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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垃圾捡到帝国将军(玄幻灵异)——浮云长长长

时间:2025-05-18 08:59:15  作者:浮云长长长
  段栩然重新把东西送进另一座回收舱,垃圾哥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咬牙切齿把钱结给他。
  段栩然数了数,没亏,心满意足点头,“谢谢。”
  “等等,”垃圾哥铁青着一张脸,指着那扇舱门上踹出来的凹陷处说:“这是他弄坏的,你得赔钱。你要是不赔,那我现在就跟卢老板如实汇报,到时候你直接跟他交代去吧。”
  垃圾哥作势要拨手腕上的光脑。
  段栩然心里刚“咯噔”一下,男人走过来,自然地走进回收舱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方向给门补了一脚。
  咣!
  凹下去的地方重新变平整了。
  垃圾哥:“???”
  “现在修好了,”段栩然的咯噔才短暂地“咯”了一下就潦草结束,“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第6章
  回家的路上。
  段栩然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转头问男人:“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男人停步,眼神中流露出茫然,哪样?
  “为什么要去帮我踢门?”段栩然说得更具体一点。
  今晚的月亮像个圆盘,银白色的光淡淡洒在他们身上。
  段栩然微微仰头,借着这一点光仔细观察男人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试探,怀疑和不解。
  男人刚才的行为,在段栩然眼中几乎有种奋不顾身、舍己为人的滋味。
  可自己分明是个陌生人,他们才刚认识……不,他们还不算认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可以为了对方冲锋陷阵?
  难道最近阿尔法区有什么做好人好事的指标?
  他是别有所图,还是单纯的……傻?
  男人歪了下头,认真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嗓音沉沉地说——
  “因为你想。”
  段栩然:“……”
  他掰门的那个动作,不过是绝望之下的条件反射而已,正常人怎么可能看不懂这只是情绪的发泄?
  要不是男人力气够大,现在坏的就不是舱门,而是他的腿。
  见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段栩然没再继续追问。
  他觉得自己可以信心十足地说,男人真是简简单单的傻。
  到家之后,段栩然让小方拿来消毒剂,再替男人仔细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今天小工帮了大忙,于情于理,他都得保护好这家里为数不多的劳动力。
  吃饭的时候,段栩然甚至破天荒给男人开了两条营养膏。
  出力多,消耗大,多吃点是应该的。
  好的机器都要比普通那种消耗更多能源晶石。
  小机器人蹲在矮桌旁,对准上面的营养膏袋子扫描了一遍,问:“主人,那他现在算是家里的谁?”
  以小方系统里对家庭成员的认知,会分配到更多食物和资源的,有一家之主,老人,孩子……还有孕妇。
  那男人该算哪个类别?
  这决定了它要用哪套算法对待男人。
  段栩然没吱声,托着腮想了半天,慢吞吞地说:“不知道。”
  要把人留在家里吗?可好像留不留下来,也不全是他说了算。
  “你今天……有没有想起什么?”段栩然问。
  男人正在喝水,闻言放下水杯,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茫然看向少年。
  段栩然又问:“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男人摇头。
  段栩然长长地“哦”了一声,平静地说:“没关系,说不定过两天就想起来了。”
  段栩然把今天所有挣到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均分成两份,一份放进自己存钱的盒子,然后将另外一份推到男人面前。
  “一人一半,算你的工钱。”
  男人把钱拿起来,看了一眼,也学着段栩然的样子把钱放进那个钱盒子里。
  段栩然:“……这是我的钱,你放你自己的地方。”
  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不仅把钱放进去,还贴心地关上了盒子,然后递给段栩然。
  段栩然:“……”
  他还想再解释,男人已经把目光移开,盯着手中吃空的营养膏袋子。
  “这个,还有吗?”
  男人语气中有迟疑,好像觉得自己在提一个很过分的要求,所以有点难为情。
  段栩然愣了一下,怎么比他想象的还能吃?
