时不知道, 觉得别人可怜是坠入情坑的第一步。
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坑底了,正在从身上掏东西装饰那名为“喜欢”的坑。
喜欢,是清醒的沉沦。
是万般不想还是发自内心的独占。
所以,他借着这次机会,广而告之。
他是子桑的。
他才是二,剩下无论多少人,都只能是三。
无论是席令也还是卫晏舟,还是褚青寂,全是三。
至于宿迟绪,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一个穷鬼凭什么给桑桑幸福。
大庭广众之下,蒋维舟的鼻尖是子桑身上清甜的香气,耳边是子桑害羞而靠近的小小声的话。
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他们身上,他的心中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拍了拍子桑的腰,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扔下一句:“桑桑害羞了”,转头斗志昂扬的进了教学楼。
好像怀中抱着的是什么荣耀,什么奖杯。
事实上。
子桑就是他的无上荣耀。
子桑捂着脸被蒋维舟抱到教室,学校的信息传的很快,几乎是蒋维舟说他是子桑未婚夫的一瞬间,信息就顺着论坛传到了各个学生的耳朵里。
在子桑经过的路上,有很多人都会盯着他,然后对上蒋维舟那狠厉的眼,在慌乱移开。
——不是我说,蒋少现在这个动作,像一条护食的狗。
——退一万步,我真的不能当桑桑老婆的三吗?
——星期三,做小三。当小三不仅是一种动作,还是一种心情如果你没当过小三,我感到遗憾。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三”有吉祥、完整、无限的寓意,所以小三就是小小的一个人完整了一个家。硬要说的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整个世界都是我们小三的。①
——楼上两位醒醒吧,说白了,那么多人等着当桑桑老婆的三,你们够格吗?后面排着去吧。
蒋维舟:“下午我来接你。”
面对子桑水润的猫眼,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脚不要乱动。”
“下课有事我会来的,如果有什么来不及的事,”他虽然万般不愿别的男人碰到子桑,但总归有一两件事,可能是他来不及到的:“你不是有个小跟班吗,使唤他。”
“我给钱。”
他的视线扫视一圈,眼中完全不是对子桑的柔情,而是孤高,随手抽出一张卡,放到周况征前面。
“照顾好桑桑。”
连施舍般的语气都不是。
周况征看着眼前的卡,推了回去:“我只是桑桑的跟班,不是你的。”
他暧昧的笑了一下:“我做的好了,桑桑主人自是会奖励我。”
言外之意,是有你什么事。
蒋维舟这才有点视线飞过去,不过蝼蚁的挑衅对他不痛不痒:“给你的,自是不会收回。”
他揉了揉子桑的头发:“先走了。”
子桑:“嗯。”
待蒋维舟走后,他脸上的温度才缓慢的降了下来。
唇珠微微抿了抿:“你以后不能对维舟那么说话。”
“他是我的未婚夫。”
他的表情很认真,滚圆的眼眶里是茶青色的眼睛,里面印着周况征的身影。
周况征淡淡嗯了一声。
如果蒋维舟不是他的未婚夫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维护他了。
午饭是和蒋维舟一起吃的,还在他的休息室睡了一觉,漂亮的小脸通红,子桑揉着困倦的眼睛被抱回教室。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要先去休息室换衣服。
子桑不确定蒋维舟班里有没有体育课,没有等蒋维舟过来。
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蒋维舟抱自己走来走去很羞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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