  他把男人带到放营养膏的柜子面前,指给他看:“想吃多少你自己拿,都在这里。我先去洗澡了。”
  段栩然走进浴室里,关上门悄悄地呼出一小口气,肩膀不自觉放松下来。
  挺好的。
  要是再晚一点想起来就更好了,他俩一起搭档,能多赚不少钱。
  这人身强力壮,又这么能吃,以前多半也是干体力活的。
  在哪儿干活不是干?帮自己干活,段栩然起码能保证绝不会苛待对方。
  不如就等他恢复记忆,再自己决定是去是留吧。
  -
  夏天快要接近尾声,阿尔法区的雨水却一点没有少,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像趁着最后这点时间狂欢,经常说下就下,还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
  刚才还是烈日当空,不过几分钟工夫,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就把捡垃圾的人给浇透了。
  垃圾场里虽然修了不少仓库,但拾荒者们进不去,只能挤在屋檐下躲躲雨。
  雨来的时候段栩然还在废弃金属堆的半山腰上,等他跑到仓库前,狭窄的檐下已经挤满了人。
  如果是以前,段栩然宁可淋着雨去找别的地方,也不过去凑热闹。
  他知道这些人不仅不会让他,说不定还要推他出去,再挤兑几句。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段栩然刚踏进屋檐时,人群还此起彼伏地发出不耐烦的“啧”声。等他身后的大高个一露面,立刻都闭上了嘴,甚至自觉地往里挤了挤,给这两人腾出一点空地。
  没别的意思,大家现在都知道,段栩然捡了一条哑巴狗。
  不怎么叫,但真会咬人。
  自打有了帮手后,段栩然挣钱的效率比之前高了很多。垃圾哥四处跟别人说,小废物如今一个月就能挣下以前三四个月的钱。
  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不少人心思浮动,只不过碍于他身边的男人,还没有莽撞地把想法付诸实践。
  直到朱老三赌牌输了一大笔钱还不上,某天把段栩然堵在路上,非要他回家拿钱“借”给自己。
  据那天的在场人士回忆,朱老三的手还没碰上小孩儿的衣服,就像断线风筝一样被踹出去十好几米,所有人都听见他肋骨发出的脆响。
  那之后,朱老三起码一个多月没再出现过。
  这下,以前经常欺负讹诈段栩然的人都歇了找茬的心思,躲着两人走。
  成本太高了,不值当。
  而且听说这大高个脑子还不太好使,听不懂人话的一根筋,万一有点什么误会,谁也不想跟朱老三似的白白当回风筝。
  段栩然站定,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块干净毛巾,擦了擦头和脸。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雨水被吹得到处乱飞,不少飘进屋檐里。站外圈的人都被淋了一头一脸的水,骂骂咧咧地往里挤。
  只有段栩然没事。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前,挡住了绝大部分风雨。
  擦完自己,段栩然抬头看向面前的身影。
  男人今天穿的衣服也是爷爷以前留下的。
  爷爷个子高,衣服已经是家里最大的尺码了,但在他身上还是显得小了一圈。被雨淋湿以后,衣服更是紧巴巴贴在身上,勒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线条。
  配上那张冷脸,跟打手一样,很有威慑力。
  怪不得那些人一看见他,都主动避开。
  段栩然戳了戳他的背,把毛巾递过去,“你也擦一擦。”
  男人接住,往脸上随便糊弄两下了事。
  “……”段栩然看着他后脑勺发茬上的水珠不停滚进脖颈里,长叹一声。
  “算了,过来点,我帮你擦。”
  段栩然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听话地转过身,姿势熟练地在少年身前蹲了下来,好让他动作。
  主要是他个子太高,段栩然踮起脚都费劲能够上他的头。
  但这情景落在围观群众眼里味道就变了。
  他们想,靠,这不是狗是什么?
  还是那种……藏獒,凶猛但脑袋很笨,只认识主人所以逮谁咬谁。
  段栩然没注意其他人怪异的眼神,他替男人擦完头发,看着他的“紧身衣”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过两天带你去买新衣服。”
  小渊来家里已经两个月了,除了他自己最初那一身,都是换着穿爷爷的旧衣服。
  段栩然自己也是这样。他一个人过惯了紧日子,只要吃饱喝足,余下的钱总想着要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衣服不太合身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
  段栩然这样想,小渊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过这两个月来,他们钱挣得越来越多,日子也越来越好,买点便宜衣服的钱还是有的,段栩然不想苛待了对方。
  哦对了,小渊是他给男人取的名字,因为捡到对方的垃圾场就叫做九渊-VIII。
  虽然有点草率,但段栩然总觉得对方应该也挺喜欢这个名字。
  要不然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木头木脑,唯独每次听到自己叫他,总是应得很快?
  -
  雨下了很久,直到垃圾场关门的时候才终于罢休。
  段栩然和小渊带着一身潮乎乎的水汽回到家。
  耽误大半天的干活时间原本就让段栩然觉得有些焦虑,他正盘算着今晚能做点什么弥补今天的收入损失,结果一推开门,眼前一黑——
  屋里水漫金山,地上可以养小鱼了。
  小方是旧款的机器人,不能泡水,聪明地选择了蹲在箱子上。
  看见救星,小机器人冷静的机械音里都窜出一丝委屈:“主人你回来了!小方努力舀水了,但舀不干净呀。”
  段栩然看着漂在水面上的塑料盆,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没、没事,我们会收拾。”
  说完他转头,求助地望向小渊。
  男人已经默不作声地脱下鞋子,踩进了水里。
  三个小时后。
  地上的水总算排出去了,进了水的东西也都晾起来了,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水腥气,段栩然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渊打着赤脚走过来,停在他面前。
  段栩然抬了抬手指,哑声道:“辛苦了,今天先去休息吧……”
  小渊没动。
  段栩然正疑惑,小方从男人腿后面钻出来,“主人,小渊的床垫子被水淹了。”
  段栩然这才想起挂在门口屋檐下那块滴水的东西是什么。
  他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一只1米5长的破烂沙发,再没有别的地方能容人。
  特别是1米8几的大个子人。
  他看向湿漉漉的水泥地,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小渊今晚睡哪?
 
 
第7章
  自从家里多了人气,段栩然的睡眠质量得到一定程度改善,小方已经很久没上过主人的床了。
  今天,它又被摆到了床中央。
  “我们一人睡一边,谁都不可以越过小方。”段栩然指了指在床上眨眼睛的银色“三八线”说。
  床本来就不宽,再加上小方的厚度显得更局促了,还有被硌到腰的风险。
  段栩然这样坚持,并不是因为害羞,他单纯只是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刚来的时候段栩然原本和爷爷挤一张床。
  他失忆了,好一段时间人都浑浑沌沌的,但不知为何,始终保留着一种比流浪猫更敏锐的警觉性。只要和人靠得太近,神经就会紧紧绷起。
  段栩然自知寄人篱下,不敢因为这种小事向收留自己的人提什么要求,几乎每晚都这样硬生生在床上熬到天亮,白天才会在沙发里眯上一会儿。
  后来爷爷终于发现了他的黑眼圈,特意去给他买了一张折叠床。爷爷走后,他把折叠床卖掉,留下了床垫。
  他不习惯和人亲近,自然也不想和小渊、或者随便什么人睡在一起。
  但小渊身形高挑,那么大的个子在沙发上蜷着,不出两个小时就会腰酸背痛,睡一整晚肯定受不了,说不定还会耽误第二天干活。
  “垫子应该很快就能干了,”段栩然鼓起勇气,宽慰自己,“先将就一下。”
  男人还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认真地摇摇头,“没关系。”
  段栩然:“……”我有关系。
  关了灯,小方准备进入低耗能模式。它习惯性地扫描了一遍身边的人,以确认主人状态良好,没有需要它帮助的地方。
  段栩然紧贴着床沿,在黑暗中把身体卷成一只可怜巴巴的虾米,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但呼吸还算匀称。
  小渊像在躺着站军姿,笔挺挺的,一动也不动,看上去人都硬了好一会儿……不会真硬了吧?
  小方屏幕一闪,探出机械臂对准他的胸腔听了听心跳,嗯,没死,和平时一样有力。
  房间里最后一点亮光也彻底隐去。
  段栩然努力忽略身后隐隐散发出来的人体热量,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段栩然做了个梦。
  梦里他坐在一张柔软的毛毯上,身上裹着一床厚实的被褥,面前一个巨大的壁炉里烧着火,热浪扑面而来。
  他热得满头大汗,拼命扭动着想掀开被子逃出去,但那被子居然像有生命似的,紧紧缠着他,死活脱不下来。
  他越是挣扎,被子就裹得越严实,他就越热。
  折腾半天,段栩然终于热得受不了,大喊一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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